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混乱的记忆和街头
“你说人死了还会走？”
柳妍希乐呵呵的看着眼前的钱楚山，钱楚山看着她戏谑的表情知道怎么说都不对！只得无奈的叹了口气：“可能是我熬夜熬出幻觉了！”
“就是嘛，吃了宵夜就去睡了！真是的，大半夜说这些怪瘆人的！”
柳妍希恢复冰霜美人的范儿，提起桌上的垃圾走了出去。钱楚山将手电筒掉落的电池安回去后按下开关，自顾自的嘀咕：“这不是好好的？”
凌晨3点30分，钱楚山成功的在敌方英雄复活前摧毁了敌方水晶！他满意的放下手机打了个哈欠，这时，楼梯口走上一个面无表情撑着雨伞的人。
定睛一看不正是27床的那个家属婆婆吗？他没有出声，毕竟那位老爷子住院三个多月都是婆婆在照看，哪怕后边请了护工，婆婆也是一天没落下。
她腰间的电话突兀的响起，钱楚山正要出口提醒，却还是坐在位置上没有开口。不到五分钟，婆婆拿着大包小包走出来，腰间的电话还是在响动，可婆婆脸上看不到一丝表情对于手机也是充耳不闻。
待婆婆离开，钱楚山才趴在桌上沉沉睡去，早上7点。钱楚山被手机闹钟的声音震醒，关掉手机后又是生命体征测量，接着招呼病人。今天是星期六，不用交班，草草的给接班的同事交代后拿出护士服丢进垃圾桶后他就开心的走出了医院。
“嘶，太可怜了，听说是呼吸内科的家属。”
“唉，一夜死了俩老人，换作是谁都顶不住啊。”
医院门口围满了人，马路中央两辆警车围在两边，一个男人悲痛的坐在路边，几个警察围着他在说着什么。不远处是一块白布盖着的，不出意料的话应该是个人。
“李哥，啥情况啊？”
钱楚山背着挎包给保安亭的保安递了根烟，李安一回头后笑着接过烟：“小钱护士啊？走了？听说是你们呼吸内科的家属，来收拾东西，一出医院大门就被撞飞了。”
“哈？什么时候啊？”
钱楚山给李安电燃香烟后给自己也点上，李安伸出手挡了一下后：“嗯，听说是早上五点多来上班的阿姨看到的。昨天晚上门口又停电了，据说是两点多出事的。”
钱楚山往包里塞火机，闻言瞬间愣住了，他清晰的记得自己是3点30结束游戏后就看见婆婆出现的。他立马看向李安：“李哥？两点多出事？”
“对啊！他儿子和殡仪馆的才来接走，这老人家不一会儿就出现在门口了，倒是见她进去了。你也知道，我们这一到两点就去睡觉了。”
钱楚山手一抖，烟差点烫到李安。
“我去！”
“呀，不好意思啊李哥！”
“没事没事，你脸色好差！回去休息吧！”
“得嘞，回见！”
“见不了咯，你不是辞职了？有时间多来看看！”
钱楚山摆摆手告别了保安李哥，在人群中他一直盯着马路中间的白布，自己明明是3点30见到这婆婆进来的。突然，料峭的秋风吹过，白布的一角被掀起，满脸凝固的黑血，圆瞪眼珠的脸出现在大众眼前。
“啊！”
“卧槽！”
人群立马出现骚乱，刑侦一队的组长马文昌听到身后的声音，一扭头就看到白布随风飘扬的一角，他立马掐灭手中的烟头指了一下一个家伙，那家伙马上过去按下白布。人群中的骚乱让钱楚山手中的烟掉落在地，他捂着手：“草！别挤啊！”手上的烟灰和褶皱的皮肤让他想起27床那位老爷子身上的压疮。
“别想了别想了！新生活来了！”
走出人潮拥挤的医院门口，钱楚山拍拍脸蛋准备去吃个早餐。
“老板，二两小面加臊子加鸡蛋！”
“好嘞，二两小面加臊子鸡蛋！”
长相粗犷的老板重复了一遍钱楚山的话，得到肯定后就低头开始煮面。钱楚山坐在靠饮水机的桌子，把装满自己物品的背包丢在了板凳上。
川省靠近临省的地级市，这是来自贵省的钱楚山毕业后的选择。当初家里说男护士吃香，现在觉得也就那样吧。
“来，小哥，你的面！”
钱楚山看着红汤绿葱的小面瞬间感觉唾液不自主的分泌，他急忙拿起筷子就要开动。
“诶，老板，我要一份和他一样的！”
说着那人直接在钱楚山身前坐下，钱楚山等不及嗦了口面才看向那人，居然是昨晚上的道爷。
“哟呵，是您啊？！”
才脱离苦海的钱楚山开心至极，现在就算看到一坨屎都是美丽的。他招招手：“老板，这桌钱我一路开了！”
道爷见状立马摆手：“不得行不得行！”钱楚山却已经扫码付好了钱。道爷见状无奈的笑着点点头，钱楚山摇摇头表示小问题后看向手机弹出来的消息。
“亲爱的钱楚山，10月账单已经送达....”
