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再进体艺馆
又在外面看了一会儿，张鉴重新回到教室，教室外面也是红的，路上看不到一个活人，这让他感到无比的沉重。
翻出笔记，张鉴看着从项万涛那里得来的那个没有活人的信息，再想到之前朱自清给出的关于复活的回答，他觉得他好像猜到了一点真相。
或许他其实也是一个“死人”，但是是一个不算是鬼的“死人”，他没有丧失生而为人的品格，张鉴觉得自己这种状态更像是活死人，身体是死的意识是活的，倘若有一天自己的意识真正往鬼的方向靠拢的话，自己就会变成真正的鬼。
死人是没有办法再死一次的，难怪朱自清说我不是复活，所以这里肯定也不是现实。
也是，哪有现实天天中元节的，哪有现实八月份就过冬了的啊，为什么我之前不觉得奇怪呢，那这里应该是哪里，地府？不可能，我的信息还不够，无法推测。
不过合理猜测，我再次“死亡”的话损耗的应该就是我身为人的意识，那些身上带着淡淡血色的应该都是“死”过的了。
也不对啊，看他们的样子好像完全不知道自己“死”过一样，为什么我还记得？虽然我不记得自己真正是怎么死的了，但是，食堂那一次我记得清清楚楚，吴烨的话应该是没杀我，只是取走了东西，但是黑猫呢，那种感觉不可能活着吧。
张鉴想不明白，不过这些现在倒也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必须在这个鬼多如毛的地方保持人的意识活下去。
不能再死了，张鉴下定决心。
其实，在张鉴的心中还是抱有一丝希望的，他觉得自己这样下去总有一天能逃出去，人嘛，不能放弃希望。
知道是鬼校，张鉴也不打算继续上晚自习了，都不是人了还学什么学，鬼知道这里教的东西有没有问题，自己之前连日期问题都没看出来，更别说这些知识了。
现在还没有上课，张鉴看了看闹哄哄的走廊，立即窜出去。
还是先不要违背学校的规则先，规则在终归是有在的必要，去找吴珊珊，季乔晚上肯定不在，找吴珊珊准没错，假装头又痛了，要去医务室，妈的，最好把吴珊珊一起骗去，让她看看鬼世险恶，要是在教师圈扎进一个卧底，肯定能获得好多我获得不到的信息。
想着他三步并作两步蹿上二楼，随后脚步突然一滞，捂着后脑，装作很痛的样子，步履蹒跚地走向语文办公室，那演的都可以拿一个奥斯卡小金人了，当然不看脸的话。
“艰难”地敲开办公室门，里面也是一片红色，甚至比教室里还要深，吴珊珊一个没有附着血色的人孤零零地坐在里面和环境格格不入。
看到张鉴的样子里面的老师都吓了一跳，吴珊珊立马认出了他，飞快地站起来跑向他。
“张鉴？你这是怎么了，头痛吗？嗯？”
吴珊珊搀扶住他，本来还一脸关切。但是他看到他的脸的时候愣住了，这脸面无表情的，那些面瘫演员好歹表演的时候脸还会动一动，这个是什么鬼，当她好骗？
张鉴知道自己的脸真的很出戏，但也没办法，只能声音断断续续地挽救道：
“老师，我……头……好痛，感觉整个脸都……不太动的了，老师……我能不能请假去个医务室？”
原本有点生气的吴珊珊听到张鉴的话又有点怀疑了，她狐疑地看了半晌，最后还是答应了，毕竟学生出问题她也要负责。
看吴老师没有和自己一起去的意思，张鉴在心中可惜了一阵，随后离开办公室，依旧装成难受的样子，直到走到大道上他才收起了演技。
可惜了可惜了，打通吴珊珊的大业任重而道远啊，体艺馆，但愿那个鬼不会对我出手，想好点，上次是十点之后，现在还没有到时间，或许他也不一定能出手，先去找吴烨吧，他大概率估计不会再伤害我，就是不知道这家伙醒没醒，似乎好多东西在十点之前都是处于沉睡状态的。
边走边回忆昨天晚上的情况，不知不觉间他就到了体艺馆门口。
看着他视野中笼罩着一层血光的体艺馆，张鉴狠了狠心走进去，而在他进去的一瞬间，体艺馆二楼，篮球场后面的舞台下，一双眼睛突然睁开，猩红，冰冷让人不寒而栗。而体艺馆一楼，医务室内，医生脸上带着疯狂的笑容，他默念着一个名字，手里不断揉搓着一团怪异的血肉。
这些张鉴都一无所知，他小心翼翼地来到技术实验室所在的那个走廊，他发现自己的夜视能力强了许多，站在这边就能看清走廊尽头，这条走廊和昨天没有什么变化，实在是很少有班使用技术实验室，那些学技术的一年也进不去几次。
来到实验室门口，张鉴尝试推了推门，没有开，看来是给保安或者吴烨锁上了。
