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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初触世风

    探秘是男人的天性,他可以在初中就能学会高等数学,自己被同学老师标为领悟力的天才,学习上对他没有门坎,没有难度。村里的草场只是习惯中的人们对以往生活的一个态度,现在,己经不太烧秸杆了,可大家还是愿意将农作物的废物集中于此,可以冬天给有些牲口做食料,也是村里小孩捉迷藏的地方,胡月兰第一次遭遇吴天良也是于此。

    天己经晚了,此时,不会有小孩还没有回家,除非睡着了。蒋桂梅平时面情上不是那种杨花的女人,她嫁给吴天良时,吴天良的父亲是村长,没有哪个男人敢去私下讨论村长家的新媳妇,更不要说幻想人家的水性。梁风习是普通人,他娶了一个漂亮女人后,才会有人敢去不安分的想,也只有极个别认为自己身份可以压服对方的吴天良类,才敢试探的真做。

    蒋桂梅用她不大的脚踢了几下草垛后说:“你也和一起扯些草下来,我们坐上去不会冷。”

    梁小野有些疑惑,再没有经历过,他也不能去学与女人睡觉,这个,他知道,不是朦胧的感觉,是认为大逆不道。

    蒋桂梅早就发现梁小野与别的男人或男孩不同,那时的天良陷入此景后,早己经能听到他的粗气声音,也早就手足无措地找寻她的突破口,恨不得一下撕开她的衣裳。小野太平静了,平静到她如果再真教,就有些下九流了。

    她并不是因为需求如虎,对方越不主动,反而激起她想看看到底是个啥样的心情,探险,是人类的禁地,也是勇人的向往。少年男她领略过,慌张,稀罕,热情强火,不似梁风习,从容,平淡,透不出着急与疯狂。

    梁小野突然说:“我还要上学,不能做那事,再说,你现在和我爹在一起。我娘说了,以为不透风的墙,其实,早就千疮百孔了,只是当事人不知道罢了,你不担心这里周边可能真会有人因为别的事突然出现在这附近?”

    蒋桂梅看似不经意的问道:“你娘为了啥和你说这个?”

    梁小野己经发现自己说漏了嘴,此话,的确是因为梁风习清楚胡月兰与吴天良的原委后说出的。可他看到,蒋桂梅依然没有停下她手上的劳作,此时,一个草铺的背风小窝己经形成,蒋桂梅用自己的坐姿将草压实后,这样坐上去不会太扎人。

    她说:“小野,你也不要想的太歪,我不可能教你核心的内容,那个不用教,能自通。我是村长夫人,现在还是你父亲屋里人。我也有廉耻,我要教给你的,和吴大用教你的一样,是基础方法,吴大用知道如何学,可他没有学好,可如果没有吴大用的启蒙,你可能入手就会慢一些,不能以后真有机会见到自己喜欢的姑娘,不知道如何下手。”

    小孩不能被引导、误导,梁小野的心智还不成熟,他在静看,天上无月,他们两个人己经适应周寂的黑。顺着她的拉,但分子在运动,不是一股,是徐来的、持续的、沁入脑际的、似秋风荡叶,又如小鱼碰荷藤,许微的身体抖动她正琢磨如何开始教学,从哪个步骤开始时,才发现世界最远的距离是说到和做到之间,她怯阵了,竟然想到了不良?出墙?荡妇?妖精?

    坐在一个平面,小野比她高出快到一个头,半低下头,眼见山雨逼近,蒋桂梅以为要按步子学,他却是一气呵成,急切间,她顺倒原地,滚出半个人体距离

    梁小野也从惊魂中出来,他是一个男人,让他中途退兵,太难做到,可他想到,不纯的厮混,可能会有杀身的代价,他不是体会,是经历过。如果对方继续配合,他就不用去管流水落花,只想体味天上人间。他用淌花的手,抹了一下开过晕的嘴,不再说话。

    惊奇,刺激,混杂出理性,蒋桂梅说:“小野,不要自责,没有人知道,今天是大年,小孩都在家吃好的了。一百次口授不如一次情景教学,我的任务完成了。以后再有女朋友,你就不会恐惧,知道如何下手,只是速度太快了,有些吓人。但女人喜欢男人用强,不讲道理,粗野,如同你的名字。”

