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不屈剑意
渐渐地，单临川两人走到了城外的一片小树林，但一路上黑衣男子都没有说话，单临川也不知如何开口。
当走过树林，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金色璀璨的沙滩和一眼望不到头的碧蓝大海。
海浪翻涌着，迎合着海鸥的鸣叫，一边又一边地冲刷着细沙，撞击嶙峋的礁石。
两人最后走到海浪泡沫消失的地方，看着远方海天相接处已落下一半的夕阳，任由有些许腥味的海风吹拂他们的衣衫。
“前辈，有什么话就说吧。”最终，单临川还是决定先开口。
“不要叫我前辈，叫我凯吧”说着，凯又拿出了一支烟，青烛也是很识趣地点上，然后凯狠狠地吸了一口，
夕阳余晖下，一团云烟缓缓升腾，但是单临川却皱起了眉。
“你不喜欢烟味？”凯又问道。
单临川点点头，而十七则是用自己的大尾巴一扇，凯吐出的烟雾顿时散开。
凯看了十七一眼，又看了一眼单临川，笑了笑，吐出嘴里的烟蒂，“那不抽了。”
被吐出的烟蒂在空中缓缓消失。
接着，凯又说道：“把你的剑意释放出来看看。”
闻言，单临川并指为剑，指尖一层淡淡的锋锐剑芒。
一眼看去，似乎只是很普通的剑意，但是凯却有些惊奇地问道：“你是怎么领悟的？”
单临川回想了下先前与侯苍的战斗，于是道：“当时面对侯苍两人时，我自知不敌，但是他们这种以势压人的行为让我很愤怒，然后在那一瞬间，我想到了曾经遇到的不公，想到了那些底层的人们。弱者，凭什么被强者肆意践踏？我不服！”
“不服什么？”凯看着单临川的眼睛问道。
单临川也直视着凯的眼睛，语气铿锵地说道：“我不服他们以大欺小我，我不服他们以多欺少我，我不服这个世界凭什么弱者只能任由强者支配，所以我要对抗这些不公，我要打破这道枷锁！”
随着单临川的言语，他指间的剑意的气势愈发强烈，也更加凝实。
“因此，我当时只有一个念头，我要用我手中的剑和这世间不公战个至死方休！”
声音落下，单临川体内顿时涌出无数猩红剑意，甚至染红了单临川的黑发，就连原本清明的双眼也开始变得血红。
见状，十七吓了一跳，正要出手帮助单临川，结果被凯一把拎了起来。
“你干什么！”十七愤怒的声音传来。
凯淡淡地瞥了十七一眼，伸手释放出一个光罩将单临川笼罩其中，而那些猩红剑意则是在护罩中左冲右撞，单临川原本复原的身体顿时皮开肉绽，布满剑痕。
十七还想出手，但是凯却一指点在十七眉间，无数神秘的符文瞬间笼罩住十七。
“啊！”
被自己剑意反噬，单临川也忍不住痛叫出声，原本白色的光罩顿时变得鲜红，护罩内更是不断有着血雾迸出。
见到单临川的惨状，十七急了，眉间的法印顿时涌现，凯设下的封印瞬间如雪遇热油，迅速消散，十七的身体甚至开始慢慢变大。
看到十七这样，凯忍不住骂道：“你发什么疯？”
说着，就要再次巩固封印，但这时，已经被血雾弥漫，看不清里面模样的光罩内传出了单临川的声音，“十七，相信我！”
闻言，十七眉间的法印顿时消失，不再与封印抗衡，只是看着单临川的眼神中满是心疼。
“主人，十七相信你！”
而在光罩内，单临川的神智开始被自己的猩红剑意慢慢侵蚀，脑海中不断闪过在亡域生活过的画面。
在黑蛟门，他眼睁睁看着一个不过十二岁出头的小女孩被拉出大牢，绑在人桩上，被黑蛟门的人用荆条不停地抽打，而小女孩的惨叫响彻整个大牢。
惨叫声越来越弱，直到没有声息。
“也太不禁打了。”无所谓的讽刺声在大牢里回响，地上的那摊还未干涸的血迹，在昏黄的烛火下是如此触目惊心，仿佛是对弱者的嘲弄。
