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四 被发现了！
并没有太多的时间留给众人。
“你是，小白！你怎么变得这么可爱了！”
琪亚娜忍不住伸出手，想要捏捏那张可爱的脸。
“啪！”
琪亚娜的手被空白涂黑轻轻的拍开，叉着腰，一副神气模样的空白涂黑看着蹲在她身前的琪亚娜，一副看着某种低等生物的鄙视眼神，却足以让大部分绅士高呼一声，啊！我好了！
“有什么关系嘛！而且，小白你这么可爱，是个人都想捏捏的。”
琪亚娜有些不满的说着，随后给空白涂黑找出了一双袜子。
“那可不行，琪亚娜，你要学会尊重长辈。”
空白涂黑一本正经的，用着那张可爱而精致的脸，发出了奶香奶香的声音。
琪亚娜有些不满的撇撇嘴，长辈，就你这样？
真是的，怎么现在比德丽莎还矮了这么多，完全就是一只可爱的小萝莉嘛。
还是那种，可以被好好疼爱的那种，哎嘿嘿——
“呲溜！”
琪亚娜悄悄的擦掉了口水，压下了那种不敬的心思。
再怎么说，芽衣说不定也在关注这边呢。
不能做对不起芽衣的事情啊。
洁白的棉袜被琪亚娜熟练的拆开包装，随后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样，琪亚娜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两圈，随后一脸谄媚的，将空白涂黑扶到了一旁的临时床位旁。
“小白，你这裙摆不好弯腰吧，算了，本大小姐就大人有大谅的，好好照顾你一回。”
空白涂黑疑惑的坐在了床边，看着突然热情起来的琪亚娜，露出了不解的神情。
不过，的确，这个鲜红色的裙摆让现在的她想要弯腰自己穿上袜子的话，会比较困难。
“来，伸脚，哎呀，左脚，伸左脚。”
琪亚娜拿着一只洁白的棉袜，看着那因为伸脚自然屈起的膝盖，将鲜红色裙摆微微顶起后，显露出的些微诱人风景，脸上露出了痴汉般的笑容。
不过手上的动作是不能停下了的，小白那么聪明，尽管现在看起来似乎不是那么聪明的样子，但这么停下了的话，估计也会被发现破绽的吧？
柔嫩的雪糕大概是接触金属地面太长时间的缘故，显得冰凉冰凉的。
“冷吗？要不要我帮你捂捂？”
琪亚娜看似好心的说着。
“不好，那样琪亚娜你也会冷的吧。”
真是可爱呢。
无论从哪方面来说。
琪亚娜简单的揉搓了一下那柔嫩的脚掌，五根浑圆饱满的脚趾就忍不住剧烈的弯曲起来。
“别，很痒。”
奶香的声音中出现了那么一丝丝的颤抖。
“忍着点，脚底这么凉，时间久了会生病的。”
小白会生病吗？琪亚娜不知道。
但这并不妨碍，让琪亚娜拿着这个借口，去欺负一下这只可爱的小萝莉，不是吗？
毕竟，有仇要报仇，有怨要报怨吗。
“唔，别，不要了，我自己来吧。”
空白涂黑下意识的往身后撤了撤，但是一只小脚却被琪亚娜紧紧的抓住不放。
“小白，我老实问你一句，你以后，不会辜负芽衣和大姨妈的吧。”
琪亚娜揉捏着那只柔嫩的脚心。
“唔~”
可怜兮兮的声音并不能让琪亚娜就此放弃。
“我又不是真正的笨蛋，小白，你的顾虑我都能理解，仔细想想，唯一能够把芽衣绑到你的立场上，似乎也就只有那种办法而已。”
琪亚娜抬起头，将空白涂黑那无力的身体向着她的方向拉了拉。
“我可以放下芽衣，我可以不在乎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芽衣，我只在乎一点。”
