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破碎的灵魂
秦初来到四零三房间，将门牌插入到门旁的装置内。
房门打开，这里只是简单装修，并无其他任何配套设置。平日里也少有人来，仅有期末会被当做考核场地。
灵气很浓郁，从四面八方的缝隙中涌来，可对秦初来说并不够。
平静下心情，抛却心中杂念，秦初手指上古朴的黑色储物戒闪烁一下，一柄黑曜石长剑以及一颗灵石出现在秦初手中。
秦初紧闭双眼，长剑自胸口而起，缓缓而上，随后手腕翻转，整个人也顺势转向，剑身从左侧自下而上，发出阵阵剑鸣。
秦初被师傅从襁褓中养大，五岁时被传授独门剑法《云景》，师傅说剑法是以他先祖名讳命名。《云景》共分四篇：剑法篇、剑气篇、剑阵篇、剑意篇。每一篇共两卷，为基础卷与进阶篇。基础篇为夯实根基，一招一式讲究分毫不差；进阶篇为升华创造，不同的修行感悟创造不同的顶尖招式。每一位《云景》的修炼者都是剑术领域的集大成者。
秦初练剑已有十二载，如今剑法基础篇已经炉火纯青，剑气基础篇也已入门槛。可惜剑阵与剑意篇一直半只脚在门外，无法得其精髓。
此外，还有一篇名为《九重天阙》的功法封印在他脑海中，师傅说是他父亲留给自己的，以九重天命名，每一天阙都有独特的能力。
一重天：络星经天。开拓经络，强化肉身，加快修行步伐。
二重天：魂星魄天。强化精神力与灵魂，使精神力拓展更远，能力更强。
三重天：七星问天。修炼包括视觉，听觉等所有感官，并强化思维，使得思考更为清晰准确。
四重天：……
四重天之后，秦初便无法观看。师傅告诉他，当自身实力足够的时候，就可以看到了。
秦初就这样在师傅的教导下长大。
……
直到三年前，他十四岁时，师傅说自己有急事，便将他交付给火羽军团长宋星洲，并在火羽军中成为一名新兵。
凭借着《九重天阙》与《云景》以及宋星洲的照顾，秦初的实力突飞猛进。
生死的历练，使他的剑法基础更加厚实，少了花哨的技巧，多了一击毙命的觉悟。
仅用时两年，他从修身大境的百骸境进入到圆神大境第一阶段——触景境，打破未央界有史以来的提升记录，成为火羽军中最耀眼的新星，他也正式成为一名小队长。如果不是因为他年龄太小，以他的实力在未央前线可以成为副团长了。
只是指挥才能需要无数历练才能够完全开发，他还需要经历更多。可即便是这样，无数新兵想加入到他的队伍中去，去仰望，去观摩，去学习。
修身大境共三个小境界：百骸，融血，通脉。如果说修身大境是以强身划分，圆神境界就是精神力的天下——触景、神念、聚魂。是圆神境界的三个小境界。
之后就是天幕大境与天地大境。
天地境界的终点，即是界主。
未央至今只有一名界主。
在秦初之前，最快的记录是四年，由当今火羽军团长宋星洲所创，而秦初整整将这个记录提升两年。
一年前的战争使得他身体遭受重创，肉体血流如注，灵魂支离破碎，门户之后的存在铺下一张大网让他灵魂一直无法离开他的肉身，在特有的灵魂药物中作用下，他的灵魂出现部分融合修复，只是这类药物有价无市，如今他已无法使用精神力。
一切需要重头再来。
……
坚持不懈！是师傅临走前对他的告诫，使得他至今仍在使用师傅训练他时的作息。风雨无阻。
空气随着秦初的剑法流动，十几年如一日的练习使得他全身上下都能做到完美配合。
劈！刺！点！挑……
随着时间的推移，不仅没有因为体力的消耗而错乱，每次呼吸节奏甚至分毫不差。
气流翻涌，秦初每挥一剑，都可以看到剑气自剑刃而出，随后消散在空气中。汗水从脸颊挥洒而下，滴落在地面，又挥发不见。
房间内的灵气在快速消耗着，不过好在秦初提前准备好灵石，灵气才没有断绝。
“什么情况？”
“怎么灵气突然减少了？”
“是不是供给系统出问题了？”
不管是其他私人练功房，还是下面的广场，都出现明显的灵力减少。
……
沉浸在修炼中的秦初并不知晓外面的一切。
灵气从呼吸与皮肤的毛孔中进入到身体里，被血肉与骨骼充分吸收。
直到灵石中的灵力完全消耗殆尽，秦初才缓缓睁开眼，黑曜石长剑被收回进储物戒指。
看着戒指里所剩无几的灵石，秦初不禁感叹：“花的真快啊，得再想办法弄点灵石了，那个教导主任看着挺有灵石的，得从他那儿捞一点。”
