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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龙凤初劫

    万妖祖城,帝妖宫,天渊坐在神铁铸就的王座之上,睁开金色的瞳眸看着远在麒麟山发生的事情。

    麒麟山,元吼洞府,山上所居皆是沾染元吼血脉的麒麟一族与各种吼类,然而现在原本山灵水秀的地方却被摧残的宛如地狱,处处焦土,处处残尸,有麒麟的有吼的还有龙的。

    天上恢复成真身的元吼正在和同样恢复成巨龙的祖龙对峙,不过两者之间优劣一眼可明,祖龙不过有些许鳞甲破损,而元吼却是到处都是深可见骨的伤痕。

    “祖龙,今日我确非你敌手,当年之后,我就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但是我没想到,你竟然如此丧心病狂,欲灭我满门,今日我就算拼死也要和你同归于尽。”元吼巨大的眼中充满血丝,也难怪元吼如此愤怒,要知道,虽然同为混沌生灵,但是祖龙不知为何生育能力超乎想象,远超元吼,麒麟山上的麒麟和吼类相加不过数千,偏偏祖龙但是此次出战就带来了将近十万龙族,还不包括留守龙穴的那批。

    “元吼,大道之争就是如此,向来残酷,你我皆知,我们两族虽无仇怨,但是大道之争甚于一切,若你我易位而处,你也会如此。”祖龙平淡道。

    “即便如此,灭族之恨不共戴天,今日我就算死也要拉你陪葬。”元吼怒吼道。“那也得你有这个本事,化龙池镇压。”只见祖龙身前一方巨大的方形水池浮现,四周玉色雕龙栩栩如生,径直朝着元吼镇压而去,只见元吼不断地嘶吼,却无法在化龙池下动弹分毫,连身上的鳞毛全都被化去了只剩下血淋淋的身体。

    “行了,都停手吧。”天渊径直一步踏出就来到了麒麟山上,挥手抬起了化龙池。“帝妖来此所为何事,我等行事却是全因当年您一言所致,莫非今日反倒要出头,背了当年的承诺不成。”祖龙阴沉道。“那倒不是,只是,你这么个打法,当年承诺过给我的东西可是会没了,我要的是尔等尸身,不是一滩水。”帝妖缓缓说道。

    “那那个约定如何完成,非如此分不出胜负生死,那这约定同样完不成!”祖龙咆哮道。

    “我自然会解决的,我来本来就是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帝妖看着眼前两头巨兽说道。“元吼,我们来做个交易如何?”帝曰走向元吼。

    “什么交易?”元吼低声问道。“以你的身魂,换来你一族的保全。”帝妖说出了自己的条件。元吼扬起了头颅,瞳中闪着亮光:“若帝妖你能够保我一族血脉延续,就算是舍此残身又有何妨。”

    帝妖点了点头,又对着目光闪烁的祖龙说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些什么,我会把麒麟和吼族带回万妖祖城,但如果他们要是出了城,那就和我没关系了。”祖龙还是有点不甘心,但是想起当年所看到的那一幕,还是点了点头。

    “怎么样,条件你都知道了,对于这件交易,你要是没有意见那就这么说定了。”元吼任命的点了点头变回了道体状态。

    这一日后麒麟山消失不见,而万妖祖城之中却多出一座云雾山,山上多见麒麟吼族。

    话分两头,但说祖龙战败元吼之后又两万余年,再起兵戈征伐北冥之海的玄鼋,不过玄鼋孤家寡人又舍得下面皮,当即发誓不再参与造化玉碟的争夺之中,祖龙见其发下混元血誓,加之这王八壳子却是无从下手,却也只好无功而返。

    天渊在帝妖宫中看见,冷哼一声道:“尔等不修功德只知索取,纵使今日逃得了一番祸事,他日必有天谴。”说罢也不去管,闭目推演,突地天地颤抖,就算是帝妖宫也未能避免,天渊睁开眼,皱了皱眉头,取出三十六品暗金莲台放置在万妖祖城的地下中心,立马万妖祖城就安稳不动。

    天渊的眼中金色再现,那黄金色的瞳孔之中倒映出了南海荒天火山处的景象,原来祖龙自北海离去之后,想着左右要一战,索性便在今日一战分胜负,直接打道到南海荒天火山,找始凤初凰分个胜负生死。