琪亚娜的蓝色大眼睛中满是认真的神色。
“你以后会对芽衣，对大姨妈幸福的，对吧。”
鲜红色的眼睛眼泪汪汪的看着琪亚娜。
似乎没有说什么，但似乎，又什么都说明白了。
“你还真是一个恶劣的家伙啊，说说吧，我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时候让你开始打芽衣主意的？”
琪亚娜没有饶过这个小萌物的打算，不好好的出了这口恶气，她怎么能甘心，怎么能甘心放下和芽衣之间的感情啊。
那可是她的挚爱。
“不，不要捏了，琪亚娜~”
似乎很怕痒。
琪亚娜得到了这样的信息。
于是她叹了一口气，终于还是停下了手。
给两只小雪糕套上了合适大小的棉袜，琪亚娜一边去翻找着一双合适的鞋子，一边说着她的猜测。
“是那次吧，我拿那个小黄油糊弄你的时候，不，不对，那时的你根本不会受到太多的迷惑，所以，仔细想想，是那个第二律者的意识做了什么吧，让你不得不选择用这种方式进行补救。”
琪亚娜很快就还原出了事态的部分原貌。
“也正是因为如此，你的状态才越来越差，屡次出现错误的吧，于是，在那次，为了处理掉那个当时令你没有多少办法的第二律者意识，你决定用这种方式，将芽衣彻底绑上你的战车？”
琪亚娜的猜测几乎就是当时事件的部分原貌了。
“你不是都知道了嘛，为什么还要问我。”
空白涂黑抱着双膝，脸上带着些许的红晕。
一双鲜红色的眼睛中，还带着些许仍未散去的泪光。
“那后来呢？或者说，芽衣当初到底遭受到了什么，让你，不得不选择这种，对你而言也不是什么好选择的——”
“我也很喜欢芽衣呢，不是因为愧疚，也不是因为那些其他的原因，如果非要说一个理由的话，大概是那份温柔而坚定的意志，可以成为我之后的支柱吧。”
琪亚娜翻出了一双长靴，这大概是唯一能够不从空白涂黑脚上直接掉落的鞋子了。
不过这样似乎有些怪怪的，所以琪亚娜继续翻找起了袜子。
“当然，那位第二律者的确很难缠就是了，她试图在芽衣的心中埋下一个以我当时形象为引子的心灵暗示，而以我当时的状态，选择让芽衣成为我的家人，是最好的选择。”
琪亚娜总觉得空白涂黑似乎话里有话。
“那现在呢？”
“现在的话，嗯，虽然这样说可能有些不合琪亚娜你的心意，但之后的我，可能就需要芽衣来养了呢。”
琪亚娜深吸了一口气，压下那股无名火。
总感觉这话有些欠揍，不过仔细想想，以空白涂黑这种诱人犯罪的模样，真的一个人跑出去赚钱，说不定会被什么奇怪的人吃掉的吧。
“我当初倒是想要弄一个正常点的形象啦，可是芽衣她非得想要一个可爱点的女孩子形象，所以，就这样了。”
琪亚娜大概理解了空白涂黑的意思。
于是她拿着一副小号的白色丝袜，走向了空白涂黑。
“我还是放心不下，所以，我还是会试着，夺回芽衣的。”
琪亚娜看着可怜兮兮的空白涂黑，十分严肃的宣战着。
“那我怎么办？”
鲜红色的眼睛中闪着晶莹的泪光。
“如果离开芽衣的话，这样的我，可没有办法活下去了吧。”
这，似乎是个难题。
琪亚娜伸出手，扒下了那两只棉袜，随后，试着套上了这两条白色的丝袜。
“你不是还有那位粉色头发的可爱女孩嘛，她，应该会照顾好你的，吧？”
琪亚娜总觉得爱莉希雅，可能还是有点不靠谱。
怎么说呢，就好像是，爱莉希雅和她有点像一样，琪亚娜对于自身的不靠谱，也是有那么一点自知之明的。
“那我就更不会放弃芽衣了。”
空白涂黑十分坚定的说着。
琪亚娜毫不在意。
