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线029 被抛弃者
“你叫什么?”
这个男人很显然没有理解她问这句话的意义，但还是略显疲惫地开口答道：
“赵庚。”
温言停顿了一会，似乎在组织语言。
“你怎么受伤的?”
温言这些看似无关紧要的问题主要是为了迷惑对方，她相信就算是没人来救他，他要死在这，也不可能轻易泄露哪些比较关键的机密。
“什么?”赵庚怀疑自己听错了，没有直接回答。
“我换个说法，你为什么被抛弃?”
这话其实也在问：“这次偷袭是不是和你有关系?”
如果这次偷袭是赵庚保命的紧急手段，那人就不可能在这躺着，早就被拉走了，唯一的可能就是偷袭她和余启明的那人做出了一些计划之外的事情，然后没时间去管他了。
“我……不知道，他们明明是为了护送我才计划的这个紧急方案，但一片混乱后，谁都不见了……”
他用梦呓般的语气说着当时的情况，眼神依旧迷离。
“护送?你要去哪?”
“呵，你们会不知道?这么跟你说吧，总部告诉我要去海外，但没告诉我目的地，也许我们这些员工也是他的障眼法罢了。”
温言凭直觉感觉他并没有说谎，但她并没有相信每句话，而是把这些话大概地都记到了脑子里。
“那，或许你可以更进一步说出你，不，你们的计划了。”
那男子突然有些激动，伸了伸已经撕去半边衣服的带血的胳膊，又无力地放下。
“我早就说过，世界意志这种强大的魔法源头是不可能和科学技术结合在一块的，他们跟原初教会合作，把我也带到这种处境，不得不靠他们的保护，到现在，他们已经放弃我了。”
温言没料到他对自己的组织，那个走极端的意识海公司会是这个态度，转而反问道：“什么处境?空想终末之城已经对你们做出行动了么?”
“不，他们随时都在行动，即使没有我们和原初教会合作的这件事。”
温言突发灵感，没有先追问他们的具体计划和安排，而是想顺着原初教会这条线问过去。
“你对原初教会有什么了解?”
“他们很早就开始策划世界意志的事情了，具体什么时候，我这个c级管理员是不知道的，不过据说他们是自由行动的，没有组织和安排。”
温言一下就抓住了这句话的后半部分作为重点。
没有组织应该不是最近的事，不然除非是意识海公司直接掌握了那些教徒们的行动，否则不可能收到统一的命令来保护他们这些出海逃亡的人。
而最近，他们的行动明显变得有序起来，无论是各地的实验还是保持合作关系，这至少说明有人在暗中指挥他们。
温言无法印证这件事是对是错，看赵庚的样子也不像是知道的，但是若他们的行动真的是有组织有目的的，她就基本能确定在原初教会，或许是空想终末之城城内的部分，有一个直接的领导人在指挥城外的教徒们干这件事，并且是保密进行的。
想到这里，温言对那个突然出现的叶荧充满了警惕，因为余启明介绍过，她是原初火教的执事。
“余启明和原初教会合作了?为什么?”温言心中难以遏制的出现了这样的想法。
不待温言往深处想，赵庚主动开口道：“我或许可以背叛他们了，不过我也做不了什么，意识海公司确实和你们想的那样极端，这一点我作为成员都敢肯定。”
说着，他用手支撑着身体，靠着身后的墙坐直了一点。
“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吧，我就是怕死，不过即使现在有人发现我，我也活不了多久了。”
他指了指身上的各个地方，密密麻麻的血痕和像用尖锐物品扎出来一般的伤口，这是他能保持清醒的最大作用力，因为疼。
温言没回答这个问题，只是点了点头。
“他们告诉我的计划是去海外的一个地方进行魔法实验，那里会有原初教会的人接应。”
“不过由于各种各样的威胁，我们的出海路程并不太顺利，到现在，至少还有三分之一的人还没开始行动。”
“这是真的把自己的组织都卖出去了吗……”温言心中暗惊，不过联想起他说的话，倒像是一个真的有良心的人，她便没去多想。
赵庚有气无力地支撑着，看向了温言，但没看清她的脸。
“原初教会那边的任务就是为了拖住这个大陆的人类，不让他们发现，或者等到任务完成。”
温言听着，表面没什么动静，但心里已经将另一种可能和赵庚前边那句话联系在了一起。
这么说，空想终末之城的外来侵扰也是原初教会制造的?这简直是在内战，毕竟城内的原初教会也在抵御外敌。
“他们的最终目的是复活世界树，我们只是想从他们这里获得魔法方面的意识嫁接技术，如果这个世界意志真的和意识有关，我们会有别的收获，但具体是什么东西，和我们的研究意义什么关系，我并不知道。”
问到这里，温言大概已经有了一个明确的框架，原初教会有叛徒是肯定的，并且他们还在受某个大人物的指挥，而意识海公司也想研究这件事。
但令她奇怪的是，明明是意识海公司想从远处教会这里得到些什么，但却能让原初教会派人来保护他们，这说明他们很重要?不然这报酬根本无法对等，当然，并不排除暗中交易了些什么。
赵庚说完之前那句话后就沉默了下来。
“你杀了我吧。”
“什么?”
