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线017 一个猜测
灰白色调中，刘黎一刻不停的穿越着，这些溶洞似乎被分成了刚好的大小，每个小区域都能联通好几个房间，还互不重复，就连粗壮的根系树枝的分布程度也几乎一致，但刘黎的记忆力告诉他每个区域都是他没来过的。
外面，霄沐岩已经准备好了能把意识体“附身”回去的法术仪式，同时也没忘准备和他沟通的施法。
因为他声音在刘黎的潜意识世界只能被反映出一个固定的发声点，而不是随时跟着他，所以他移动的时候只能先解除这种沟通法术。
走了一会，刘黎发现自己在这里出现的幻觉和精神攻击忽大忽小，这点非常明显，即使他只走过了几个区域都能感到不同。
“或许可以通过这种感应来辨别方向?”刘黎灵机一动，脚步快了起来。
如果这精神上的损伤的范围是一个圆形，呈辐射状向外逐渐递减的话，那刘黎也就能确定这混乱如迷宫一般的溶洞的中心在哪里，也更有可能发现一些有用的东西。
当然，前提是他能抢在疯掉之前看到这潜意识世界的中心。
刘黎顺着感觉摸索了一会，大致确认了一个方位，为了确保这种影响没有第二个来源，刘黎没直接朝着那个位置过去，而是往相反方向延伸，然后继续转圈。
毕竟要接近那东西是要付出一点代价的，要是不能确定来源就贸然过去可能什么都见不到还直接疯掉。
由于他没有时间感，具体转了多久他也不知道，但此时他附近幻觉和精神损伤的影响显然比之前小了不少，于是，他开始往那个精神污染的来源方向前进。
此时，霄沐岩还在为如何在刘黎需要的时候联络他而烦恼，毕竟刘黎没有从潜意识世界内部主动向外界沟通的手段。
但随即他又安慰自己，他现在是一直监视着刘黎精神世界的状态，虽然他看不见刘黎在做什么，但那里如果有什么大的波动，这点起码他还是知道的。
刘黎钻那些不大不小的洞口的技术越来越熟练，虽然可能有些认不清路，而且这黑白色调看起来十分费眼。
凭借脑子对这种精神损伤越来越麻木，刘黎似乎更顺利了点。
果然，没过多久他就体验到了比之前更刺激的创伤。
再翻过两个洞口，刘黎看见前面那个洞口似乎比以往的大了一些，当然他也只能分辨出大小了，因为他此时看东西已经有轻微的重影现象。
刘黎不敢停下休息，继续往前走，穿过那个洞口，刘黎的眼前出现了鲜红的血色，这是在这个潜意识世界为数不多的黑白之外的颜色。
“怎么……”刘黎的第一反应是眼睛流血了，但他用手一抹，什么感觉都没有，仔细一看，面前似乎有一块巨大的肉块在有规则的跳动！
刘黎还刻意分辨了一下，确认除这肉块之外都是灰白色的岩石。
盯着这东西看了一会，刘黎觉得它莫名像一个巨大的心脏在跳动，顺着这肉块往上看去，是灰白色的树干，他们几乎是插入了这颗“心脏”之中。
刘黎努力的分辨着是不是树干，因为他分明看到了这些粗壮的枝条在随着这颗“心脏”同步跳动！
刘黎一度怀疑这是自己因为精神状态过于差而导致的逼真的幻觉，但很显然，他之前见过的幻觉都是和环境一致的黑白色调，不可能出现这种带颜色的东西。
而且也没有如此重量级的幻觉。
这是，外界的霄沐岩明显感觉到刘黎的精神和那个潜意识世界出现了某种震颤，甚至是和原初力量的共鸣。
他丝毫不犹豫的再次定位刘黎，构建交流通道。
但这次，他的魔法被完全隔离开来！
“坏了……玩大了。”霄沐岩做好那个防护的意识法阵，甚至还拿出了用以驱散意识体的仪式的材料。
要是他有什么异常，霄沐岩必须马上把他的意识体扼杀。
刘黎没有感觉到霄沐岩有做什么，甚至他都没看见有交流的通道，他马上意识到自己不能继续在这里等，再这样下去指定会成个疯子。
刘黎调转过去，快速穿过身后那个比一般的洞大了一点的出口，尽力朝那个心脏的反方向跑去。
他现在没时间去分析刚才他看见的东西代表着什么，只能是本能的逃命。
直到大概穿过了五个洞口，他才略有好转，找了个比较干燥的地方，闭上眼坐着休息。
而在外面，霄沐岩也是很配合的再次尝试了一次沟通魔法，这次没有什么剧烈反应，瞬间就传了过去。
这种情况，要么人已经没了，随便定位，要么就是脱险了。
“你还好吗?”