“凭什么，就凭你这份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样子？”
琪亚娜毫不客气的说着。
“别忘了，小白，现在你和我一样，都是女孩子了，我们，又回到了同一起跑线上了。”
琪亚娜看着那张可爱的脸上，流露出的苦恼神色，顿时感觉整个人都舒畅了不少。
“那，芽衣也一定不会放下我不管的。”
空白涂黑十分肯定的说着。
琪亚娜点点头，并不否定这一点。
“我知道，而且，以后的时间，还很长，小白，如果我真的有一天，不幸的，战死了，你会照顾好芽衣的，对吧。”
琪亚娜十分平静的说着，替空白涂黑穿好了鞋袜。
“不行！琪亚娜，如果你战死了的话，芽衣会很伤心的。”
空白涂黑踢了踢琪亚娜的手臂。
“那你呢？小白，如果我战死了，你会，伤心吗？”
琪亚娜有些在意这个问题。
空白涂黑低头，不语。
过了好一会，弱弱的声音才传到了琪亚娜的耳旁。
“我不会让你战死的，琪亚娜。”
毫无疑问的，即便变成了现在的模样，那份渴求让世界变得更美好的心意，也是丝毫未变的。
“但每个人都会死，小白，你知道我想说什么。”
琪亚娜坐到了空白涂黑身旁，身上的圣女之力并不那么安分的涌动着。
“有的时候，我时常会产生错觉，这份力量，并非是我想象中的，那种用来拯救这个世界的力量，而是用来毁灭这个世界的力量，小白，你知道什么的，对吧。”
空白涂黑低着头，随后违心的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捏~”
琪亚娜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个小东西，怎么变小了之后，反而变得不那么可爱了。
“我听那位爱莉希雅，说过她的事情了，告诉我，小白，我到底，是不是像曾经的她一样，暂时以人类形式存在的律者。”
沉默，沉默。
沉默就已经能够说明很多东西了。
“所以，所谓的圣女之力，其实就是终焉律者的力量，其实就是，崩坏的力量？”
琪亚娜大胆的猜测着。
她一向都很聪明，只不过，有的时候在装糊涂而已。
“小白，你说句话啊，是不是只要我彻底的知道了这一点，我就会，直接成为终焉律者。”
琪亚娜很在意这个问题。
“不是的，我只是，没想好该怎么和你说而已。”
空白涂黑有些为难的抬起头，鲜红色的双眼中流露出了些许无奈。
“琪亚娜你说得实在太快了，我跟不上啦~”
奶香的声音实在很难令人生气。
琪亚娜深吸了一口气，随后冷静了下来。
“抱歉，是我太激动了，请把可以告诉我的部分告诉我吧，至于你认为不可以告诉我的部分，我相信你，小白，我不会去探究。”
琪亚娜十分理智的说着。
“嗯，其实并没有什么不可以告诉琪亚娜你的部分，只是，琪亚娜你需要做好一点心理准备。”
空白涂黑有些嫌弃的，抓住了琪亚娜的手，似乎想要通过这种方式安抚琪亚娜的内心。
琪亚娜感觉有些无语，你自己的脚你还嫌弃上了吧！又没有什么异味，很干净，和刚开封的雪糕一样，有什么好嫌弃的。
不过，算了，心情的确好多了，本小姐先不和她计较。
“首先，琪亚娜，你要知道一件事情，你对于这个时代的相对位置，就像是爱莉希雅对于那个时代的相对位置一样，但你们的身份却截然不同。”
空白涂黑的解释听起来很奇怪，但琪亚娜总有一种错觉。
“这，我可不可以理解为，小白你是在说，我是这个时代的主角？”
这话她爱听。