“我怕死，更怕疼，你要是能快点结束我的生命就杀了我。”
温言眉头紧锁地看着赵庚，又渐渐舒展开来。
“轰！”
火光腾飞之间，温言转身走出赵庚所在的那条小巷子，身后传来一阵火焰不明显的翕动声。
温言没去回头看，而是压低声音说道：“你听见了吧。”
“听见了。”最终执行快速回答道。
“你觉得他说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
“你看起来并不像能质疑这种问题的人。”
“都应该谨慎点嘛，这还是来到这个世界头一次受这么严重的伤。”温言摸了摸自己的后背，顿时感觉有些火烧般的疼痛，连忙快走几步，在墙根处蹲坐下来。
最终执行没再说别的，分析起温言刚才的问题。
“真的至少占大半部分，因为我靠系统的能力收集到的很多非常模糊的资料都和他说的某些话吻合，除非这全是假象。”
温言直接否定了最后一句，要是对方这么能骗，早把空想终末之城给骗没了，何必跟他们这种一介小人物较劲。
“那你现在能联络上王昭他们了吗?”
“能，但你现在这里似乎有被魔法力量侵占的趋势，我很难让你和他们实时联络。”
“也就是说，我有危险?”
经历了这么多事，温言已经初步养成了足够警惕的习惯，最终执行这句话更是让她精神紧绷。
沉默许久，温言这句话说出去后没有得到回应。
最终执行断联了！
温言单手一撑，手中化出那把长枪，打量着周围。
夜色还是一片深邃，温言看见地面似乎瞬间黑了一层，她搓了搓手指，点燃火焰，发现地面正有黑紫色的粘稠液体冒出，她的鞋都粘上了一层。
“呼——”
温言驱动一把大火朝地面喷去，可效果并没有她预想的那么好，只是略微烧化了一点，就重新涌了上来，速度甚至还越来越快。
温言四下张望，看见不远处一间房子上有台阶，她跑过去，地面的粘稠液体似乎已经涌出了一尺高。
等到温言站到台阶上暂避的时候，她发现这粘稠液体似乎有了流动性，都在朝一个方向涌去。
那里是中心?
温言没去尝试寻找中心在哪，毕竟她现在在一个打不开房门的房子的台阶上，相当于孤岛。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粘稠液体不仅有了流动性，甚至还开始起伏，沸腾起来，渐渐的向上，乃至化成了一个个人形。
再加上它们缓慢地流动，就像一个个人在街上走一样。
眼看马上就被这液体再次碰到，温言正准备找有什么可以落脚的地方，就看见自己面前生成了一个人影，伸出分化的不怎么完全的手，向她的脖颈抓来。
温言毫不犹豫地提起枪，催动火元素刺了下去。
“轰——”
这人影在接触到火后成为了燃料，身体如同枯木一般化出寸寸褶皱，然后就如真正的木头一样被温言烧掉了。
紧接着，一阵风吹来，给温言整个人吹起，飞向街道的另一旁。
一栋二楼高的建筑的屋顶上，一个人影稳了稳身形，向前伸手。
狂风吹过，温言被直接吹上了屋顶。
一只手似乎碰到了她，抓了一下她的背，虽然这瞬间就让温言痛了起来，但却也让她稳住了身形。
温言在房顶站稳后立刻看向那个人影，温言搓起火苗，往前递出，看清了他的面孔。
余启明对温言微笑示意，然后继续注视着房子下面的街道。
“你有发现什么线索吗?”
温言没有直接回答他，反问道：“你为什么在这?”
“我刚出来的。”余启明简单答道，但把目光转向了温言：“我被困在被这种恶心的液体污染的一栋建筑里了，刚才他们从地面冒出来，我那边的似乎就少了很多，我就出来了。”
温言悬着的心平静了一些，他说的基本合理，不想是假的。
“我发现的线索多了，但和现在这种情况相比明显完全不符，你告诉我这是在干什么?我们怎么办?”
余启明嘴角的笑容微微僵硬了几秒钟，然后面不改色地说道：“你觉得我要是知道为什么还站在这里?”
“那个源头是什么?”温言指的是那些液体流动的方向。
“那个被污染的建筑，我现在跑出来了，照这个流速，以及这个蹿出的范围，如果里面还有人的话应该是出不来了。”
“带我过去看看。”
“行。”
余启明没问为什么，直接就纵风起飞，飞往液体流动的方向。
这个男人很显然没有理解她问这句话的意义，但还是略显疲惫地开口答道：
“赵庚。”
温言停顿了一会，似乎在组织语言。
“你怎么受伤的?”
