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食尸鬼
狭窄的船舱走廊只能勉强容纳两个人并肩走在一起，放在几百年前指不定可以让武艺高超的勇士以一敌百。
但是现在时代变了，街口转角架上重机枪就可以封锁一条街，狭窄的走廊中子弹里塞满钢珠的霰弹枪，足以成为真正的死神匹敌任何勇者。
作为一个奇迹极大强化了感知的酝酿者，汉斯的肉体也随着奇迹的力量，为了适应奇迹而悄无声息地发生了变化，远比正常人敏锐的听力，让汉斯轻易地捕获了，从黑暗中冲上来食尸鬼的身影。
甚至于汉斯还有时间砸吧一下嘴，紧握枪身的手掌也有时间调整一下角度，等汉斯满意了再满意地猛扣扳机，双击的霰弹喷射出一条火舌带着炽热的弹头，瞬间抵消了食尸鬼冲锋带来的冲击力，坚韧到足以抵御刀剑劈砍的尸鬼皮肤，完全无法抵抗文明的力量。
即便食尸鬼没有痛觉，被物理撕裂的肌肉也不可能继续发力，猛扑的食尸鬼硬生生在空中止住冲锋的势头，扭曲着四肢倒在了地上，屏住呼吸的罗恩也一个快步向前，将左轮对准了盗贼地上的尸鬼连开两枪。
彻底终止了尸鬼在地上的挣扎，松了一口气的罗恩，突然听见汉斯猛的大吼：“小心！在上面！”
罗恩急促地吸上一口气，猛地抬头才看见，门后面被食尸鬼破坏了全部路灯的走廊房顶上，一个同样丑陋的惨白怪物，倒挂在走廊天花板上，用足以气死牛顿的姿态，在天花板上向罗恩猛冲过来。
急忙抬起左轮手枪的罗恩，下意识地扣动扳机过早的射击刺入了黑暗，但是并没有射中从黑暗中冲出来的怪物，大脑因为恐惧陷入了混乱的罗恩，身体被求生的本能接收，泡影中死亡的体验让罗恩的本能被无限放大。
本能接管了身体，本来慌乱到不知道该去哪里的左手，猛地抬起抵住了拿枪右手下的枪柄，食尸鬼身体翻过被打开的舱门，在天花板上有一个小槛需要减速的瞬间。
罗恩冷静得不像自己一样，对准目标扣动扳机子弹划过一条优美的线条，笔直地命中了怪物的左肩，炼银子弹的优势瞬间体现出来，好像失控一样食尸鬼本来抓住天花板的左手猛地垂落下来，倒吊在天花板上停止了冲击。
没等罗恩冷静下来，食尸鬼猩红眼球中带着嗜血的欲望，死死盯住了罗恩，食尸鬼猛地缩起双腿，对着门框上方的铁板用力一蹬，沿着曲线整个身子向着罗恩跳了过去，食尸鬼挥舞着仅存的右爪向罗恩猛地劈了下来。
即便被本能控制罗恩瞬间做出了反应，双腿猛地向后一蹬极力躲闪，但是重心一时半会没能调整过来不说，后退本就比前进困难。
死亡的阴影让罗恩的大脑反而进入了一种空白的状态，眼睛捕捉了轨迹，但是身体却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走出利爪挥舞范围，罗恩骨子里面的热血上涌相比继续逃跑还不如赌一把。
也许是新手的运气，也许是上辈子沉迷于炼狱小镇的缘故，罗恩打飞行靶总是意外的精准，枪口喷出火焰的瞬间，食尸鬼眼窝子里面那颗发白干瘪的眼珠，便被炽热的子弹瞬间撕裂，巨大的动能瞬间掀飞了食尸鬼的头盖骨，暗红色的血液好像装满水的气球一样喷涌。
可惜一切对于罗恩都太晚了，脸上的毫毛可以感觉到微微的风压，食尸鬼已经挥出了利爪，食尸鬼紧绷的肌肉告诉罗恩这一下是他的全力，也许是因为四肢刚刚长出来的缘故，四肢上并没有覆盖灰白的皮肤，反而露出了紧绷的灰白的肌肉，一眼看起来让人莫名的恶心，罗恩感觉有一点后悔，自己的如意算盘差不多算是打空了。
但是好像即便对挥舞的利爪开火，食尸鬼狰狞的口器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个时候罗恩真有一点羡慕矮人的身高，如果矮一点指不定也可以和汉斯一样完全躲开食尸鬼的威胁。