“可以这么理解，但上个时代真正的主角其实是凯文呢，虽然他又笨，又没什么能力，但在众多伙伴的帮助下，甚至还有爱莉希雅这个老爷爷的支援下，成功的将文明的火种延续了下来，所以他才是那个时代的真正主角。”
空白涂黑松开握着琪亚娜的手，不着痕迹的在琪亚娜的衣摆上蹭了蹭。
“毕竟凯文那个家伙无论遇到何种险境，何种危机都没有死去，反而一路越战越勇，活到了现在，所以他才是主角。”
琪亚娜想了想，好像是这个理。
不管遇到什么危险，总能化险为夷，总有合适的伙伴出来帮忙，挡刀，这不就是小说中的主角嘛！
“而这个时代的话，根据我过往的推测，主角很有可能是幽兰戴尔，她和凯文很像，各种意义上的像，而琪亚娜你有很大概率会像爱莉希雅对于凯文那样，成为不断为幽兰戴尔带来更多伙伴的老爷爷。”
琪亚娜伸出手，指了指她自己。
不过仔细想想，好像还真是这样啊！
如果没有空白涂黑这种人的出现的话，那么，第三律者芽衣，疑似掌握着逆熵大量关键机密的布洛妮娅，圣芙蕾雅学园的姬子老师，德丽莎大姨妈，以及在圣芙蕾雅学园中，日后必定会遇到的，身怀渴望宝石的温蒂，那个中二的救世主蓬莱寺九霄——
这么一想，在对抗崩坏的中期，在和幽兰戴尔接触之后，这些人的确有可能因为她这个中间人的缘故，成为幽兰戴尔这个可以对抗崩坏的矛头的助力？
“我觉得，其实我也可以成为主角的！”
琪亚娜不是很服气，但又有那么一点服气。
幽兰戴尔那种意志坚定的人，的确不是那么好做的。
“每个人都应该是每个人自己的主角，只是这个世界终究还是不允许，所以，才会涌现出时代的主角这种不合理的必然性。”
空白涂黑站起身，终于能够和琪亚娜平等的对视着。
“我并不是在讲什么毒鸡汤，琪亚娜，如果说，爱莉是成为人的律者，那么，你就是成为律者的人，而剩余的部分，我觉得，还是由琪亚娜你去亲自经历过后，再得出会更加容易理解一些，或者说，更加好一些。”
空白涂黑顿了一口气，努力的试图让那张可爱的小脸做出严肃的表情。
“但，如果琪亚娜你现在就想要知道的话，我也不是不能现在就告诉你。”
琪亚娜叹了一口气，她就知道，会是这种模棱两可，但却符合事实的答案。
成为律者的人，吗？
琪亚娜低下头，看着手中的圣女之力。
这份并不完全受她控制的力量，带给了她很多的苦恼。
那她要怎么成为一个律者呢？像芽衣或者温蒂那样，找一块律者核心吞下去吗？
“小白，你是对的，对吗？”
琪亚娜想要找到一丝心灵安慰。
“我的正确对你而言并没有任何意义，琪亚娜，曾经妄图将我自身的正确加注在你们的身上，的确是我的不好，所以，我这不是已经把选择的权利，重新交还给你们了嘛~”
空白涂黑叹了口气。
不好，而不是，不对吗？
真是有趣，实在是太有趣了。
琪亚娜感觉脑子里乱糟糟的，她深吸了一口气，却怎么也无法平复下这复杂的心绪。
“要我安慰安慰你吗？”
空白涂黑那带着浓浓奶香味的声音令琪亚娜的心情稍稍好了些。
“小白，你以后不会再为我们提供帮助了吗？”
温软的怀抱令琪亚娜的声音有些闷闷的。
“不，我已经为你们提供了最合适的帮助了，自由选择的权利和机会，这是我唯一应该提供给你们的帮助，只可惜过去的我更多的却是想着，将自身的正确加注在你们的身上，这不好，非常不好。”
空白涂黑的身上没有一丝的气味。
明明和芽衣接触了那么久的。
琪亚娜叹了口气，随后，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转。
温暖湿热的触感，从那裸露在外的上半部分传来。
“你是，小白！你怎么变得这么可爱了！”