    她再次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裳,如果停留,她也只有二十多岁,知道管控自己情绪的能力,时长。何况,她不想管,也想放纵。梁小野在出神中看到她离去,匆忙,不慌,背影有些轻浮的扭动。

    梁小野头脑恍惚,她的任务完成了?什么任务?哪里来的任务?他不懂,是真懂不了,想到了数学,世上最容易的事情是学习,有标准答案。人与人之间,如果也有标准的用户手册,他就可以参照其上,让蒋桂梅再留下一会,他看着远方,除了黑暗,啥也没有。

    到了家里,胡月兰问道:“我正想去找你回来,你和他说了不少话?提到家里的情况?”

    梁小野淡淡地说:“娘,又不是隔十万八千里,家里能有什么情况,他能不知道?你不用考虑他,村长家的在他那,我吃了她做的饭,比我们家做的好吃。”

    胡月兰说:“本来,隔锅的饭就是香的,如同你爹那样的男人,别人家的女人都是好的。小野,过年了,看看电视,不用再学习,一年,总要彻底休息两天,明天也不用看书,带着弟妹们好好玩玩。”

    梁小野说:“娘,我是高中生,听说城里人休息时间不仅学,而且还花大钱请有经验的老师教,我如果连自学都做不到,以后怎么和他们同台竞考?弟妹们大了,他们自己会玩。娘,我想知道一件事,你不生气可以吗?”

    胡月兰向他看看,点了头说:“我知道你想问的内容,以后不要提了,他不是我的痛,可他是你以后成大才的阴影,只有脑子里忘掉,才不会在梦里惊醒。”

    “他冤吗?”

    “冤。不是因为他没有对我用暴力手段,也不是持续威胁或恐吓,但,他只有不到三十岁,却因此丧命,重了,他有罪,有错,但数错并垒不至于该死。”

    空气凝滞了,他冤,梁小野就有错,如果刚刚,吴家人发现了他,对他致命一击,他不去想,翻开了书本。

    胡月兰过来说:“是你爹问你的?还是那个女人?以后远离他们,那个女人不是凡人,比村长有水平,心地缜密,滴水不漏。你可以上知天文,下懂地理,但不能保证可以钻入她的心里,早晚你爹还会回来,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结果,这只有听天。”

    “她为了报仇?”胡月兰不太肯定的摇头,然后看着不明的电灯,似有所虑地说:“不全象。时间是最好的说明,历史上有过这样的事例,你以后看书多了就能遇到,我是古装电视剧里看到的,那些情节用你的话说是来源于生活。”

    春晚没有梁小野想看的内容,他能听到家里人开心的笑声,他继续他的题海,他的预习,他的钝化。

    年初一一早,因为家里人昨晚看电视时间太长,没有起来之前,他又跑了他父亲的地方。蒋桂梅正在煮饺子,发现他,没有他认为的会出现脸红或别的,而是大方的,如同从来没有过事情一样,平和的让他坐下,吃她兑馅的饺子。

    吴素菊第一口就吃到了一个大硬币,梁小野也在她的安排下,吃到了唯一的一个糖饺,预示以后的生活甜蜜美好。真象一家人,梁小里不敢抬头对视面前的勤快女人,生怕让父亲发现他们间藏着的小。

    蒋桂梅说:“我昨晚看电视时没事做,包的多,你回去时带一些给你弟弟妹妹们吃,不要说是我的,他们小,恨我。小野,你爹年后就和我一起出去,现在有移动电话,有事,需要钱,可以给我们打电话,他是你亲爹。昨晚,吴大用给我们送了一些礼来,他不想出去,想当村长。我真的不明了,村长有什么好,明明与你父亲出去能挣到更多的钱,他考不上大学,不是努力不够,是目光太短。当初他的老师都说他,平时考试成绩好,大考就不行,人生只有大考,小考算个啥?有啥用?现在有了村长的空缺,他居然认为,如果他不占上,别人占了后,当外面打工不顺时,他就没有了回头的地方,可笑。事事想着回头,人生哪有前路。背水一战,置之死地而后生,这些才是男人的风范。”她笑对着梁风习,如同正在共同励志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