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 万法宗内 157
这不就是昨天他们在亭子外遇到的那个疯老头子？
青日三人先是吓得后退了一步，随即看清老头子，慌忙施礼道：“拜见藤木长老。”
这时，两名老者人从断峰的另一处缓缓走来。走在前面的也是穿一身青色长袍，但颜色鲜明，一头白发扎成髻，两条白花花的眉毛从眼角垂下，迎风轻轻飘扬。他的出现和齐长老形成了鲜明对比。后面那位虽然也是青衣长袍，袍子却修身，衬托着那修长的身型，显得格外精神。这老者头发也是披散，却是柔顺地披在肩膀；他脸色平和，嘴角带着一丝微笑。
青日三人见到这两老者，又是施礼道：“拜见叶长老、拜见白长老。”
那名长眉老者看了齐长老一眼，笑道：“藤木长老发了善心，居然还跑去救两个落选的考生。”他口气里居然带着讥讽。
藤木长老瞪了对方一眼、没好气地说道：“叶老头，我藤木也也干啥还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
两人说话间，一直监视考试的老者从半空落下，站到了青日三人的跟前。
老者看了看三名老者，说道：“此次宗门开山招徒，共二人通过。”
三名老者不约而同看了看阿即和隐姬。
藤木也也将手上两个少年甩到地上。两人爬了起来，样子十分狼狈，而且脸色惨白，似乎还没从惊吓中恢复过来。
藤木也也问他们：“你们还想入万法宗吗？”
两个少年大喜过望，连忙连连点头。
“那你们从今日起便是我明功系的弟子了。”
他话音刚落，叶长老便“哼”了一声说道：“此二人连考核都未过，如何能进我万法宗？”
藤木也也不理叶长老，转头问老者：“齐老头，你是主考官，你且说我有没资格收弟子？”
老者看了看地上的两个少年，说道：“宗主规定，此次考核不收伤人者的考生。这两名考生虽未完成考核，却无伤人行为；根据宗门规律，各系长老可自主挑选考生，只需考生同意，便可收为弟子。”
藤木也也听完，朝着叶长老扬了扬眉，表情好不得意。
叶长老轻蔑地看着他，冷笑道：“你明功系向来也只能收资质平平之辈。”他说完，看着阿即和隐姬开口道：“我乃毓秀系长老，你们二人资质不差，可愿——”
他话还没说完，藤木也也就打断道：“他们资质不差？你瞎了吧？”他指着阿即道：“这少年不过十来岁已经是<五品>的<气修>，不比你那凉俊明出色？”
叶长老脸色一变，喝到：“藤木疯子！你别岔我话！”
这时，一直没有做声的那名白长老开口对阿即道：“我昨日听凝涣提及有一名潜质极好的少年参加考核，想来就是你吧。”
阿即见这老者面容和蔼，说话和气，气度十足，如今听他提到昨日那名给自己资格牌的女子，知道他必定是那女子所在一系的长老，便点了点头。
“白长老，你繁度系不是历来喜欢清静吗？教导新弟子这种事就不必操心了。”叶长老开口说道，语气却比和藤木也也说话时要客气多。
白长老笑了笑道：“的确。但我见他们二人均是水属，实在和我系颇为相衬啊。”
“我毓秀系也有水属的长老，不然凉俊明也不会有如今的成就了。”
白长老听闻，点点头笑道：“却是我失言了。只是……我听闻，凉俊明那失了的左臂，正是这位小兄弟所为。”
他这话一出，叶长老和藤木也也都大吃一惊；一旁的齐长老也脸色一变。显然，他们都不知道这件事。
叶长老兀地盯着阿即，眼中射出寒光。不过，这寒光一闪即逝。他随即干笑了两声说到：“我相信这其中必然有误会。待他加入——”
他话还没说完，一旁的藤木也也哈哈大笑着打断道：“你还敢要他吗？要了他，你那小气鬼弟子不知道得向你打多少小报告呢！”
“闭嘴！”叶长老大喝到：“你这疯子别想挑拨离间！我毓秀系人才济济，想当初荆仪不也出自我系？”
“荆仪那也不是你教导出来的！人家那是天资。不然，宗主也不会亲自收为弟子。”
“不是我教导的，更不是你藤木疯子教导的！”