钱楚山只是淡如清水的划过信息后，继续憧憬着未来。坐在对面的道爷看着钱楚山若有所思，递上来一杯水。
“噢，谢谢。”
钱楚山伸出手接过水后继续看着手机吃面，道爷端着塑料杯坐下后笑着开口：“还没问你名字呢，小护士贵姓呐？”
“免贵姓钱，道爷哪里来？”
钱楚山将手机盖在桌上，这家早餐铺卫生很好，桌子上厚厚的塑料垫子干净无比。道爷笑着掰开筷子后开口：“贫道从江西来，这边混口饭吃，小哥不是川省人吧？”
钱楚山点点头：“唔姆唔姆，我是贵省的，这边工资高就过来了。”说完后一口喝完杯子里的水后舒服的吐了口气，拿起板凳上的背包后乐呵的看着道爷：“那就再见了道爷！”
“好嘞，谢谢你的面条。”
“不用谢，您老吃好就成。”
说完钱楚山走出了早餐铺，喧闹的街道，车水马龙的马路。钱楚山深吸一口气后心中默念：新生活，我来了！
道爷盯着钱楚山离开的位置，干净的碗和整齐放在碗上的筷子，还有丝毫没有捻拿痕迹的塑料杯，他扭头寻找钱楚山的身影，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却看不到他的身影。
“哼哼，有意思的小伙子。”
柳妍希乐呵呵的看着眼前的钱楚山，钱楚山看着她戏谑的表情知道怎么说都不对！只得无奈的叹了口气：“可能是我熬夜熬出幻觉了！”
“就是嘛，吃了宵夜就去睡了！真是的，大半夜说这些怪瘆人的！”
柳妍希恢复冰霜美人的范儿，提起桌上的垃圾走了出去。钱楚山将手电筒掉落的电池安回去后按下开关，自顾自的嘀咕：“这不是好好的？”
凌晨3点30分，钱楚山成功的在敌方英雄复活前摧毁了敌方水晶！他满意的放下手机打了个哈欠，这时，楼梯口走上一个面无表情撑着雨伞的人。
定睛一看不正是27床的那个家属婆婆吗？他没有出声，毕竟那位老爷子住院三个多月都是婆婆在照看，哪怕后边请了护工，婆婆也是一天没落下。
她腰间的电话突兀的响起，钱楚山正要出口提醒，却还是坐在位置上没有开口。不到五分钟，婆婆拿着大包小包走出来，腰间的电话还是在响动，可婆婆脸上看不到一丝表情对于手机也是充耳不闻。
待婆婆离开，钱楚山才趴在桌上沉沉睡去，早上7点。钱楚山被手机闹钟的声音震醒，关掉手机后又是生命体征测量，接着招呼病人。今天是星期六，不用交班，草草的给接班的同事交代后拿出护士服丢进垃圾桶后他就开心的走出了医院。
“嘶，太可怜了，听说是呼吸内科的家属。”
“唉，一夜死了俩老人，换作是谁都顶不住啊。”
医院门口围满了人，马路中央两辆警车围在两边，一个男人悲痛的坐在路边，几个警察围着他在说着什么。不远处是一块白布盖着的，不出意料的话应该是个人。
“李哥，啥情况啊？”
钱楚山背着挎包给保安亭的保安递了根烟，李安一回头后笑着接过烟：“小钱护士啊？走了？听说是你们呼吸内科的家属，来收拾东西，一出医院大门就被撞飞了。”
“哈？什么时候啊？”
钱楚山给李安电燃香烟后给自己也点上，李安伸出手挡了一下后：“嗯，听说是早上五点多来上班的阿姨看到的。昨天晚上门口又停电了，据说是两点多出事的。”
钱楚山往包里塞火机，闻言瞬间愣住了，他清晰的记得自己是3点30结束游戏后就看见婆婆出现的。他立马看向李安：“李哥？两点多出事？”
“对啊！他儿子和殡仪馆的才来接走，这老人家不一会儿就出现在门口了，倒是见她进去了。你也知道，我们这一到两点就去睡觉了。”