琪亚娜忍不住伸出手，想要捏捏那张可爱的脸。
“啪！”
琪亚娜的手被空白涂黑轻轻的拍开，叉着腰，一副神气模样的空白涂黑看着蹲在她身前的琪亚娜，一副看着某种低等生物的鄙视眼神，却足以让大部分绅士高呼一声，啊！我好了！
“有什么关系嘛！而且，小白你这么可爱，是个人都想捏捏的。”
琪亚娜有些不满的说着，随后给空白涂黑找出了一双袜子。
“那可不行，琪亚娜，你要学会尊重长辈。”
空白涂黑一本正经的，用着那张可爱而精致的脸，发出了奶香奶香的声音。
琪亚娜有些不满的撇撇嘴，长辈，就你这样？
真是的，怎么现在比德丽莎还矮了这么多，完全就是一只可爱的小萝莉嘛。
还是那种，可以被好好疼爱的那种，哎嘿嘿——
“呲溜！”
琪亚娜悄悄的擦掉了口水，压下了那种不敬的心思。
再怎么说，芽衣说不定也在关注这边呢。
不能做对不起芽衣的事情啊。
洁白的棉袜被琪亚娜熟练的拆开包装，随后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样，琪亚娜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两圈，随后一脸谄媚的，将空白涂黑扶到了一旁的临时床位旁。
“小白，你这裙摆不好弯腰吧，算了，本大小姐就大人有大谅的，好好照顾你一回。”
空白涂黑疑惑的坐在了床边，看着突然热情起来的琪亚娜，露出了不解的神情。
不过，的确，这个鲜红色的裙摆让现在的她想要弯腰自己穿上袜子的话，会比较困难。
“来，伸脚，哎呀，左脚，伸左脚。”
琪亚娜拿着一只洁白的棉袜，看着那因为伸脚自然屈起的膝盖，将鲜红色裙摆微微顶起后，显露出的些微诱人风景，脸上露出了痴汉般的笑容。
不过手上的动作是不能停下了的，小白那么聪明，尽管现在看起来似乎不是那么聪明的样子，但这么停下了的话，估计也会被发现破绽的吧？
柔嫩的雪糕大概是接触金属地面太长时间的缘故，显得冰凉冰凉的。
“冷吗？要不要我帮你捂捂？”
琪亚娜看似好心的说着。
“不好，那样琪亚娜你也会冷的吧。”
真是可爱呢。
无论从哪方面来说。
琪亚娜简单的揉搓了一下那柔嫩的脚掌，五根浑圆饱满的脚趾就忍不住剧烈的弯曲起来。
“别，很痒。”
奶香的声音中出现了那么一丝丝的颤抖。
“忍着点，脚底这么凉，时间久了会生病的。”
小白会生病吗？琪亚娜不知道。
但这并不妨碍，让琪亚娜拿着这个借口，去欺负一下这只可爱的小萝莉，不是吗？
毕竟，有仇要报仇，有怨要报怨吗。
“唔，别，不要了，我自己来吧。”
空白涂黑下意识的往身后撤了撤，但是一只小脚却被琪亚娜紧紧的抓住不放。
“小白，我老实问你一句，你以后，不会辜负芽衣和大姨妈的吧。”
琪亚娜揉捏着那只柔嫩的脚心。
“唔~”
可怜兮兮的声音并不能让琪亚娜就此放弃。
“我又不是真正的笨蛋，小白，你的顾虑我都能理解，仔细想想，唯一能够把芽衣绑到你的立场上，似乎也就只有那种办法而已。”
琪亚娜抬起头，将空白涂黑那无力的身体向着她的方向拉了拉。
“我可以放下芽衣，我可以不在乎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芽衣，我只在乎一点。”
琪亚娜的蓝色大眼睛中满是认真的神色。
“你以后会对芽衣，对大姨妈幸福的，对吧。”
鲜红色的眼睛眼泪汪汪的看着琪亚娜。
似乎没有说什么，但似乎，又什么都说明白了。