“哼！如果他当初入我明功系，你怎么知道我就不能教导！”
“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你这样子还教导荆仪！你配吗你！”
齐长老知道这两个长老历来不和，当下见他们要吵起来了，连忙提高音量道：“二位莫吵，且问问二位弟子意愿。”
他这一说，两个老人才各自对彼此翻了翻白眼，不再作声。
隐姬这时开口问道：“我们初入宗门，不知三大系各有什么不同？”
她这问题来得直接，却不是很礼貌。叶长老脸色一变，心中有些不悦。万法宗在青木界名声是多么的大，只需稍微打听便知道宗门中的三大系。更何况，这上百年来，他所负责的毓秀系一直都是出类拔萃，成为万法宗的顶梁柱。他也因此被视为万法宗的第二把手。
执事院的齐长老答道：“我万法宗分三大系，分别是毓秀、繁度和明功。三大系侧重的修为各有不同，但均为我修炼之上乘法。其中，毓秀重<气修>，繁度重<度修>，明功重<功法>。此外，三系所在山峰不同，资源不尽相同，居住条件也有所差异。”
“齐老头，你不用说得那么客气。我承认，如今宗门之内，我明功系比不过其余两系。不过，这只能说明我藤木也也不会做人，却不是我不会教导。”
叶长老斜眼看了藤木也也，冷笑道：“修炼者以灵气为基础，<气度>用之自如，才能有大成就。你明功系舍本求末，但凡懂些修炼之法的，都不会想入你系。”
齐长老听了，皱皱眉说到：“叶长老，三系乃是先辈们创立，自有其道理，我们不可妄加评论。”
叶长老脸色微微一变，干笑了两声没再说什么。他知道自己无意中失了言，不敢再乱说话，只能瞪了藤木也也一眼。
藤木也也不理会他，看着阿即道：“还有啥问题，你尽管问。”
阿即面无表情，开口问道：“各系可有绝学？”
他这问题比隐姬更为尖锐。隐姬虽然想知道三大系的区别，却也没明摆着问哪一系势力更大。阿即这问题一出，却是把三系的老底都翻了出来。
叶长老和白长老听了，神情都有点尴尬。叶长老干咳了一声，白长老轻轻点了点头，都没说话。
齐长老缓缓说道：“三系虽然各有所长，但均未万法宗，彼此相互学习，并无什么独家绝学。”
他这话的意思看似清楚，其实模糊得很。他既然说各有所长，想来各系肯定有些独家的看家本领；但他后面又补充说会彼此学习。难道独家的本事还能传给其他系弟子不成？
阿即对门派的纷争可谓是个中老手。他前世所在的公孙家就是一大门派，虽然不是像万法宗这样开门招徒，往往都只看重自己家里的直系弟子。但即使是自家弟子，也是有所不同。自然而然，因此也就有了些派系。这些派系虽然不敢明目张胆地争斗，但暗地里可没少做小动作。最常见的，就是会霸占一些武功和武器。
这时候，能否平衡利益、压制各方力量，就看当家的本事了。
藤木也也这时笑了：“你们三个老家伙都不老实。我来回答！你不傻，但我万法宗历世数千载，自然传下许多的修炼之法。要论<气修之法>，叶老头那的确有看家的东西；白长老那压箱的<度修之法>应该有两三种，连宗主都赞叹过。不过，我明功系可是也有厉害的<功法>，这也是他们两系没有的。
不过，即使我明功系没有好的<气度之法>，你还能去‘诵读会’碰碰运气。”
叶长老一旁听了，“哼”了一声道：“他们还没进你明功系呢，你就把宗门的事都通了个透。”隐姬正想问什么是“诵读会”，齐长老却已经开口道：“你们该决定入哪系了。”
隐姬听到齐长老这么说，转头看了看阿即，看他怎么决定。齐长老看在眼里，大概明白。他早看出阿即和隐姬同行而来，而且隐姬似乎颇为依赖阿即。
当下，他补充道：“因为此次通过考核人数有限，为避免新进弟子结党，你们必须选不同的两系。”
隐姬皱了皱眉，想要开口说什么，但一旁的阿即已经开口道：“明功系。”
