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你是我，你是人
“所以，敏姐，你说有没有可能，被改了记忆的，不知王警官一个？”
所谓“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在没有线索的情况下，讲究的那就是一个猜，放心大胆的猜，怎么离谱怎么猜，所谓的离谱，不过是证据没有出来前的认知极限而已。
“那你的意思是，其实……”
李敏好像抓住了什么，瞳孔放大，嘴巴微张，拳捶掌成包手，做不可思议状。
“其实你也被改变记忆了！你根本没有被迫裸奔，而是你的特殊癖好，不过是见着了怕你难堪所以改了你的记忆让你记成了是被迫的！我就说哪有鬼能复活，哪有鬼认为自己是人的，原来只是我的记忆也被改了，这都是她为了你不那么难堪才做出来的！她真是个好鬼，我好感动！所以你是在报假警！看在你也是因为对方好心的份上你也不知情，这次就原谅你了。好了，搞定，收工！”
华水震惊，不止华水震惊，王涛都震惊。
虽然办案的原则是大胆假设，小心求证，但这也假设的太大胆了吧，好吧就算是假设那也得求证才能确定是不是真的这样，可这急着收工的模样是对自己的脑袋没有信心吗？还有为什么能如此直白的说出自己在不知觉的情况下被改了记忆，华水是暂且是介于普通人与非普通人之间的叠加状态，被改了记忆也能说得过去，可那只鬼可是都被你抓住的了，身为异能者难道都没点自保手段，难道都对自己没点信心吗？修仙世界小说中常说与天争，历万劫而永生，虽说这不是修仙，但好歹也是奇异世界，一个异能者就这样不对自己有信心，敏姐你以后的路怎么走下去啊敏姐！
“咳咳，敏姐，也许她没改了我们的记忆，她其实是改了她自己的记忆呢。”
华水一定要扭转李敏那扭曲的猜想！
“什么嘛，所以说弟弟你不喜欢裸奔啊……”
一脸遗憾。
“嗷呜~”
华水就知道，一定要抓住讲话的重点，然后认真牢记，分析策略，及时执行，不然华水的节操就离他而去了，到时候李敏回特事处一宣传，他就成了人口中的变态了！
所以其实敏姐你一直关注的重点是这个吗？
摇了摇头，虽然李敏是上面下来的，但她的职责估计就只是负责消灭，至于思考什么的，重视还能将这种事交给李敏，看来情况并不像看起来这样和谐，最少应该是有些计划外的意外了。
拍了拍脸，华水看向和他有过钱的交易的王警官，期望王警官能大胆的提出新的猜想，或者跟着否定李敏的猜想也是好的。
王涛看着转头看向自己的华水，不知他是想干什么，莫名其妙，想了想，举手？
“那个，毕竟好几年了，我也不确定。”
果然，在拥有神奇力量的奇异世界去以逻辑和证据办案什么的。
“那个，敏姐，我提一个猜想，要是被证实是真的，能给份奖励不？”
“说说你的看法吧。”
“好咧！”
下面请看华水的个人胡思乱想推理秀。
“我们来假定小美小姐自己更改了自己的记忆，那她为什么要改记忆呢，很简单，她想忘了这段记忆。”
“……”X2
“为什么她要忘了这段记忆呢，小美小姐能请你说说吗？”
华水假装自己现在是新闻记者，假装手上有麦克风，对着小美提出了疑问并将握拳的手伸到了小美的嘴角前，当时，他们之间的距离只有零点零零零一公分。
“好吧看来小美小姐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所以小美小姐为什么要封闭或者说是改变自己的记忆，这并不重要。”
“……”X2。
“其实我很好奇，为什么小美小姐你不愿意与我们交流，可当我们提到或表现出小美小姐你并非人类的时候……”
“我是人。”
“看吧，为什么这个时候你要反驳呢？好吧这怎么看起来都像是在骂人，小美小姐只是在强调，都算不上是反驳，脾气真好，不像敏……”
想了想。