直到秦初停止修炼，灵气的供应才恢复正常。
退出房间，重新回到一楼。颜茹雪低着头看着手中的漫画书，肆意地笑着。
秦初没有多做打扰，花了半个钟头回到家中。
……
按照往常的习惯，秦初的一天就会这样过去。直到第二天的到来，循环往复。
家中静悄悄的，言言已经不知去向，应该是偷偷跑出去玩了。
房间内，飞燕化作的鸟蛋静静躺在床上，数块灵石摆放在她身旁。
聚灵阵，是每个修士必学的最简单阵法，能够汇聚灵力在周围，不逸散。
鸟蛋缓慢地吸收着灵力，秦初温柔地亲吻着她，视线转到桌上。
通讯设备一闪一闪，表明有未接受消息。
简单冲了个凉水澡，秦初用毛巾擦拭着头发，坐下来点开系统提示框。
“您有十四条未读消息！”
这么多！秦初有些吃惊，平常最多三四条的，今天是什么情况？
带着疑惑，秦初一一点开消息查看。
“初！我跟你说，我们昨天又经历了一场大胜。我第一次跟副团长他们到达未央界外！哈哈，你没去过吧！你什么时候能回来，我跟你说说！还有，我已经进入到触景中期了！虽然比不上你，但也在整个未央榜上有名了！嘿嘿——孟唐。”
“队长，我今天正式转入到后救援会了，你知道我现在已经很难在战斗上帮助到队友们，瑶姐说我很细心！很适合这个岗位。——艾米丽。”
“初！我进入到域外观察团了，明天会开始第一次域外行动！等你。——李博文。”
“初！你还记得我前两天跟你说的了么，现在前线太顺利了，我有种危机感。听我父亲说域外出现新的混沌生物。而且前线战友出现新的病症，目前还没有找到解决方法。我怀疑他们有新的阴谋。老孟这个没脑子的，就知道打打杀杀的。找他屁用没有。——夏伦。”
……
许多战友都给他发了消息，大多是日常生活，也有简略的想法。毕竟许多机密是不准泄露的，在通讯设备上谈论是被明令禁止。
……
“安西学院毕业生考核将会在三十五天后进行，请您在考核前十天（七月二十日）早八点前往院长办公室参与考核会议。——安西学院教育部。”
“晚八点。——八方。”
秦初读完所有消息，视线停留在最后一条。看了一眼时间：下午四点。
看来今天的作息需要调整一下。秦初心想。
关闭通讯，秦初回到床上，双手环抱双腿，如同早晨醒来时那样。
闭上双眼，意识再次来到破碎的精神世界，抬头看向逐渐修复的灵魂碎片。一年前他的意识苏醒时，天空一片混乱，无数灵魂碎片想要拼命逃离这个拥挤不堪的身体，只是被更外侧那张大网拦截。
好在前线将仅有的一颗二转归魂丹喂给他，秦初的灵魂才得以修复一些。
也就在昏迷的这段时间，秦初与门后的存在建立了短暂的联系。秦初虽然对方是稚嫩的小女声，但一直以前辈相称。
三道阵法缓缓而起，淡蓝色的光芒自脚下亮起，在充满红色光芒的废墟之上，这一点点蓝色如同海中针，毫不起眼。
秦初没有丝毫犹豫，一脚踏进面前的废墟中。
半边白色天空降下一道光芒，红色阵法启动，将秦初围住。
眨眼功夫，秦初面前就变成了另一幅景象。一具具人偶木桩杂乱排列着，人偶都或多或少有残缺，身上插满箭矢。
还没等秦初看清四周，一根箭矢就从他正面袭来。
精神力幻做长剑，秦初左脚向前做劈砍势，目标直指箭头。可想象中的碰撞没有看见，箭矢在碰到剑身的一刹消失不见。而在秦初的左侧，一根无形的箭矢朝他射来，正中脑袋。
秦初回到了起点，站在红色废墟前，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显然这个阵法之中首先存在的是幻象，第一根看得见的箭矢不过是阵法创造的假象，真正的杀招是无形箭矢。
稍微思考了一会，秦初再次踏入阵法。
就像之前一样，箭矢不知从何处飞来，这次秦初没有管它，注意力在寻找那可能存在的隐形箭矢。然而，这根箭矢直接穿过秦初眉心。
“靠！”看着再次出现在蓝色阵法之中。
他又失败了。
显然，箭矢的真假不是依靠看得见或看不见区分。
身形已经虚幻起来，现在的他灵魂还未完全恢复，并不能支持他无限消耗。
一真一假，一实一虚。
如果他在圆神境，那这个阵法的攻击他完全可以通过精神判断虚实，可现在他确实无法确定哪个真哪个假。
那就先找感觉吧。秦初心想，再次踏入阵法之中。