在他正思考要不要撬门之际，他的背突然被人拍了一下，就算隔着衣服他也能感觉到那只手的冰凉。
张鉴脑中立马出现回头杀的画面，但是现实没有给他实现脑中想法的机会，一个熟悉的声音已经响起了：
“哈哈哈，同学逃课可不是一个好习惯啊。”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一个鬼的声音，张鉴却反倒松了口气。
转过身，他开口：
“都夜不归宿了还怕逃课吗？”
吴烨不由得大笑：
“哈哈哈哈哈，你变了很多嘛，不怕我了？看来这一天你知道了不少事情了啊。”
看着吴烨那张笑眯眯的脸，张鉴撇了撇嘴：
“我的脸是你搞的吧，我听说鬼获得了自己需要的东西之后就不会再随便杀人了。”
“噗哈哈，谁告诉你的？爱因斯坦？你信他的话啊，不过看在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可以告诉你一点东西。”
张鉴一愣立即惊呼：
“不可能他不能骗我吧。”
“没他没骗你，但是也隐瞒了一些东西。
首先，鬼杀人是随心的，鬼就是负面的东西，可不会被规则轻易约束，其次，我需要的就是你的命，只不过受人制约暂且放过了你罢了。
还有，嗯……对你来说应该是好消息，取走了你身上任何一个东西的鬼只要把取走之物按安在了自己身上那那鬼就无法杀死你，而且只要你死亡那个鬼身上的你的东西都会消失。所以总的你还是没有错的我杀不了你。”
听到这个劲爆消息张鉴人都傻了，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受人制约这三个字上。
“这……怎么会？你受谁制约？”
“这个就不能告诉你了。”
“你不是和我已经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吗？”
“但是我没有被串起来，我可以选择跳到另外一条绳上。”
看着吴烨无辜的眼神，张鉴沉默了，半晌他疑惑问道：
“为什么我感觉你和其他鬼不太一样？”
“也许吧，可能是因为我不太能算是鬼……我和你说这个干嘛，你来找我什么事？”
翻出笔记，张鉴看着从项万涛那里得来的那个没有活人的信息，再想到之前朱自清给出的关于复活的回答，他觉得他好像猜到了一点真相。
或许他其实也是一个“死人”，但是是一个不算是鬼的“死人”，他没有丧失生而为人的品格，张鉴觉得自己这种状态更像是活死人，身体是死的意识是活的，倘若有一天自己的意识真正往鬼的方向靠拢的话，自己就会变成真正的鬼。
死人是没有办法再死一次的，难怪朱自清说我不是复活，所以这里肯定也不是现实。
也是，哪有现实天天中元节的，哪有现实八月份就过冬了的啊，为什么我之前不觉得奇怪呢，那这里应该是哪里，地府？不可能，我的信息还不够，无法推测。
不过合理猜测，我再次“死亡”的话损耗的应该就是我身为人的意识，那些身上带着淡淡血色的应该都是“死”过的了。
也不对啊，看他们的样子好像完全不知道自己“死”过一样，为什么我还记得？虽然我不记得自己真正是怎么死的了，但是，食堂那一次我记得清清楚楚，吴烨的话应该是没杀我，只是取走了东西，但是黑猫呢，那种感觉不可能活着吧。
张鉴想不明白，不过这些现在倒也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必须在这个鬼多如毛的地方保持人的意识活下去。
不能再死了，张鉴下定决心。
其实，在张鉴的心中还是抱有一丝希望的，他觉得自己这样下去总有一天能逃出去，人嘛，不能放弃希望。
知道是鬼校，张鉴也不打算继续上晚自习了，都不是人了还学什么学，鬼知道这里教的东西有没有问题，自己之前连日期问题都没看出来，更别说这些知识了。
现在还没有上课，张鉴看了看闹哄哄的走廊，立即窜出去。
还是先不要违背学校的规则先，规则在终归是有在的必要，去找吴珊珊，季乔晚上肯定不在，找吴珊珊准没错，假装头又痛了，要去医务室，妈的，最好把吴珊珊一起骗去，让她看看鬼世险恶，要是在教师圈扎进一个卧底，肯定能获得好多我获得不到的信息。
想着他三步并作两步蹿上二楼，随后脚步突然一滞，捂着后脑，装作很痛的样子，步履蹒跚地走向语文办公室，那演的都可以拿一个奥斯卡小金人了，当然不看脸的话。