钱楚山手一抖，烟差点烫到李安。
“我去！”
“呀，不好意思啊李哥！”
“没事没事，你脸色好差！回去休息吧！”
“得嘞，回见！”
“见不了咯，你不是辞职了？有时间多来看看！”
钱楚山摆摆手告别了保安李哥，在人群中他一直盯着马路中间的白布，自己明明是3点30见到这婆婆进来的。突然，料峭的秋风吹过，白布的一角被掀起，满脸凝固的黑血，圆瞪眼珠的脸出现在大众眼前。
“啊！”
“卧槽！”
人群立马出现骚乱，刑侦一队的组长马文昌听到身后的声音，一扭头就看到白布随风飘扬的一角，他立马掐灭手中的烟头指了一下一个家伙，那家伙马上过去按下白布。人群中的骚乱让钱楚山手中的烟掉落在地，他捂着手：“草！别挤啊！”手上的烟灰和褶皱的皮肤让他想起27床那位老爷子身上的压疮。
“别想了别想了！新生活来了！”
走出人潮拥挤的医院门口，钱楚山拍拍脸蛋准备去吃个早餐。
“老板，二两小面加臊子加鸡蛋！”
“好嘞，二两小面加臊子鸡蛋！”
长相粗犷的老板重复了一遍钱楚山的话，得到肯定后就低头开始煮面。钱楚山坐在靠饮水机的桌子，把装满自己物品的背包丢在了板凳上。
川省靠近临省的地级市，这是来自贵省的钱楚山毕业后的选择。当初家里说男护士吃香，现在觉得也就那样吧。
“来，小哥，你的面！”
钱楚山看着红汤绿葱的小面瞬间感觉唾液不自主的分泌，他急忙拿起筷子就要开动。
“诶，老板，我要一份和他一样的！”
说着那人直接在钱楚山身前坐下，钱楚山等不及嗦了口面才看向那人，居然是昨晚上的道爷。
“哟呵，是您啊？！”
才脱离苦海的钱楚山开心至极，现在就算看到一坨屎都是美丽的。他招招手：“老板，这桌钱我一路开了！”
道爷见状立马摆手：“不得行不得行！”钱楚山却已经扫码付好了钱。道爷见状无奈的笑着点点头，钱楚山摇摇头表示小问题后看向手机弹出来的消息。
“亲爱的钱楚山，10月账单已经送达....”
钱楚山只是淡如清水的划过信息后，继续憧憬着未来。坐在对面的道爷看着钱楚山若有所思，递上来一杯水。
“噢，谢谢。”
钱楚山伸出手接过水后继续看着手机吃面，道爷端着塑料杯坐下后笑着开口：“还没问你名字呢，小护士贵姓呐？”
“免贵姓钱，道爷哪里来？”
钱楚山将手机盖在桌上，这家早餐铺卫生很好，桌子上厚厚的塑料垫子干净无比。道爷笑着掰开筷子后开口：“贫道从江西来，这边混口饭吃，小哥不是川省人吧？”
钱楚山点点头：“唔姆唔姆，我是贵省的，这边工资高就过来了。”说完后一口喝完杯子里的水后舒服的吐了口气，拿起板凳上的背包后乐呵的看着道爷：“那就再见了道爷！”
“好嘞，谢谢你的面条。”
“不用谢，您老吃好就成。”
说完钱楚山走出了早餐铺，喧闹的街道，车水马龙的马路。钱楚山深吸一口气后心中默念：新生活，我来了！
道爷盯着钱楚山离开的位置，干净的碗和整齐放在碗上的筷子，还有丝毫没有捻拿痕迹的塑料杯，他扭头寻找钱楚山的身影，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却看不到他的身影。
“哼哼，有意思的小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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