温言这些看似无关紧要的问题主要是为了迷惑对方，她相信就算是没人来救他，他要死在这，也不可能轻易泄露哪些比较关键的机密。
“什么?”赵庚怀疑自己听错了，没有直接回答。
“我换个说法，你为什么被抛弃?”
这话其实也在问：“这次偷袭是不是和你有关系?”
如果这次偷袭是赵庚保命的紧急手段，那人就不可能在这躺着，早就被拉走了，唯一的可能就是偷袭她和余启明的那人做出了一些计划之外的事情，然后没时间去管他了。
“我……不知道，他们明明是为了护送我才计划的这个紧急方案，但一片混乱后，谁都不见了……”
他用梦呓般的语气说着当时的情况，眼神依旧迷离。
“护送?你要去哪?”
“呵，你们会不知道?这么跟你说吧，总部告诉我要去海外，但没告诉我目的地，也许我们这些员工也是他的障眼法罢了。”
温言凭直觉感觉他并没有说谎，但她并没有相信每句话，而是把这些话大概地都记到了脑子里。
“那，或许你可以更进一步说出你，不，你们的计划了。”
那男子突然有些激动，伸了伸已经撕去半边衣服的带血的胳膊，又无力地放下。
“我早就说过，世界意志这种强大的魔法源头是不可能和科学技术结合在一块的，他们跟原初教会合作，把我也带到这种处境，不得不靠他们的保护，到现在，他们已经放弃我了。”
温言没料到他对自己的组织，那个走极端的意识海公司会是这个态度，转而反问道：“什么处境?空想终末之城已经对你们做出行动了么?”
“不，他们随时都在行动，即使没有我们和原初教会合作的这件事。”
温言突发灵感，没有先追问他们的具体计划和安排，而是想顺着原初教会这条线问过去。
“你对原初教会有什么了解?”
“他们很早就开始策划世界意志的事情了，具体什么时候，我这个c级管理员是不知道的，不过据说他们是自由行动的，没有组织和安排。”
温言一下就抓住了这句话的后半部分作为重点。
没有组织应该不是最近的事，不然除非是意识海公司直接掌握了那些教徒们的行动，否则不可能收到统一的命令来保护他们这些出海逃亡的人。
而最近，他们的行动明显变得有序起来，无论是各地的实验还是保持合作关系，这至少说明有人在暗中指挥他们。
温言无法印证这件事是对是错，看赵庚的样子也不像是知道的，但是若他们的行动真的是有组织有目的的，她就基本能确定在原初教会，或许是空想终末之城城内的部分，有一个直接的领导人在指挥城外的教徒们干这件事，并且是保密进行的。
想到这里，温言对那个突然出现的叶荧充满了警惕，因为余启明介绍过，她是原初火教的执事。
“余启明和原初教会合作了?为什么?”温言心中难以遏制的出现了这样的想法。
不待温言往深处想，赵庚主动开口道：“我或许可以背叛他们了，不过我也做不了什么，意识海公司确实和你们想的那样极端，这一点我作为成员都敢肯定。”
说着，他用手支撑着身体，靠着身后的墙坐直了一点。
“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吧，我就是怕死，不过即使现在有人发现我，我也活不了多久了。”
他指了指身上的各个地方，密密麻麻的血痕和像用尖锐物品扎出来一般的伤口，这是他能保持清醒的最大作用力，因为疼。
温言没回答这个问题，只是点了点头。
“他们告诉我的计划是去海外的一个地方进行魔法实验，那里会有原初教会的人接应。”
“不过由于各种各样的威胁，我们的出海路程并不太顺利，到现在，至少还有三分之一的人还没开始行动。”
“这是真的把自己的组织都卖出去了吗……”温言心中暗惊，不过联想起他说的话，倒像是一个真的有良心的人，她便没去多想。
赵庚有气无力地支撑着，看向了温言，但没看清她的脸。
“原初教会那边的任务就是为了拖住这个大陆的人类，不让他们发现，或者等到任务完成。”
温言听着，表面没什么动静，但心里已经将另一种可能和赵庚前边那句话联系在了一起。
这么说，空想终末之城的外来侵扰也是原初教会制造的?这简直是在内战，毕竟城内的原初教会也在抵御外敌。
“他们的最终目的是复活世界树，我们只是想从他们这里获得魔法方面的意识嫁接技术，如果这个世界意志真的和意识有关，我们会有别的收获，但具体是什么东西，和我们的研究意义什么关系，我并不知道。”
问到这里，温言大概已经有了一个明确的框架，原初教会有叛徒是肯定的，并且他们还在受某个大人物的指挥，而意识海公司也想研究这件事。
但令她奇怪的是，明明是意识海公司想从远处教会这里得到些什么，但却能让原初教会派人来保护他们，这说明他们很重要?不然这报酬根本无法对等，当然，并不排除暗中交易了些什么。
赵庚说完之前那句话后就沉默了下来。
“你杀了我吧。”
“什么?”
