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哥，我等你
在生命的最后一秒，一切都仿佛静止了，单临川只能感受到自己和看得到眼前的这一堵大门。
这最后一秒是这么漫长，单临川就这么看着大门，不知在想什么。
单临川似是又感受到什么，抬头看向寰宇之上的大殿。
大殿前是一排巨大的石像林立，仿佛神明一般接受着凡人的信仰。
单临川一眼扫去，发现石像有九座分别是五男四女，除了最中央的石像，其他的石像的模样都生的俊俏无比，女性石像的模样不仅各有千秋，更是人间绝色，但最中央的石像仿佛有什么在吸引着他。
待他看清石像的模样后，瞳孔剧烈一颤。
因为，那座中央的石像竟然与他的模样别无二致。
还不待他思索，石像忽然睁开了眼睛，眼神中是一种难以名状的平淡，就像神明一般高高在上，仿佛世间没有什么能吸引他的注意。
但是在下一瞬，那座巨大的石像竟然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而这个玩味的表情，让单临川不免想到那个要置他于死地的尸王。
自己都要死了，还要承受别人的嘲笑吗？
而也就是这时，巨大的石像极富人类感情色彩地皱了皱眉，似是看穿了单临川心里的想法。
“少年，你有点偏激啊。”那座石像开口说话了。
单临川并不意外，更是毫不畏惧地与其对视，冷声道：“生活在亡域的人，有谁是不偏激的吗？”
“哦？”石像来了兴致，回道，“与其说偏激不如说是软弱，因为软弱所以不得不披上凶狠的外表，因为软弱所以又不得不对别人妥协吗？”
“你懂什么！”单临川怒吼道。
“哈哈哈！”石像突然大笑起来，质问单临川，“你不是软弱是什么？若不是因为软弱，你又为什么在来到亡域后受尽屈辱与折磨？你若不软弱，为什么你的姐姐被人挟持，她以死相逼，你却不敢把白龙门灭门，不敢再打上盘龙阁，来找尸王送死？”
单临川沉默了，他知道，石像说的都是事实。
石像点了一下自己的眉心，变成了和单临川相同的模样，缓缓走到后者的面前。
“但是这不怪你。”
闻言，单临川有些难以置信抬起头看着面前石像变成的自己。
‘单临川’继续说道：“你只不过是被别人牺牲的替代品，替别人承受了这份因果。你本性善良，明知道这个世界的残忍，却还是愿意友好待人，而结果便是所谓的‘善人’对你落井下石，那些恶人欺你没有背景，欺你好说话。即使你不愿承认，在亡域，在这个世界，善良，就是最大的过错！”
“其实善良没错，错的，是这个扭曲的世界！即使不在亡域，在外界，善良的人没有好报，恶贯满盈的罪人却逍遥法外。”
单临川低下头，有些无力地说道：“那又如何？我已是将死之人，就算我活着，我也无力改变。世界就是这么现实，让人感到绝望。弱者，没有立足之地。”
‘单临川’猛地一拳挥出，将单临川狠狠地打飞。
单临川爬起来，有些看神经病似的看着‘单临川’。
不是，一会说大道理，一会打人，有病啊？
‘单临川’笑了：“对啊，我就是有病，因为我就是你啊，单临川。曾经的我无比强大，看着这混乱的世界，我便想做点什么，想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可最后，我却身死道消，坠入轮回。”
“说大道理，是想告诉你，你没有做错什么，错的是这个扭曲的世界，是那些破坏规则，利益至上的人们。打你，是让你清醒清醒，凭什么你的生死要有别人来决定？弱者，又凭什么没有立足之地？你也想改变，可你不过只是个弱者！”
单临川突然暴起，掐住‘单临川’的脖子，狠狠撞在那座古朴大门上。
“你说的对，生与死，不该由别人定夺，弱者，也有权利抬头仰望星空。”说着，单临川放开‘单临川’。