他想救那个可怜的小女孩，可他连自己都自身难保，而下一个被拖出去供恶人发泄取乐的，便是他。
在斗兽场，他在狭窄的笼子里透过缝隙，依稀看到斗兽台里一个男人被尸者扑倒在地，喉咙被尸者一口咬断，殷红的血液从断裂的动脉井喷而出，让本就猩红的地面又多了几分红意，让这斗兽场再多一名屈辱的亡魂。
很快，他被推上了场，可大势力的看客似乎并不满足于弱者被开膛破肚的刺激，他们还想在尊严上彻底摧毁一个人。
于是，他被扒光了衣服，浑身赤裸地被扔进斗兽台中。
“小子，你光着身子出来是要和尸者发生什么吗？哈哈哈！”
“快让我们看看你光着腚落荒而逃的样子！”
“老弟，我饿了。”
脑海中忽然响起了诗漫的声音，宛如空谷幽涧中的一块落石，让本要迷失的单临川恢复了几分清明。
单临川想起了当初盘龚揪着诗漫头发，将其一脚踹倒跪下，胁迫他前往禁地的一幕。
不公，这世道何其不公！
我要变强，变得很强很强，强到我可以保护重要的人，强到我可以面对任何不公都能一剑将其斩碎。
区区剑意，还想反噬？我才是主人！
光罩中，单临川一指点出，无数猩红剑意顿时有了方向，顺着单临川的指间延伸，缓缓凝聚成一柄血红长剑，而模样与十七所化的雪白长剑别无二致，只是颜色不太一样。
光罩缓缓消散，露出少年的身形。
虽满身伤痕，却坚如磐石，手中三尺长剑，可斩世间不平！
“以意为剑，意之所动，剑之所指，是为剑者。恭喜了。”凯的清朗声音响起，把单临川的思绪拉回。
“给你的剑意取个名吧。”凯又说道。
此时夕阳只剩一弧余晖，紫红色的光如人间弱者被揉碎的尊严，迷失在黑暗的大海里。
单临川看向手中的意剑，笑道：“我不屈于强权，亦不屈于天地，自然是因为不屈而来，那边叫不屈剑意吧。”
闻言，凯大笑一声：“好一个不屈剑意。”
说着，凯把十七丢回单临川怀里，十七顿时泪眼汪汪地抱住单临川的脖子，释放出淡淡的光晕开始治疗起单临川身上的伤，不仅如此，十七还伸出舌头轻轻地舔舐着单临川脸上的剑伤。
单临川也是满含歉意地轻轻抚摸十七的头，温柔地说道：“抱歉，让你担心了。”
见一人一狐如此亲密，凯似是想起了什么，眉头不禁微皱。
“你知道这小狐狸的真正身份吗？”凯突然说道。
一人一小狐狸都愣住了，大眼瞪小眼地看了看彼此。
十七有些不安地蜷缩在单临川怀里，用自己的大尾巴盖住了自己的脸。
“看样子，十七并没有告诉你真相。”凯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但依旧笑眯眯的。
单临川却是笑笑，“那你又是谁呢？为什么认识我和十七？又为什么要帮助我？”
面对单临川的质问，凯收起了笑容，有些哑然。
单临川接着道：“但是那重要吗？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而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现在的我不是你们认识的那个人，而我也不想知道曾经的事，我只想过好这一世，做我想做的事，保护好我重要的人。或者，再往高点说，我也想为这个世界做点什么。”
凯有些欣慰地笑了笑，看着远方最后一点余光消失，“你说的对，过往云烟，就随他飘散。有时候知道得多反而会害了自己。”
“既然你不想知道以前的事，那便回去吧。曾经的一切，交给时间吧。还有，十七有很多有用的能力，尽早掌握十七的能力，你也就越安全。”说完，凯又拿出一根烟，青烛正要点火，凯嘴里的烟却被单临川拿走了。