“我怕死，更怕疼，你要是能快点结束我的生命就杀了我。”
温言眉头紧锁地看着赵庚，又渐渐舒展开来。
“轰！”
火光腾飞之间，温言转身走出赵庚所在的那条小巷子，身后传来一阵火焰不明显的翕动声。
温言没去回头看，而是压低声音说道：“你听见了吧。”
“听见了。”最终执行快速回答道。
“你觉得他说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
“你看起来并不像能质疑这种问题的人。”
“都应该谨慎点嘛，这还是来到这个世界头一次受这么严重的伤。”温言摸了摸自己的后背，顿时感觉有些火烧般的疼痛，连忙快走几步，在墙根处蹲坐下来。
最终执行没再说别的，分析起温言刚才的问题。
“真的至少占大半部分，因为我靠系统的能力收集到的很多非常模糊的资料都和他说的某些话吻合，除非这全是假象。”
温言直接否定了最后一句，要是对方这么能骗，早把空想终末之城给骗没了，何必跟他们这种一介小人物较劲。
“那你现在能联络上王昭他们了吗?”
“能，但你现在这里似乎有被魔法力量侵占的趋势，我很难让你和他们实时联络。”
“也就是说，我有危险?”
经历了这么多事，温言已经初步养成了足够警惕的习惯，最终执行这句话更是让她精神紧绷。
沉默许久，温言这句话说出去后没有得到回应。
最终执行断联了！
温言单手一撑，手中化出那把长枪，打量着周围。
夜色还是一片深邃，温言看见地面似乎瞬间黑了一层，她搓了搓手指，点燃火焰，发现地面正有黑紫色的粘稠液体冒出，她的鞋都粘上了一层。
“呼——”
温言驱动一把大火朝地面喷去，可效果并没有她预想的那么好，只是略微烧化了一点，就重新涌了上来，速度甚至还越来越快。
温言四下张望，看见不远处一间房子上有台阶，她跑过去，地面的粘稠液体似乎已经涌出了一尺高。
等到温言站到台阶上暂避的时候，她发现这粘稠液体似乎有了流动性，都在朝一个方向涌去。
那里是中心?
温言没去尝试寻找中心在哪，毕竟她现在在一个打不开房门的房子的台阶上，相当于孤岛。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粘稠液体不仅有了流动性，甚至还开始起伏，沸腾起来，渐渐的向上，乃至化成了一个个人形。
再加上它们缓慢地流动，就像一个个人在街上走一样。
眼看马上就被这液体再次碰到，温言正准备找有什么可以落脚的地方，就看见自己面前生成了一个人影，伸出分化的不怎么完全的手，向她的脖颈抓来。
温言毫不犹豫地提起枪，催动火元素刺了下去。
“轰——”
这人影在接触到火后成为了燃料，身体如同枯木一般化出寸寸褶皱，然后就如真正的木头一样被温言烧掉了。
紧接着，一阵风吹来，给温言整个人吹起，飞向街道的另一旁。
一栋二楼高的建筑的屋顶上，一个人影稳了稳身形，向前伸手。
狂风吹过，温言被直接吹上了屋顶。
一只手似乎碰到了她，抓了一下她的背，虽然这瞬间就让温言痛了起来，但却也让她稳住了身形。
温言在房顶站稳后立刻看向那个人影，温言搓起火苗，往前递出，看清了他的面孔。
余启明对温言微笑示意，然后继续注视着房子下面的街道。
“你有发现什么线索吗?”
温言没有直接回答他，反问道：“你为什么在这?”
“我刚出来的。”余启明简单答道，但把目光转向了温言：“我被困在被这种恶心的液体污染的一栋建筑里了，刚才他们从地面冒出来，我那边的似乎就少了很多，我就出来了。”
温言悬着的心平静了一些，他说的基本合理，不想是假的。
“我发现的线索多了，但和现在这种情况相比明显完全不符，你告诉我这是在干什么?我们怎么办?”
余启明嘴角的笑容微微僵硬了几秒钟，然后面不改色地说道：“你觉得我要是知道为什么还站在这里?”
“那个源头是什么?”温言指的是那些液体流动的方向。
“那个被污染的建筑，我现在跑出来了，照这个流速，以及这个蹿出的范围，如果里面还有人的话应该是出不来了。”
“带我过去看看。”
“行。”
余启明没问为什么，直接就纵风起飞，飞往液体流动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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