    只见祖龙摆好架势,十万龙子龙孙列好战阵,就开始叫阵了“凤、凰,出来一战。”只见数声鸟鸣传过,荒天火山之中,连续飞出十一只华丽的大鸟,正是始凤初凰以及其生育下来的九雏,长子金凤,次子彩凤,三子火凤,四子雪凰,五子蓝凰,六子孔雀,七子大鹏,八子雷鸾,九子大风。

    “你们可真是越活越废物了,竟然学习先天生灵划分阴阳,哺育后代。”祖龙冷语道。“自以为是,吾等混沌生灵先天混元又能如何,不能证就大道还不是被那位视作蝼蚁,与其墨守成规,不如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大道之路。”初凰反讽道。

    “说的也不无道理,可惜今日事了,我就能拿到造化玉碟成就混元圣体,何须再去黑暗之中摸索。”祖龙祭出化龙池,就要向着始凤初凰杀去。始凤初凰也自然不会束手待毙,祭出了本命法宝凤箭凰弓,其实大多混沌之中诞生的法宝都是与混沌生灵一体双生之物,无论是化龙池还是这凤箭凰弓皆是如此。天上三位准圣打的你来我往好不快活,下面却也半点不含糊,十万龙子龙孙和九雏战在了一起,这一战打的是天崩地裂,整个完整的洪荒碎裂成了五块分别是东胜神州,南瞻部洲,北俱芦洲,西牛贺洲,中央源域。

    这一站足足打了三百年,祖龙和始凤初凰分不出胜负,但是十万龙子龙孙却是被九雏杀得干干净净,导致祖龙不得不败退昆仑山,始凤初凰也知道现在无法可为,在没有战胜祖龙的方法之前也只好暂且休战。

    祖龙退回昆仑龙宫,越想越觉得自己不应该输,觉得一定是因为自己手下的龙子龙孙不是因为阴阳交融而生,而是由自己的精血孕育导致在这天地间发挥不出足够的实力,于是干脆也不再用精血化育,而是拿出自己这些年搜刮的各种宝物,万妖祖城找上了天渊。

    “你来干嘛?”天渊坐在神铁王座之上,看着下方坐着的祖龙。“我有一事相求,虽然您不能直接干涉我们的事,但是相必,帮我炼造一件器物,想来应该是可以的吧?”祖龙问道。

    “我为什么要帮你?”天渊还是那样不带感情地说道。“为了让那件事早一点出个结果,这个理由够吗?”祖龙直视着天渊的双眼,仿佛要看出什么来一般。天渊摇了摇头,刚要开口说话,脸色一变,严肃地对他说道:“既然如此东西给我,三年后来取。”

    祖龙本来以为要坏事了,没想到天渊居然答应了,虽然还有些许疑惑,但是他也不敢去撩拨着杀神的底线,便告辞离开了。

    祖龙走后,天渊似是在自言自语地说道:“为什么要答应他呢?不是说这些事我们都不掺和吗?”只见神铁王座上缓缓蠕动出一道身影,正是苍茫的道躯。只见他摇了摇头,而后摊开手让天渊看到他手中的绚烂华莲“大道有缺,天地不衡,如果在不加速世界的进程,这孩子就要死了。”

    天渊看着华莲中那条奄奄一息的小龙,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地拿出了混元乾坤鼎,开始了对材料的提炼,苍茫也不说话,悄悄地融入了空气当中,再找不到半点他来过的气息。

    虽然祖龙找了天渊帮忙,并且天渊也确实答应了下来,但是祖龙还是觉得不踏实,回想一下,觉得始凤初凰的九个孩子也是个麻烦,的找个法子去应对,没过多久就想出了个歪主意,先打乱己身的阴阳平衡,演化出雄性之躯,再在洪荒之中掳来雌性生物,强行与之结合而后诞下直系后代,又从中挑选出最为强大的九个,分别为囚牛、睚眦、嘲风、蒲牢、狻猊、赑屃、狴犴、霸下、鸱吻、饕餮、蚣蝮、椒图、貔貅。