没等罗恩准备闭眼看运气，本来坚不可摧的金属甲板在罗恩脚下好像变成了一滩水一样，来不及调整自己姿势的罗恩，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求生的本能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罗恩的双腿肌肉全力爆发向下一踩，灵能好像潮水一样喷涌而出，罗恩的身高也好像虚拟货币一样瞬间蒸发。
带着腐臭味的爪子从罗恩头顶划过，危机解除罗恩的肺就好像一个破风箱一样拉抽，蹦跳到让罗恩感觉耳鸣的心跳，伴随着四肢酥麻宛如触电一样的感觉，让罗恩慢慢从生死一线中回复过来。
“酷啊小子，也许以后我不能继续叫你小子了。”矮人汉斯好像第一次认识罗恩一样指了指罗恩脚下。
顺着看下去，罗恩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双脚从脚掌到小腿，宛如融合的黄油一样，化作黑色的影子融入了甲板，罗恩试着拔出自己的脚，黑色的暗影好像潮汐一样消失，一双光溜溜的肉脚被拔了出来。
罗恩忍不住左看右看，虽然自己的脚完好无损，但是不仅鞋子失踪了，甚至连罗恩的长裤都消失了一部分。
“好吧看起来我的脸保住了，但是鞋子没了？”
“你的腿毛还在，这个能力不会伤害你的胡子，只是衣物的话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这种能力你还能用几次？感受一下你的灵泉。”
闻言罗恩试着不太熟练地集中精神，本来大概六成的灵泉已经少了五分之一，稍微估计一下罗恩便估计出，自己最多还能使出四次，对眼巴巴的汉斯竖起三根手指后，罗恩收获了一个失望的表情。
“好吧我就知道每个奇迹都这样，稍微使用就可以完全榨干灵泉，还是肉身强化系的奇迹好用，就算不能动用奇迹，被奇迹滋润强化的身体也是可靠的”
“汉斯你可以一直用着自己的奇迹？你不是不能感知到生命的具体位置吗？”
“对，也不对”汉斯忍不住骄傲地挺直腰杆，“我可不是你这样的容易肾虚，高贵的肉身强化能力的续航一般是最好的。”
“难道说罗恩你是白痴吗？你的奇迹都不止一个功能，我得到奇迹这么多年了，怎么可能原地踏步？太远的东西我没办法，不过近距离里面我确实可以感觉到震动，如果这个船不是一直在摇晃，我也不至于没有发现那个家伙。”
“我的一百金索没了，但是这不怪你，”汉斯有一点遗憾地指着，被罗恩掀飞头盖骨早就死透的食尸鬼，把目光转移到暂时失去行动能力的另一个食尸鬼身上：“如果你不想晚上吃不下饭可以转过身去，剩下这个交给我就好，只要一小会我就可以砍了它的四肢。”
罗恩眼角抽动地扫视一眼，还在地上挣扎的食尸鬼，理智地转过头把空间留给了汉斯。
“明智的选择，”拔出刀的汉斯迟疑了一下又问：“我衣服里有手帕，如果你不介意可以拿去擦一下脸上的血渍，说真的罗恩你看起来很不妙。”
罗恩闻言下意识摸了一下脸颊，沾满暗红鲜血的手掌，居然没有让罗恩感觉到生理上的恶心，小声对汉斯道谢以后，罗恩果断地接过巴掌大的手帕。
擦擦摸摸但是也难以擦去身上的血腥味，只能最后在矮人嫌弃的目光里面，随手将完全被染红的手帕丢弃。
—圣女号甲板。
戴维的头最近一直很痛，白天感觉好像被驴踢了一样，糟糕的恶疾已经整整持续了一个月让戴维苦不堪言，但是今天早上戴维的头疼达到了顶峰，比抓到维拉的第一天噩梦后还要疼。
不仅是从驴踢进化成了被列车碾碎，戴维用余光看了一眼身侧的人，从今天早上开始便压抑不住喜悦的维拉，戴维感觉自己的头简直快爆炸了，他已经可以肯定维拉的同伙就混在水手中，不然这个死气沉沉的家伙，不至于在昨天接见了水手以后，重新焕发出难以掩饰的生机。
