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纹身
山洞里异常安静，水滴滴落在水潭的叮咚声在洞里轻轻回响着。
这两团蓝火的用意是什么呢？
白羽想不明白。
白羽想起那阵迷惑人的雾，来势汹汹，却只是一阵普通的浓雾。
惊慌失措的人会乱了阵脚，冷静思考的人可以安然无恙地渡过。
还有桃花树上挂了一树的“逢赌必赢”。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可以在赌桌上永远赢下去，如果存在“逢赌必赢”的人，肯定是因为赌得少，这只是一句祈求好远，增添信心的话。
就像是今天赌水潭下有出口一样。
白羽冷静地分析了一下，这两团蓝火目前没有任何的攻击性，就让它们跟着，再见机行事。
再没有任何的犹豫，白羽向左边的洞口走去，而两团蓝火也随着白羽的移动而移动。
这个洞穴是一直往下走的，不断下沉。走了有上百米，下降了十多米左右，到洞穴的深处，光线越来越暗淡。
这下面像是一个地窖，还好这两团蓝色的火苗提供了光线，否则真是伸手不见五指。
“居然还有拐角。”白羽快步走去，那两团蓝色的火焰还是一直跟着。
转过拐角一看，不远处有个透着暗蓝色光线的洞口，上面似乎还有一些奇怪的纹路。
刚迈进这条通道上，两团蓝色火焰闪缩了一下，通道里响起了一道悠扬的女声吟唱。
人鱼唱晚，对月流珠。白羽不由想起自己读过的一些诗句。
这女声悠远绵长，透着清冷的哀伤，像是经历了一场漫长的等待。
洞口约有一人高，有一层厚厚的冰，上面的纹路绘刻的是一个长发的女人模样，半眯着眼，胸前有一条挂坠，是由大小不一的圆型组成。
白羽用手推了一下这道冰封的屏障，完全推不动。
借着蓝色火焰的火光看向周围，想找找有无机关之类的按钮，也是一无所获。
冰墙。
会移动的蓝火？
能不能把这火弄到墙上试试，看能不能融化。
怎么弄上去呢？这是个问题。
白羽转过身靠着左侧的墙假装往外面走了一段路，可是这团蓝火只会靠着右侧的墙移动，不会靠近洞口处的冰墙。
把我剩下的裤衩给它点咯？引火过去？
白羽犹豫要不要这么做，等下必定会见到主人，全裸太羞耻了，尽管这只是一个意识梦境。
它应该有特殊的方法，因为从上岛开始，这里的一切都能通过冷静的思考得出结论。
这个洞里的空间就那么点，潮湿，也没有能点火的干燥物。
洞里新增的唯一变量就是他自己。
也就是说，火引子应该是人本身。
再赌一把？
白羽想起那满树的“逢赌必赢”，咬咬牙把自己的食指伸到了其中一团蓝色火焰上。
慢慢地，这团蓝色火焰缓缓移动到了他的食指上，有些轻微的灼热烫手，但是能忍住。
白羽将火焰点在女人的眉心，火焰开始在冰墙中移动，慢慢流动到了女人的眼眸当中。
白羽心中狂喜，赌徒大胜之后的那种喜悦充满了他的身体，内心一直在大喊老子真是太聪明了，这都给老子想出来了。
这种兴奋感就像数学家解开了哥德巴赫猜想一样，兴奋地想当场把这堵冰墙锤烂。
还有一团，白羽伸出手去，准备大获全胜。
但剩下的这团火开始躲着白羽的手，指来指去就是不愿意到白羽手上。
这又是闹哪样？刚刚的兴奋感瞬间褪去，整个人瞬间冷了下来。、
哪里出了问题，哪里出了问题？
白羽思索着。
方法肯定是对的，因为已经证实了人能引火，也证实了火可以移动到冰墙的女人绘刻上。
所以是步骤错了。
白羽把手指伸到冰墙的火焰之上，这次的灼热感要比刚才更加强烈。
不能再错了，再错的话就这团火就烫得受不了了。
白羽把火放会到原来的位置，两团火焰重新归位。
这次先引那团调皮的火。
还好，这团火的灼热程度是初始的热度。
等第一团火附着完，白羽赶紧伸手去引另外一团火。
