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无眼“魔女”
格林冲上前抓住鞭子，手心随即被抽出一道血痕！
“咳……”女孩微弱地呼吸着，看来她还有一息尚存。
“滚开！”壮汉的气息逐渐像一头公牛一般暴躁起来，数条青筋在他粗壮的肱二头肌上跳动着。光是握拳就能听见关节发出的阵阵爆响。
黑市的叫嚷声仍旧此起彼伏，似乎并没有人注意到这场争执。
“你并不是奴隶商人吧？”
格林蹲下来扶起晕倒在地的少女，从他散下的黑发间隙撇了一眼汉子。
“什……”
汉子慌了，他向人群的方向张望着，似乎在警惕什么。
“这个孩子的胸前并没有印记，”
格林指着贩卖亚人奴隶的铁笼中:“是奴隶的话，应该有那样的三角形标识吧？”
笼中的亚人像野兽一般像路人发出嘶吼，它们胸前的倒三角标识隐隐闪烁着紫色的微光。
突然，汉子脸色变得铁青，额头不由自主地沁出汗来。
“嘁，你给我等着！”那汉子丢下绳子，慌不择路地逃走了。
“已经没事了。”格林为她解开绳索，一把把她抱起。
好轻！
不过究竟是怎么回事？不仅亚人，就连人类也——
不对，不能这样想！！这样的话不就和那些人一样了吗？？
不要被这个世界的世界观所影响啊格林！
亚人和人类都是一样，都是有人性的……
格林聚精会神地为女孩施展止血的魔法，他第一次感到使用魔法是如此的吃力，以至于身体因为魔力的流逝而变得火热起来——
“呼……等一下！呼……”
人群中忽然挤出一个蓬头垢面的年轻人。那人躬下身来喘了口气，定睛一瞧，确认了格林怀中的女孩，急忙向他跑来。
“等一下！……那个……我是要买下她的炼金师，叫克里-弗里曼……哈……”
那人舒了口气，从颈上的紫色项链中取出一个钱袋，继续道:“这是金币八枚。”
钱袋不小，但却能清晰地听见金币“叮当”的碰撞声和诱人的椭圆形状。
少女在格林的怀中微微发着抖。
“什么意思？”格林冷冷地撇了弗里曼一眼，但弗里曼并没有发现，而且语气愈发激动起来。
“这还用问吗?你应该也知道吧?她可是魔人啊！！魔人的血可是很珍贵的啊！你应该也注意到了吧……这顽强的生命力！”
格林捋起少女鲜红的袖口，眼前出现的景象让他毛骨悚然——
“！！”
原本瘦弱纤细的胳膊上被划满深深的刀痕，汩汩鲜血从如鱼鳃般开合的伤口中流出。
“魔人是什么我不知道，那些东西也都和我无关——但在我眼里，她就是个女孩子。”格林冷漠地对他说。
“我从前可是直属阿尔迪亚贵族炼金师协会的一员，如果我练成万灵药，可以分给你一点，如何?”
“是吗……这样的话，我的确是有了些兴趣……”
格林抱着少女站起身，随着头蓬帽子的脱落，一匹银白色的长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少女紧闭的眼角流下了些许血泪。
她在发抖。
“但是我拒绝。要问原因的话——”格林为少女拭去血泪，遮盖住显眼的长发，转过身去：自以为是地践踏她人的人类，在我看来和禽兽无异……”
“而且还是那么可爱的女孩子啊！”
“为什么?！那东西的血流干以后，不就没有任何价值了吗！为什么不交给我……想要奴隶的话，我可以给你找……”
弗里曼眼看到嘴的鸭子飞走却无能为力。毕竟人多眼杂，不好动手。
“等着吧……我不能动手可不代表我没法弄你！”
弗里曼气的咬牙切齿，在嘴里挤出这几个字之后，便向人群中两个身穿灰黑色长袍的教士走去，他们似乎在找着什么……
……
救不了所有人，但至少，一个女孩子……
格林在巷中缓缓前行，天上徐徐抖落小雨，月亮此刻却探出头来，刺眼的光芒直让人心里发凉。
借着月光，格林得以仔细端详少女的容貌。
除了一头惊艳的长发，与之相匹配的是滑如凝脂的白皙肌肤，娇小玲珑的体型不禁让格林联想起躺在贝壳里的珍珠。