“不像王警官。好吧这也不重要。”
李敏满意的放下了拳头，而王涛满头问号，什么叫不像王警官，不解释一下吗，这很重要！
“但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就很重要。”
说道这，华水可能是口干了，还是什么，停了下来。
“……”X2。
一个人的舞台，台下人走过不见旧颜色，台上人唱着心碎离别歌。
“小美小姐，如果你不是人……”
顿了顿，华水并没有说出如果小美不是人会怎么样，华水也没有想知道小美如果不是人会怎么样。
“她没有反驳唉！”
李敏大惊，本来华水如果没有说出来，小美那每次有表示她已经不属于人了就会被打断被反驳，弄得她烦不胜烦，没想到华水特意提了，然后还说出了那几个字，居然没有反驳，心虚？
“为什么？”
李敏当然是问华水，华水也知道是在问她，根据之前的情况，也大概率小美不会回答他们的。
“想一想我的表述的区别，‘如果不是’，是一个假设，字里的潜在意思其实没有否认她是人。”
李敏崇拜惊讶大眼睛，在线化身好奇小迷弟大宝宝。
“弟弟你真厉害，这都被你发现了！你是怎么发现的？这又是为什么呢？”
果然，华水理解了死神小学生为什么这么喜欢现场破案了，给提问的无知者解答的感觉真好！哇哈哈哈哈对味了！
“没什么。”
谦虚是大人物逼格的标配。
“既然她只有这种时候回反驳我们，那总是有原因的嘛，然后前面想着就试了一下，发现她没有反驳，所以这里面，大有问题！”
华水故作高深，没想到李敏直接锁了他的喉。
“你的意思是前面你就发现了是吧，你居然没有告诉我！臭弟弟！”
“咳！姐！敏姐！要断气了，要断气了！”
华水伸手揉了揉李敏放开的脖子。
“咳，敏姐我这不之前也不确定，现在确实了我这不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嘛！”
让你装模作样，某些看戏的这样想到。哼！
“好了继续，如果句意她是人，就不会去反驳，如果句意相反，就会被她反驳，这是为什么呢？敏姐、王警官根据你们的说法，当幽魂说出，或者说是认识到自己是死前的生物时，就会消散，她为什么会去反驳，或者准确说是强调呢，并且可能这个强调不是对我们说的，而是对她自己，也兴许就是如果她不否认‘她不是人’这个……”
“我是人。”
“……如果她不否认这个概念，其实就相当于是她的自我认知会是被打破，所以她会消散，对吧？”
华水转头问向小美。
“可是，因为幽魂的特殊性当他们认识到自己是死前的生物时，他们的自我认知被打破所以消失，所以要强调他们也应该是强调他们是幽魂，为什么她反而强调她是人？”
不像眼里满是弟弟好厉害的无脑某某，王警官发出了疑问。
听见王涛提问，李敏想了想发现她也是能插上话题的，并不是只能满脸的去崇拜脑残样。
“确实，许多幽魂会去反驳他人说自己是人的言论，这样一看居然其实刚好和那些情况相反。果然，弟弟好厉害这都发现了！”
“我不是我，那我是谁？所以我说她改了自己的记忆不重要，她认为自己是人也不重要，对于我们来说要解开谜题，二者联系在一起最重要。”
果然，姐姐的赞扬什么的，最棒了！咳咳，解题最重要，解题最重要。
“我是谁？我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之前感觉华水无厘头问的简单的问题，再联系华水所讲的，好像确实有这么一丝丝哲学的味道。
“敏姐，这个阵法我能进去的吧，只有幽魂不能出来是吧？”
华水自问，却没准备自答。
“可以。”
李敏不知道华水又要干什么，大概是他要走进法阵，看了看小美，感觉没有威胁，也就任由华水了。
而得到李敏认可的华水，大踏步的踏入了阵法，向着小美……
的小而精致的山峰，打出了一套从天而降的掌法，不对，是一套从前而冲的掌法。
