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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族当兴(六十三)

    虽然仓颉对于天渊的这个解释其实是不怎么相信的,但是他有没有什么更好的推测,又加之他对于天渊的他我是一点都不了解的,不知道他是天渊斩下的那部分性格,又有哪些记忆,全然不知。

    只能通过刚才短暂的接触和交谈,大概搞清楚了一点这位天渊斩下的他我部分显而易见的皮毛,自然也就不敢妄加揣测太昊他我的内心,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那就权且当就是这么一回事好了。

    所以仓颉见既然天渊他我都已经说了,这只是他刚刚获得身体,气血不畅导致的,仓颉也就相信了他的这个说法,见时候也不早了,就提议道:“既然您来都来了,不如先在我这住下,我也好尽尽地主之谊。”

    不过天渊他我却是摆了摆手,示意用不着这么着急,轻咳一声:“其实我这次来最主要的还是有些吩咐,本尊要我带给你,咱们还是交接一下,再去商量接待我的事也不迟。”

    他这么一说,仓颉却是立马就反应了过来:难怪先前脸红,原来是一不小心,把最重要的事差点给搞忘了给,我还真以为你是气血不畅导致面色微红,看来我对这位天渊大人的他我了解的真的一点都不够啊。

    只不过虽然仓颉是已经猜到了,刚才天渊他我脸色微红的真正原因,但是毕竟他也是在人间生活了这么多年了,也算是叫个会做人的,自然是不可能当着天渊他我的面戳穿这件事。

    仓颉是觉得这事本来就不算什么,不过是天渊他我有些好面子,所以才会出言搪塞,故而对此也是十分能理解的,反倒是更多地将目光放在了他我所说的事上,直觉告诉他这件事或许要比天渊本身的情况更为重要。

    不然的话,天渊也不可能在这个不早不晚的时间段,突然就决定了斩下部分之“我”,还让这位他我来到人间,直接出现在了仓颉的面前,所以仓颉可以断定这事一定是非同小可,故而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而天渊他我也不在话痨,甚至于没有过多的墨迹,一开口就直奔主题了:“这事也不难,那就是想办法把炎黄九鼎给拿到手,好让我从新祭练一番,以备将来不时之需,这是你唯一要做的事。”

    “这恐怕有些难度,大人你要知道炎黄九鼎乃是国之重宝,有着镇压人族气运的能力,平日里都是放在祖庙,有专门的官员进行看管,除了黄帝陛下,任何人都没有可能将其取出。”仓颉面色有些难看地说道。

    不得不承认,仓颉所说确实是很现实的一件事,九鼎确实不是那么好得到东西,毕竟这也不是什么单纯只有象征意义的东西,而是实打实的国之重器,人族根基所在,即便是仓颉作为右相也没有什么好法子。

    显然对于仓颉会有这样的回答,天渊也是早有早有预料的,所以天渊他我也并没有因此感到为难之类的,相反他只是就这么看着仓颉,那眼神仿佛是在说你应该是有办法的。

    仓颉也是让天渊他我的之中无言的凝视弄得浑身上下都有些发毛了,但是即便如此,仓颉还是忍不住补充了一句:“要是大人你想我凭借自身的修为,去把九鼎偷出来的话,还恕在下不能从命。”

    看得出来,仓颉对于人族还是有着很深的感情的,并没有因为是天渊的请求,而生出了想要危害炎黄利益,以达到天渊目的的想法,反倒是立场鲜明地表示了自己不会做出有违人族利益的举动。

    不过这也并未超出了天渊他我的预料,因为这才是仓颉的作风,要是他为了完成天渊的嘱托,而致人族利益于不顾,那才是真的会让天渊看不起仓颉的行径,不爱自己的种族那还能指望他爱谁呢?

    所以仓颉会这么说,天渊他我是一点都不奇怪,他只是笑着说道:“我的意思并不是让你去偷九鼎,而是让你想办法在黄帝之后坐上人间共主的位置懂吗?这样就能名正言顺地拿到九鼎不是嘛?

    至于你所担心的会对人族利益有所损害,也不必担心,我取九鼎只是为了将之重新炼制,炼制完之后,我还会还归人族的,毕竟本来天渊之所以要我们这么做,就是为了更好的保障人族的利益。”

    “嗯,此话怎讲,到底要对九鼎做什么,才能达到大人你说的那种效果呢?莫非这重新炼制之后的九鼎能够帮助人族发展的更好不成。”仓颉却是不太明白,究竟要怎么做才会反而能更好地保障人族利益。

    “再说了,我想要做上人族共主之位恐怕也没那么容易吧,轩辕一旦飞升,他所留下来的那个位置必定是所有人都想要的得到的,我要是不暴露修为的话,恐怕没那么容易。”这是仓颉的另一个困惑的地方。

    毕竟那个位置实在是太多人盯着了,虽然作为人族右相他注定是下一位人间共主的候选人之一,但是从明面上来看,没有参加过人族统一的几次关键性战役的他,无疑是处在一种先天的劣势上的。

    但是显然统一对此都是早有准备的,所以面对仓颉的困惑,天渊他我同样也都是会一一的给仓颉做了解答的,只见他微笑道:“这些问题的答案,我都可以给你,但是一定要记住不得外泄,知道吗?”