身上浓重的血腥味却也无法掩盖她诱人的体香，略有起伏的胸部表明她发育状况良好。
这是……！！
看着这名不同寻常的少女，格林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她没有眼睛。
格林注视着她略微抖动的白色睫毛……看来还有意识存留！
是被那个强盗挖走了的吗！？
格林正心惊时，却听见后面有一阵声音传来——
“快，往这边找！”
“有没有看见一个披着绿斗篷的人?……”
……
格林静静地躲在巷子里面，他依稀能够听见外面的人在谈论什么……
“该死……那个魔女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魔女？绿色斗篷？
……
不就是我吗？！
“发现了——”一个身穿黑袍的年轻人轻轻抬手，一本白皮金边的魔法书便现于身前！
糟了！被发现了！
“撕破黑暗的光子哟，化作鄙人的利刃，屠灭这个抢走魔女的强盗吧！”
魔法书前瞬间张开了一道有着四个刺芒的光魔法阵，光阵溢出星星点点的白光，逐渐凝聚成一支飞箭，逐渐照亮了整个污浊不堪的巷子。
“光矢！”
咻的一声，那飞箭向格林背后飞去，狭长的空间挤满了魔力激荡的尖啸。
“死吧！”
叮——
“呃！”
光矢不偏不倚地命中了格林身后的生锈长杖，格林毫无防备地被击倒在潮湿的青石砖上——但是身上却毫发无伤！
“什么！？高等光魔法书发动的魔法居然没有作用？”
那年轻的魔法师褪下兜帽，骨灰般惨白的头发像利爪一般挂在他的前额。他暗自思量着，终于发现了格林身后那把不同寻常的武器。
我的初等魔法居然都不起效果吗……看来至少是把史诗级别的魔具。
有意思！
看来今天还会有意外收获啊……借着这次抓捕魔女的机会，说不定——
他忽然呵斥道：“波里！你这家伙还要看到什么时候？！”
“啰嗦！！”
暴喝声中，站在对面房顶的大剑士从天而降，他拔出十字银剑直接朝格林头上劈去！
“咕！”
格林护住怀里的女孩，使出全身力气向侧向翻滚，却被那剑气吹飞到墙上！
格林看了眼怀里的女孩——还好没有受伤！
！！
格林急忙起身，这才发现自己身旁一厘远的路面被硬生生粉碎出足以致命的深痕。
好险！如果晚了一秒，我就已经死了！
那人扯下黑袍，露出了一身银光闪闪的甲胄。
他浑身上下似乎都散发着一股嚣张的气焰，而这也使他在格林面前更具有压迫感和威慑力。
这根本……不是我能应对的敌人！
“小虫子，再躲开这一招试试啊！！”
剑士大吼一声，右脚踏碎了青砖，一记沉重却利落的斩击朝向格林的头颅劈下！
这时魔法师也已经完成了吟唱，身后飞出了数道更大、更强的光矢——
前后夹击，生死一线！
完了……躲不开！
忽然，格林的身体表面居然钻出了一株蓝中带绿的小草！
！？
来不及惊讶，植株源源不断地从他身上长出，形成了一个包围网将他团团围住，大剑被草团柔软的形态化解了攻势，像是有意识一样将剑刃抬升；光魔法也在那草丛中被分散开来，吸收得一干二净了！
“什么?！”
波里再次挥剑时，目标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还未完全消去的、魔法创造的草叶了。
“笨蛋！怎么让那小子跑掉了！！”
“卡德利斯，不要太嚣张。你现在只是个普通的教士而已，没资格对我指手画脚！”波里怒道。
“嘁！”魔法师收起魔法书，不屑地回身。只是尖锐的眼神往身后那魁梧的大剑士扫来扫去，似乎要把他的皮生生剥开。
“哼，这次可不能再让‘魔女’逃走了！”
……
天色已晚，夜空中却隐去了那青蓝月盘的踪影。雨点不时地落下两三滴，却又不知道被强风刮到哪里去了……
“没事吧?”