单临川把烟收好，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句：“知道了，但你少抽点，对身体不好。”
单临川知道，凯就要离开这里了，便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朝着澜城的方向走去。
凯怔怔地看着单临川的身影从自己的视野中消失，他笑了笑，下意识地拿出一根烟，可刚放进嘴里，他的身体去遏制不住地颤抖，泪水缓缓从他的下巴划过，最后狠狠地摔在沙上，带着曾经的悔恨一同碎落，被涌上来的海浪全部卷走。
“这一世，我不会再失去你了。”
入夜的金色沙滩失了色，随着一道青焰划过，场中顿时空无一人，只有朦胧的灰暗和海浪翻涌的呼吸。
然而，就在青焰消失不久，灰蒙的海面缓缓升起点点荧光——那是浮游生物的释放物，却也是那个男人救赎的开始。
路并不长，单临川很快回到了澜城，而诗漫和炼狱一直在城门等着他。
当看到单临川出现时，诗漫原本已经红肿的双眼再一次涌现泪水，一直担惊受怕的她扑到单临川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这一哭，让一向沉稳的单临川顿时慌了神，就连炼狱也是有些手足无措。
“怎么了？是不是炼狱欺负你了？”单临川小心翼翼地拍了拍诗漫的后背，十七也是趴在单临川肩头用小爪子轻轻抚摸诗漫的头表示安慰。
炼狱闻言，连忙说道：“没有啊，大哥，我哪敢欺负诗漫姐。”
“呜呜！”
结果，诗漫反而哭得更大声了。
“让我哭会，呜呜呜。”诗漫委屈的声音传来，单临川只好抱着她，轻轻地拍拍她的后背。
良久，诗漫吸了吸鼻涕，缓缓把头抬了起来，见状，单临川放开了诗漫，有些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姐姐，而诗漫那双漂亮的大眼睛却哭得红肿。
“十七。”
听到单临川的话，十七顿时会意，挥了挥小爪子，点点光芒浮现，缓缓靠近诗漫的脸，很快，诗漫红肿的双眼便消了大半。
单临川拿出一块干净的手帕轻轻擦掉诗漫脸上的泪痕，柔声道：“姐，干嘛要哭啊？弟弟我不是好好的吗？”
因为哭了许久，诗漫的声音已经沙哑，“我觉得自己好没用。”
“才不是，如果不是姐你一直鼓励我，陪着我，我可能就迷失在亡域，成为只会嗜血的怪物了。”单临川笑了笑，耐心地说道。
诗漫撇撇嘴，还是不高兴地说道：“可是每次你和别人战斗我都只能在后面看着，甚至别人还会拿我威胁你，老弟，我拖你后腿了。”
闻言，单临川笑了，“不会的，是弟弟我太弱了，没能保护好姐姐。”
诗漫又吸了吸鼻涕，单临川连忙又拿出一张手帕给诗漫，而这时诗漫突然说道：“老弟，我想修炼了。”
听到这话，单临川愣了愣，因为修炼一途困难重重，遥遥无期，不知道有多少人在中途黯然消逝，所以一直以来他都不希望诗漫也走上这条不归路，想自己独自抗下一切，可诗漫却眼神坚定地看着单临川，“老弟，一路过来，我知道你的身份很不简单，你将来一定会去为这个世界做点什么。我不在乎老弟你到底是什么身份，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那个地球上给我做好吃的少年，一直都是我弟弟，所以我不想在你身边看着你独自承受一切，我想和老弟你一起，为你做点什么。你保护世界，那姐姐保护你。”
“大哥，还有我！”炼狱也是拍了拍自己胸膛说道。
看着一人一尸，单临川笑了，笑得很开心，“好，我们一起。”