“这是一个囚笼，一个困住所有人的囚笼。这个世界不应该只有利益和力量，还应该有亲情，有友情，有爱情来点缀这世界的不如意。”
“强者，不应该肆意妄为，应该以弱者的自由为边界。”
‘单临川’笑道：“那这不也是对自己的囚笼吗？”
“不。”单临川缓缓握紧拳头说道，“真正的囚笼，是人心的成见，是欲望的肆虐。以弱者的自由为边界，约束自我，那才能突破世俗的枷锁。”
‘单临川’有些欣慰地看着自己，身体开始慢慢消散，缓缓道：“你虽是我，但你也不是我。不要让我，成为你的囚笼，而这一世，去做你想做的。去吧，去突破自己，在亡域的尽头，拿回属于你的东西。”
看着曾经的自己烟消云散，单临川莫名地有些释然。
随后，单临川又看向身前的大门，手掌轻轻放在大门上，自言自语道：“如果可以，我也想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但，我现在只想先保护我自己重要的人。这扇门，便是我的囚笼吗？”
咔！
单临川身体传出一声细微的咔嚓声。
基因锁九阶！
没有借助血核，没有所谓的捷径。
“原来，自己才是自己的钥匙。”
单临川缓缓推开这座紧闭的大门，没有犹豫，单临川就这么走了进去。
“弱者，不配活着！”
声音落下，尸王指间发力，就要捏碎单临川的头骨，但是下一瞬。
咔！
一道细微的声响从单临川体内传出。
接着，原本已经昏死过去的单临川蓦然睁开眼，以肉眼难见的速度迅速折断尸王的手臂，并一脚将尸王狠狠踹飞。
单临川突如其来的爆发，让尸王措手不及，而且单临川的力量更是令的他受了伤，虽然下一刻他的伤转瞬就治好了。
“这，这不可能！”尸王难以置信看着单临川，不敢相信上一秒就要死在他手里的人类，怎么会一下变得这么强！
单临川却没有管尸王，而是抬起头看向不远处的大殿，殿前依旧是那九座石像，但是那座最中央的石像却没了上半身。
曾经究竟发生了什么？
“喂，人类！”
单临川转头看向尸王。
尸王先前的风轻云淡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凝重。尸王冷声问道：“你到九阶了？”
单临川愣了愣，看向自己的手掌。
九阶吗？
枷锁罢了！
然后，在尸王目瞪口呆的目光下，单临川的气息开始一点点下降。
九阶，八阶，七阶......
一阶！
单临川的气息直降到一阶，但是此时一阶的单临川不知为何反而让尸王感觉眼前的人类更危险了。
“你，你做了什么？”尸王有些不安地问道。
“我？”单临川笑了笑，“我只是不想自己被自己束缚了，自己才是基因锁的钥匙。”
“装神弄鬼！”
尸王骤然暴起，以极快的速度冲向单临川，右手臂在途中更是变得巨大无比，并且还弹出寒光凛冽的爪子，最后对着单临川狠狠挥下。
单临川却只是简单的一个侧身，巨爪贴着他的身体掠过，猛然砸在地面上，霎时，尘土四溅。
尸王还想继续攻击，可是单临川却不给尸王这个机会，翻转身形，一个后旋踢，势大力沉地踢在尸王的脑门上。
砰！
尸王应声而飞。
尸王爬起身，还想冲向单临川，但是单临川却已经来到他面前，并且单临川拿着一把再普通不过的短刀。
下一瞬，尸王便感觉不到了自己的双臂。
“你......”
单临川并不想听他废话，一只手抓住尸王的脑袋，猛然砸向脚下的坚硬土地。
咚！
尸王本就有些狰狞的面容瞬间变得血肉模糊。
“别动！再动我就把你的头拧下来，看看你是不是连头也能复原！”
单临川的话语瞬间让想挣扎的尸王停了下来。
而也就是这时，最右边的一座石像突然睁开了双眼，不含一丝感情色彩地看着单临川。
感受到石像的目光，单临川也毫不示弱地看过去，但是随之而来的是一股强大的令人难以抵抗的威压。
轰！
强大的气势顿时压迫得单临川弯下了腰。
“跪下！”
石像开口呵斥道，声音带着一股神圣又不可抗拒的穿透力，紧接着一股更强大的威压降下。
轰!