“尼尔哥！”格林惊喜地叫道，松了口气。
“看来……你比我先做了这件事啊！”
“嗯？”
“不，没什么。”
两人不停歇地在雨中奔跑着，但格林抱着那“魔女”，根本跟不上尼尔的速度！
“尼尔，你太快了……让我……休息一下……”
格林气喘吁吁地求饶道，脚步逐渐跟不上节奏。
“嗯……这里应该就安全了。”尼尔回过头来，看向倒在地上精疲力尽的格林，女孩痛苦地拧着细眉，艰难地呼吸着……
“来，让我看一下。”
尼尔戴上那只单片眼镜，问道：
“你已经做过止血处理了吧？干得不错。”
“嗯。”格林点点头。
他张开五指，翠绿的光芒便从指间流出。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再生术。”
数道绿色的四叶草状魔法阵覆盖在少女的手臂上方，撒播下的绿色光芒滋润着皮肤上狰狞的疤痕。
四个纹路的魔法阵，这是一个初等魔法……
但是，居然能同时操动那么多魔法阵！我的话光是一个固有魔法就已经有些难以控制了……
“……这十几道刀伤，如果是一般人的话，恐怕早就已经回天乏术了。”
“那个，尼尔哥，魔人是……?”
“嗯，我还没有告诉过你这些事……事实上，塞尔维亚大陆上不仅有人族，魔族和亚人，还存在着一些特别的种族。它们统称为——神眷。
传说在很久以前，神明为了造福于世间，留下了自己的血脉……魔人也是神眷的一种。
魔人有着出众的魔力感知能力，而且对魔力的掌控、领悟等等都比一般人要强上许多。尤其是它们的血液具有很多的炼金价值……”
尼尔叹了口气:“呵，结果各国因为神眷的问题不断引发战争，反而落得如此乱世，真是讽刺啊……”
简直就像资源分配不均的矛盾一样……
“至于她的出现，可能和那个祭祀有关吧……”尼尔喃喃自语道，在女孩的胳膊上缠好绷带。
“祭祀？”格林抬起头，偶尔落下的雨滴落在他的发间，濯洗成耀眼的黑色。
“不，没什么。”
尼尔站起身来，擦了擦脸上的水珠。刚要张开的双唇忽而又合上。
“总之，我们先回去吧。家里应该还有适合治疗的药水。”尼尔的声音在空巷中回响，和雨水的声音一同倾灌到格林的耳朵里。
“对了，尼尔。”格林仔细地整理着女孩不能蔽体的衣物并把她抱了起来，身体微微前倾。
尼尔愣了一下，没有回头。
“工作顺利吗？”
尼尔回头笑着说：
“啊，当然了。我可是名医啊！”
———————————————————
见闻：关于固有魔法
普遍表现为生活实用性、战斗低效性、遗传性、特殊性、成长性的特征。
1：多数用于生活中的固有魔法简单易学，会随着使用次数和个人领悟而进步。
2：固有魔法概率遗传。
3：也存在先天习得固有魔法的例子，这类固有魔法可能具有极强的攻击性，且不能被他人习得，这类魔法也被称为“独有魔法”，如魔人族能够洞穿魔力流动的“魔眼”。
“咳……”女孩微弱地呼吸着，看来她还有一息尚存。
“滚开！”壮汉的气息逐渐像一头公牛一般暴躁起来，数条青筋在他粗壮的肱二头肌上跳动着。光是握拳就能听见关节发出的阵阵爆响。
黑市的叫嚷声仍旧此起彼伏，似乎并没有人注意到这场争执。
“你并不是奴隶商人吧？”
格林蹲下来扶起晕倒在地的少女，从他散下的黑发间隙撇了一眼汉子。
“什……”
汉子慌了，他向人群的方向张望着，似乎在警惕什么。
“这个孩子的胸前并没有印记，”
格林指着贩卖亚人奴隶的铁笼中:“是奴隶的话，应该有那样的三角形标识吧？”
笼中的亚人像野兽一般像路人发出嘶吼，它们胸前的倒三角标识隐隐闪烁着紫色的微光。
突然，汉子脸色变得铁青，额头不由自主地沁出汗来。
“嘁，你给我等着！”那汉子丢下绳子，慌不择路地逃走了。
“已经没事了。”格林为她解开绳索，一把把她抱起。
好轻！
不过究竟是怎么回事？不仅亚人，就连人类也——
不对，不能这样想！！这样的话不就和那些人一样了吗？？
不要被这个世界的世界观所影响啊格林！
亚人和人类都是一样，都是有人性的……