灼热加倍，手指传来刺激的痛感，让白羽眉头紧皱，用最快的速度把火点在女人的眉心上。
食指上的蓝火再次一分为二，开始流动到女人的眸子上。
随后绘刻上的女人居然张开了眼眸，两团火焰于冰墙勾勒女人的图线上流动，冰墙自上方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融化着。
透过冰墙出来的空气有些许的寒意，通过冰墙望去，里面似乎是一个宫殿一样的东西。
两团蓝火把冰墙融化之后开始往里面延伸，点亮了整个宫殿的贝壳状石灯。
这是一座水下宫殿，有一层防护罩一样的水膜隔绝了里面的空间。
宫殿的远处上有一个类似王座的东西，上面坐着一个长发女人。
终于找到了主人，白羽松了口气。
白羽拾级而下，踩在冰雕的楼梯之上，向着王座走去。
王座上的人也站了起来，是一个穿着宫廷风蓝色长裙的长发女人。她亦踩着冰雕楼梯拾级而下。
还剩两级楼梯的时候，她停住了。
这就是冰雕上的那个女人，一模一样的项链，一模一样的长相。
“好玩吗。”女人俯视着白羽，问道。
“好玩。”白羽抬头看着女人说道。虽然穿着裤衩有点尬，但白羽倒是不害羞。
听罢，女人下了最后两级楼梯，向他走来。
“是谁把你困在这里的？”白羽看着她的背影问道。
“是我自己。”女人在宫殿里逛了一下，抚摸着宫殿里的建筑。
光线透过深蓝色的光照在她的身上，变得有些迷离。
“为什么。”白羽想知道原因。
“因为无聊，因为未曾拥有过属于我自己的东西。”女人转过身，抬头望着宫殿透明的蓝色穹顶说道。
“什么才算真正拥有？”这就是意识梦境最后的谜题，白羽试着问出更多的线索。
“大概是只属于我的东西。”女人答道。
“难道这宫殿不是只属于你吗。”白羽问道。
“难道这宫殿现在不属于你吗？你想来就来，想走现在也可以走。”女人反问。
白羽明白了，得是一个有思想的活物才能实现“只属于”，没有意识的物体最多是“暂时拥有”。
深呼吸调整了几下，白羽说出了一句让他头皮发麻的话。
“我可以只属于你。”他望着女人，调整好了语气，把这句话说得特别真挚。
“是吗。怎么答得不情不愿的。”女人向他靠近，迈步的声音哒、哒、哒回荡着宫殿之中。
“不后悔？”女人又问。
“绝不后悔。”只是一个梦，撩完马上溜之大吉，白羽无所顾忌。
女人围着白羽转了一圈，审视着他，“身材不错。”
她摘下了自己的耳坠，是一个水晶制作成的微型船锚。
“手背伸出来。”女人说道。
白羽乖乖伸出了自己的左手背。
女人用水晶船锚耳饰尖端抵住白羽的手背，瞬间传来了那股蓝色火焰般的灼热刺疼，这要比刚刚的火焰还要强烈数倍。
白羽的五官开始扭曲，眉头紧皱。
“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女人再问，抬了抬眼，望着五官扭曲的白羽。
“继续。”白羽咬着牙答道。
“好。”女人温柔地答到，一只手抓紧白羽的手，另一只手继续滑动，蓝色的光纹在簪子底下浮动，几秒钟后白羽的虎口附近被纹上了一个“C”字样。
女人收起簪子后，白羽手上“C”样纹身的火光开始渐渐熄灭。
准确地说这不叫纹身，而是用火把手背上的皮肤烧出了一个焦黑的“C”字样。
噢，原来是一个名字里有C字母的女孩子，白羽在心里想道。
“还以为你会刻一个‘逢赌必赢’”，白羽打趣道。
“你喜欢的话，现在帮你刻在另外一只手上。”女人抓着白羽的手没有放开，脸上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在女人刻下这个印记之后，整座宫殿开始震动起来。
“发生什么了？”白羽问道。
女人只是紧紧抓住了他的手没有回答。
宫殿的震动愈加剧烈，开始缓缓抬升。
这两团蓝火的用意是什么呢？