单临川的身体又弯下了几分，脚下的土地更是在一瞬间如蜘蛛网般龟裂开来。
但是，单临川却死咬着牙，面对这强大的威压，眼里充满了不屈，一点，一点地抬起自己的头，将自己的身体缓缓挺直。
“就这？”单临川讥讽道。
轰！
轰！
轰！
威压顿时成几何数地增加，单临川明显的听到自己的骨骼开始开裂，原本突破后即将愈合的腹部再次渗出血来，而他的断臂处更是再次血涌如注。
但是单临川的身板依旧挺直，即使嘴角的血怎么也止不住，但是他的脊梁却没有再弯下过半分。
尸王更惨，本来只是针对单临川的威压，因为他离得太近，反而被这恐怖的威压摁在地里，全身更是裂开溢血，扣都扣不出来。
咔！
基因锁二阶！
面对如此压力，单临川原本重修的身体在这一刻突破到了二阶，虽然依旧杯水车薪，但也减轻了不少压力。
下一刻，单临川一步踏出。
嗒！
又是一步。
单临川死死盯着那座石像，一步又一步地踏出，虽然慢，却步履坚定的朝着大殿走去。
但是，又一座石像睁开了眼！
又是一股强大的威压袭来，狠狠地撞击在单临川身上。
噗!
单临川吐出一口鲜血，有些承受不住地退后一步。
二阶不行，那就三阶！
在单临川的识海中，又是一座大门出现在他眼前，而这一次，单临川抬脚就是一记直踹，大门轰然倒塌！
现实中，单临川再次顶着两座石像的压力，一步一步缓慢而坚定地走着。
慢慢地，单临川走到了大殿前的台阶。
没有犹豫，看了石像们一眼，单临川抬脚走了上去。
轰！
又一石像睁开眼，对单临川降下威压。
“来啊！”
单临川怒吼着，在识海中又是踹开一扇大门。
咔！
基因锁三阶！
大殿的台阶并不长，可是单临川却走了一天，他带着重伤的躯体，用了一天的时间走到了大殿门前，走到了那座残缺的石像前。
在这期间，陆续有着石像苏醒，一共有五座石像对他降下威压，而他也在一次又一次恐怖的威压中突破自己的极限，现在的他，是基因锁六阶！
真正的六阶！
因为这是他自己一阶一阶打开的，而不是靠着血核提升上来的。
“谢谢。”
单临川有些感激地看了一眼那些对他降下威压的石像，随后缓缓倒下。
其实，他早就已经达到了极限，能坚持到这，完全是奇迹。
“真没想到他能坚持到这。”最右边的石像先开口了。
“他应该猜到了什么。”一旁的石像也开口说道。
其中一座石像右手虚抬，单临川的身体被缓缓托起，然后石像左手掐了个字诀，顿时一股精纯的能量从四面八方涌来，将单临川包裹其中，开始治疗单临川的伤势。
“刚刚的威压让他突破后的基因链更加稳定了，其中吸收的血核的杂质也都剔除了，他的身体经历了真正的脱胎换骨。”又一石像开口说道。
最开始说话的石像点了点头，又开口说道：“我们能帮他的，只有这么多了，以后的路他还得自己走。”
其他石像也点点头，随后便闭上了双眼，停止了动作，只剩下一开始的石像。
石像看着单临川，看了很久很久，直到单临川的伤全部痊愈。
“炼狱。”石像开口说道。
“属下在！”
听到声音，尸王不敢再装死，连忙爬起身来应答。
“以后这个少年遇到麻烦事，能帮就帮，可否？”石像声音看似请求，但却透着淡淡的寒意。
“可可可，太可了。”尸王连忙应道。
最后再看一眼那满身血污的少年，石像眼中充满了不舍，但还是缓缓闭上了双眼，停止了动作。
“哥，我等你。”
这最后一秒是这么漫长，单临川就这么看着大门，不知在想什么。
单临川似是又感受到什么，抬头看向寰宇之上的大殿。
大殿前是一排巨大的石像林立，仿佛神明一般接受着凡人的信仰。