    至于说为何九子到有十三个,却也是一件怪事,原来是饕餮天生极凶喜好吞吃,竟是连自己兄弟也要吃,于是被祖龙驱逐,蚣蝮,椒图出身低微且身躯丑陋也为祖龙不喜,貔貅只进不出,贪婪却又华而不实亦为祖龙不喜,故而先后被逐出龙子序列,这四者后来都到了万妖祖城成为了妖属,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且说这边祖龙拿了天渊炼制的混元至宝履极龙门,又有了九子辅佐,而那边始凤初凰却也没闲着,不仅用自己夫妇和九雏的羽毛炼制了两件涅槃羽衣还得到了先天至宝太极图的认可,而且还为九雏推演了一套九转混元大阵可力敌准圣。于是既然双方都准备的差不多了,那么战争自然不可避免,于是龙凤两族的第二次大战开始。

    由于凤凰一族走的是优生优育的路线,一共就几千只凤凰,而祖龙的广撒网策略下,龙族加上支系几乎是以亿计算,这还只是有资格成为炮灰且愿意参战的,要不然现在整个洪荒有十分之一的生灵体内都或多或少的流淌着部分龙血。

    不过局势却是一面倒,人数上占据优势的龙族被具有涅槃之术且普遍战力较高的凤凰一族打的溃不成军,而不懂配合的九子更是被列阵的九雏打的抱头鼠窜,即便是祖龙也在凤箭凰弓和太极图的夹击下,受伤不轻,而始凤初凰的伤势却是转眼之间就能被涅槃羽衣修复好,眼看落败只是迟早的事。

    “祖龙投降吧,再打下去,你和你的龙族都只有死路一条。”始凤开口道。祖龙冷笑道:“要我投降?做梦,眼看大道就在眼前,今日不拼一把,就算活下来又有什么意思?”

    “我看你是冥顽不灵,非要拉着你那些龙子龙孙一起死心里才痛快。”初凰说完,拉开凰弓连射三箭,在祖龙的龙躯智商留下三个泛着火光的伤口。

    祖龙不在搭话,专心应对起了眼前的攻势。这场战争持续的时间还不如上次长,虽然这次的参战者更多但是在准圣级别的九雏面前多少龙族都不够杀,就连九子也全部死绝。

    就在九雏轰杀了最后一个龙子,防御力最强的霸下之时,远在天外之天战场的始凤初凰不由得露出了会心的微笑,就在这时祖龙的嘴角同时流露出一丝笑意,可惜始凤初凰根本就没看见。

    就在始凤初凰自以为胜券在握之时,祖龙祭出履极龙门,径直将初凰镇压在了门中,“祖龙,敢尔!”始凤目眦尽裂,抬起太极图用力一抖,可惜在龙门的神光之下祖龙半点伤势都没有增加。祖龙心情大好,虽然死了不少后代,但是大道近在眼前,怎能不心情舒畅,加紧对龙门的法力灌输,只见龙门中的初凰翎羽凋零,身上开始长出鳞甲,发出阵阵哀鸣。

    此情此景怎能不令始凤心如刀割,九雏见母亲受难也无法忍受御着大阵就冲到了祖龙近前,祖龙目露凶光,也不多想,径直引爆了化龙池,只见九雏当即死得的死伤的伤,“祖龙今日不杀你,难消我心头之恨。”始凤简直是要疯了,也不去管自己的孩子还有几个能活,催动一心同体涅槃咒,只见不论是被镇压在龙门下的初凰还是就在远处的始凤都从身体里冒出一团团各式各样的火焰,竟是引燃了先天十大灵根之一的代表丁阴火的万火梧桐。

    “你疯了吗?敢对这东西下手。”祖龙怒骂道。“左右不过一死,还不如搏一搏。”始凤反倒是显得十分冷静。

    只见被镇压的初凰已经完全变成了一枚燃烧着无数种火焰的巨卵,就连龙门也被烧的有些红了,可惜还是没能挣脱出来,而始凤的力量则是攀升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全身同样燃烧着火焰。

    “祖龙现在你没了兵器,不可能是现在我的对手,如果你现在放了初凰,我还能接受你的投降,不然今日便是你陨落之时。”始凤厉声道。“多说无益,若不能证就混元大道,活着也不过如此,今天决出个高下生死,倒也痛快。”

