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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心想上班

    第二碗扁肉吃完了,二姐问吃饱了吗?还要不要吃啊。我说饱了,其实也就算半饱了,农村孩子长身体的时候。挺能吃的,我记着我在学校的时候一般吃饭都是两碗半到三碗的样子。

    这个扁肉确实量不多,还挺贵。我记着是四块钱一碗。我不想再吃的原因有两,一是二姐,二姐夫他们都没有吃了。我一个人吃着也不好意思。第二个原因我觉得四元钱挺贵的,我一个人都吃了两碗了。都八块钱了,我再吃就有点过分了。

    二姐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认为我没有吃饱。大叔再给他来碗拌面。大叔看了我一眼,说了一句还挺能吃呢。我想了想什么是拌面,好吃吗?不一会儿,大叔端来一碗黄黄的面的。

    这种面条我在老家从来没有看到过。上面有一层酱,既然端来了我也不客气了,就着前面还没有喝完的扁肉汤就开始吃起来。

    感觉咸咸的一样不难吃但真算不少好吃。有一个特点就是面比较细薄吃着口感还算不错。

    这碗面又是四块钱,加上前面两碗扁肉。我一个早餐吃了十二块钱。在那时候一餐午饭钱盖饭都不到十元。我有点心疼了。还好不是我付钱。

    二姐付了钱,我就想我一定要赶紧上班。早点上班,早点自己挣钱,要不自己这样吃法,二姐是会不高兴的。

    我有意无意的向我二姐说我想早点找个事情做,不能天天玩,一直这样玩着可不好。二姐呢也只是听着,也不回答我。刚到第一天我就这样问着我二姐。

    她不给回应我也没有办法呀。自己对这个城市不熟悉,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里找工作,只能先等等吧看二姐后面怎么安排我。心里好无奈。心里有一种莫名的害怕。

    二姐他们出去了,把钥匙给我让我自己回家,中午吃饭的时候叫我。等她们走了,我也没有回去,我一个人回去干嘛呀,回去又没有事情做。

    我就自己一个人在来的时候下车的地方,站着玩了好久,我不敢到处走。因为这里巷子实在是太多了。我是一个路痴,我害怕自己走丢了。

    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他们说着我听得懂听不懂的话,有当地的闽南话,有江西话,有四川话。重庆话,听到的最多的就是重庆话,我想这里应该会有很多老乡吧。都在这个村里扎堆了。

    在中午的时候,有一群穿着相同衣服的人从我面前过路。他们看着是从同一个的地方出来的,他们应该是在某个地方上班才下班吧。

    记着他们的衣服都是灰白色的,比较统一。他们三个一群,两个一伍的从我面前走过。这让我对他们从什么地方出来的感了兴趣。

    我的脚就不由自主的动了起来。我就像找水源头一样。顺着人群来的方向走去。

    走着走着就来到了很大的一个铁门面前,这门占的位置挺大,铁做的一米来高的样子。看着挺上档次。看着他们都从侧面的小门出来,每个人脖子上带着一个牌牌。我也不知道这牌牌有什么用。

    看了一会儿,发现有的人忘了带,是不能出来的。门口的大叔让他自己回去,不一会儿他把牌牌拿来了才放他出来。

    这就是他们的厂牌吧。当是的我是不知道的,也不知道这牌子是他们在这个工厂的身份证。丢了在这厂里出行是不方便的。可能不光是出行,吃饭工作都有一定的影响。

    当时的我不知道这个厂是生产什么的产品。也不知道工厂运作的模式。只知道这是可以上班挣钱的地方,而且工资还挺高的。当时很多人都挺向往的工厂。

    我好想进去看看,想进去看看里面都是什么样子。没有见过世面的我对什么都敢兴趣。不一会儿,一群大高个子,站成了两行从我面前走过。他们穿的衣服跟我们学校门岗的大叔穿着有点像。

    他们的工作性质应该跟我们学校门岗亭的性质差不多的吧,都是保证安全的。学校门岗保卫校区安全。他们呢可能就是保证这厂区安全的。当时的我还没有听过保安一词,都是后来第一次进人才市场找工作才知道还有保安这样的工作。

    我在他们厂门口待了好一会儿,看着他们进进出出,当时的我好生羡慕。好希望自己也是他们的一分子。这样自己也可以挣钱了。

    时间过的很快的,不知觉的一半天就这样过了.我呢在这个地方待久了也有点腻了,就来到了大叔家等我二姐他们。可能中午的饭还得在大叔家馆子吃饭。

    我二姐口中的大叔是我们一个大队的,也姓秦,所以二姐叫他大叔,他还有一个老婆,高高的比他要高很多。他能娶到她也真的是厉害了。至少比他高了大半个头。听二姐说他两以前也是在我刚才看的那个工厂里面上班。