单临川一眼扫去，发现石像有九座分别是五男四女，除了最中央的石像，其他的石像的模样都生的俊俏无比，女性石像的模样不仅各有千秋，更是人间绝色，但最中央的石像仿佛有什么在吸引着他。
待他看清石像的模样后，瞳孔剧烈一颤。
因为，那座中央的石像竟然与他的模样别无二致。
还不待他思索，石像忽然睁开了眼睛，眼神中是一种难以名状的平淡，就像神明一般高高在上，仿佛世间没有什么能吸引他的注意。
但是在下一瞬，那座巨大的石像竟然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而这个玩味的表情，让单临川不免想到那个要置他于死地的尸王。
自己都要死了，还要承受别人的嘲笑吗？
而也就是这时，巨大的石像极富人类感情色彩地皱了皱眉，似是看穿了单临川心里的想法。
“少年，你有点偏激啊。”那座石像开口说话了。
单临川并不意外，更是毫不畏惧地与其对视，冷声道：“生活在亡域的人，有谁是不偏激的吗？”
“哦？”石像来了兴致，回道，“与其说偏激不如说是软弱，因为软弱所以不得不披上凶狠的外表，因为软弱所以又不得不对别人妥协吗？”
“你懂什么！”单临川怒吼道。
“哈哈哈！”石像突然大笑起来，质问单临川，“你不是软弱是什么？若不是因为软弱，你又为什么在来到亡域后受尽屈辱与折磨？你若不软弱，为什么你的姐姐被人挟持，她以死相逼，你却不敢把白龙门灭门，不敢再打上盘龙阁，来找尸王送死？”
单临川沉默了，他知道，石像说的都是事实。
石像点了一下自己的眉心，变成了和单临川相同的模样，缓缓走到后者的面前。
“但是这不怪你。”
闻言，单临川有些难以置信抬起头看着面前石像变成的自己。
‘单临川’继续说道：“你只不过是被别人牺牲的替代品，替别人承受了这份因果。你本性善良，明知道这个世界的残忍，却还是愿意友好待人，而结果便是所谓的‘善人’对你落井下石，那些恶人欺你没有背景，欺你好说话。即使你不愿承认，在亡域，在这个世界，善良，就是最大的过错！”
“其实善良没错，错的，是这个扭曲的世界！即使不在亡域，在外界，善良的人没有好报，恶贯满盈的罪人却逍遥法外。”
单临川低下头，有些无力地说道：“那又如何？我已是将死之人，就算我活着，我也无力改变。世界就是这么现实，让人感到绝望。弱者，没有立足之地。”
‘单临川’猛地一拳挥出，将单临川狠狠地打飞。
单临川爬起来，有些看神经病似的看着‘单临川’。
不是，一会说大道理，一会打人，有病啊？
‘单临川’笑了：“对啊，我就是有病，因为我就是你啊，单临川。曾经的我无比强大，看着这混乱的世界，我便想做点什么，想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可最后，我却身死道消，坠入轮回。”
“说大道理，是想告诉你，你没有做错什么，错的是这个扭曲的世界，是那些破坏规则，利益至上的人们。打你，是让你清醒清醒，凭什么你的生死要有别人来决定？弱者，又凭什么没有立足之地？你也想改变，可你不过只是个弱者！”
单临川突然暴起，掐住‘单临川’的脖子，狠狠撞在那座古朴大门上。
“你说的对，生与死，不该由别人定夺，弱者，也有权利抬头仰望星空。”说着，单临川放开‘单临川’。
“这是一个囚笼，一个困住所有人的囚笼。这个世界不应该只有利益和力量，还应该有亲情，有友情，有爱情来点缀这世界的不如意。”
“强者，不应该肆意妄为，应该以弱者的自由为边界。”
‘单临川’笑道：“那这不也是对自己的囚笼吗？”