    “好,既然你那么想死,那我就成全你。”始凤凰弓拉满九支凤箭全部搭在弓上,以图毕全功于此一招上,谓之九凤·道伤,从九个方位封死了祖龙。不知为何祖龙好似坐以待毙一般,硬生生以身躯承接了九支凤箭,然后就被凤箭上携带着的涅槃之火生生烧死了。

    始凤有些不可思议,虽然料到祖龙会死于这一招之下,但是没想到这么干脆,竟是躲也不躲一下,始凤隐约感觉有些不对,但又说不上来,,因为祖龙被烧成焦炭的尸体上确实是没有半点生灵之气,也来不及细想,龙门下的初凰巨卵眼看火焰就要黯淡了下来,始凤连忙来到龙门上试图将起炼化。

    始凤刚一接触龙门,立马一股祖龙的威压传来,到是吓了始凤一跳,仔细感受之下才明白,原来不过是祖龙残存的元魂,不过为了加快炼化龙门,还是运起全身法力催动涅槃之火进行炼化,炼化过程也异常的顺利,就在始凤已经开始思考如何跟天渊解释毁掉万火梧桐,然后拿到造化玉碟和初凰双双成就混元大道将天渊也踩在脚下之时,脖子处传来了一丝凉意,“父亲,小心。”脑海里响起了一道元魂传音,始凤很清楚是六子孔雀的声音,“原来我的孩子还有没死的。”这已经是始凤最后的念头了。

    只见始凤的脖子上插着一枚鳞片,正是祖龙自混沌之中诞生时唯一的胎鳞也就是逆鳞,原来祖龙先前不过是假死逃生,收敛部分血肉精气于龙珠之中,元魂遁入逆鳞就为了找到机会将始凤一击毙命,果不其然就在始凤快要炼化掉龙门之中的残魂之时,完成了这次偷袭。

    只见祖龙的龙珠从那具“焦炭”之中飞出幻化除了一具身穿龙袍的道躯,祖龙伸手拔出了还插在始凤脖子上的逆鳞,插回了自己的胸口,也不去看那几个貌似还有一口气的九雏,反倒是思索起了该怎么去找天渊要造化玉碟,当然是一边炼化初凰的元魂一边想,毕竟始凤尸体都还没凉,自然不会犯同样的错误,不过或许是始凤已经死了,变成了蛋的初凰竟然很快就被炼化了,就在祖龙也开始思考是不是会有什么猫腻的时候,一块玉盘就这么凭空出现在了祖龙身前,散发着专属于大道的光辉。

    祖龙面露惊愕,随即狂喜,他没有想到天渊竟是如此爽快,就这么直接就把造化玉碟给他了,原来那个约定就这么履行了吗?祖龙一念至此又有些怅然若失,,刚想收下造化玉碟,两道无比恐怖甚至于比全盛时期的自己还要再强上三分的威势压迫而来。

    糟了,忘了还有那两个隐患了,祖龙感受着那熟悉的气息,正是当年最强大的两个混沌生灵,计都罗睺和鸿钧。“本以为这两个家伙应该早就被天渊杀了,没想到居然还活着。”

    祖龙心下想着,手中半点不慢,知道自己拿不住这烫手山芋,径直将造化玉碟推向了两道气息的中间,引发争斗,本体落到了履极龙门上,这才是能够夺回造化玉碟的根基不容有失。

    只见造化玉碟旁现出一只双头巨鸟,正是当年败逃的计都罗睺,就在他快要拿到造化玉碟的时候,四道剑光闪过,逼退了计都罗睺,更远处一个穿着灰色道袍的的老道人正在赶来,却是当年的难兄难弟鸿钧道人。

    只见两者也不多话,明知短时间内分不出胜负,干脆调转火力激活龙门上的祖龙,祖龙心想“这我也没怎么样呀,咋就都集火我呢?”刚要祭起龙门反抗,却是转瞬就被剑光和羽翼打得头颅破裂当场惨死,原来龙门被始凤炼化过,导致祖龙和龙门的联系近乎断裂,而祖龙的身躯又是新生,根本就扛不起鸿钧和计都罗睺的联手攻击。

