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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梦童年2

    感觉生活越来越美好,爷爷会在私下偷偷把我叫去他的房间给我吃东西。吴畏哥哥因为成绩差又爱打架,班主任不让哥哥报名读书了,只能去隔壁县读书,小姑的老公是隔壁县初中物理老师,小姑嫁去了隔壁县,吴畏哥哥去了小姑家,现在只剩下我和奶奶睡在同一床。

    晚上我睡得很早,隔三差五我睡着好好的,就被奶奶叫起来,丢在门口。街上空无一人。只有我一个人在哭,好似我的哭声打破了夜晚的沉静。每次都是爷爷在小房间听见我的哭声,然后把我带回家。

    我在奶奶家迎来了一个新的小朋友,是我的表侄女。不过比我小1岁多。

    母亲走之前给我买了两双新鞋子,有一双我很喜欢,不舍得穿。一直放在柜子里。表侄女来了以后,和我说:“姑姑,明天把你柜子里的鞋给我穿。”

    我说:“不好。”

    表侄女就去和奶奶说了

    奶奶过来和我说:“就给宝儿穿。”(表侄女叫奚宝儿)

    我和奶奶说:“我不给她穿,她明明自己的鞋子都是好的,为什么非要穿我的。”

    表侄女说:“因为好看呀。”

    我说:“我不舍得穿,为什么要给你穿。”

    奶奶听到我说的话,当着表侄女的面,打了我一巴掌,说:“就给宝儿穿!你在多说就给我滚出去!住大马路上。”

    我没有哭,我也没有说话。表侄女一脸得意的看着我。

    第二天早上凌晨4点多,奶奶按照往常把我叫醒,和我说:“把鞋子放好,给宝儿穿,你准备起床的时候就叫宝儿起床,你先不要把她吵醒了!听到没。”

    我没说话,奶奶走了。

    宝儿睡着的时候,我看着我的鞋,我真的很不想给宝儿穿,我自己就穿着母亲买的一双鞋,另外一双鞋我丢到了床底下。奶奶家的床底下的东西需要捡的时候,是要把整个床板翻起来。我把鞋子用力丢在了床下,六点半的时候,我叫宝儿起床,我自己出了门,上午8:30上课,我6:30出门,走去学校不过是20分钟。这些时间我害怕奶奶突然回家问我要鞋子给宝儿穿,我也害怕奶奶的突然发难。

    中午放学了,我回到了奶奶家。奶奶把我叫去,说:“你现在真是有本事了,为了抵抗我,把鞋子丢到床底下了,宝儿为了要你的鞋都哭了,非要穿你的鞋,我和你爷爷大早上为了拿你的鞋把整个床板子拿起来,害得宝儿差点迟到了。”

    然后就把菜刀的刀背割我的手,边割边说:“看你以后手还贱不贱,看你以后还能不能见不得别人好。”

    我看着奶奶把我的手割红了,爷爷在旁边看着第一次没有拉开。我对着爷爷说:“爷爷,你也觉得我是错的是吗?宝儿想穿我的鞋,我拒绝了她,她就和奶奶说,奶奶叫我把鞋给她穿的时候,我也拒绝了奶奶,奶奶就非要我给她穿,我有什么错,我妈妈给我买的东西我自己的决定权也没有吗?”

    爷爷看我的手出血了,奶奶听到我说的话,准备拿刀打我,爷爷赶紧拉开了我。爷爷说:“我不知道这些事情,我就以为是你不想给宝儿穿你的鞋。”

    我说:“爷爷你记不记得有次大姑看我穿的邋遢,鞋子也很大,把宝儿的鞋子给我穿,我正好合适,大姑说宝儿的衣服多鞋子多,以后穿的鞋子大了或者衣服太大了,大姑把衣服鞋子给我穿,而且很多是宝儿不穿的,才给我穿。那次宝儿看见我穿她不穿的鞋子在学校,宝儿当众要我把鞋子脱下来还给她,我那天是光着脚回来的,你记得吗,所有人都不管我,也不在乎我,爷爷你现在也和奶奶一样了吗?讨厌我了是吗?”

    爷爷眼眶湿润了,安静了一会儿说:“爷爷没有讨厌恙儿,爷爷今天也不知道情况,我以为仅仅是你不喜欢宝儿穿你的鞋子,是爷爷不清楚情况。”

    我对爷爷说:“爷爷,这个家里就您对我一个人好,其实我也不是很在乎别人对我好不好,奶奶总是打我骂我,我不在乎,奶奶现在每次打我,我都没哭,我是不是变坚强了。”

    爷爷摸着我的头说:“是啊,恙儿变坚强了。”

    我说:“我现在哭是因为每次奶奶都把我的东西丢到马路上或者晚上我在睡觉的时候,奶奶把我叫醒把我关在门外,我感觉我像一个垃圾,随时可以被别人丢掉,可是每次爷爷都带我回家,我爸爸不会再回来了,妈妈也不在,除了爷爷一直要我,我的妈妈和奶奶都把我丢在马路上过,爷爷恙儿好像没有家人。”

    爷爷说:“恙儿受苦了。”

    我对爷爷说:“爷爷,你知道吗,这个事情我没有告诉别人,你也不可以告诉别人哦。”

    爷爷说:“什么事呀,这么神秘。”

    我说:“上回妈妈打电话来了,小卖部阿姨问我,我妈妈是不是回来了。我说没有回来,如果回来的话,妈妈会来接我的。小卖部阿姨说那电话号码上的0怎么没有了,外省的电话不管是打进来还是打出去前面都是有一个0然后是电话号码的,现在没有。”

    我说着,看着爷爷:“爷爷,妈妈是不是觉得我是拖油瓶。”

    爷爷有些惊讶的看着我:“恙儿,谁说你是拖油瓶的?”

    我说:“外婆不是有时候周末会把我接去他们家玩吗?外公和我说给我找个爸爸好不好,我说不好,我有爸爸。外公说你真是个拖油瓶,带着你,你妈都不好改嫁,真是个扫把星。”

    爷爷说:“你别怪外公,外公是想你妈妈过得好。”

    我对爷爷说:“恙儿知道。”

    渐渐,暑假来临了。

    母亲说要带我去她工作的地方过一个暑假,希望外公带着我一起去。外公带着我和大舅舅的儿子也就是我的表弟,来到了衢州。(母亲在衢州工作,一个人打了几份工作,这是我长大后知道的。)到了衢州,母亲不让我叫她母亲,让我叫她姑姑或者阿姨。

    在火车上还是有个小插曲的。我差点丢了。因为我起床上厕所的时候,回来时迷迷糊糊,睡在了别人的床上。外公很着急的找我。幸亏在下车前把我找到了。外公找到我的时候说:“幸好找到了,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和你妈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