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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误道路的开启

    爸爸失望也没用了,也挽救不了我的成绩。也改变不了,我放弃读书的决心。

    村里面跟我姐姐们差不多大的人,他们不会读书了都是去往福州打工。

    在我对自己的未来还没有明确规划的时候,打工这个选择,不知道何时的印在自己的心里面了。

    其实自己不知道打工具体都是做什么事情的。那时候对于是去进厂,工地上干活。超市里面当营业等等工作。自己是没有概念的。

    心里想着就是只要能挣钱就好。至于挣多少钱,怎么去挣钱。完全一片空白。

    看着同村的大哥哥大姐姐,过年回来,着装整齐得体。包里装了很多好吃的零食。用着我从来没有见过的手机。

    我想他们在外面应该挣了很多钱吧。要不他们怎么买得起我从来没有见过的零食。怎么买得起,我从来没有见识过的手机。

    赶场她们花钱毫不吝啬的样子,无时无刻不在显示他们出去挣到了钱。有钱花,不怕花钱的魄力。

    我的心里也会冒出一些想法,如果我出去上班。是否回来也能够挣到那么多钱花。是否也能够挣到钱,买一部好的手机。想吃什么水果零食都可以没有任何顾虑的想买就买的那种洒脱。心里的遐想,填满了脑袋瓜子。

    心仿佛已经飞到沿海,飞到了福州,飞到了随出可以挣到钱的大都市。

    农村的孩子对大城市,没有太多的概念,小时候读书,走的最远的地方就是县城了。以为县城就是城里,所有的城市都跟我们县城差不多吧,大也大不到哪里去。

    有这样的想法,就能够提现出,自己在学地理的时候完全就是摸鱼。省市县的城市体量是什么样,有哪些标志性的建筑物。自己是一点都没有上心的去记过。才会产生如何此没有见识的想法。

    农村的孩子能够喝上一次果汁都有一种自己进过城的感觉,记着小时候饮料喝得最多的是叫一种麦饭石的有色饮料。黄黄的,甜酸甜酸的。现在想想应该是用色素兑出来的。

    喝那个东西一般是在宴席上才能喝得着,在收割谷子的时候也会备上几瓶用来餐桌上当饮料喝。记着第一次喝果粒橙是在我表哥婚宴上喝到的。他举办婚礼是在县城里面,印象最深的是在一家火锅店里面喝的果汁饮料。当时还有雪碧。读书的时候我从来没有买来喝过。买雪糕喝冰袋都是预算了再预算。那时候火锅点的服务员都很年轻的,感觉比我大不了多少。现在都有印象他们站在楼梯边微笑的样子。

    那时候告诉自己只要自己勤快肯干活不怕吃苦。书读不好也没有太多的影响,用勤劳的双手就能够弥补。

    走在城里的柏油大马路上,看着人来人往的少男少女。男的衣着得体运动时尚,女的青春靓丽衣着光鲜。再看看自己身上穿的姐夫的裤子,和还算新衣服的校服。莫名的就有一种自卑感。

    在学校可从来没有嫌弃过自己身上穿的衣服裤子。因为觉得还不错的,姐夫他们买裤子都是牌子货。他们不穿了拿给我穿,我穿着挺合身的。

    最初我表哥拿给我一件白衬衣,我都舍不得穿,因为料子摸着太好了。后面还是他结婚我才拿出来穿。现在都能够想起来穿在身上很宽松的那种感觉,明显的大了好几个号。

    可在城里面走着,感觉整个人都别扭。似乎他们能够看出我穿的裤子不符合我这个年龄段我穿的衣服裤子是别人不穿了拿给我穿的一样。

    记着自己读书的时候,自己一个人从来没有进过卖衣服的店铺。连买十几块钱的衣服都没有买过。

    看着城里面孩子的穿衣打扮,突然的有种想走进卖衣服的店铺里面去看看的冲动。

    那时候自己在城里面是不敢出去独立逛街的。因为自己从小都没有方向感,记忆力还特别差。所以去店铺里看衣服这件事也只能是想想而已。

    农村人进城里,最害怕的一件事情就是失去了方向感。和找不到自己要找的位置。那就意味着走丢,和迷路。

    记着我跟我爸爸从我表哥婚礼现场结束后。回我二姐家。爸爸也只记住了大的方向,但是二姐具体哪一栋,哪一层。他也记不清楚。

    他就带着我一栋楼一栋楼的找。县城里面最开始修的房子都是没有电梯的。我现在是记不清我跟我爸爸爬了好几栋楼。也是奇怪,爬那么多楼梯,我记不住累。确能记得住,我和爸爸在爬楼的过程中想上厕所,敲开了一家人的门。提出了尿急这件事情,想进去上个厕所。还好主人家比较仁义。没有嫌弃我们,让我们进去小解了一下。要不然我们估计只能找个没人的巷子偷偷的解决了。

    后面实在是爬不动楼梯了,也不爬了,就找了个马路伢子坐着。现在想想要是有个手机给姐姐打个电话就解决问题了。

    那时候没有普及手机。只有在外面挣了钱的人,家庭条件好的才会有钱买手机。所以我俩只能干等着。

    还好还算幸运,因为最初的方向是对的,姐姐她们在后面回来的时候。看到我和爸。我们俩才幸免于留落街头。

    其实县城也不算太大,但是对于当时的我来说也算开了眼界了。心里就想着要是能够经常来城里溜达溜达该多好。

    可能是见过了城市的繁华的缘故吧。那时候的自己对自己长大的地方,并不是那么热爱了。

    心心念念的想着县城里的种种东西。也对县城里的各种事物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不管是走在路上俊男靓女,还是吆喝售卖卤鸡蛋卤鸡爪的小商贩等等。都产生了莫名的好奇和兴趣。