“嘿嘿嘿！小美小姐！你也不想今天的事，被你的邻居知道吧，嘿嘿嘿！”
看着前面华水的解释，李敏认为应该是有想法才要进去，王涛也是认为华水有想法才要进去，可没想到华水这么有想法。他两人民和异常生物的好公仆还看着呢！
可还没待他两动手，拐角的另一边的巷子里，在华水伸出双手的同时，传来了“踏踏踏”的脚步声，就像是天堂而来的正义，准备制裁邪恶的华水。
当脚步声从转角出来时，实实在在的让李敏和王涛吃了一惊，正事已经被李敏人道主义消灭的几个混混的幽魂，并疾步向着他们冲了过来。
而华水，别说是转出拐角，刚听见了脚步声，就已经是大踏步的跑着躲到了李敏的背后。
“姐姐救我！”
“哼！让打死才好！”
“没碰到！”
“这还差不多！”
看着眼前疾步而来的几鬼，李敏却是不太在意，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能人道主义消灭一次，那吗就能人道主义消灭第二次，再说面前还有一个专困幽魂的困魂阵，进去可没这吗容易出来，正好一起研究研究这几只鬼被两次三番的消灭了，又两次三番的出现的原因。
华水也没有在意，反正有阵在，至于他跑到李敏后面的原因嘛……
王涛也是不在意的，虽然他现在比路人甲还路人甲。
没想到的是本来以为会被阵法控制住，像是撞在透明墙上的三人都惊讶了，那些鬼魂居然好像没有阻拦一样的踏了出来。
好吧，出来就出来了，李敏表示无所谓。
“嘭！嘭！嘭！……”
“帅吧？”
“帅！”
李敏撩了撩头发，表示不要迷恋姐，姐只是个传说。
不懂风情的王涛提问道。
“困魂阵看着也没有问题，他们是怎么出来的？”
虽然轻松消灭，李敏其实也好奇，本来还想着困魂阵能困住的来着。
“因为他们本来就不是幽魂，而是只是有幽魂的形态的某种技能而已。”
华水插话，给明细疑惑的二人解答道，看着好懂的华水，李敏一脸弟弟好厉害，可想了想，好像哪里不对，反手给华水来了个锁喉。
“好呀你，既然知道那只是技能还不告诉我，是不是想看姐姐我出丑！我还好奇你怎么躲到我身后了！”
“咳！要！要挂了！”
华水还是解释道。
“我不是问你是不是只能困住鬼嘛，我也只是想证实一下猜想，谁知道这个阵法连个技能都不能封住。”
“为什么困魂阵要能封住技能？”
好吧，无知的外乡人是难以理解本地人的习惯的。
“我是个隐者来着。”
“……”X2。
算了，不要去触及对方的盲区，就能愉快的交流了。
李敏摇了摇头，还是让华水继续去解谜继续去装好了。他的无知已经没有吐槽的欲望了。
“所以为什么你知道那只是某种技能？”
“嘚！且听我慢慢道来！第一次见着那些混混的时候，就是我躲着这个角落里准备吓……准备睡觉的时候，然后可能是因为我是躲着的，她不是自认为是人吗，所以应该有人类情绪对未知的害怕，所以那几个混混出现解决她认为的危险。然后我第二次就是敏姐你第一次消灭那些混混的时候，那个时候你就像是传销一样的围上去，能不让人害怕吗，第三次是不是她认为咱三是可疑人事，第四次就是刚才，也许是她认为我会威胁她，所以这些混混可能只是一个她自我保护的技能而已。”
“哦，原来是这样！可为什么会是以那些混混的形象出现呢，那些混混不是强迫他的吗？”
李敏好奇。
“额，也许王警官说的那些，之前在她看来，其实王警官才是那个危险的人，那些混混其实是在暗中保护她防止她被骚扰？”
看着眼角明显跳了跳，嘴角抽了抽的债主，华水聪明的选择了改嘴。
“哈哈哈，怎么可能，都是胡说的啦。”
笑着打了哈哈，华水决定继续他的解谜之路，哪有解谜解到一半不说的。
“小美小姐，我想不止是改了或者是封了自己的记忆，而且应该还改了自己的认知吧。”
“怎么说？”
专业捧哏李敏上线。