刘黎紧闭着双眼，思绪十分滞涩，但听到这句话，他还是问道：“刚才你去哪了?没感应到我的反应么?”
“我尝试过沟通你，但是催动法术的原初力量被抵消了。”
“刚才?”
“是的。”
刘黎没有继续追问，当然，也什么都没有说，他的思维现在才好转过来，正在思考刚才看到的东西的含义。
“所以发生什么了?”霄沐岩建立的沟通光芒此时就在刘黎身边，不用他移动他就能听到刘黎在说什么。
“我看到了一个心脏。”
“心脏?”
“是的，一个巨大的，至少有三米高的心脏。”
霄沐岩对这个回答颇为诧异，他知道心脏意味着什么，但这显然和侵入刘黎潜意识世界的“世界意志”不怎么沾边。
“你说的这个心脏让我想起了一个形象，那是遗光战区的中心，在那里，有一棵枯萎的巨树，树冠上就附着着一颗跳动的心脏。”
“巨树?”
刘黎的思维能力正在一点点的恢复，很快，他便联想到了一种可能：
“有没有可能，那棵树是……世界树?”
刘黎的一句话让霄沐岩的思路豁然开朗。
“你的意思是，这颗心脏就是世界树的污染源泉，也就是世界意志?”
“是的，世界树被污染，才会枯萎，所以你所说的什么遗光战区的那棵树就是被污染后枯萎的世界树，这很合理。”
刘黎站起身，步伐比刚才稳定了很多，他缓慢地继续往远离那颗心脏的方向走去。
“麻烦再连接一次，我要去更安全的地方。”刘黎说着，已经穿过了一个洞口。
而这时的霄沐岩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虽然魔法界都有人怀疑过那棵巨树是世界树的残骸，但是一直没有证据，何况原初魔法还是靠世界树才能来到终末纪，所以他们一直以为世界树还完好的存在着，只是不和他们在一个时空或者藏在了人类找不到的地方。
但“世界意志”的出现代表着世界树受到过污染，这样往下推测，那棵巨树是世界树的可能一下就变大了很多。
这样一来，终末纪的原初能量可能真的通过史前纪世界树的时空错位才流动到了终末纪。
霄沐岩把他们魔法界对世界树的认知讲给了刘黎。
“这个不是我该研究的东西，不过如果这个猜测能被证明的话，可能问题就从解决我身上的世界意志变成净化世界树了。”
刘黎此时已经停了下来，当他他觉得那精神损伤已经小到可有可无的时候，他又找了个地方坐下来休息。
对于这一点，霄沐岩不可否认，这猜测一旦在原初教会或者其他溯光者和魔法界人员之间传播开来，那么刘黎就可能是最早的小白鼠，被各种实验。
但现在问题在于，他不知道那几个给刘黎脑子里塞世界意志的到底有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还是说他们误把世界意志认成了世界树在终末纪的化身，所追随的本源本来就是错误的。
“我不敢假定这件事的影响，但我觉得原初教会一定有办法帮你。”对于刘黎的话，霄沐岩只能这样回答。
“他们之中真的有好人么?”刘黎精神状态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但依然很疲惫，哪怕是在这潜意识世界也是很疲惫。
“当然，你们所看见的是那部分极端分子，敢跟意识海公司合作，我不懂科技，但意识海公司可是一个完完全全走极端的组织。”
“你给我讲讲那个遗光战区的事吧。”
霄沐岩回忆着，他对除三个主战区以外的战区大部分都没有多大印象，因为那里没有可以称得上是城市或者国家的人类聚落，存活的人类很少。
“除了在中心大陆的与空想终末之城相邻的三大战区之外，还有九个异地战区，这个你知道吧?”
“不知道。”刘黎直率的回答道，虽然对方不知道他是穿越者，但他觉得这个世界这么危险，能龟缩一处就不莽的大部分人又怎么可能对这些地方有所耳闻呢?
“咳咳。”霄沐岩轻咳了两声，郑重说道：“这九个战区分别是遗光战区、尘障战区、巢墓战区、回响战区、烛照战区、熔核战区、禁灵战区、镜影战区、死兆战区。”
什么乱七八糟的……
刘黎无力吐槽，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遗光战区是由四个主岛组成的一个地区，是溯光者都会接触的战区，因为那里有很多原初之光可以收集，提升我们的战力。”
“然后呢?”
“但那里也很诡异，就像我刚才说的那个树冠上的心脏，那个在中心主岛，还有三个比那个心脏小一点的常年漂浮在空中的瞳孔近乎全黑的眼睛。”
“再然后，那里的怪物都是魔法生物，并且似乎都能对人类或者其他有理智的生物进行精神攻击。”
“就这样。”
听完霄沐岩的描述，刘黎又联想到了一点。
“我再验证一下我们刚才猜测的世界意志污染了世界树，那棵巨树就是世界树的想法，你刚才说，遗光战区有很多原初之光对吧。”
“是……”
“那么，原初之光理应是世界树的一部分，而为什么遗光战区那么多呢?”