白羽想不明白。
白羽想起那阵迷惑人的雾，来势汹汹，却只是一阵普通的浓雾。
惊慌失措的人会乱了阵脚，冷静思考的人可以安然无恙地渡过。
还有桃花树上挂了一树的“逢赌必赢”。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可以在赌桌上永远赢下去，如果存在“逢赌必赢”的人，肯定是因为赌得少，这只是一句祈求好远，增添信心的话。
就像是今天赌水潭下有出口一样。
白羽冷静地分析了一下，这两团蓝火目前没有任何的攻击性，就让它们跟着，再见机行事。
再没有任何的犹豫，白羽向左边的洞口走去，而两团蓝火也随着白羽的移动而移动。
这个洞穴是一直往下走的，不断下沉。走了有上百米，下降了十多米左右，到洞穴的深处，光线越来越暗淡。
这下面像是一个地窖，还好这两团蓝色的火苗提供了光线，否则真是伸手不见五指。
“居然还有拐角。”白羽快步走去，那两团蓝色的火焰还是一直跟着。
转过拐角一看，不远处有个透着暗蓝色光线的洞口，上面似乎还有一些奇怪的纹路。
刚迈进这条通道上，两团蓝色火焰闪缩了一下，通道里响起了一道悠扬的女声吟唱。
人鱼唱晚，对月流珠。白羽不由想起自己读过的一些诗句。
这女声悠远绵长，透着清冷的哀伤，像是经历了一场漫长的等待。
洞口约有一人高，有一层厚厚的冰，上面的纹路绘刻的是一个长发的女人模样，半眯着眼，胸前有一条挂坠，是由大小不一的圆型组成。
白羽用手推了一下这道冰封的屏障，完全推不动。
借着蓝色火焰的火光看向周围，想找找有无机关之类的按钮，也是一无所获。
冰墙。
会移动的蓝火？
能不能把这火弄到墙上试试，看能不能融化。
怎么弄上去呢？这是个问题。
白羽转过身靠着左侧的墙假装往外面走了一段路，可是这团蓝火只会靠着右侧的墙移动，不会靠近洞口处的冰墙。
把我剩下的裤衩给它点咯？引火过去？
白羽犹豫要不要这么做，等下必定会见到主人，全裸太羞耻了，尽管这只是一个意识梦境。
它应该有特殊的方法，因为从上岛开始，这里的一切都能通过冷静的思考得出结论。
这个洞里的空间就那么点，潮湿，也没有能点火的干燥物。
洞里新增的唯一变量就是他自己。
也就是说，火引子应该是人本身。
再赌一把？
白羽想起那满树的“逢赌必赢”，咬咬牙把自己的食指伸到了其中一团蓝色火焰上。
慢慢地，这团蓝色火焰缓缓移动到了他的食指上，有些轻微的灼热烫手，但是能忍住。
白羽将火焰点在女人的眉心，火焰开始在冰墙中移动，慢慢流动到了女人的眼眸当中。
白羽心中狂喜，赌徒大胜之后的那种喜悦充满了他的身体，内心一直在大喊老子真是太聪明了，这都给老子想出来了。
这种兴奋感就像数学家解开了哥德巴赫猜想一样，兴奋地想当场把这堵冰墙锤烂。
还有一团，白羽伸出手去，准备大获全胜。
但剩下的这团火开始躲着白羽的手，指来指去就是不愿意到白羽手上。
这又是闹哪样？刚刚的兴奋感瞬间褪去，整个人瞬间冷了下来。、
哪里出了问题，哪里出了问题？
白羽思索着。
方法肯定是对的，因为已经证实了人能引火，也证实了火可以移动到冰墙的女人绘刻上。
所以是步骤错了。
白羽把手指伸到冰墙的火焰之上，这次的灼热感要比刚才更加强烈。
不能再错了，再错的话就这团火就烫得受不了了。
白羽把火放会到原来的位置，两团火焰重新归位。
这次先引那团调皮的火。
还好，这团火的灼热程度是初始的热度。
等第一团火附着完，白羽赶紧伸手去引另外一团火。
灼热加倍，手指传来刺激的痛感，让白羽眉头紧皱，用最快的速度把火点在女人的眉心上。
食指上的蓝火再次一分为二，开始流动到女人的眸子上。