    至于计都罗睺和鸿钧联手的原因,也很简单,我们当年联手杀了盘古,结果被天渊撵到了混沌之中,你们几个躲着就把造化玉碟拿了,做梦。

    计都罗睺和鸿钧刚要展开大战,抢夺造化玉碟之时,一道无比恐怖的气息自西北而来,本来计都罗睺和鸿钧都已经绝望了,这杀神咋来的这么快,没想到这股气息很快又没了。“这咋回事,莫非这杀神要放过我们了。”就在他们摸不着头脑的时候,万妖祖城中,帝妖宫内。

    “父亲你要拦着我吗?”天渊提着黑色长枪,看着眼前半虚半实的苍茫,苍茫也不回答这个问题,反倒是说道:“今日,你要是不去,盘古还有一线复活的机会,而你要是去了,那就半点没有机会了。”“要怎样才能复活盘古?”天渊将长枪从新变为手套,问道。“补全大道,更立天道,当新的道立起来后盘古自然能从新从大道之中复活。”

    “那么具体应该做些什么?”天渊还是那种不咸不淡的语气。“借新成道者,以身合道更立天道。”苍茫一字一句的吐出话语。“我是说,我能做什么?”天渊抬头,眼中的金色瞳孔倒影出鸿钧和计都罗睺的身影。

    “你什么都不必做,也什么都不能做,留在这里在盘古复活之前都不能动,没明白吗?”苍茫一边说,一边拿出一株小树,这树很奇怪,看上去普普通通,但是接近树根的地方却是如同雾气一般,朦朦胧胧的。“这是什么?”天渊发问道。“这是用来束缚你的,你的力量太强了,对这世界而言,每一次你的动作都是在磨损祂的道,所以必须为你套上一层绝缘体。”

    天渊点点头,他自己也知道,这是没法子的事。只见苍茫把小树插在了神铁王座上,瞬间整个王座就变成了原木质地的座位,而由刚岩石精打造的地面也蒙上了一层绿色草被。“只要你不出这片草就没关系了,以后有事就用化身行走。”天渊没有回话,只是默默地坐回了已经变成原木王座的座位上了,“我的孩子,他还好吗?”天渊低着头,脸上还是没有表情,但是声音有些沉重。

    “放心吧,他没事,只要新天道建立,他就能孵出来了。”苍茫摊开右手,只见一堆树根包裹着一朵含苞待放的瑰丽华莲,华莲中的小龙睡得很香。天渊抬起了手仿佛要去触摸,但终局还是没有,摆了摆手,“那就等吧,时间而已,总会过去的。”天渊喃喃道。苍茫叹了一口气,转身和虚空融为了一体。

    画面一转,回到昆仑,至于为什么要回到昆仑,那就是因为鸿钧不敌计都罗睺且战且退一直到了昆仑山。“鸿钧,我看你是疯了,竟然敢往这个方向跑。”计都声音凝重。“左右是个死,不拼一把怎么知道结果呢?就算是被天渊杀了,也比就这样不得见大道地过一辈子要好。”鸿钧寒声道。“你若是交出造化玉碟,待我参悟完后,说不得还有你一番机缘,如今却是自寻死路。”计都冷声道。

    “哈哈,你我心知肚明,大道之上岂会容他人同行,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错,只有你会死,我不会。”罗睺大喝一声,祭出龙门,兜头砸下。原来先前二者相争,却是鸿钧拿了造化玉碟,计都罗睺拿了履极龙门,这下祭出虽在鸿钧预料之中,但是这法宝之强,却是鸿钧始料不及,祖龙无数年的搜刮加之天渊的炼制,导致这法宝即使是开天斧完好也不过如此,当世之中除天渊伴生的那把黑枪再无一件法宝可出其右。

    只这一下,鸿钧就被镇压的严严实实,好在鸿钧将诛仙阵图和诛仙四剑部于体外,一时半会儿还没有性命之忧。“却是无力回天了。”鸿钧倒在龙门之下,心中沉思。计都罗睺在阵外,也是好不快意,心想这回可说得上是成了,没问题的话很快就能拿到造化玉碟了,当下也是原地化为人形盘膝坐下,运功催动龙门。

    坐在原木王座上的天渊,远远地看着,突然明白了未来那若有如无的痕迹,从手套中拿出了元吼的尸身,开始了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