“你还真是一个恶劣的家伙啊，说说吧，我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时候让你开始打芽衣主意的？”
琪亚娜没有饶过这个小萌物的打算，不好好的出了这口恶气，她怎么能甘心，怎么能甘心放下和芽衣之间的感情啊。
那可是她的挚爱。
“不，不要捏了，琪亚娜~”
似乎很怕痒。
琪亚娜得到了这样的信息。
于是她叹了一口气，终于还是停下了手。
给两只小雪糕套上了合适大小的棉袜，琪亚娜一边去翻找着一双合适的鞋子，一边说着她的猜测。
“是那次吧，我拿那个小黄油糊弄你的时候，不，不对，那时的你根本不会受到太多的迷惑，所以，仔细想想，是那个第二律者的意识做了什么吧，让你不得不选择用这种方式进行补救。”
琪亚娜很快就还原出了事态的部分原貌。
“也正是因为如此，你的状态才越来越差，屡次出现错误的吧，于是，在那次，为了处理掉那个当时令你没有多少办法的第二律者意识，你决定用这种方式，将芽衣彻底绑上你的战车？”
琪亚娜的猜测几乎就是当时事件的部分原貌了。
“你不是都知道了嘛，为什么还要问我。”
空白涂黑抱着双膝，脸上带着些许的红晕。
一双鲜红色的眼睛中，还带着些许仍未散去的泪光。
“那后来呢？或者说，芽衣当初到底遭受到了什么，让你，不得不选择这种，对你而言也不是什么好选择的——”
“我也很喜欢芽衣呢，不是因为愧疚，也不是因为那些其他的原因，如果非要说一个理由的话，大概是那份温柔而坚定的意志，可以成为我之后的支柱吧。”
琪亚娜翻出了一双长靴，这大概是唯一能够不从空白涂黑脚上直接掉落的鞋子了。
不过这样似乎有些怪怪的，所以琪亚娜继续翻找起了袜子。
“当然，那位第二律者的确很难缠就是了，她试图在芽衣的心中埋下一个以我当时形象为引子的心灵暗示，而以我当时的状态，选择让芽衣成为我的家人，是最好的选择。”
琪亚娜总觉得空白涂黑似乎话里有话。
“那现在呢？”
“现在的话，嗯，虽然这样说可能有些不合琪亚娜你的心意，但之后的我，可能就需要芽衣来养了呢。”
琪亚娜深吸了一口气，压下那股无名火。
总感觉这话有些欠揍，不过仔细想想，以空白涂黑这种诱人犯罪的模样，真的一个人跑出去赚钱，说不定会被什么奇怪的人吃掉的吧。
“我当初倒是想要弄一个正常点的形象啦，可是芽衣她非得想要一个可爱点的女孩子形象，所以，就这样了。”
琪亚娜大概理解了空白涂黑的意思。
于是她拿着一副小号的白色丝袜，走向了空白涂黑。
“我还是放心不下，所以，我还是会试着，夺回芽衣的。”
琪亚娜看着可怜兮兮的空白涂黑，十分严肃的宣战着。
“那我怎么办？”
鲜红色的眼睛中闪着晶莹的泪光。
“如果离开芽衣的话，这样的我，可没有办法活下去了吧。”
这，似乎是个难题。
琪亚娜伸出手，扒下了那两只棉袜，随后，试着套上了这两条白色的丝袜。
“你不是还有那位粉色头发的可爱女孩嘛，她，应该会照顾好你的，吧？”
琪亚娜总觉得爱莉希雅，可能还是有点不靠谱。
怎么说呢，就好像是，爱莉希雅和她有点像一样，琪亚娜对于自身的不靠谱，也是有那么一点自知之明的。
“那我就更不会放弃芽衣了。”
空白涂黑十分坚定的说着。
琪亚娜毫不在意。
“凭什么，就凭你这份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样子？”
琪亚娜毫不客气的说着。
“别忘了，小白，现在你和我一样，都是女孩子了，我们，又回到了同一起跑线上了。”