格林聚精会神地为女孩施展止血的魔法，他第一次感到使用魔法是如此的吃力，以至于身体因为魔力的流逝而变得火热起来——
“呼……等一下！呼……”
人群中忽然挤出一个蓬头垢面的年轻人。那人躬下身来喘了口气，定睛一瞧，确认了格林怀中的女孩，急忙向他跑来。
“等一下！……那个……我是要买下她的炼金师，叫克里-弗里曼……哈……”
那人舒了口气，从颈上的紫色项链中取出一个钱袋，继续道:“这是金币八枚。”
钱袋不小，但却能清晰地听见金币“叮当”的碰撞声和诱人的椭圆形状。
少女在格林的怀中微微发着抖。
“什么意思？”格林冷冷地撇了弗里曼一眼，但弗里曼并没有发现，而且语气愈发激动起来。
“这还用问吗?你应该也知道吧?她可是魔人啊！！魔人的血可是很珍贵的啊！你应该也注意到了吧……这顽强的生命力！”
格林捋起少女鲜红的袖口，眼前出现的景象让他毛骨悚然——
“！！”
原本瘦弱纤细的胳膊上被划满深深的刀痕，汩汩鲜血从如鱼鳃般开合的伤口中流出。
“魔人是什么我不知道，那些东西也都和我无关——但在我眼里，她就是个女孩子。”格林冷漠地对他说。
“我从前可是直属阿尔迪亚贵族炼金师协会的一员，如果我练成万灵药，可以分给你一点，如何?”
“是吗……这样的话，我的确是有了些兴趣……”
格林抱着少女站起身，随着头蓬帽子的脱落，一匹银白色的长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少女紧闭的眼角流下了些许血泪。
她在发抖。
“但是我拒绝。要问原因的话——”格林为少女拭去血泪，遮盖住显眼的长发，转过身去：自以为是地践踏她人的人类，在我看来和禽兽无异……”
“而且还是那么可爱的女孩子啊！”
“为什么?！那东西的血流干以后，不就没有任何价值了吗！为什么不交给我……想要奴隶的话，我可以给你找……”
弗里曼眼看到嘴的鸭子飞走却无能为力。毕竟人多眼杂，不好动手。
“等着吧……我不能动手可不代表我没法弄你！”
弗里曼气的咬牙切齿，在嘴里挤出这几个字之后，便向人群中两个身穿灰黑色长袍的教士走去，他们似乎在找着什么……
……
救不了所有人，但至少，一个女孩子……
格林在巷中缓缓前行，天上徐徐抖落小雨，月亮此刻却探出头来，刺眼的光芒直让人心里发凉。
借着月光，格林得以仔细端详少女的容貌。
除了一头惊艳的长发，与之相匹配的是滑如凝脂的白皙肌肤，娇小玲珑的体型不禁让格林联想起躺在贝壳里的珍珠。
身上浓重的血腥味却也无法掩盖她诱人的体香，略有起伏的胸部表明她发育状况良好。
这是……！！
看着这名不同寻常的少女，格林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她没有眼睛。
格林注视着她略微抖动的白色睫毛……看来还有意识存留！
是被那个强盗挖走了的吗！？
格林正心惊时，却听见后面有一阵声音传来——
“快，往这边找！”
“有没有看见一个披着绿斗篷的人?……”
……
格林静静地躲在巷子里面，他依稀能够听见外面的人在谈论什么……
“该死……那个魔女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魔女？绿色斗篷？
……
不就是我吗？！
“发现了——”一个身穿黑袍的年轻人轻轻抬手，一本白皮金边的魔法书便现于身前！
糟了！被发现了！
“撕破黑暗的光子哟，化作鄙人的利刃，屠灭这个抢走魔女的强盗吧！”
魔法书前瞬间张开了一道有着四个刺芒的光魔法阵，光阵溢出星星点点的白光，逐渐凝聚成一支飞箭，逐渐照亮了整个污浊不堪的巷子。
“光矢！”
咻的一声，那飞箭向格林背后飞去，狭长的空间挤满了魔力激荡的尖啸。
“死吧！”
叮——
“呃！”
光矢不偏不倚地命中了格林身后的生锈长杖，格林毫无防备地被击倒在潮湿的青石砖上——但是身上却毫发无伤！
“什么！？高等光魔法书发动的魔法居然没有作用？”