房门打开，这里只是简单装修，并无其他任何配套设置。平日里也少有人来，仅有期末会被当做考核场地。
灵气很浓郁，从四面八方的缝隙中涌来，可对秦初来说并不够。
平静下心情，抛却心中杂念，秦初手指上古朴的黑色储物戒闪烁一下，一柄黑曜石长剑以及一颗灵石出现在秦初手中。
秦初紧闭双眼，长剑自胸口而起，缓缓而上，随后手腕翻转，整个人也顺势转向，剑身从左侧自下而上，发出阵阵剑鸣。
秦初被师傅从襁褓中养大，五岁时被传授独门剑法《云景》，师傅说剑法是以他先祖名讳命名。《云景》共分四篇：剑法篇、剑气篇、剑阵篇、剑意篇。每一篇共两卷，为基础卷与进阶篇。基础篇为夯实根基，一招一式讲究分毫不差；进阶篇为升华创造，不同的修行感悟创造不同的顶尖招式。每一位《云景》的修炼者都是剑术领域的集大成者。
秦初练剑已有十二载，如今剑法基础篇已经炉火纯青，剑气基础篇也已入门槛。可惜剑阵与剑意篇一直半只脚在门外，无法得其精髓。
此外，还有一篇名为《九重天阙》的功法封印在他脑海中，师傅说是他父亲留给自己的，以九重天命名，每一天阙都有独特的能力。
一重天：络星经天。开拓经络，强化肉身，加快修行步伐。
二重天：魂星魄天。强化精神力与灵魂，使精神力拓展更远，能力更强。
三重天：七星问天。修炼包括视觉，听觉等所有感官，并强化思维，使得思考更为清晰准确。
四重天：……
四重天之后，秦初便无法观看。师傅告诉他，当自身实力足够的时候，就可以看到了。
秦初就这样在师傅的教导下长大。
……
直到三年前，他十四岁时，师傅说自己有急事，便将他交付给火羽军团长宋星洲，并在火羽军中成为一名新兵。
凭借着《九重天阙》与《云景》以及宋星洲的照顾，秦初的实力突飞猛进。
生死的历练，使他的剑法基础更加厚实，少了花哨的技巧，多了一击毙命的觉悟。
仅用时两年，他从修身大境的百骸境进入到圆神大境第一阶段——触景境，打破未央界有史以来的提升记录，成为火羽军中最耀眼的新星，他也正式成为一名小队长。如果不是因为他年龄太小，以他的实力在未央前线可以成为副团长了。
只是指挥才能需要无数历练才能够完全开发，他还需要经历更多。可即便是这样，无数新兵想加入到他的队伍中去，去仰望，去观摩，去学习。
修身大境共三个小境界：百骸，融血，通脉。如果说修身大境是以强身划分，圆神境界就是精神力的天下——触景、神念、聚魂。是圆神境界的三个小境界。
之后就是天幕大境与天地大境。
天地境界的终点，即是界主。
未央至今只有一名界主。
在秦初之前，最快的记录是四年，由当今火羽军团长宋星洲所创，而秦初整整将这个记录提升两年。
一年前的战争使得他身体遭受重创，肉体血流如注，灵魂支离破碎，门户之后的存在铺下一张大网让他灵魂一直无法离开他的肉身，在特有的灵魂药物中作用下，他的灵魂出现部分融合修复，只是这类药物有价无市，如今他已无法使用精神力。
一切需要重头再来。
……
坚持不懈！是师傅临走前对他的告诫，使得他至今仍在使用师傅训练他时的作息。风雨无阻。
空气随着秦初的剑法流动，十几年如一日的练习使得他全身上下都能做到完美配合。
劈！刺！点！挑……
随着时间的推移，不仅没有因为体力的消耗而错乱，每次呼吸节奏甚至分毫不差。
气流翻涌，秦初每挥一剑，都可以看到剑气自剑刃而出，随后消散在空气中。汗水从脸颊挥洒而下，滴落在地面，又挥发不见。
房间内的灵气在快速消耗着，不过好在秦初提前准备好灵石，灵气才没有断绝。
“什么情况？”
“怎么灵气突然减少了？”
“是不是供给系统出问题了？”
不管是其他私人练功房，还是下面的广场，都出现明显的灵力减少。
……
沉浸在修炼中的秦初并不知晓外面的一切。
灵气从呼吸与皮肤的毛孔中进入到身体里，被血肉与骨骼充分吸收。
直到灵石中的灵力完全消耗殆尽，秦初才缓缓睁开眼，黑曜石长剑被收回进储物戒指。
看着戒指里所剩无几的灵石，秦初不禁感叹：“花的真快啊，得再想办法弄点灵石了，那个教导主任看着挺有灵石的，得从他那儿捞一点。”
直到秦初停止修炼，灵气的供应才恢复正常。
退出房间，重新回到一楼。颜茹雪低着头看着手中的漫画书，肆意地笑着。
秦初没有多做打扰，花了半个钟头回到家中。
……