“我们说自己是人，可人这个词为什么会指我们？‘人’这个词，不过是一个字，一个符号而已，我们完全可以称呼我们这个物种为‘猫’啊、‘虎’啊什么的，‘人’这个词，完全是因为我们认同其指代我们才有意义。所以我想，小美小姐之所以会在认为自己是人的情况下没有消散，大概率是因为她将‘人’和‘幽魂’的指代意义自我暗示进行了互换，所以在她的理解中，‘幽魂’、‘不是人’等词，反而是在否认她的自我认知了，所以才会强调她是‘人’。”
华水这样一说，王涛露出了思考的形状。
“这么一说倒是符合，可是你有什么证据吗？”
看着接上华水绕嘴的话并露出思考神色还展开了提问的王涛，李敏很懵，你是理解了什么吗？你们又在说什么啊？
“对，对，你这样说有什么证据吗？”
“证据没有，猜想嘛，不然为什么她的技能会表现成其他人路过并帮她赶走危险的形式呢，大概‘人’这个词，对她来说，还是很重要的吧。至于证明……”
华水面向了小美。
“小美小姐，如果你是我，那么你是人。”
“我是，不对……我不是……不，我应该是……可是……不，我不是……”
看着脸上总算露出了其他表情，陷入自我纠结小美，华水笑着转头对两人解释道。
“她既然这么在乎‘人’这个称呼，那么如果在她的理解中，所有的人对‘幽魂’与‘人’一词的理解都对调了，那就和‘幽魂’称呼她自己，‘人’称呼我们一样，是没有意义的，所以她大概率只是改了自己对两个词的认知，而在她的理解中我们理解的‘幽魂’与‘人’一词，依然是‘幽魂’与‘人’，看吧，她没有否认自己与我们已经是两个不同的物种了，所以当……”
这个世界的其他生灵一直认为，幽魂都是迷惘的灵魂，所以如果有幽魂达成了自我消散，那一定是他找到了回家的路，十指交叉相握放于胸前，祝汝踏出茫茫迷途尘间。
看着将十指交叉方在前的二人，眼角边似有似无的点点星光，华水慢慢又将身体转向了小美，繁星如春雨飘洒向夜空。
“谢谢……”
所谓“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在没有线索的情况下，讲究的那就是一个猜，放心大胆的猜，怎么离谱怎么猜，所谓的离谱，不过是证据没有出来前的认知极限而已。
“那你的意思是，其实……”
李敏好像抓住了什么，瞳孔放大，嘴巴微张，拳捶掌成包手，做不可思议状。
“其实你也被改变记忆了！你根本没有被迫裸奔，而是你的特殊癖好，不过是见着了怕你难堪所以改了你的记忆让你记成了是被迫的！我就说哪有鬼能复活，哪有鬼认为自己是人的，原来只是我的记忆也被改了，这都是她为了你不那么难堪才做出来的！她真是个好鬼，我好感动！所以你是在报假警！看在你也是因为对方好心的份上你也不知情，这次就原谅你了。好了，搞定，收工！”
华水震惊，不止华水震惊，王涛都震惊。
虽然办案的原则是大胆假设，小心求证，但这也假设的太大胆了吧，好吧就算是假设那也得求证才能确定是不是真的这样，可这急着收工的模样是对自己的脑袋没有信心吗？还有为什么能如此直白的说出自己在不知觉的情况下被改了记忆，华水是暂且是介于普通人与非普通人之间的叠加状态，被改了记忆也能说得过去，可那只鬼可是都被你抓住的了，身为异能者难道都没点自保手段，难道都对自己没点信心吗？修仙世界小说中常说与天争，历万劫而永生，虽说这不是修仙，但好歹也是奇异世界，一个异能者就这样不对自己有信心，敏姐你以后的路怎么走下去啊敏姐！
“咳咳，敏姐，也许她没改了我们的记忆，她其实是改了她自己的记忆呢。”
华水一定要扭转李敏那扭曲的猜想！
“什么嘛，所以说弟弟你不喜欢裸奔啊……”
一脸遗憾。
“嗷呜~”
华水就知道，一定要抓住讲话的重点，然后认真牢记，分析策略，及时执行，不然华水的节操就离他而去了，到时候李敏回特事处一宣传，他就成了人口中的变态了！