随后绘刻上的女人居然张开了眼眸，两团火焰于冰墙勾勒女人的图线上流动，冰墙自上方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融化着。
透过冰墙出来的空气有些许的寒意，通过冰墙望去，里面似乎是一个宫殿一样的东西。
两团蓝火把冰墙融化之后开始往里面延伸，点亮了整个宫殿的贝壳状石灯。
这是一座水下宫殿，有一层防护罩一样的水膜隔绝了里面的空间。
宫殿的远处上有一个类似王座的东西，上面坐着一个长发女人。
终于找到了主人，白羽松了口气。
白羽拾级而下，踩在冰雕的楼梯之上，向着王座走去。
王座上的人也站了起来，是一个穿着宫廷风蓝色长裙的长发女人。她亦踩着冰雕楼梯拾级而下。
还剩两级楼梯的时候，她停住了。
这就是冰雕上的那个女人，一模一样的项链，一模一样的长相。
“好玩吗。”女人俯视着白羽，问道。
“好玩。”白羽抬头看着女人说道。虽然穿着裤衩有点尬，但白羽倒是不害羞。
听罢，女人下了最后两级楼梯，向他走来。
“是谁把你困在这里的？”白羽看着她的背影问道。
“是我自己。”女人在宫殿里逛了一下，抚摸着宫殿里的建筑。
光线透过深蓝色的光照在她的身上，变得有些迷离。
“为什么。”白羽想知道原因。
“因为无聊，因为未曾拥有过属于我自己的东西。”女人转过身，抬头望着宫殿透明的蓝色穹顶说道。
“什么才算真正拥有？”这就是意识梦境最后的谜题，白羽试着问出更多的线索。
“大概是只属于我的东西。”女人答道。
“难道这宫殿不是只属于你吗。”白羽问道。
“难道这宫殿现在不属于你吗？你想来就来，想走现在也可以走。”女人反问。
白羽明白了，得是一个有思想的活物才能实现“只属于”，没有意识的物体最多是“暂时拥有”。
深呼吸调整了几下，白羽说出了一句让他头皮发麻的话。
“我可以只属于你。”他望着女人，调整好了语气，把这句话说得特别真挚。
“是吗。怎么答得不情不愿的。”女人向他靠近，迈步的声音哒、哒、哒回荡着宫殿之中。
“不后悔？”女人又问。
“绝不后悔。”只是一个梦，撩完马上溜之大吉，白羽无所顾忌。
女人围着白羽转了一圈，审视着他，“身材不错。”
她摘下了自己的耳坠，是一个水晶制作成的微型船锚。
“手背伸出来。”女人说道。
白羽乖乖伸出了自己的左手背。
女人用水晶船锚耳饰尖端抵住白羽的手背，瞬间传来了那股蓝色火焰般的灼热刺疼，这要比刚刚的火焰还要强烈数倍。
白羽的五官开始扭曲，眉头紧皱。
“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女人再问，抬了抬眼，望着五官扭曲的白羽。
“继续。”白羽咬着牙答道。
“好。”女人温柔地答到，一只手抓紧白羽的手，另一只手继续滑动，蓝色的光纹在簪子底下浮动，几秒钟后白羽的虎口附近被纹上了一个“C”字样。
女人收起簪子后，白羽手上“C”样纹身的火光开始渐渐熄灭。
准确地说这不叫纹身，而是用火把手背上的皮肤烧出了一个焦黑的“C”字样。
噢，原来是一个名字里有C字母的女孩子，白羽在心里想道。
“还以为你会刻一个‘逢赌必赢’”，白羽打趣道。
“你喜欢的话，现在帮你刻在另外一只手上。”女人抓着白羽的手没有放开，脸上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在女人刻下这个印记之后，整座宫殿开始震动起来。
“发生什么了？”白羽问道。
女人只是紧紧抓住了他的手没有回答。
宫殿的震动愈加剧烈，开始缓缓抬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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