琪亚娜看着那张可爱的脸上，流露出的苦恼神色，顿时感觉整个人都舒畅了不少。
“那，芽衣也一定不会放下我不管的。”
空白涂黑十分肯定的说着。
琪亚娜点点头，并不否定这一点。
“我知道，而且，以后的时间，还很长，小白，如果我真的有一天，不幸的，战死了，你会照顾好芽衣的，对吧。”
琪亚娜十分平静的说着，替空白涂黑穿好了鞋袜。
“不行！琪亚娜，如果你战死了的话，芽衣会很伤心的。”
空白涂黑踢了踢琪亚娜的手臂。
“那你呢？小白，如果我战死了，你会，伤心吗？”
琪亚娜有些在意这个问题。
空白涂黑低头，不语。
过了好一会，弱弱的声音才传到了琪亚娜的耳旁。
“我不会让你战死的，琪亚娜。”
毫无疑问的，即便变成了现在的模样，那份渴求让世界变得更美好的心意，也是丝毫未变的。
“但每个人都会死，小白，你知道我想说什么。”
琪亚娜坐到了空白涂黑身旁，身上的圣女之力并不那么安分的涌动着。
“有的时候，我时常会产生错觉，这份力量，并非是我想象中的，那种用来拯救这个世界的力量，而是用来毁灭这个世界的力量，小白，你知道什么的，对吧。”
空白涂黑低着头，随后违心的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捏~”
琪亚娜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个小东西，怎么变小了之后，反而变得不那么可爱了。
“我听那位爱莉希雅，说过她的事情了，告诉我，小白，我到底，是不是像曾经的她一样，暂时以人类形式存在的律者。”
沉默，沉默。
沉默就已经能够说明很多东西了。
“所以，所谓的圣女之力，其实就是终焉律者的力量，其实就是，崩坏的力量？”
琪亚娜大胆的猜测着。
她一向都很聪明，只不过，有的时候在装糊涂而已。
“小白，你说句话啊，是不是只要我彻底的知道了这一点，我就会，直接成为终焉律者。”
琪亚娜很在意这个问题。
“不是的，我只是，没想好该怎么和你说而已。”
空白涂黑有些为难的抬起头，鲜红色的双眼中流露出了些许无奈。
“琪亚娜你说得实在太快了，我跟不上啦~”
奶香的声音实在很难令人生气。
琪亚娜深吸了一口气，随后冷静了下来。
“抱歉，是我太激动了，请把可以告诉我的部分告诉我吧，至于你认为不可以告诉我的部分，我相信你，小白，我不会去探究。”
琪亚娜十分理智的说着。
“嗯，其实并没有什么不可以告诉琪亚娜你的部分，只是，琪亚娜你需要做好一点心理准备。”
空白涂黑有些嫌弃的，抓住了琪亚娜的手，似乎想要通过这种方式安抚琪亚娜的内心。
琪亚娜感觉有些无语，你自己的脚你还嫌弃上了吧！又没有什么异味，很干净，和刚开封的雪糕一样，有什么好嫌弃的。
不过，算了，心情的确好多了，本小姐先不和她计较。
“首先，琪亚娜，你要知道一件事情，你对于这个时代的相对位置，就像是爱莉希雅对于那个时代的相对位置一样，但你们的身份却截然不同。”
空白涂黑的解释听起来很奇怪，但琪亚娜总有一种错觉。
“这，我可不可以理解为，小白你是在说，我是这个时代的主角？”
这话她爱听。
“可以这么理解，但上个时代真正的主角其实是凯文呢，虽然他又笨，又没什么能力，但在众多伙伴的帮助下，甚至还有爱莉希雅这个老爷爷的支援下，成功的将文明的火种延续了下来，所以他才是那个时代的真正主角。”
空白涂黑松开握着琪亚娜的手，不着痕迹的在琪亚娜的衣摆上蹭了蹭。