所以其实敏姐你一直关注的重点是这个吗？
摇了摇头，虽然李敏是上面下来的，但她的职责估计就只是负责消灭，至于思考什么的，重视还能将这种事交给李敏，看来情况并不像看起来这样和谐，最少应该是有些计划外的意外了。
拍了拍脸，华水看向和他有过钱的交易的王警官，期望王警官能大胆的提出新的猜想，或者跟着否定李敏的猜想也是好的。
王涛看着转头看向自己的华水，不知他是想干什么，莫名其妙，想了想，举手？
“那个，毕竟好几年了，我也不确定。”
果然，在拥有神奇力量的奇异世界去以逻辑和证据办案什么的。
“那个，敏姐，我提一个猜想，要是被证实是真的，能给份奖励不？”
“说说你的看法吧。”
“好咧！”
下面请看华水的个人胡思乱想推理秀。
“我们来假定小美小姐自己更改了自己的记忆，那她为什么要改记忆呢，很简单，她想忘了这段记忆。”
“……”X2
“为什么她要忘了这段记忆呢，小美小姐能请你说说吗？”
华水假装自己现在是新闻记者，假装手上有麦克风，对着小美提出了疑问并将握拳的手伸到了小美的嘴角前，当时，他们之间的距离只有零点零零零一公分。
“好吧看来小美小姐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所以小美小姐为什么要封闭或者说是改变自己的记忆，这并不重要。”
“……”X2。
“其实我很好奇，为什么小美小姐你不愿意与我们交流，可当我们提到或表现出小美小姐你并非人类的时候……”
“我是人。”
“看吧，为什么这个时候你要反驳呢？好吧这怎么看起来都像是在骂人，小美小姐只是在强调，都算不上是反驳，脾气真好，不像敏……”
想了想。
“不像王警官。好吧这也不重要。”
李敏满意的放下了拳头，而王涛满头问号，什么叫不像王警官，不解释一下吗，这很重要！
“但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就很重要。”
说道这，华水可能是口干了，还是什么，停了下来。
“……”X2。
一个人的舞台，台下人走过不见旧颜色，台上人唱着心碎离别歌。
“小美小姐，如果你不是人……”
顿了顿，华水并没有说出如果小美不是人会怎么样，华水也没有想知道小美如果不是人会怎么样。
“她没有反驳唉！”
李敏大惊，本来华水如果没有说出来，小美那每次有表示她已经不属于人了就会被打断被反驳，弄得她烦不胜烦，没想到华水特意提了，然后还说出了那几个字，居然没有反驳，心虚？
“为什么？”
李敏当然是问华水，华水也知道是在问她，根据之前的情况，也大概率小美不会回答他们的。
“想一想我的表述的区别，‘如果不是’，是一个假设，字里的潜在意思其实没有否认她是人。”
李敏崇拜惊讶大眼睛，在线化身好奇小迷弟大宝宝。
“弟弟你真厉害，这都被你发现了！你是怎么发现的？这又是为什么呢？”
果然，华水理解了死神小学生为什么这么喜欢现场破案了，给提问的无知者解答的感觉真好！哇哈哈哈哈对味了！
“没什么。”
谦虚是大人物逼格的标配。
“既然她只有这种时候回反驳我们，那总是有原因的嘛，然后前面想着就试了一下，发现她没有反驳，所以这里面，大有问题！”
华水故作高深，没想到李敏直接锁了他的喉。
“你的意思是前面你就发现了是吧，你居然没有告诉我！臭弟弟！”
“咳！姐！敏姐！要断气了，要断气了！”
华水伸手揉了揉李敏放开的脖子。
“咳，敏姐我这不之前也不确定，现在确实了我这不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嘛！”
让你装模作样，某些看戏的这样想到。哼！