当走过树林，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金色璀璨的沙滩和一眼望不到头的碧蓝大海。
海浪翻涌着，迎合着海鸥的鸣叫，一边又一边地冲刷着细沙，撞击嶙峋的礁石。
两人最后走到海浪泡沫消失的地方，看着远方海天相接处已落下一半的夕阳，任由有些许腥味的海风吹拂他们的衣衫。
“前辈，有什么话就说吧。”最终，单临川还是决定先开口。
“不要叫我前辈，叫我凯吧”说着，凯又拿出了一支烟，青烛也是很识趣地点上，然后凯狠狠地吸了一口，
夕阳余晖下，一团云烟缓缓升腾，但是单临川却皱起了眉。
“你不喜欢烟味？”凯又问道。
单临川点点头，而十七则是用自己的大尾巴一扇，凯吐出的烟雾顿时散开。
凯看了十七一眼，又看了一眼单临川，笑了笑，吐出嘴里的烟蒂，“那不抽了。”
被吐出的烟蒂在空中缓缓消失。
接着，凯又说道：“把你的剑意释放出来看看。”
闻言，单临川并指为剑，指尖一层淡淡的锋锐剑芒。
一眼看去，似乎只是很普通的剑意，但是凯却有些惊奇地问道：“你是怎么领悟的？”
单临川回想了下先前与侯苍的战斗，于是道：“当时面对侯苍两人时，我自知不敌，但是他们这种以势压人的行为让我很愤怒，然后在那一瞬间，我想到了曾经遇到的不公，想到了那些底层的人们。弱者，凭什么被强者肆意践踏？我不服！”
“不服什么？”凯看着单临川的眼睛问道。
单临川也直视着凯的眼睛，语气铿锵地说道：“我不服他们以大欺小我，我不服他们以多欺少我，我不服这个世界凭什么弱者只能任由强者支配，所以我要对抗这些不公，我要打破这道枷锁！”
随着单临川的言语，他指间的剑意的气势愈发强烈，也更加凝实。
“因此，我当时只有一个念头，我要用我手中的剑和这世间不公战个至死方休！”
声音落下，单临川体内顿时涌出无数猩红剑意，甚至染红了单临川的黑发，就连原本清明的双眼也开始变得血红。
见状，十七吓了一跳，正要出手帮助单临川，结果被凯一把拎了起来。
“你干什么！”十七愤怒的声音传来。
凯淡淡地瞥了十七一眼，伸手释放出一个光罩将单临川笼罩其中，而那些猩红剑意则是在护罩中左冲右撞，单临川原本复原的身体顿时皮开肉绽，布满剑痕。
十七还想出手，但是凯却一指点在十七眉间，无数神秘的符文瞬间笼罩住十七。
“啊！”
被自己剑意反噬，单临川也忍不住痛叫出声，原本白色的光罩顿时变得鲜红，护罩内更是不断有着血雾迸出。
见到单临川的惨状，十七急了，眉间的法印顿时涌现，凯设下的封印瞬间如雪遇热油，迅速消散，十七的身体甚至开始慢慢变大。
看到十七这样，凯忍不住骂道：“你发什么疯？”
说着，就要再次巩固封印，但这时，已经被血雾弥漫，看不清里面模样的光罩内传出了单临川的声音，“十七，相信我！”
闻言，十七眉间的法印顿时消失，不再与封印抗衡，只是看着单临川的眼神中满是心疼。
“主人，十七相信你！”
而在光罩内，单临川的神智开始被自己的猩红剑意慢慢侵蚀，脑海中不断闪过在亡域生活过的画面。
在黑蛟门，他眼睁睁看着一个不过十二岁出头的小女孩被拉出大牢，绑在人桩上，被黑蛟门的人用荆条不停地抽打，而小女孩的惨叫响彻整个大牢。
惨叫声越来越弱，直到没有声息。
“也太不禁打了。”无所谓的讽刺声在大牢里回响，地上的那摊还未干涸的血迹，在昏黄的烛火下是如此触目惊心，仿佛是对弱者的嘲弄。
他想救那个可怜的小女孩，可他连自己都自身难保，而下一个被拖出去供恶人发泄取乐的，便是他。