    回到了老家,经常感觉坐如针毡。加上爸妈的唠叨。待着心里都不会舒服。总想着往城里二姐家跑。

    那时候二姐最初在县城里面租了一套房子。不过我只去过一两次。因为二姐自己大多数的时间也没有在县城。她跟二姐夫大多数时间都是在福建福州。

    读书的时候不知道二姐二姐夫到底在福州是做什么的。也从来没有问过我的爸妈。不过对他们在城里租了房子蛮感兴趣的。她租了房子自己就可以没事去她那玩。去城里玩了。

    我想想我踏入社会得从我二姐那里开始,就从我二姐小的时候照顾我的时候开始说起吧。我二姐比我大一轮,就是大我十二岁。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一直是她在照看我。从她的的阐述里面,我从小都是在簸箕里面玩耍着长大的。她说我经常把粑粑和尿拉在簸箕里面。整得满身都是。害得她经常洗我的屎尿裤。

    小时候动不动就哭,怎么哄都哄不好。她就会用煮好的红薯来喂我吃。因为爸爸妈妈生了三个女孩子,我的出现让所有人都非常的喜爱。什么好吃的都会有我的一份。可能真是对我过分的溺爱才让我的脾气变得那么倔强。

    我二姐经常会提起一段她对我的照顾,我记得最清楚的就是我8岁那年我大姐结婚那年。是夏天。舅舅家在高山里面,夏天相比之下比我们坝里要凉快一些。舅舅他们来参加大姐的婚礼后,我觉的我们这里夏天热就想着去舅舅上面要凉快一点。年龄小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爸妈也同意了我去舅舅家玩。

    去舅舅上面要凉快很多,那时候夏天的温度平均不超过25度。真的是避暑的好地方。

    有一天午后吃过饭,我就去床上睡觉。记着当时是做了恶梦几个大蜘蛛在我身上爬。醒过来我就有点肚子疼,并伴着恶心。刚开始以为就是感冒了,我大舅拿了感冒药给我吃了,也就去忙了自己的。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人越来越感觉不舒服,并不断的拉肚子,肚子微微的疼。自己年龄小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也没有提出来去看医生。只是对我大舅说我想去我幺舅家玩。我妈他们一共五个兄弟姐妹。我妈排行老二有大舅有二舅还有幺舅和幺姨。他们我暂时不做太多的介绍,等到后面想到的涉及到他们出现的时候再慢慢的细谈他们。

    因为人不舒服所以就不是太想在大舅家待,就提出要去幺舅家玩。

    我记着好像是我幺舅来接我去他们家玩的,可是到了他们家我是一点精神都没有。直到第二天我舅妈让我洗澡,才看到我的腰上有了一颗白白的泡泡。

    她就很惊讶也有点害怕,就让我幺舅背着我去他们村诊所去看看是怎么回事。结果村诊所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我记着是让我连续打了三天的针,确不见好转。身体抵抗力也逐渐下降,最后是话都不愿意说了。也说不出来话。

    我的幺舅看我实在没有好转,他就把我往我家里背。那时候都没有通公路,都是走山路。幺舅家离我家里差不多要走一两个小时。他不断的会头看我是否还在出气,那时候的我其实就感觉自己像得了重感冒了一样,浑身没有力气。

    幺舅把我背到屋背后就离开了,也没敢进我屋。可能是我高烧太严重了,到底有没有进屋我现在是记不清了。

    没有进屋把我扔到屋背后的山坡上都是我二姐后来跟我说的。说我用及其微弱的声音叫着,妈!二姐!我着不住啊!我脑壳痛肚皮痛啊。这段话我二姐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只要有家庭聚会她都会拿出来说。我知道他是在埋怨我幺舅的不负责任。埋怨幺舅把我弄成这样,不把我治好就往家里送。还不送到家。

    我现在也记着我腰上的水泡从两三个已经蔓延到了七八个了。整个人都没有办法平躺了。

    她看我整个人都没有精神,没有力气。她就跟妈说要把我往三建我大爸那里送。这里就不得不提到我的女大爸了。她最开始是我们村的赤脚医生,一辈子行医。特别是对儿科有她自己的一套医疗方法和诊断门道,可谓是妙手回春。我们整个村社有一大半的孩子她都治疗过。通过她的医疗挽救太多处于生命危险边缘的儿童。所以我二姐就提出要把我往大爸那里送。

    三建算得上我们隔壁乡吧是因我男大伯在三建中学教书,所以我女大爸就没有在村里行医。跟着我大伯在学校里开了校园诊所。去三建车程都要一两个小时,我二姐说她抱着我,旁边的人问她是不是她儿子。还说这孩子看样子不行了,估计活不了了。

    这样一说把我二姐可吓哭了,她告诉车上的人。这是她弟弟,然后哭着还着弟弟你不要死啊,你可不能死,你死了我咋跟妈交代啊。不一会儿就掀开盖着我头上的毛巾用手指放我鼻子上。来感觉的呼吸,看我是否还有一口气没有。是否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