“好了继续，如果句意她是人，就不会去反驳，如果句意相反，就会被她反驳，这是为什么呢？敏姐、王警官根据你们的说法，当幽魂说出，或者说是认识到自己是死前的生物时，就会消散，她为什么会去反驳，或者准确说是强调呢，并且可能这个强调不是对我们说的，而是对她自己，也兴许就是如果她不否认‘她不是人’这个……”
“我是人。”
“……如果她不否认这个概念，其实就相当于是她的自我认知会是被打破，所以她会消散，对吧？”
华水转头问向小美。
“可是，因为幽魂的特殊性当他们认识到自己是死前的生物时，他们的自我认知被打破所以消失，所以要强调他们也应该是强调他们是幽魂，为什么她反而强调她是人？”
不像眼里满是弟弟好厉害的无脑某某，王警官发出了疑问。
听见王涛提问，李敏想了想发现她也是能插上话题的，并不是只能满脸的去崇拜脑残样。
“确实，许多幽魂会去反驳他人说自己是人的言论，这样一看居然其实刚好和那些情况相反。果然，弟弟好厉害这都发现了！”
“我不是我，那我是谁？所以我说她改了自己的记忆不重要，她认为自己是人也不重要，对于我们来说要解开谜题，二者联系在一起最重要。”
果然，姐姐的赞扬什么的，最棒了！咳咳，解题最重要，解题最重要。
“我是谁？我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之前感觉华水无厘头问的简单的问题，再联系华水所讲的，好像确实有这么一丝丝哲学的味道。
“敏姐，这个阵法我能进去的吧，只有幽魂不能出来是吧？”
华水自问，却没准备自答。
“可以。”
李敏不知道华水又要干什么，大概是他要走进法阵，看了看小美，感觉没有威胁，也就任由华水了。
而得到李敏认可的华水，大踏步的踏入了阵法，向着小美……
的小而精致的山峰，打出了一套从天而降的掌法，不对，是一套从前而冲的掌法。
“嘿嘿嘿！小美小姐！你也不想今天的事，被你的邻居知道吧，嘿嘿嘿！”
看着前面华水的解释，李敏认为应该是有想法才要进去，王涛也是认为华水有想法才要进去，可没想到华水这么有想法。他两人民和异常生物的好公仆还看着呢！
可还没待他两动手，拐角的另一边的巷子里，在华水伸出双手的同时，传来了“踏踏踏”的脚步声，就像是天堂而来的正义，准备制裁邪恶的华水。
当脚步声从转角出来时，实实在在的让李敏和王涛吃了一惊，正事已经被李敏人道主义消灭的几个混混的幽魂，并疾步向着他们冲了过来。
而华水，别说是转出拐角，刚听见了脚步声，就已经是大踏步的跑着躲到了李敏的背后。
“姐姐救我！”
“哼！让打死才好！”
“没碰到！”
“这还差不多！”
看着眼前疾步而来的几鬼，李敏却是不太在意，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能人道主义消灭一次，那吗就能人道主义消灭第二次，再说面前还有一个专困幽魂的困魂阵，进去可没这吗容易出来，正好一起研究研究这几只鬼被两次三番的消灭了，又两次三番的出现的原因。
华水也没有在意，反正有阵在，至于他跑到李敏后面的原因嘛……
王涛也是不在意的，虽然他现在比路人甲还路人甲。
没想到的是本来以为会被阵法控制住，像是撞在透明墙上的三人都惊讶了，那些鬼魂居然好像没有阻拦一样的踏了出来。
好吧，出来就出来了，李敏表示无所谓。
“嘭！嘭！嘭！……”
“帅吧？”
“帅！”
李敏撩了撩头发，表示不要迷恋姐，姐只是个传说。
不懂风情的王涛提问道。
“困魂阵看着也没有问题，他们是怎么出来的？”
虽然轻松消灭，李敏其实也好奇，本来还想着困魂阵能困住的来着。
“因为他们本来就不是幽魂，而是只是有幽魂的形态的某种技能而已。”
华水插话，给明细疑惑的二人解答道，看着好懂的华水，李敏一脸弟弟好厉害，可想了想，好像哪里不对，反手给华水来了个锁喉。
“好呀你，既然知道那只是技能还不告诉我，是不是想看姐姐我出丑！我还好奇你怎么躲到我身后了！”