在关上舱门以前戴维又看了罗恩的背影一眼，他总有一种奇怪的既视感，罗恩就好像他年轻那会还是警员的时候，为了自己可笑的正义感付出一次次的代价，运气不好早早死去，运气好的话只能带着一身悲痛的回忆走下去。
戴维身后的甲板踏踏踏地响起来，高级皮鞋和金属甲板撞击的响声，让戴维的头疼加倍地痛苦起来，都不需要回头戴维都可以猜出来自己身后是谁。
头也没回戴维便直接怼回去：“不可能！无论如何！我都不可能允许你跟着下去！而且这个事情和你没关系伯爵小姐！”
蒂朵：“你应该称呼我警长，一个警长不应该躲在后面，而且只凭借两个怎么可能救出来那么多人！”
“好吧警长，警长这个该死的游戏，听着小姑娘这不是喝下午茶，汉斯能逮着两个食尸鬼上船，就一定可以把他们再次逮住，如果没有把握那个矮子会这么安静地进去？”
蒂朵回头看了一眼船员感觉不可以地盯着戴维，一字一顿地说：“你是打算抛弃不管那些被困住的人吗？”
戴维下意识扫视一眼船员们，一脸古怪地反问：“抛弃？所有人都已经在甲板上了，你看一二三...五！！！”
戴维瞬间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五个船员！甲板上竟然一直只有五个船员，可是不仅仅是他没有发现异常，竟然连罗恩和汉斯也都没有发现异常，甲板上从一开始就有整整有十个船员消失不见了，一直到蒂朵出言提醒戴维这才惊醒过来。
“詹姆斯！怎么回事，为什么只有五个船员！其他人呢！”
背叛还是毒药？戴维的脑海中电光石火之间便想到了答案，是奇迹的力量，居然有酝酿者追到了这艘船上，维拉的地位可能比他想象的还要重要，那么究竟背叛者是谁？
水手长詹姆斯和其他水手迷茫的眼神，让戴维更加迷茫，紧接着戴维感觉到一股火辣的剧痛从肚子向全身蔓延，难以抑制的冲动让戴维半跪在地上，一口暗红的鲜血从戴维的喉咙喷了出来。
但是现在时代变了，街口转角架上重机枪就可以封锁一条街，狭窄的走廊中子弹里塞满钢珠的霰弹枪，足以成为真正的死神匹敌任何勇者。
作为一个奇迹极大强化了感知的酝酿者，汉斯的肉体也随着奇迹的力量，为了适应奇迹而悄无声息地发生了变化，远比正常人敏锐的听力，让汉斯轻易地捕获了，从黑暗中冲上来食尸鬼的身影。
甚至于汉斯还有时间砸吧一下嘴，紧握枪身的手掌也有时间调整一下角度，等汉斯满意了再满意地猛扣扳机，双击的霰弹喷射出一条火舌带着炽热的弹头，瞬间抵消了食尸鬼冲锋带来的冲击力，坚韧到足以抵御刀剑劈砍的尸鬼皮肤，完全无法抵抗文明的力量。
即便食尸鬼没有痛觉，被物理撕裂的肌肉也不可能继续发力，猛扑的食尸鬼硬生生在空中止住冲锋的势头，扭曲着四肢倒在了地上，屏住呼吸的罗恩也一个快步向前，将左轮对准了盗贼地上的尸鬼连开两枪。
彻底终止了尸鬼在地上的挣扎，松了一口气的罗恩，突然听见汉斯猛的大吼：“小心！在上面！”
罗恩急促地吸上一口气，猛地抬头才看见，门后面被食尸鬼破坏了全部路灯的走廊房顶上，一个同样丑陋的惨白怪物，倒挂在走廊天花板上，用足以气死牛顿的姿态，在天花板上向罗恩猛冲过来。
急忙抬起左轮手枪的罗恩，下意识地扣动扳机过早的射击刺入了黑暗，但是并没有射中从黑暗中冲出来的怪物，大脑因为恐惧陷入了混乱的罗恩，身体被求生的本能接收，泡影中死亡的体验让罗恩的本能被无限放大。
本能接管了身体，本来慌乱到不知道该去哪里的左手，猛地抬起抵住了拿枪右手下的枪柄，食尸鬼身体翻过被打开的舱门，在天花板上有一个小槛需要减速的瞬间。
罗恩冷静得不像自己一样，对准目标扣动扳机子弹划过一条优美的线条，笔直地命中了怪物的左肩，炼银子弹的优势瞬间体现出来，好像失控一样食尸鬼本来抓住天花板的左手猛地垂落下来，倒吊在天花板上停止了冲击。