“不。”单临川缓缓握紧拳头说道，“真正的囚笼，是人心的成见，是欲望的肆虐。以弱者的自由为边界，约束自我，那才能突破世俗的枷锁。”
‘单临川’有些欣慰地看着自己，身体开始慢慢消散，缓缓道：“你虽是我，但你也不是我。不要让我，成为你的囚笼，而这一世，去做你想做的。去吧，去突破自己，在亡域的尽头，拿回属于你的东西。”
看着曾经的自己烟消云散，单临川莫名地有些释然。
随后，单临川又看向身前的大门，手掌轻轻放在大门上，自言自语道：“如果可以，我也想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但，我现在只想先保护我自己重要的人。这扇门，便是我的囚笼吗？”
咔！
单临川身体传出一声细微的咔嚓声。
基因锁九阶！
没有借助血核，没有所谓的捷径。
“原来，自己才是自己的钥匙。”
单临川缓缓推开这座紧闭的大门，没有犹豫，单临川就这么走了进去。
“弱者，不配活着！”
声音落下，尸王指间发力，就要捏碎单临川的头骨，但是下一瞬。
咔！
一道细微的声响从单临川体内传出。
接着，原本已经昏死过去的单临川蓦然睁开眼，以肉眼难见的速度迅速折断尸王的手臂，并一脚将尸王狠狠踹飞。
单临川突如其来的爆发，让尸王措手不及，而且单临川的力量更是令的他受了伤，虽然下一刻他的伤转瞬就治好了。
“这，这不可能！”尸王难以置信看着单临川，不敢相信上一秒就要死在他手里的人类，怎么会一下变得这么强！
单临川却没有管尸王，而是抬起头看向不远处的大殿，殿前依旧是那九座石像，但是那座最中央的石像却没了上半身。
曾经究竟发生了什么？
“喂，人类！”
单临川转头看向尸王。
尸王先前的风轻云淡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凝重。尸王冷声问道：“你到九阶了？”
单临川愣了愣，看向自己的手掌。
九阶吗？
枷锁罢了！
然后，在尸王目瞪口呆的目光下，单临川的气息开始一点点下降。
九阶，八阶，七阶......
一阶！
单临川的气息直降到一阶，但是此时一阶的单临川不知为何反而让尸王感觉眼前的人类更危险了。
“你，你做了什么？”尸王有些不安地问道。
“我？”单临川笑了笑，“我只是不想自己被自己束缚了，自己才是基因锁的钥匙。”
“装神弄鬼！”
尸王骤然暴起，以极快的速度冲向单临川，右手臂在途中更是变得巨大无比，并且还弹出寒光凛冽的爪子，最后对着单临川狠狠挥下。
单临川却只是简单的一个侧身，巨爪贴着他的身体掠过，猛然砸在地面上，霎时，尘土四溅。
尸王还想继续攻击，可是单临川却不给尸王这个机会，翻转身形，一个后旋踢，势大力沉地踢在尸王的脑门上。
砰！
尸王应声而飞。
尸王爬起身，还想冲向单临川，但是单临川却已经来到他面前，并且单临川拿着一把再普通不过的短刀。
下一瞬，尸王便感觉不到了自己的双臂。
“你......”
单临川并不想听他废话，一只手抓住尸王的脑袋，猛然砸向脚下的坚硬土地。
咚！
尸王本就有些狰狞的面容瞬间变得血肉模糊。
“别动！再动我就把你的头拧下来，看看你是不是连头也能复原！”
单临川的话语瞬间让想挣扎的尸王停了下来。
而也就是这时，最右边的一座石像突然睁开了双眼，不含一丝感情色彩地看着单临川。
感受到石像的目光，单临川也毫不示弱地看过去，但是随之而来的是一股强大的令人难以抵抗的威压。
轰！
强大的气势顿时压迫得单临川弯下了腰。
“跪下！”
石像开口呵斥道，声音带着一股神圣又不可抗拒的穿透力，紧接着一股更强大的威压降下。
轰!