“咳！要！要挂了！”
华水还是解释道。
“我不是问你是不是只能困住鬼嘛，我也只是想证实一下猜想，谁知道这个阵法连个技能都不能封住。”
“为什么困魂阵要能封住技能？”
好吧，无知的外乡人是难以理解本地人的习惯的。
“我是个隐者来着。”
“……”X2。
算了，不要去触及对方的盲区，就能愉快的交流了。
李敏摇了摇头，还是让华水继续去解谜继续去装好了。他的无知已经没有吐槽的欲望了。
“所以为什么你知道那只是某种技能？”
“嘚！且听我慢慢道来！第一次见着那些混混的时候，就是我躲着这个角落里准备吓……准备睡觉的时候，然后可能是因为我是躲着的，她不是自认为是人吗，所以应该有人类情绪对未知的害怕，所以那几个混混出现解决她认为的危险。然后我第二次就是敏姐你第一次消灭那些混混的时候，那个时候你就像是传销一样的围上去，能不让人害怕吗，第三次是不是她认为咱三是可疑人事，第四次就是刚才，也许是她认为我会威胁她，所以这些混混可能只是一个她自我保护的技能而已。”
“哦，原来是这样！可为什么会是以那些混混的形象出现呢，那些混混不是强迫他的吗？”
李敏好奇。
“额，也许王警官说的那些，之前在她看来，其实王警官才是那个危险的人，那些混混其实是在暗中保护她防止她被骚扰？”
看着眼角明显跳了跳，嘴角抽了抽的债主，华水聪明的选择了改嘴。
“哈哈哈，怎么可能，都是胡说的啦。”
笑着打了哈哈，华水决定继续他的解谜之路，哪有解谜解到一半不说的。
“小美小姐，我想不止是改了或者是封了自己的记忆，而且应该还改了自己的认知吧。”
“怎么说？”
专业捧哏李敏上线。
“我们说自己是人，可人这个词为什么会指我们？‘人’这个词，不过是一个字，一个符号而已，我们完全可以称呼我们这个物种为‘猫’啊、‘虎’啊什么的，‘人’这个词，完全是因为我们认同其指代我们才有意义。所以我想，小美小姐之所以会在认为自己是人的情况下没有消散，大概率是因为她将‘人’和‘幽魂’的指代意义自我暗示进行了互换，所以在她的理解中，‘幽魂’、‘不是人’等词，反而是在否认她的自我认知了，所以才会强调她是‘人’。”
华水这样一说，王涛露出了思考的形状。
“这么一说倒是符合，可是你有什么证据吗？”
看着接上华水绕嘴的话并露出思考神色还展开了提问的王涛，李敏很懵，你是理解了什么吗？你们又在说什么啊？
“对，对，你这样说有什么证据吗？”
“证据没有，猜想嘛，不然为什么她的技能会表现成其他人路过并帮她赶走危险的形式呢，大概‘人’这个词，对她来说，还是很重要的吧。至于证明……”
华水面向了小美。
“小美小姐，如果你是我，那么你是人。”
“我是，不对……我不是……不，我应该是……可是……不，我不是……”
看着脸上总算露出了其他表情，陷入自我纠结小美，华水笑着转头对两人解释道。
“她既然这么在乎‘人’这个称呼，那么如果在她的理解中，所有的人对‘幽魂’与‘人’一词的理解都对调了，那就和‘幽魂’称呼她自己，‘人’称呼我们一样，是没有意义的，所以她大概率只是改了自己对两个词的认知，而在她的理解中我们理解的‘幽魂’与‘人’一词，依然是‘幽魂’与‘人’，看吧，她没有否认自己与我们已经是两个不同的物种了，所以当……”
这个世界的其他生灵一直认为，幽魂都是迷惘的灵魂，所以如果有幽魂达成了自我消散，那一定是他找到了回家的路，十指交叉相握放于胸前，祝汝踏出茫茫迷途尘间。
看着将十指交叉方在前的二人，眼角边似有似无的点点星光，华水慢慢又将身体转向了小美，繁星如春雨飘洒向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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