“毕竟凯文那个家伙无论遇到何种险境，何种危机都没有死去，反而一路越战越勇，活到了现在，所以他才是主角。”
琪亚娜想了想，好像是这个理。
不管遇到什么危险，总能化险为夷，总有合适的伙伴出来帮忙，挡刀，这不就是小说中的主角嘛！
“而这个时代的话，根据我过往的推测，主角很有可能是幽兰戴尔，她和凯文很像，各种意义上的像，而琪亚娜你有很大概率会像爱莉希雅对于凯文那样，成为不断为幽兰戴尔带来更多伙伴的老爷爷。”
琪亚娜伸出手，指了指她自己。
不过仔细想想，好像还真是这样啊！
如果没有空白涂黑这种人的出现的话，那么，第三律者芽衣，疑似掌握着逆熵大量关键机密的布洛妮娅，圣芙蕾雅学园的姬子老师，德丽莎大姨妈，以及在圣芙蕾雅学园中，日后必定会遇到的，身怀渴望宝石的温蒂，那个中二的救世主蓬莱寺九霄——
这么一想，在对抗崩坏的中期，在和幽兰戴尔接触之后，这些人的确有可能因为她这个中间人的缘故，成为幽兰戴尔这个可以对抗崩坏的矛头的助力？
“我觉得，其实我也可以成为主角的！”
琪亚娜不是很服气，但又有那么一点服气。
幽兰戴尔那种意志坚定的人，的确不是那么好做的。
“每个人都应该是每个人自己的主角，只是这个世界终究还是不允许，所以，才会涌现出时代的主角这种不合理的必然性。”
空白涂黑站起身，终于能够和琪亚娜平等的对视着。
“我并不是在讲什么毒鸡汤，琪亚娜，如果说，爱莉是成为人的律者，那么，你就是成为律者的人，而剩余的部分，我觉得，还是由琪亚娜你去亲自经历过后，再得出会更加容易理解一些，或者说，更加好一些。”
空白涂黑顿了一口气，努力的试图让那张可爱的小脸做出严肃的表情。
“但，如果琪亚娜你现在就想要知道的话，我也不是不能现在就告诉你。”
琪亚娜叹了一口气，她就知道，会是这种模棱两可，但却符合事实的答案。
成为律者的人，吗？
琪亚娜低下头，看着手中的圣女之力。
这份并不完全受她控制的力量，带给了她很多的苦恼。
那她要怎么成为一个律者呢？像芽衣或者温蒂那样，找一块律者核心吞下去吗？
“小白，你是对的，对吗？”
琪亚娜想要找到一丝心灵安慰。
“我的正确对你而言并没有任何意义，琪亚娜，曾经妄图将我自身的正确加注在你们的身上，的确是我的不好，所以，我这不是已经把选择的权利，重新交还给你们了嘛~”
空白涂黑叹了口气。
不好，而不是，不对吗？
真是有趣，实在是太有趣了。
琪亚娜感觉脑子里乱糟糟的，她深吸了一口气，却怎么也无法平复下这复杂的心绪。
“要我安慰安慰你吗？”
空白涂黑那带着浓浓奶香味的声音令琪亚娜的心情稍稍好了些。
“小白，你以后不会再为我们提供帮助了吗？”
温软的怀抱令琪亚娜的声音有些闷闷的。
“不，我已经为你们提供了最合适的帮助了，自由选择的权利和机会，这是我唯一应该提供给你们的帮助，只可惜过去的我更多的却是想着，将自身的正确加注在你们的身上，这不好，非常不好。”
空白涂黑的身上没有一丝的气味。
明明和芽衣接触了那么久的。
琪亚娜叹了口气，随后，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转。
温暖湿热的触感，从那裸露在外的上半部分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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