在斗兽场，他在狭窄的笼子里透过缝隙，依稀看到斗兽台里一个男人被尸者扑倒在地，喉咙被尸者一口咬断，殷红的血液从断裂的动脉井喷而出，让本就猩红的地面又多了几分红意，让这斗兽场再多一名屈辱的亡魂。
很快，他被推上了场，可大势力的看客似乎并不满足于弱者被开膛破肚的刺激，他们还想在尊严上彻底摧毁一个人。
于是，他被扒光了衣服，浑身赤裸地被扔进斗兽台中。
“小子，你光着身子出来是要和尸者发生什么吗？哈哈哈！”
“快让我们看看你光着腚落荒而逃的样子！”
“老弟，我饿了。”
脑海中忽然响起了诗漫的声音，宛如空谷幽涧中的一块落石，让本要迷失的单临川恢复了几分清明。
单临川想起了当初盘龚揪着诗漫头发，将其一脚踹倒跪下，胁迫他前往禁地的一幕。
不公，这世道何其不公！
我要变强，变得很强很强，强到我可以保护重要的人，强到我可以面对任何不公都能一剑将其斩碎。
区区剑意，还想反噬？我才是主人！
光罩中，单临川一指点出，无数猩红剑意顿时有了方向，顺着单临川的指间延伸，缓缓凝聚成一柄血红长剑，而模样与十七所化的雪白长剑别无二致，只是颜色不太一样。
光罩缓缓消散，露出少年的身形。
虽满身伤痕，却坚如磐石，手中三尺长剑，可斩世间不平！
“以意为剑，意之所动，剑之所指，是为剑者。恭喜了。”凯的清朗声音响起，把单临川的思绪拉回。
“给你的剑意取个名吧。”凯又说道。
此时夕阳只剩一弧余晖，紫红色的光如人间弱者被揉碎的尊严，迷失在黑暗的大海里。
单临川看向手中的意剑，笑道：“我不屈于强权，亦不屈于天地，自然是因为不屈而来，那边叫不屈剑意吧。”
闻言，凯大笑一声：“好一个不屈剑意。”
说着，凯把十七丢回单临川怀里，十七顿时泪眼汪汪地抱住单临川的脖子，释放出淡淡的光晕开始治疗起单临川身上的伤，不仅如此，十七还伸出舌头轻轻地舔舐着单临川脸上的剑伤。
单临川也是满含歉意地轻轻抚摸十七的头，温柔地说道：“抱歉，让你担心了。”
见一人一狐如此亲密，凯似是想起了什么，眉头不禁微皱。
“你知道这小狐狸的真正身份吗？”凯突然说道。
一人一小狐狸都愣住了，大眼瞪小眼地看了看彼此。
十七有些不安地蜷缩在单临川怀里，用自己的大尾巴盖住了自己的脸。
“看样子，十七并没有告诉你真相。”凯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但依旧笑眯眯的。
单临川却是笑笑，“那你又是谁呢？为什么认识我和十七？又为什么要帮助我？”
面对单临川的质问，凯收起了笑容，有些哑然。
单临川接着道：“但是那重要吗？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而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现在的我不是你们认识的那个人，而我也不想知道曾经的事，我只想过好这一世，做我想做的事，保护好我重要的人。或者，再往高点说，我也想为这个世界做点什么。”
凯有些欣慰地笑了笑，看着远方最后一点余光消失，“你说的对，过往云烟，就随他飘散。有时候知道得多反而会害了自己。”
“既然你不想知道以前的事，那便回去吧。曾经的一切，交给时间吧。还有，十七有很多有用的能力，尽早掌握十七的能力，你也就越安全。”说完，凯又拿出一根烟，青烛正要点火，凯嘴里的烟却被单临川拿走了。
单临川把烟收好，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句：“知道了，但你少抽点，对身体不好。”