“艰难”地敲开办公室门，里面也是一片红色，甚至比教室里还要深，吴珊珊一个没有附着血色的人孤零零地坐在里面和环境格格不入。
看到张鉴的样子里面的老师都吓了一跳，吴珊珊立马认出了他，飞快地站起来跑向他。
“张鉴？你这是怎么了，头痛吗？嗯？”
吴珊珊搀扶住他，本来还一脸关切。但是他看到他的脸的时候愣住了，这脸面无表情的，那些面瘫演员好歹表演的时候脸还会动一动，这个是什么鬼，当她好骗？
张鉴知道自己的脸真的很出戏，但也没办法，只能声音断断续续地挽救道：
“老师，我……头……好痛，感觉整个脸都……不太动的了，老师……我能不能请假去个医务室？”
原本有点生气的吴珊珊听到张鉴的话又有点怀疑了，她狐疑地看了半晌，最后还是答应了，毕竟学生出问题她也要负责。
看吴老师没有和自己一起去的意思，张鉴在心中可惜了一阵，随后离开办公室，依旧装成难受的样子，直到走到大道上他才收起了演技。
可惜了可惜了，打通吴珊珊的大业任重而道远啊，体艺馆，但愿那个鬼不会对我出手，想好点，上次是十点之后，现在还没有到时间，或许他也不一定能出手，先去找吴烨吧，他大概率估计不会再伤害我，就是不知道这家伙醒没醒，似乎好多东西在十点之前都是处于沉睡状态的。
边走边回忆昨天晚上的情况，不知不觉间他就到了体艺馆门口。
看着他视野中笼罩着一层血光的体艺馆，张鉴狠了狠心走进去，而在他进去的一瞬间，体艺馆二楼，篮球场后面的舞台下，一双眼睛突然睁开，猩红，冰冷让人不寒而栗。而体艺馆一楼，医务室内，医生脸上带着疯狂的笑容，他默念着一个名字，手里不断揉搓着一团怪异的血肉。
这些张鉴都一无所知，他小心翼翼地来到技术实验室所在的那个走廊，他发现自己的夜视能力强了许多，站在这边就能看清走廊尽头，这条走廊和昨天没有什么变化，实在是很少有班使用技术实验室，那些学技术的一年也进不去几次。
来到实验室门口，张鉴尝试推了推门，没有开，看来是给保安或者吴烨锁上了。
在他正思考要不要撬门之际，他的背突然被人拍了一下，就算隔着衣服他也能感觉到那只手的冰凉。
张鉴脑中立马出现回头杀的画面，但是现实没有给他实现脑中想法的机会，一个熟悉的声音已经响起了：
“哈哈哈，同学逃课可不是一个好习惯啊。”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一个鬼的声音，张鉴却反倒松了口气。
转过身，他开口：
“都夜不归宿了还怕逃课吗？”
吴烨不由得大笑：
“哈哈哈哈哈，你变了很多嘛，不怕我了？看来这一天你知道了不少事情了啊。”
看着吴烨那张笑眯眯的脸，张鉴撇了撇嘴：
“我的脸是你搞的吧，我听说鬼获得了自己需要的东西之后就不会再随便杀人了。”
“噗哈哈，谁告诉你的？爱因斯坦？你信他的话啊，不过看在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可以告诉你一点东西。”
张鉴一愣立即惊呼：
“不可能他不能骗我吧。”
“没他没骗你，但是也隐瞒了一些东西。
首先，鬼杀人是随心的，鬼就是负面的东西，可不会被规则轻易约束，其次，我需要的就是你的命，只不过受人制约暂且放过了你罢了。
还有，嗯……对你来说应该是好消息，取走了你身上任何一个东西的鬼只要把取走之物按安在了自己身上那那鬼就无法杀死你，而且只要你死亡那个鬼身上的你的东西都会消失。所以总的你还是没有错的我杀不了你。”
听到这个劲爆消息张鉴人都傻了，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受人制约这三个字上。
“这……怎么会？你受谁制约？”
“这个就不能告诉你了。”
“你不是和我已经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吗？”
“但是我没有被串起来，我可以选择跳到另外一条绳上。”
看着吴烨无辜的眼神，张鉴沉默了，半晌他疑惑问道：
“为什么我感觉你和其他鬼不太一样？”
“也许吧，可能是因为我不太能算是鬼……我和你说这个干嘛，你来找我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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