按照往常的习惯，秦初的一天就会这样过去。直到第二天的到来，循环往复。
家中静悄悄的，言言已经不知去向，应该是偷偷跑出去玩了。
房间内，飞燕化作的鸟蛋静静躺在床上，数块灵石摆放在她身旁。
聚灵阵，是每个修士必学的最简单阵法，能够汇聚灵力在周围，不逸散。
鸟蛋缓慢地吸收着灵力，秦初温柔地亲吻着她，视线转到桌上。
通讯设备一闪一闪，表明有未接受消息。
简单冲了个凉水澡，秦初用毛巾擦拭着头发，坐下来点开系统提示框。
“您有十四条未读消息！”
这么多！秦初有些吃惊，平常最多三四条的，今天是什么情况？
带着疑惑，秦初一一点开消息查看。
“初！我跟你说，我们昨天又经历了一场大胜。我第一次跟副团长他们到达未央界外！哈哈，你没去过吧！你什么时候能回来，我跟你说说！还有，我已经进入到触景中期了！虽然比不上你，但也在整个未央榜上有名了！嘿嘿——孟唐。”
“队长，我今天正式转入到后救援会了，你知道我现在已经很难在战斗上帮助到队友们，瑶姐说我很细心！很适合这个岗位。——艾米丽。”
“初！我进入到域外观察团了，明天会开始第一次域外行动！等你。——李博文。”
“初！你还记得我前两天跟你说的了么，现在前线太顺利了，我有种危机感。听我父亲说域外出现新的混沌生物。而且前线战友出现新的病症，目前还没有找到解决方法。我怀疑他们有新的阴谋。老孟这个没脑子的，就知道打打杀杀的。找他屁用没有。——夏伦。”
……
许多战友都给他发了消息，大多是日常生活，也有简略的想法。毕竟许多机密是不准泄露的，在通讯设备上谈论是被明令禁止。
……
“安西学院毕业生考核将会在三十五天后进行，请您在考核前十天（七月二十日）早八点前往院长办公室参与考核会议。——安西学院教育部。”
“晚八点。——八方。”
秦初读完所有消息，视线停留在最后一条。看了一眼时间：下午四点。
看来今天的作息需要调整一下。秦初心想。
关闭通讯，秦初回到床上，双手环抱双腿，如同早晨醒来时那样。
闭上双眼，意识再次来到破碎的精神世界，抬头看向逐渐修复的灵魂碎片。一年前他的意识苏醒时，天空一片混乱，无数灵魂碎片想要拼命逃离这个拥挤不堪的身体，只是被更外侧那张大网拦截。
好在前线将仅有的一颗二转归魂丹喂给他，秦初的灵魂才得以修复一些。
也就在昏迷的这段时间，秦初与门后的存在建立了短暂的联系。秦初虽然对方是稚嫩的小女声，但一直以前辈相称。
三道阵法缓缓而起，淡蓝色的光芒自脚下亮起，在充满红色光芒的废墟之上，这一点点蓝色如同海中针，毫不起眼。
秦初没有丝毫犹豫，一脚踏进面前的废墟中。
半边白色天空降下一道光芒，红色阵法启动，将秦初围住。
眨眼功夫，秦初面前就变成了另一幅景象。一具具人偶木桩杂乱排列着，人偶都或多或少有残缺，身上插满箭矢。
还没等秦初看清四周，一根箭矢就从他正面袭来。
精神力幻做长剑，秦初左脚向前做劈砍势，目标直指箭头。可想象中的碰撞没有看见，箭矢在碰到剑身的一刹消失不见。而在秦初的左侧，一根无形的箭矢朝他射来，正中脑袋。
秦初回到了起点，站在红色废墟前，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显然这个阵法之中首先存在的是幻象，第一根看得见的箭矢不过是阵法创造的假象，真正的杀招是无形箭矢。
稍微思考了一会，秦初再次踏入阵法。
就像之前一样，箭矢不知从何处飞来，这次秦初没有管它，注意力在寻找那可能存在的隐形箭矢。然而，这根箭矢直接穿过秦初眉心。
“靠！”看着再次出现在蓝色阵法之中。
他又失败了。
显然，箭矢的真假不是依靠看得见或看不见区分。
身形已经虚幻起来，现在的他灵魂还未完全恢复，并不能支持他无限消耗。
一真一假，一实一虚。
如果他在圆神境，那这个阵法的攻击他完全可以通过精神判断虚实，可现在他确实无法确定哪个真哪个假。
那就先找感觉吧。秦初心想，再次踏入阵法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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