他这个选择出乎隐姬意料，更出乎在场四位老者的意料。白长老为人沉着，消息却是最为灵通。他听到风声，知道阿即和毓秀系的凉俊明四师兄妹结了梁子，料定是不会拜入叶长老门下；但他却没料到，阿即会舍弃他的繁度系。别的不说，单昨天凝涣卖了他一个人情，他都应该首选自己的系才对。
藤木也也反应过来，哈哈大笑起来，一个飞身冲到阿即跟前、张开双手就去抱他。哪料阿即右脚一滑、身子一侧就避开了他的双臂。藤木也也扑了个空，却没有生气，依旧笑得双眼眯成一条缝。高兴之情溢于言表。
叶长老鄙夷地瞪着藤木也也和阿即。他心底里也清楚，自己心爱的弟子和面前这小子结了梁子，要拉拢对方进入自己门下机会的确不大。
隐姬见阿即已经做了决定，心里虽然疑惑，但也无法。她接着开口道：“我选繁度系。”
她的选择却是在情在理。凉俊明虽然几次对她示好，但她极度反感此人，更不喜欢香芸儿。她无论如何都不会选择毓秀系的。既然现在阿即选择了明功系，剩下的自然就是繁度系。
白长老和蔼地点点头，并不像藤木也也那般大大咧咧地冲到隐姬面前。
叶长老一挥衣袖，自个儿走下了断峰。
其余人也跟着下峰。阿即和隐姬随三位长老走，才发现断峰的另一边长了两条足有成人大腿般粗的藤蔓，一直从断峰峰顶往下延伸而下，而它们中间排列着一片片的木板，活脱脱就是一座木板桥。
这桥从近千米的峰顶延展，连接到另外一处山峰上。比起断峰崖，这处山峰则要矮小得多，大概不过百米左右的高度。众人到了这山峰峰顶，见上面刻着苍劲的几个字——阿即认不得字，自然不认识那是什么字。隐姬却认得：正是万法宗三个字。
山峰下去便有三条山道。空手而归的叶长老径直往中间的山道而去，齐长老领着青日等三人朝着最左边的山道而去。
白长老朝藤木也也微微欠身、说到：“藤木长老，就此告辞。”说完，他带头朝着中间的山道走去。隐姬看了看阿即，本想说些什么。但说什么？她脸色一红，最终一言不发地跟着白长老。
藤木也也大袖一挥，摇摇晃晃地就走上最右边的山道。阿即不紧不慢地跟着。那两名被藤木也也救回的少年赶紧跟了上去。
青日三人先是吓得后退了一步，随即看清老头子，慌忙施礼道：“拜见藤木长老。”
这时，两名老者人从断峰的另一处缓缓走来。走在前面的也是穿一身青色长袍，但颜色鲜明，一头白发扎成髻，两条白花花的眉毛从眼角垂下，迎风轻轻飘扬。他的出现和齐长老形成了鲜明对比。后面那位虽然也是青衣长袍，袍子却修身，衬托着那修长的身型，显得格外精神。这老者头发也是披散，却是柔顺地披在肩膀；他脸色平和，嘴角带着一丝微笑。
青日三人见到这两老者，又是施礼道：“拜见叶长老、拜见白长老。”
那名长眉老者看了齐长老一眼，笑道：“藤木长老发了善心，居然还跑去救两个落选的考生。”他口气里居然带着讥讽。
藤木长老瞪了对方一眼、没好气地说道：“叶老头，我藤木也也干啥还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
两人说话间，一直监视考试的老者从半空落下，站到了青日三人的跟前。
老者看了看三名老者，说道：“此次宗门开山招徒，共二人通过。”
三名老者不约而同看了看阿即和隐姬。
藤木也也将手上两个少年甩到地上。两人爬了起来，样子十分狼狈，而且脸色惨白，似乎还没从惊吓中恢复过来。
藤木也也问他们：“你们还想入万法宗吗？”
两个少年大喜过望，连忙连连点头。
“那你们从今日起便是我明功系的弟子了。”
他话音刚落，叶长老便“哼”了一声说道：“此二人连考核都未过，如何能进我万法宗？”
藤木也也不理叶长老，转头问老者：“齐老头，你是主考官，你且说我有没资格收弟子？”
老者看了看地上的两个少年，说道：“宗主规定，此次考核不收伤人者的考生。这两名考生虽未完成考核，却无伤人行为；根据宗门规律，各系长老可自主挑选考生，只需考生同意，便可收为弟子。”
藤木也也听完，朝着叶长老扬了扬眉，表情好不得意。
叶长老轻蔑地看着他，冷笑道：“你明功系向来也只能收资质平平之辈。”他说完，看着阿即和隐姬开口道：“我乃毓秀系长老，你们二人资质不差，可愿——”
