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离岸海 二

    “有趣。”天地看着眼前的两个十七，大声说到“汝等不过蝼蚁怎能违背神的旨意。”说完一只巨熊从丛林冲出。“蝼蚁？说的是我们吗？”两个十七拿着刀，在巨熊的爪子下奋起反抗。“即使是蝼蚁，我们也会是那只最强大的。”我说完砍下那只巨熊的左掌。“没错，我们。”十七被天地击碎，“啰嗦！你不是十七吧？”

    我看着眼前的巨熊渐渐变成人形，我不相信的看着眼前的人“我，我。”我拿着刀，刀捅在我的肚子上。“你看看吧！你不是十七。你是谁？”“对！我不是十七，我是闫旭相。”我拿着刀刺入脖子。“看起来，你是他。”

    “怎么了？我这是？”我睁开眼睛，混沌，。“这里是？”“你好！十七还是旭相？”“我是十七。”“那旭相呢？”“他，死了。”十七平静的说着自己的死讯。“那你？”“我叫十七，是海鸣号的船员，不是什么旭相！”“哦。你想不想看看你的未来？”我漂浮混沌之间“不了。”“我可没说过你可以拒绝！”浓雾朝着我涌来，浓雾之中却有着一面明镜。“龙姐！梦梦！图灵！图灵！”“这是我？”我看着眼前的青年。“你们为什么要回来！我不是让你们忘记我了！为什么要回来！”“老大，我们之间可是有一笔没算清的债。现在我们还给你。”

    “他们欠了我什么？”“嘘，别打扰我看戏。”说完，我的嘴被封住，“看戏就好好的看下去。”

    已经没有手指甚至被刀砍下一半的手掌的手，一把断刀。十七看着从四处来的兄弟们，“我，为什么？”十七叼着匕首和兄弟们一起冲向敌人的阵地。

    “这是我吗？”我扪心自问“我是不是也会是这样的人生？为什么，这是我的命运？命运是什么，规定了我的一生？”“你想不想打破你的命运？”迷雾中那个声音传出“你想不想。”和兄弟们一起冲进敌人的阵地，将他们杀的四荒而逃。“你有方法吗？”“有，你想清楚了吗？”迷雾中走出一个偏瘦弱的男人，“我会帮助你，但，给我个理由。”我看着将手搭在兄弟肩上和他们欢笑的我“理由，我希望这可笑的命运不会再控住我以后的路。”那个男子看着我“十七，不，应该是旭相，你确定想好了吗？”“确定。”“好吧！谢谢了，我。”

    我？我看着眼前有点熟悉的人，看着他手臂上的疤痕。我张开嘴，那人便消失的无影无踪。我醒了过来，天地看着我，脖子上的刀也被我拔出来。“我？”天地放声大笑“可笑可笑，你居然获得了他的力量。哎，无妨，我来教你如何使用这力量。”“你？”“大概说来，我应该也是你。”

    不知过了多久。“你已经出师了，可以回去了。”天地将我送回身体。我睁开眼睛，伤口还是那么痛，流出来的还是铁水。“恢复。”被金属反噬的身体恢复，血液也变回来。“你这是，你醒了！”小男孩抱住我哭泣。“好啦好啦！没事了，我回来了。”我开着飞船回到海鸣号的残骸，师傅师娘的遗体被那群人肢解。“我，复原。”我将海鸣号复原，又和他一起打扫干净，将师傅师娘的遗体被我放在冷冻室。“师傅！师娘！”我将小男孩哄睡，一个人坐在控制室，“师傅，你说过不去惹黑市的人，但他们杀了你们，让龙岁没有父母，抱歉，师傅。”

    我带着小男孩回到龙岁家。“他叫龙靖，师傅他们才领养的孩子，他们那还有些事没处理完，所以让我带回来，还有这个你收下。”我将师傅他们的存折给了龙岁“他们说，这几年可能回不来了，这里的钱是你们的生活费，银行卡里会每个月都打钱过来，什么不够和我说。”“那爸爸妈妈在干什么？”龙岁收拾出一间房间，“现在家里差一套龙靖的家具，卫生用品，衣服，他看起来还要上学，文具，本子，还有报名的学费，杂物费，以后长大了后的生活费。十七陪我一起去买东西。”“嗯！”我陪着龙岁走在街道上，她朝着我看，脸上露出笑容“十七，你说我父母他们为什么要离开这里？”“他们是为了给你更好的生活。”“但我现在就过得好啊！他们也不用再到那么远的地方去工作了。你能告诉他们等我生日的时候能回来陪我吗？”我看着龙岁，看着那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女孩说着她最奢侈的愿望，我想把真相告诉她，但我看着那个笑容，那个充满希望，充满对未来的憧憬的女孩发自内心的笑，我说“放心吧！他们一定会回来的。我一定会带着他们回来的。”我看着龙岁，想着师傅他们。“撒谎了？下次可不能这样了，知道了吗？十七，我们的好徒弟。”

    归离岸，我家乡传说中死者会到达的地方，在那里会有让他们回眸今生回忆的地方，等他们从回忆里出来就会送上船，经过很长一段河流，他们会在船上睡着，一直睡到在这个世界上重新睁开眼睛。我希望他们能到那里，重新开始新的人生，但我又希望他们能陪着龙岁生活，成长。我是一个没有家的孩子，我希望她有一个完整的家，那怕我没了性命，失去了对他们的记忆。

    深夜，我看着熟睡的龙岁。“十七，你不要走了！你留下来陪我们。”龙岁说着梦话，“十七。”“抱歉，我得走了。再见了，龙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