    后面遇到这家馆子以前的老板不做了,他们凑了点钱把这个店盘下来做了个夫妻店。也是有经商的头脑。就是不知道收入怎么样。

    当时的我没有预估过这家小店的收益。我只知道,我吃的饭吃的扁肉价格跟老家比起来。肯定是贵的,但是和这里的其他店比起来价格都差不多。

    刚出社会的我,没有去考虑过,自己开店和去厂里上班的区别。只知道大叔大妈他俩挺辛苦的。听说很早都起来推豆花,晚上要切肉,切土豆啊什么的。准备明天的菜品。都要忙到晚上十一二点钟。大叔做的烧白蒸肉味道还不错。现在都能够记住那个味道。

    我想他们两这样的辛苦,应该收入也挺不错的吧,要不然怎么不去上班,要自己开店呢。

    我想不了太多,我当时能想到的就自己那一日三餐饭了。这个城市要是没有二姐在这里我可能不会来这里吧。

    回到二姐家,晚上二姐让我把地板用抹布擦干净。我也没有问她为什么要用膜布擦地板,我就照着做了。

    心里想着就一张床我晚上应该睡哪里啊。不想办法给我弄张床让我擦地做什么。还要用抹布擦,用拖把拖一下不就好了吗?我在心里嘀咕着。

    不一会儿我告诉二姐我把地板擦完了。“擦干净点哈”二姐说到,我说“擦干净了”。二姐过来简单的看了一眼,也不说话,自己拿过抹布重新的把地板擦了一遍。

    然后告诉我“做事情要认真点,不要敷衍了事,你自己看抹布上这么多灰哪里擦干净了,自己再擦一遍”。

    我有点心不甘情不愿的接过了她手中的抹布,拿到厕所洗了一下。又把地板重新的擦了一遍。记着在大姐家也擦地。用拖把打湿了脱几遍就好了。二姐偏偏让我用抹布擦地。心里还有点不平衡。但是没有办法,自己只能老老实实的去擦地。比竟她是我姐姐自己出门在外没有爸妈她就是我的家长。只能服从她让做的一切事情。

    地擦完了,也不知道做什么,他们在床上看电视,我呢,也只能拿个小板凳在旁边跟着看。心里有点慌张了。眼看着都要晚上十点了,二姐还没有去给我找床,去给我找睡的地方。难道她们准备让我就这样坐一晚上吗?

    正当我胡乱瞎猜的时候。“你看看地板干了没有”二姐突然问我。我蹲下去用手摸了一下地板。告诉她“干了”。“衣柜里面有棉睡,毯子,被子。今天先打地铺应付一晚”她说到。

    原来她刚才让我擦地板是为了给我打地铺,让我擦干净一点是我有一个好的睡觉环境。顿时自己对自己刚才的想法有了一种愧疚感。

    打地铺我也不是第一次了,记着以前在大姐夫上班的地方我就是经常打地铺睡觉,只是说时间久了可能已经忘了还可以打地铺。在最初的时候没有明白二姐让我擦地是想让我打地铺。

    打地铺最怕的就是潮湿,我刚还用湿抹布抹了地板,虽然现在地面已经干了。不知道里面的湿气会不会对我的身体有一定的影响。

    怀着不安的心情我铺好了我的地铺后。自己就去厕所简单的洗完漱。就躺在地铺上面。心情很是复杂,看着白色的墙面,想象着自己的未来。可脑袋犹如这墙面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到。能够想到的,二姐什么时候才能帮我找一份工作。我什么时候才能够不靠二姐自己能够独立的的去生活。

    在二姐的家的第一晚上,我好像睡得还不错,记忆中是没有失眠的状态。可能是在车上的疲倦都聚拢到这一天来了吧。所以睡得还算可以。

    第二天早上很早就醒了,我从小都没有睡懒觉的习惯。二姐他们都还在睡,我来到客厅阳台。站到阳台上,看着楼下匆忙行走的人们。有的骑着自己车,有的拿着包,相互都不说话。不打招呼。就好像不认识。可能是晚上没有睡太好。怎么看他们一个个的都面无表情,也看不出来脸上有一丝的情绪波动。我想他们可能是因为上班,太着急。各自有各自的事情做。所以忽略了和人打招呼,才忽略了互相认识。

    在老家的,爸妈他们出门上坡干活。每看到一个人都要简单的寒暄几句。问问今天去哪里干活呀。去种点什么啊。等等关心的话。哪怕是相互之间以前有闹过不愉快都能够有一到两句简单的问候。

    我看了好久,这里的人相互问候的少得可怜。能够相互之间搭话的,也就那么几个人。大多数的人都是自己走自己的。这是我第一次感觉到了这个城市的冷漠。

    当时在镇上住一栋楼的,基本都要有一句没一句的搭上几句话。我虽然知道是客套的话。但是总比相互之间不搭理的好呀。

    我记着我妈,她行走在路上,如果闲下来休息的时候,她都是会主动的和一些不认识的人搭话。问问别人是哪个队的呀。去哪里呀。这种自来熟的亲切感很是让人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