单临川的身体又弯下了几分，脚下的土地更是在一瞬间如蜘蛛网般龟裂开来。
但是，单临川却死咬着牙，面对这强大的威压，眼里充满了不屈，一点，一点地抬起自己的头，将自己的身体缓缓挺直。
“就这？”单临川讥讽道。
轰！
轰！
轰！
威压顿时成几何数地增加，单临川明显的听到自己的骨骼开始开裂，原本突破后即将愈合的腹部再次渗出血来，而他的断臂处更是再次血涌如注。
但是单临川的身板依旧挺直，即使嘴角的血怎么也止不住，但是他的脊梁却没有再弯下过半分。
尸王更惨，本来只是针对单临川的威压，因为他离得太近，反而被这恐怖的威压摁在地里，全身更是裂开溢血，扣都扣不出来。
咔！
基因锁二阶！
面对如此压力，单临川原本重修的身体在这一刻突破到了二阶，虽然依旧杯水车薪，但也减轻了不少压力。
下一刻，单临川一步踏出。
嗒！
又是一步。
单临川死死盯着那座石像，一步又一步地踏出，虽然慢，却步履坚定的朝着大殿走去。
但是，又一座石像睁开了眼！
又是一股强大的威压袭来，狠狠地撞击在单临川身上。
噗!
单临川吐出一口鲜血，有些承受不住地退后一步。
二阶不行，那就三阶！
在单临川的识海中，又是一座大门出现在他眼前，而这一次，单临川抬脚就是一记直踹，大门轰然倒塌！
现实中，单临川再次顶着两座石像的压力，一步一步缓慢而坚定地走着。
慢慢地，单临川走到了大殿前的台阶。
没有犹豫，看了石像们一眼，单临川抬脚走了上去。
轰！
又一石像睁开眼，对单临川降下威压。
“来啊！”
单临川怒吼着，在识海中又是踹开一扇大门。
咔！
基因锁三阶！
大殿的台阶并不长，可是单临川却走了一天，他带着重伤的躯体，用了一天的时间走到了大殿门前，走到了那座残缺的石像前。
在这期间，陆续有着石像苏醒，一共有五座石像对他降下威压，而他也在一次又一次恐怖的威压中突破自己的极限，现在的他，是基因锁六阶！
真正的六阶！
因为这是他自己一阶一阶打开的，而不是靠着血核提升上来的。
“谢谢。”
单临川有些感激地看了一眼那些对他降下威压的石像，随后缓缓倒下。
其实，他早就已经达到了极限，能坚持到这，完全是奇迹。
“真没想到他能坚持到这。”最右边的石像先开口了。
“他应该猜到了什么。”一旁的石像也开口说道。
其中一座石像右手虚抬，单临川的身体被缓缓托起，然后石像左手掐了个字诀，顿时一股精纯的能量从四面八方涌来，将单临川包裹其中，开始治疗单临川的伤势。
“刚刚的威压让他突破后的基因链更加稳定了，其中吸收的血核的杂质也都剔除了，他的身体经历了真正的脱胎换骨。”又一石像开口说道。
最开始说话的石像点了点头，又开口说道：“我们能帮他的，只有这么多了，以后的路他还得自己走。”
其他石像也点点头，随后便闭上了双眼，停止了动作，只剩下一开始的石像。
石像看着单临川，看了很久很久，直到单临川的伤全部痊愈。
“炼狱。”石像开口说道。
“属下在！”
听到声音，尸王不敢再装死，连忙爬起身来应答。
“以后这个少年遇到麻烦事，能帮就帮，可否？”石像声音看似请求，但却透着淡淡的寒意。
“可可可，太可了。”尸王连忙应道。
最后再看一眼那满身血污的少年，石像眼中充满了不舍，但还是缓缓闭上了双眼，停止了动作。
“哥，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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