单临川知道，凯就要离开这里了，便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朝着澜城的方向走去。
凯怔怔地看着单临川的身影从自己的视野中消失，他笑了笑，下意识地拿出一根烟，可刚放进嘴里，他的身体去遏制不住地颤抖，泪水缓缓从他的下巴划过，最后狠狠地摔在沙上，带着曾经的悔恨一同碎落，被涌上来的海浪全部卷走。
“这一世，我不会再失去你了。”
入夜的金色沙滩失了色，随着一道青焰划过，场中顿时空无一人，只有朦胧的灰暗和海浪翻涌的呼吸。
然而，就在青焰消失不久，灰蒙的海面缓缓升起点点荧光——那是浮游生物的释放物，却也是那个男人救赎的开始。
路并不长，单临川很快回到了澜城，而诗漫和炼狱一直在城门等着他。
当看到单临川出现时，诗漫原本已经红肿的双眼再一次涌现泪水，一直担惊受怕的她扑到单临川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这一哭，让一向沉稳的单临川顿时慌了神，就连炼狱也是有些手足无措。
“怎么了？是不是炼狱欺负你了？”单临川小心翼翼地拍了拍诗漫的后背，十七也是趴在单临川肩头用小爪子轻轻抚摸诗漫的头表示安慰。
炼狱闻言，连忙说道：“没有啊，大哥，我哪敢欺负诗漫姐。”
“呜呜！”
结果，诗漫反而哭得更大声了。
“让我哭会，呜呜呜。”诗漫委屈的声音传来，单临川只好抱着她，轻轻地拍拍她的后背。
良久，诗漫吸了吸鼻涕，缓缓把头抬了起来，见状，单临川放开了诗漫，有些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姐姐，而诗漫那双漂亮的大眼睛却哭得红肿。
“十七。”
听到单临川的话，十七顿时会意，挥了挥小爪子，点点光芒浮现，缓缓靠近诗漫的脸，很快，诗漫红肿的双眼便消了大半。
单临川拿出一块干净的手帕轻轻擦掉诗漫脸上的泪痕，柔声道：“姐，干嘛要哭啊？弟弟我不是好好的吗？”
因为哭了许久，诗漫的声音已经沙哑，“我觉得自己好没用。”
“才不是，如果不是姐你一直鼓励我，陪着我，我可能就迷失在亡域，成为只会嗜血的怪物了。”单临川笑了笑，耐心地说道。
诗漫撇撇嘴，还是不高兴地说道：“可是每次你和别人战斗我都只能在后面看着，甚至别人还会拿我威胁你，老弟，我拖你后腿了。”
闻言，单临川笑了，“不会的，是弟弟我太弱了，没能保护好姐姐。”
诗漫又吸了吸鼻涕，单临川连忙又拿出一张手帕给诗漫，而这时诗漫突然说道：“老弟，我想修炼了。”
听到这话，单临川愣了愣，因为修炼一途困难重重，遥遥无期，不知道有多少人在中途黯然消逝，所以一直以来他都不希望诗漫也走上这条不归路，想自己独自抗下一切，可诗漫却眼神坚定地看着单临川，“老弟，一路过来，我知道你的身份很不简单，你将来一定会去为这个世界做点什么。我不在乎老弟你到底是什么身份，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那个地球上给我做好吃的少年，一直都是我弟弟，所以我不想在你身边看着你独自承受一切，我想和老弟你一起，为你做点什么。你保护世界，那姐姐保护你。”
“大哥，还有我！”炼狱也是拍了拍自己胸膛说道。
看着一人一尸，单临川笑了，笑得很开心，“好，我们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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