    虽然天渊他我的样子很有些漫不经心的感觉,但是仓颉却不敢同样的随意,而是极为严肃地答应道:“若是大人能如实告知,那么在下自然是有饱受秘密的义务,在这一点上还请大人放心。”

    对于仓颉承诺地如此信誓旦旦,天渊他我自然也是很放心的,他也不大可能在这种事情上怀疑仓颉,因为不管怎么说仓颉对天渊的忠诚同样是最大的保障,更何况就算是仓颉没能履行承诺,他也有的是法子收拾他。

    所以天渊他我在仓颉如此承诺之后,就开始了对仓颉详细地讲解起了他所有的困惑:“那我就先回答你最开始的问题吧,重新炼制九鼎是为了让能让龙脉彻底和人族气运相挂钩,能更好的保护人族。

    只要能够炼制成功,那么将来人族和龙脉就无法分离了,会成为这天地间真正意义上的一部分,即便是浩劫来临,人族也会顺势融入那由万界合一而成的崭新世界,也就不虞有亡族灭种的危险了。

    这也是本尊给人族的承诺,帮他们兜底,相当于是给人族套了一层任何人都毁不掉的保险,就算其他世界的存在想要赶尽杀绝也不可能了因为他们已经和天地一体,杀他们就是相当于在毁天灭地。

    至于你所说的,你在竞选人间共主这件事上出于天然的劣势,这其实也不难弄,我这次下来就是为了在这件事上帮助你的,到时候咱们走一步看一步,一定会让你坐上这个位置,好拿到九鼎的,这你放心。”

    不得不说,天渊他我的这一番话可以说不止是将仓颉的疑惑解答地差不多了,更是彻底抹去了人族和万妖祖城可能对立的条件,让仓颉不必担忧自己将来的行事会伤害到某一方的利益。

    可这当中有一点又让仓颉百思不得其解,那就是既然这是对人族有好处的事,又加上万妖祖城和人族的关系其实也是一直都很友好的,毕竟三皇中的两位都是曾今客居过万妖祖城的,因此双方的关系就不可能差。

    那为什么天渊不直接向人族提出来,需要将九鼎重新炼制,为人族留下更多在浩劫来临之际生存下去的机会,相信不管是哪一位人族都没有任何理由去制止这件事的,又哪里需要通过这么复杂的方式。

    不懂就问,为了稳妥起见,仓颉还是向天渊他我问起了这个自己不知缘由的问题,再怎么说仓颉也依旧是保持着谨慎的态度,并没有因为天渊他我是天渊的一部分就盲从他的命令。

    而天渊他我当然也不会在这件事上跟仓颉打什么哈哈,不然的话,要是因为没讲清楚事情而导致后面的事情发生了什么变化,那可不是他所想要看到的,再说了这也不是需要保守的秘密,说了也就说了。

    于是天渊他我清了清嗓子,说道:“本来是可以直接由天渊向三皇直接提出这个条件的,但是这里面又牵涉进了墟狱的不少算计,所以我们也就只能迂回地想办法完成这个天渊交给的任务了。”

    听到墟狱的名字,仓颉不禁瞳孔有了些许微微的收缩,不过也并不明显就是了:“墟狱?他又有什么算计,还是针对着人族而来的,不知道大人你能不能给我仔细讲,这其中有和墟狱到底有什么关系?”

    “这不是我不想跟你讲,而是我也不知道具体是个什么情况,有可能是本尊没有把这部分的东西斩给我,也有可能是就连本尊对于墟狱要做什么也不怎么清楚,只知道他确实是在算计着人族。”

    天渊他我对此只能表示自己无能为力,因为他的的确确是不知道这其中的内情的,倒不是想要隐瞒什么,而这对于仓颉而言自然也是听得出来的,所以一时间仓颉也是陷入了沉思之中,那就是墟狱究竟想做什么?

    不过现显然并不是思考的好时机,天渊他我及时地打断了仓颉的思考,说道:“你还是先把我安排好再去思考这些吧,总不能是让我就在这里就这么看着你在哪里毫无基本信息的瞎想吧。”

    仓颉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需要给天渊他我做些安排呢,只是他一时间也不知道具体要怎么做,所以也就主动说道:“不好意思,想到这些我不知道的事,一时间到是有些出神了,还请见谅。

    不知道大人你,需要些什么安排呢,食宿、身份、人脉之类的,我倒是都能安排好,就是不知道大人你具体是需要些什么,还请大人告知清楚,我也好早做安排,免得生出什么意外。”

    天渊他我却是摇了摇头,说道:“我没那么多讲究,你只要给我安排一个能够时常在你身边,而又不会让任何人注意到我的身份就行了,其他的我自己就可以解决了,就不劳你费心了。”

    在知道了天渊的要求居然这么简单之后,仓颉也是很快就有了决断,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委屈大人做我的贴身侍卫吧,这个身份能完美地满足大人你提出的条件,并且也有利于我们俩相互照应,您看行吗?”