他话还没说完，藤木也也就打断道：“他们资质不差？你瞎了吧？”他指着阿即道：“这少年不过十来岁已经是<五品>的<气修>，不比你那凉俊明出色？”
叶长老脸色一变，喝到：“藤木疯子！你别岔我话！”
这时，一直没有做声的那名白长老开口对阿即道：“我昨日听凝涣提及有一名潜质极好的少年参加考核，想来就是你吧。”
阿即见这老者面容和蔼，说话和气，气度十足，如今听他提到昨日那名给自己资格牌的女子，知道他必定是那女子所在一系的长老，便点了点头。
“白长老，你繁度系不是历来喜欢清静吗？教导新弟子这种事就不必操心了。”叶长老开口说道，语气却比和藤木也也说话时要客气多。
白长老笑了笑道：“的确。但我见他们二人均是水属，实在和我系颇为相衬啊。”
“我毓秀系也有水属的长老，不然凉俊明也不会有如今的成就了。”
白长老听闻，点点头笑道：“却是我失言了。只是……我听闻，凉俊明那失了的左臂，正是这位小兄弟所为。”
他这话一出，叶长老和藤木也也都大吃一惊；一旁的齐长老也脸色一变。显然，他们都不知道这件事。
叶长老兀地盯着阿即，眼中射出寒光。不过，这寒光一闪即逝。他随即干笑了两声说到：“我相信这其中必然有误会。待他加入——”
他话还没说完，一旁的藤木也也哈哈大笑着打断道：“你还敢要他吗？要了他，你那小气鬼弟子不知道得向你打多少小报告呢！”
“闭嘴！”叶长老大喝到：“你这疯子别想挑拨离间！我毓秀系人才济济，想当初荆仪不也出自我系？”
“荆仪那也不是你教导出来的！人家那是天资。不然，宗主也不会亲自收为弟子。”
“不是我教导的，更不是你藤木疯子教导的！”
“哼！如果他当初入我明功系，你怎么知道我就不能教导！”
“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你这样子还教导荆仪！你配吗你！”
齐长老知道这两个长老历来不和，当下见他们要吵起来了，连忙提高音量道：“二位莫吵，且问问二位弟子意愿。”
他这一说，两个老人才各自对彼此翻了翻白眼，不再作声。
隐姬这时开口问道：“我们初入宗门，不知三大系各有什么不同？”
她这问题来得直接，却不是很礼貌。叶长老脸色一变，心中有些不悦。万法宗在青木界名声是多么的大，只需稍微打听便知道宗门中的三大系。更何况，这上百年来，他所负责的毓秀系一直都是出类拔萃，成为万法宗的顶梁柱。他也因此被视为万法宗的第二把手。
执事院的齐长老答道：“我万法宗分三大系，分别是毓秀、繁度和明功。三大系侧重的修为各有不同，但均为我修炼之上乘法。其中，毓秀重<气修>，繁度重<度修>，明功重<功法>。此外，三系所在山峰不同，资源不尽相同，居住条件也有所差异。”
“齐老头，你不用说得那么客气。我承认，如今宗门之内，我明功系比不过其余两系。不过，这只能说明我藤木也也不会做人，却不是我不会教导。”
叶长老斜眼看了藤木也也，冷笑道：“修炼者以灵气为基础，<气度>用之自如，才能有大成就。你明功系舍本求末，但凡懂些修炼之法的，都不会想入你系。”
齐长老听了，皱皱眉说到：“叶长老，三系乃是先辈们创立，自有其道理，我们不可妄加评论。”
叶长老脸色微微一变，干笑了两声没再说什么。他知道自己无意中失了言，不敢再乱说话，只能瞪了藤木也也一眼。
藤木也也不理会他，看着阿即道：“还有啥问题，你尽管问。”
阿即面无表情，开口问道：“各系可有绝学？”
他这问题比隐姬更为尖锐。隐姬虽然想知道三大系的区别，却也没明摆着问哪一系势力更大。阿即这问题一出，却是把三系的老底都翻了出来。
叶长老和白长老听了，神情都有点尴尬。叶长老干咳了一声，白长老轻轻点了点头，都没说话。
齐长老缓缓说道：“三系虽然各有所长，但均未万法宗，彼此相互学习，并无什么独家绝学。”