外面，霄沐岩已经准备好了能把意识体“附身”回去的法术仪式，同时也没忘准备和他沟通的施法。
因为他声音在刘黎的潜意识世界只能被反映出一个固定的发声点，而不是随时跟着他，所以他移动的时候只能先解除这种沟通法术。
走了一会，刘黎发现自己在这里出现的幻觉和精神攻击忽大忽小，这点非常明显，即使他只走过了几个区域都能感到不同。
“或许可以通过这种感应来辨别方向?”刘黎灵机一动，脚步快了起来。
如果这精神上的损伤的范围是一个圆形，呈辐射状向外逐渐递减的话，那刘黎也就能确定这混乱如迷宫一般的溶洞的中心在哪里，也更有可能发现一些有用的东西。
当然，前提是他能抢在疯掉之前看到这潜意识世界的中心。
刘黎顺着感觉摸索了一会，大致确认了一个方位，为了确保这种影响没有第二个来源，刘黎没直接朝着那个位置过去，而是往相反方向延伸，然后继续转圈。
毕竟要接近那东西是要付出一点代价的，要是不能确定来源就贸然过去可能什么都见不到还直接疯掉。
由于他没有时间感，具体转了多久他也不知道，但此时他附近幻觉和精神损伤的影响显然比之前小了不少，于是，他开始往那个精神污染的来源方向前进。
此时，霄沐岩还在为如何在刘黎需要的时候联络他而烦恼，毕竟刘黎没有从潜意识世界内部主动向外界沟通的手段。
但随即他又安慰自己，他现在是一直监视着刘黎精神世界的状态，虽然他看不见刘黎在做什么，但那里如果有什么大的波动，这点起码他还是知道的。
刘黎钻那些不大不小的洞口的技术越来越熟练，虽然可能有些认不清路，而且这黑白色调看起来十分费眼。
凭借脑子对这种精神损伤越来越麻木，刘黎似乎更顺利了点。
果然，没过多久他就体验到了比之前更刺激的创伤。
再翻过两个洞口，刘黎看见前面那个洞口似乎比以往的大了一些，当然他也只能分辨出大小了，因为他此时看东西已经有轻微的重影现象。
刘黎不敢停下休息，继续往前走，穿过那个洞口，刘黎的眼前出现了鲜红的血色，这是在这个潜意识世界为数不多的黑白之外的颜色。
“怎么……”刘黎的第一反应是眼睛流血了，但他用手一抹，什么感觉都没有，仔细一看，面前似乎有一块巨大的肉块在有规则的跳动！
刘黎还刻意分辨了一下，确认除这肉块之外都是灰白色的岩石。
盯着这东西看了一会，刘黎觉得它莫名像一个巨大的心脏在跳动，顺着这肉块往上看去，是灰白色的树干，他们几乎是插入了这颗“心脏”之中。
刘黎努力的分辨着是不是树干，因为他分明看到了这些粗壮的枝条在随着这颗“心脏”同步跳动！
刘黎一度怀疑这是自己因为精神状态过于差而导致的逼真的幻觉，但很显然，他之前见过的幻觉都是和环境一致的黑白色调，不可能出现这种带颜色的东西。
而且也没有如此重量级的幻觉。
这是，外界的霄沐岩明显感觉到刘黎的精神和那个潜意识世界出现了某种震颤，甚至是和原初力量的共鸣。
他丝毫不犹豫的再次定位刘黎，构建交流通道。
但这次，他的魔法被完全隔离开来！
“坏了……玩大了。”霄沐岩做好那个防护的意识法阵，甚至还拿出了用以驱散意识体的仪式的材料。
要是他有什么异常，霄沐岩必须马上把他的意识体扼杀。
刘黎没有感觉到霄沐岩有做什么，甚至他都没看见有交流的通道，他马上意识到自己不能继续在这里等，再这样下去指定会成个疯子。
刘黎调转过去，快速穿过身后那个比一般的洞大了一点的出口，尽力朝那个心脏的反方向跑去。
他现在没时间去分析刚才他看见的东西代表着什么，只能是本能的逃命。
直到大概穿过了五个洞口，他才略有好转，找了个比较干燥的地方，闭上眼坐着休息。
而在外面，霄沐岩也是很配合的再次尝试了一次沟通魔法，这次没有什么剧烈反应，瞬间就传了过去。
这种情况，要么人已经没了，随便定位，要么就是脱险了。
“你还好吗?”
刘黎紧闭着双眼，思绪十分滞涩，但听到这句话，他还是问道：“刚才你去哪了?没感应到我的反应么?”
“我尝试过沟通你，但是催动法术的原初力量被抵消了。”
“刚才?”