没等罗恩冷静下来，食尸鬼猩红眼球中带着嗜血的欲望，死死盯住了罗恩，食尸鬼猛地缩起双腿，对着门框上方的铁板用力一蹬，沿着曲线整个身子向着罗恩跳了过去，食尸鬼挥舞着仅存的右爪向罗恩猛地劈了下来。
即便被本能控制罗恩瞬间做出了反应，双腿猛地向后一蹬极力躲闪，但是重心一时半会没能调整过来不说，后退本就比前进困难。
死亡的阴影让罗恩的大脑反而进入了一种空白的状态，眼睛捕捉了轨迹，但是身体却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走出利爪挥舞范围，罗恩骨子里面的热血上涌相比继续逃跑还不如赌一把。
也许是新手的运气，也许是上辈子沉迷于炼狱小镇的缘故，罗恩打飞行靶总是意外的精准，枪口喷出火焰的瞬间，食尸鬼眼窝子里面那颗发白干瘪的眼珠，便被炽热的子弹瞬间撕裂，巨大的动能瞬间掀飞了食尸鬼的头盖骨，暗红色的血液好像装满水的气球一样喷涌。
可惜一切对于罗恩都太晚了，脸上的毫毛可以感觉到微微的风压，食尸鬼已经挥出了利爪，食尸鬼紧绷的肌肉告诉罗恩这一下是他的全力，也许是因为四肢刚刚长出来的缘故，四肢上并没有覆盖灰白的皮肤，反而露出了紧绷的灰白的肌肉，一眼看起来让人莫名的恶心，罗恩感觉有一点后悔，自己的如意算盘差不多算是打空了。
但是好像即便对挥舞的利爪开火，食尸鬼狰狞的口器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个时候罗恩真有一点羡慕矮人的身高，如果矮一点指不定也可以和汉斯一样完全躲开食尸鬼的威胁。
没等罗恩准备闭眼看运气，本来坚不可摧的金属甲板在罗恩脚下好像变成了一滩水一样，来不及调整自己姿势的罗恩，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求生的本能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罗恩的双腿肌肉全力爆发向下一踩，灵能好像潮水一样喷涌而出，罗恩的身高也好像虚拟货币一样瞬间蒸发。
带着腐臭味的爪子从罗恩头顶划过，危机解除罗恩的肺就好像一个破风箱一样拉抽，蹦跳到让罗恩感觉耳鸣的心跳，伴随着四肢酥麻宛如触电一样的感觉，让罗恩慢慢从生死一线中回复过来。
“酷啊小子，也许以后我不能继续叫你小子了。”矮人汉斯好像第一次认识罗恩一样指了指罗恩脚下。
顺着看下去，罗恩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双脚从脚掌到小腿，宛如融合的黄油一样，化作黑色的影子融入了甲板，罗恩试着拔出自己的脚，黑色的暗影好像潮汐一样消失，一双光溜溜的肉脚被拔了出来。
罗恩忍不住左看右看，虽然自己的脚完好无损，但是不仅鞋子失踪了，甚至连罗恩的长裤都消失了一部分。
“好吧看起来我的脸保住了，但是鞋子没了？”
“你的腿毛还在，这个能力不会伤害你的胡子，只是衣物的话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这种能力你还能用几次？感受一下你的灵泉。”
闻言罗恩试着不太熟练地集中精神，本来大概六成的灵泉已经少了五分之一，稍微估计一下罗恩便估计出，自己最多还能使出四次，对眼巴巴的汉斯竖起三根手指后，罗恩收获了一个失望的表情。
“好吧我就知道每个奇迹都这样，稍微使用就可以完全榨干灵泉，还是肉身强化系的奇迹好用，就算不能动用奇迹，被奇迹滋润强化的身体也是可靠的”
“汉斯你可以一直用着自己的奇迹？你不是不能感知到生命的具体位置吗？”
“对，也不对”汉斯忍不住骄傲地挺直腰杆，“我可不是你这样的容易肾虚，高贵的肉身强化能力的续航一般是最好的。”
