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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寒衣节

    吴烨是鬼这是张鉴和吴烨之间迈步不过去门槛,张鉴沉默了,整个医务室陷入沉寂,但是走廊外面却不知道什么时候飘荡起了一声声京腔,很是清亮,医务室内的张鉴和医生自然是听在耳中,只听医生笑道:

    “看起来你似乎不答应和我一同也得答应了,戏子可不比技术老师,那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主。

    不过能被那么一位美女盯上也算得上是你的荣幸了,你可不要抱有希望,在没有吃下第三颗药之前你连直视她的资格都没有,在这种级别的鬼面前,你一个普通人看一眼她的脸就会被她鬼的气势直接侵蚀死亡,当然像陈叔那种收敛气息的鬼除外。”

    又一次感觉自己被看穿的张鉴痛苦地蹲下,抱着脑袋,他现在觉得好头疼,不是之前那种后脑钻心的痛,是那个戏子的京腔和脑袋共鸣的痛,但是尽管如此张鉴也不敢出声,他不知道戏子会对这个医务室怎么样。

    “你答不答应,你答应我救你,但是你不答应就只能在戏子个歌声中凄美地死去了。”

    “我答应!我答应!救我!”

    终于求生欲战胜了理智,张鉴和医生成功联手。

    四周的墙壁爬上的类似血管的纹路,那京腔逐渐减弱,消失,张鉴顿时感觉神清气爽,恢复成之前的站姿,张鉴清楚自己已经上了贼船了。

    “既然如此也没有什么好谈的了,戏子在外面,你要怎么保证我活着出去?”

    “我的能力局限在医务室内,你可以在里面的床上睡到明天早上,戏子在白天活动会弱很多,你有足够的时间逃离。”

    医生摊摊手给出了一个不是很好,但是也没有其他的建议,无奈张鉴只能在这个心怀不轨的医生这里住下,再一次打电话告知父母,张鉴很成功地获得了父母的臭骂。

    “你可真是孝顺,明知道这不是你真正的父母。”

    医生看挂了电话的张鉴嘲笑道。

    “我暂时不打算破坏规则,还是先苟着吧。”

    张鉴并不是很在意。

    “对了我提醒你一句,那个药只有头痛的时候才能吃,你可别盲目会出事的。”

    医生最后提醒了一句,就自顾自开始忙活起来。

    看了眼医生,张鉴走进那间有床的房间,直接躺上去睡下,他要在十点前抓紧睡一觉,万一晚上出什么事也可以有足够精力应对,至于晚自习嘛,反正张鉴是不担心,他已经和吴珊珊讲过了,到时候吴珊珊来找也是医生出面处理。

    张鉴不是那种认床的人,再加上这两天的疲惫,他倒头就睡。

    2021中元节晚上12:30

    张鉴被一阵吵闹的乐声吵醒,迷糊地睁开眼睛,入目的就是医生瞪大眼睛紧贴着他的脸,张鉴被吓了一跳,差点就一巴掌呼过去了。

    医生则是没有被发现的尴尬很自然地直起身,道:

    “被他们吵醒了吧,他们每天晚上都这样也就戏子还能管管他们,但是也不多。”

    张鉴耳边不断有各种混杂的乐器声响起,钢琴、架子鼓、唢呐、吉他、电子琴,声音之嘈杂甚至让他都无法听清医生的话。

    “外面这是在搞什么,演唱会吗?”

    张鉴喊道,实在是不喊真的听不到。

    “这里是体艺馆,那些乐器鬼都聚集在这里,但是并不是所有乐器都可以搭配的,所以他们晚上练习的时候就会吵起来,最后互相伤害,殃及池鱼。”

    医生也很无奈地大喊,要不是他出不去,他早就把这些吵死人的鬼做成药了。

    “不过,他们既然敢开始吵就说明戏子已经回去睡觉了,你或许可以出去看看。”

    医生突然提议,他真的很想让人去处理处理他们。

    白了医生一眼,张鉴躺下面对柜子继续缩进被窝里,虽然他睡不着但是这厉鬼横行的体艺馆是真的冷。

    2021寒衣节早上6:00

    张鉴瞪着一双熊猫眼从床下来,现在他就庆幸自己前一天早早就睡了,那些个鬼今天是整整从十二点半吵闹到五点半啊,那些乐器声都快搞得张鉴神经衰弱了。

    晃晃悠悠地在医务室摸了一把脸,漱了漱口,他算是清醒些了,懒得和医生再见他直接冲出体艺馆,随手给溪路发了一个带早饭,他冲进教室。他不是很在意溪路鬼的身份,他感觉溪路就是死多了才会这个样子。

    不过他倒是没想到教室里居然有人。

    “班长?你怎么到这么早?”

    张鉴愕然道。

    “快高考了,我可不想落后。”

    苏玄彻很自然地回答。

    因为往常苏玄彻也卷得一塌糊涂,所以张鉴也没再在意,趴在桌子上进入梦乡,当然他没忘了苏玄彻的身份,刻意留了个心眼,至于为什么在医生那里的时候睡得不那么死……医生要他帮忙肯定不会害他,最多动动手脚,问题不大。

    张鉴一直睡到溪路进门才起来,他很意外,苏玄彻似乎真的就是来学习的,这么长时间什么动静都没有。

    从溪路那里拿过早饭,张鉴给了钱之后又很不要脸地提出了带中饭的需求。

    “你怎么了,连续几天让我带饭了,为什么不自己去食堂?”

    溪路很是不解,同时也感到不耐烦,她又不是工具人。

    “你不知道?我之前倒了陈叔的饭,现在已经被盯上了,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

    张鉴语气真挚。

    溪路皱着眉头看了半晌,最后还是答应了。回到自己位置上,张鉴立马端着早饭狼吞虎咽起来,他算算从前一天晚上开始就没怎么吃东西,今天又没睡着,现在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一阵风卷残云,他终于赶在单薇来之前把早饭搞完,随便给溪路比了一个大拇指,张鉴满足地摸着肚子,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水,不过在看到进门的单薇时,他刚喝下去的水直接喷了出来。

    黑色,如潮的黑色,正如当时张鉴看到的戏子,张鉴目瞪口呆地看着,心里只剩下:

    我……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