“是的。”
刘黎没有继续追问，当然，也什么都没有说，他的思维现在才好转过来，正在思考刚才看到的东西的含义。
“所以发生什么了?”霄沐岩建立的沟通光芒此时就在刘黎身边，不用他移动他就能听到刘黎在说什么。
“我看到了一个心脏。”
“心脏?”
“是的，一个巨大的，至少有三米高的心脏。”
霄沐岩对这个回答颇为诧异，他知道心脏意味着什么，但这显然和侵入刘黎潜意识世界的“世界意志”不怎么沾边。
“你说的这个心脏让我想起了一个形象，那是遗光战区的中心，在那里，有一棵枯萎的巨树，树冠上就附着着一颗跳动的心脏。”
“巨树?”
刘黎的思维能力正在一点点的恢复，很快，他便联想到了一种可能：
“有没有可能，那棵树是……世界树?”
刘黎的一句话让霄沐岩的思路豁然开朗。
“你的意思是，这颗心脏就是世界树的污染源泉，也就是世界意志?”
“是的，世界树被污染，才会枯萎，所以你所说的什么遗光战区的那棵树就是被污染后枯萎的世界树，这很合理。”
刘黎站起身，步伐比刚才稳定了很多，他缓慢地继续往远离那颗心脏的方向走去。
“麻烦再连接一次，我要去更安全的地方。”刘黎说着，已经穿过了一个洞口。
而这时的霄沐岩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虽然魔法界都有人怀疑过那棵巨树是世界树的残骸，但是一直没有证据，何况原初魔法还是靠世界树才能来到终末纪，所以他们一直以为世界树还完好的存在着，只是不和他们在一个时空或者藏在了人类找不到的地方。
但“世界意志”的出现代表着世界树受到过污染，这样往下推测，那棵巨树是世界树的可能一下就变大了很多。
这样一来，终末纪的原初能量可能真的通过史前纪世界树的时空错位才流动到了终末纪。
霄沐岩把他们魔法界对世界树的认知讲给了刘黎。
“这个不是我该研究的东西，不过如果这个猜测能被证明的话，可能问题就从解决我身上的世界意志变成净化世界树了。”
刘黎此时已经停了下来，当他他觉得那精神损伤已经小到可有可无的时候，他又找了个地方坐下来休息。
对于这一点，霄沐岩不可否认，这猜测一旦在原初教会或者其他溯光者和魔法界人员之间传播开来，那么刘黎就可能是最早的小白鼠，被各种实验。
但现在问题在于，他不知道那几个给刘黎脑子里塞世界意志的到底有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还是说他们误把世界意志认成了世界树在终末纪的化身，所追随的本源本来就是错误的。
“我不敢假定这件事的影响，但我觉得原初教会一定有办法帮你。”对于刘黎的话，霄沐岩只能这样回答。
“他们之中真的有好人么?”刘黎精神状态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但依然很疲惫，哪怕是在这潜意识世界也是很疲惫。
“当然，你们所看见的是那部分极端分子，敢跟意识海公司合作，我不懂科技，但意识海公司可是一个完完全全走极端的组织。”
“你给我讲讲那个遗光战区的事吧。”
霄沐岩回忆着，他对除三个主战区以外的战区大部分都没有多大印象，因为那里没有可以称得上是城市或者国家的人类聚落，存活的人类很少。
“除了在中心大陆的与空想终末之城相邻的三大战区之外，还有九个异地战区，这个你知道吧?”
“不知道。”刘黎直率的回答道，虽然对方不知道他是穿越者，但他觉得这个世界这么危险，能龟缩一处就不莽的大部分人又怎么可能对这些地方有所耳闻呢?
“咳咳。”霄沐岩轻咳了两声，郑重说道：“这九个战区分别是遗光战区、尘障战区、巢墓战区、回响战区、烛照战区、熔核战区、禁灵战区、镜影战区、死兆战区。”
什么乱七八糟的……
刘黎无力吐槽，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遗光战区是由四个主岛组成的一个地区，是溯光者都会接触的战区，因为那里有很多原初之光可以收集，提升我们的战力。”
“然后呢?”
“但那里也很诡异，就像我刚才说的那个树冠上的心脏，那个在中心主岛，还有三个比那个心脏小一点的常年漂浮在空中的瞳孔近乎全黑的眼睛。”
“再然后，那里的怪物都是魔法生物，并且似乎都能对人类或者其他有理智的生物进行精神攻击。”
“就这样。”
听完霄沐岩的描述，刘黎又联想到了一点。
“我再验证一下我们刚才猜测的世界意志污染了世界树，那棵巨树就是世界树的想法，你刚才说，遗光战区有很多原初之光对吧。”
“是……”
“那么，原初之光理应是世界树的一部分，而为什么遗光战区那么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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