他这话的意思看似清楚，其实模糊得很。他既然说各有所长，想来各系肯定有些独家的看家本领；但他后面又补充说会彼此学习。难道独家的本事还能传给其他系弟子不成？
阿即对门派的纷争可谓是个中老手。他前世所在的公孙家就是一大门派，虽然不是像万法宗这样开门招徒，往往都只看重自己家里的直系弟子。但即使是自家弟子，也是有所不同。自然而然，因此也就有了些派系。这些派系虽然不敢明目张胆地争斗，但暗地里可没少做小动作。最常见的，就是会霸占一些武功和武器。
这时候，能否平衡利益、压制各方力量，就看当家的本事了。
藤木也也这时笑了：“你们三个老家伙都不老实。我来回答！你不傻，但我万法宗历世数千载，自然传下许多的修炼之法。要论<气修之法>，叶老头那的确有看家的东西；白长老那压箱的<度修之法>应该有两三种，连宗主都赞叹过。不过，我明功系可是也有厉害的<功法>，这也是他们两系没有的。
不过，即使我明功系没有好的<气度之法>，你还能去‘诵读会’碰碰运气。”
叶长老一旁听了，“哼”了一声道：“他们还没进你明功系呢，你就把宗门的事都通了个透。”隐姬正想问什么是“诵读会”，齐长老却已经开口道：“你们该决定入哪系了。”
隐姬听到齐长老这么说，转头看了看阿即，看他怎么决定。齐长老看在眼里，大概明白。他早看出阿即和隐姬同行而来，而且隐姬似乎颇为依赖阿即。
当下，他补充道：“因为此次通过考核人数有限，为避免新进弟子结党，你们必须选不同的两系。”
隐姬皱了皱眉，想要开口说什么，但一旁的阿即已经开口道：“明功系。”
他这个选择出乎隐姬意料，更出乎在场四位老者的意料。白长老为人沉着，消息却是最为灵通。他听到风声，知道阿即和毓秀系的凉俊明四师兄妹结了梁子，料定是不会拜入叶长老门下；但他却没料到，阿即会舍弃他的繁度系。别的不说，单昨天凝涣卖了他一个人情，他都应该首选自己的系才对。
藤木也也反应过来，哈哈大笑起来，一个飞身冲到阿即跟前、张开双手就去抱他。哪料阿即右脚一滑、身子一侧就避开了他的双臂。藤木也也扑了个空，却没有生气，依旧笑得双眼眯成一条缝。高兴之情溢于言表。
叶长老鄙夷地瞪着藤木也也和阿即。他心底里也清楚，自己心爱的弟子和面前这小子结了梁子，要拉拢对方进入自己门下机会的确不大。
隐姬见阿即已经做了决定，心里虽然疑惑，但也无法。她接着开口道：“我选繁度系。”
她的选择却是在情在理。凉俊明虽然几次对她示好，但她极度反感此人，更不喜欢香芸儿。她无论如何都不会选择毓秀系的。既然现在阿即选择了明功系，剩下的自然就是繁度系。
白长老和蔼地点点头，并不像藤木也也那般大大咧咧地冲到隐姬面前。
叶长老一挥衣袖，自个儿走下了断峰。
其余人也跟着下峰。阿即和隐姬随三位长老走，才发现断峰的另一边长了两条足有成人大腿般粗的藤蔓，一直从断峰峰顶往下延伸而下，而它们中间排列着一片片的木板，活脱脱就是一座木板桥。
这桥从近千米的峰顶延展，连接到另外一处山峰上。比起断峰崖，这处山峰则要矮小得多，大概不过百米左右的高度。众人到了这山峰峰顶，见上面刻着苍劲的几个字——阿即认不得字，自然不认识那是什么字。隐姬却认得：正是万法宗三个字。
山峰下去便有三条山道。空手而归的叶长老径直往中间的山道而去，齐长老领着青日等三人朝着最左边的山道而去。
白长老朝藤木也也微微欠身、说到：“藤木长老，就此告辞。”说完，他带头朝着中间的山道走去。隐姬看了看阿即，本想说些什么。但说什么？她脸色一红，最终一言不发地跟着白长老。
藤木也也大袖一挥，摇摇晃晃地就走上最右边的山道。阿即不紧不慢地跟着。那两名被藤木也也救回的少年赶紧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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