“难道说罗恩你是白痴吗？你的奇迹都不止一个功能，我得到奇迹这么多年了，怎么可能原地踏步？太远的东西我没办法，不过近距离里面我确实可以感觉到震动，如果这个船不是一直在摇晃，我也不至于没有发现那个家伙。”
“我的一百金索没了，但是这不怪你，”汉斯有一点遗憾地指着，被罗恩掀飞头盖骨早就死透的食尸鬼，把目光转移到暂时失去行动能力的另一个食尸鬼身上：“如果你不想晚上吃不下饭可以转过身去，剩下这个交给我就好，只要一小会我就可以砍了它的四肢。”
罗恩眼角抽动地扫视一眼，还在地上挣扎的食尸鬼，理智地转过头把空间留给了汉斯。
“明智的选择，”拔出刀的汉斯迟疑了一下又问：“我衣服里有手帕，如果你不介意可以拿去擦一下脸上的血渍，说真的罗恩你看起来很不妙。”
罗恩闻言下意识摸了一下脸颊，沾满暗红鲜血的手掌，居然没有让罗恩感觉到生理上的恶心，小声对汉斯道谢以后，罗恩果断地接过巴掌大的手帕。
擦擦摸摸但是也难以擦去身上的血腥味，只能最后在矮人嫌弃的目光里面，随手将完全被染红的手帕丢弃。
—圣女号甲板。
戴维的头最近一直很痛，白天感觉好像被驴踢了一样，糟糕的恶疾已经整整持续了一个月让戴维苦不堪言，但是今天早上戴维的头疼达到了顶峰，比抓到维拉的第一天噩梦后还要疼。
不仅是从驴踢进化成了被列车碾碎，戴维用余光看了一眼身侧的人，从今天早上开始便压抑不住喜悦的维拉，戴维感觉自己的头简直快爆炸了，他已经可以肯定维拉的同伙就混在水手中，不然这个死气沉沉的家伙，不至于在昨天接见了水手以后，重新焕发出难以掩饰的生机。
在关上舱门以前戴维又看了罗恩的背影一眼，他总有一种奇怪的既视感，罗恩就好像他年轻那会还是警员的时候，为了自己可笑的正义感付出一次次的代价，运气不好早早死去，运气好的话只能带着一身悲痛的回忆走下去。
戴维身后的甲板踏踏踏地响起来，高级皮鞋和金属甲板撞击的响声，让戴维的头疼加倍地痛苦起来，都不需要回头戴维都可以猜出来自己身后是谁。
头也没回戴维便直接怼回去：“不可能！无论如何！我都不可能允许你跟着下去！而且这个事情和你没关系伯爵小姐！”
蒂朵：“你应该称呼我警长，一个警长不应该躲在后面，而且只凭借两个怎么可能救出来那么多人！”
“好吧警长，警长这个该死的游戏，听着小姑娘这不是喝下午茶，汉斯能逮着两个食尸鬼上船，就一定可以把他们再次逮住，如果没有把握那个矮子会这么安静地进去？”
蒂朵回头看了一眼船员感觉不可以地盯着戴维，一字一顿地说：“你是打算抛弃不管那些被困住的人吗？”
戴维下意识扫视一眼船员们，一脸古怪地反问：“抛弃？所有人都已经在甲板上了，你看一二三...五！！！”
戴维瞬间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五个船员！甲板上竟然一直只有五个船员，可是不仅仅是他没有发现异常，竟然连罗恩和汉斯也都没有发现异常，甲板上从一开始就有整整有十个船员消失不见了，一直到蒂朵出言提醒戴维这才惊醒过来。
“詹姆斯！怎么回事，为什么只有五个船员！其他人呢！”
背叛还是毒药？戴维的脑海中电光石火之间便想到了答案，是奇迹的力量，居然有酝酿者追到了这艘船上，维拉的地位可能比他想象的还要重要，那么究竟背叛者是谁？
水手长詹姆斯和其他水手迷茫的眼神，让戴维更加迷茫，紧接着戴维感觉到一股火辣的剧痛从肚子向全身蔓延，难以抑制的冲动让戴维半跪在地上，一口暗红的鲜血从戴维的喉咙喷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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