    “那就这么定了吧,以后我就是你的贴身侍卫了,这个身份到是能满足我的要求了。”天渊他我点了点头,同意了仓颉所提出的建议,或许是天渊入戏太快,居然当着仓颉的面就摇身一变成了一名身穿甲衣的卫士。

    原本英俊的脸也变得毫无特色,就是那种扔在人堆里铁定找不出来的脸,看起来确实是和普通的人族卫士没有任何的区别了,即便是仓颉也看不出来这是上一刻还在和自己交谈的天渊他我。

    要不是天渊他我是当着仓颉的面变幻的话,恐怕现在的他根本就不可能将眼前这位普普通通的守卫和天渊联系在一起,即便是仓颉运起半步圣人的修为也完全看不透天渊他我的这变化之法。

    甚至于就连仓颉顺手起了一卦,推演的结果都是显示的眼前就是个普通人,这可是让仓颉真的震惊了,要知道占卜打卦本质上可是借由大道的力量对想要知道的事情进行推演,几乎不可能有任何纰漏的。

    可是仓颉的占卜结果却是直接明证了,天渊就是有能力将大道都瞒过去了,这让仓颉甚至于怀疑起了天渊是不是已经突破了超脱境界,不然的话要怎么才能解释得了连借助大道力量的占卜结果都不准确。

    不过这回天渊他我可没等,仓颉提问了,而是抢在仓颉询问之前,就已经看出来仓颉的震惊了,所幸就直接讲明了原因:“本尊还没有突破到超脱,不然的话,就能直接自己出手了,什么都用不着麻烦我们了。

    本尊现在的境界距离真正超脱还有一段距离,不过也不算太远了,现在勉强也能算是一个半步超脱吧,而大道现如今无人执掌,占卜能调动的力量也有限,所以结果会被我改变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对于天渊他我的解释,仓颉这次选择了无条件信服,原因很简单,超脱境界离他实在是太远了,即便只是半步超越的世界,也不是他所能够染指的,所以他压根就没办法证伪,当然也不需要证伪。

    反正对他而言,这件事的知道与否也已经不是一件那么重要的事了,左右也轮不到他来朝这个心了,层次太高根本就没有用得到他的地方,知道的太多了也只会徒增烦恼罢了,所幸就不在去想了。

    而后仓颉替天渊他我编造了一整套的完整个人信息,让天渊他我所伪装的这位人族右相仓颉的贴身侍卫的形象彻底饱满了起来,在之后就是商量起了之后的事究竟该怎么做下去了。

    想要成为黄帝飞升之后的下一任人间共主,就必须得立下远多于其他候选人的功勋才有可能脱颖而出,不然的话以现在仓颉的处境来看,他能当上下一任人间共主的可能性只能用微乎其微来形容了。

    但是功勋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这现在人间好端端地那里去给仓颉找那么多立功的机会,和平年代不像战争年代,只要多大几个胜仗,立功的机会可以说是数不胜数,当然前提是你要足够强。

    而现在这个太平盛世的年景里,要想立下功勋,那就只能是依靠着自身给炎黄带来的好处,也就是让人族发展的更加迅速的创造性改变,而这些都不是一朝一夕,一拍脑门就能出来的呀。

    这下可算是吧仓颉给难住了,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下手,还是天渊他我适时地提醒了一下仓颉:“你那徒弟白泽当初在妖族王庭的时候,不是做的有妖族记录吗,几乎将所有常见妖族全部记载在《精怪真灵图》中。

    你只要去找到白泽,然后将《精怪真灵图》献给黄帝的话,就是一桩不世之功,基本上就能保证你将来的地位了,轩辕没可能不将位子传你,不过需要考虑一下具体的实施。

    不然的话你就这么直接将《精怪真灵图》呈了上去的话,难保不被怀疑,到时候说不得反而还因此导致失了信任,反倒是没了将来继承人间共主之位的机会,具体怎么做,就看你自己的了。”

    “可要是我就这么让白泽将《精怪真灵图》给了轩辕的话,人族对于妖族的压迫必然会更上一个层次,到时候我岂不是又损害了妖族的利益吗?”仓颉却是不想这么做,因为妖族同样也是他的种族啊。

    虽然说现今凡间之妖,多是当年跟随东皇帝俊二妖帝叛离出来的王庭妖族的后代,甚至于就是当初那批妖族,和仓颉这位一直都是万妖祖城的妖族还作为混沌生灵鲲鹏和他们之间当真没什么关系可言。

    但是即便只剩下了那无比稀薄的一丝情分,仓颉也不想让妖族蒙受因自己而导致的灾难当中,因为不管怎么说,他们都始终是尊称他一声“妖师”的,从未曾改变过,即便是当初从王庭叛逃之后,也没有。

    那你说仓颉又怎么能下了手呢,手心手背都是肉,怎么可能割手背的肉喂手心,这是仓颉不想用这个方法最主要的原因,不过天渊他我却是劝道:“要是我有办法能不损害到妖族的利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