那年轻的魔法师褪下兜帽，骨灰般惨白的头发像利爪一般挂在他的前额。他暗自思量着，终于发现了格林身后那把不同寻常的武器。
我的初等魔法居然都不起效果吗……看来至少是把史诗级别的魔具。
有意思！
看来今天还会有意外收获啊……借着这次抓捕魔女的机会，说不定——
他忽然呵斥道：“波里！你这家伙还要看到什么时候？！”
“啰嗦！！”
暴喝声中，站在对面房顶的大剑士从天而降，他拔出十字银剑直接朝格林头上劈去！
“咕！”
格林护住怀里的女孩，使出全身力气向侧向翻滚，却被那剑气吹飞到墙上！
格林看了眼怀里的女孩——还好没有受伤！
！！
格林急忙起身，这才发现自己身旁一厘远的路面被硬生生粉碎出足以致命的深痕。
好险！如果晚了一秒，我就已经死了！
那人扯下黑袍，露出了一身银光闪闪的甲胄。
他浑身上下似乎都散发着一股嚣张的气焰，而这也使他在格林面前更具有压迫感和威慑力。
这根本……不是我能应对的敌人！
“小虫子，再躲开这一招试试啊！！”
剑士大吼一声，右脚踏碎了青砖，一记沉重却利落的斩击朝向格林的头颅劈下！
这时魔法师也已经完成了吟唱，身后飞出了数道更大、更强的光矢——
前后夹击，生死一线！
完了……躲不开！
忽然，格林的身体表面居然钻出了一株蓝中带绿的小草！
！？
来不及惊讶，植株源源不断地从他身上长出，形成了一个包围网将他团团围住，大剑被草团柔软的形态化解了攻势，像是有意识一样将剑刃抬升；光魔法也在那草丛中被分散开来，吸收得一干二净了！
“什么?！”
波里再次挥剑时，目标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还未完全消去的、魔法创造的草叶了。
“笨蛋！怎么让那小子跑掉了！！”
“卡德利斯，不要太嚣张。你现在只是个普通的教士而已，没资格对我指手画脚！”波里怒道。
“嘁！”魔法师收起魔法书，不屑地回身。只是尖锐的眼神往身后那魁梧的大剑士扫来扫去，似乎要把他的皮生生剥开。
“哼，这次可不能再让‘魔女’逃走了！”
……
天色已晚，夜空中却隐去了那青蓝月盘的踪影。雨点不时地落下两三滴，却又不知道被强风刮到哪里去了……
“没事吧?”
“尼尔哥！”格林惊喜地叫道，松了口气。
“看来……你比我先做了这件事啊！”
“嗯？”
“不，没什么。”
两人不停歇地在雨中奔跑着，但格林抱着那“魔女”，根本跟不上尼尔的速度！
“尼尔，你太快了……让我……休息一下……”
格林气喘吁吁地求饶道，脚步逐渐跟不上节奏。
“嗯……这里应该就安全了。”尼尔回过头来，看向倒在地上精疲力尽的格林，女孩痛苦地拧着细眉，艰难地呼吸着……
“来，让我看一下。”
尼尔戴上那只单片眼镜，问道：
“你已经做过止血处理了吧？干得不错。”
“嗯。”格林点点头。
他张开五指，翠绿的光芒便从指间流出。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再生术。”
数道绿色的四叶草状魔法阵覆盖在少女的手臂上方，撒播下的绿色光芒滋润着皮肤上狰狞的疤痕。
四个纹路的魔法阵，这是一个初等魔法……
但是，居然能同时操动那么多魔法阵！我的话光是一个固有魔法就已经有些难以控制了……
“……这十几道刀伤，如果是一般人的话，恐怕早就已经回天乏术了。”
“那个，尼尔哥，魔人是……?”
“嗯，我还没有告诉过你这些事……事实上，塞尔维亚大陆上不仅有人族，魔族和亚人，还存在着一些特别的种族。它们统称为——神眷。
传说在很久以前，神明为了造福于世间，留下了自己的血脉……魔人也是神眷的一种。
魔人有着出众的魔力感知能力，而且对魔力的掌控、领悟等等都比一般人要强上许多。尤其是它们的血液具有很多的炼金价值……”
尼尔叹了口气:“呵，结果各国因为神眷的问题不断引发战争，反而落得如此乱世，真是讽刺啊……”
简直就像资源分配不均的矛盾一样……
“至于她的出现，可能和那个祭祀有关吧……”尼尔喃喃自语道，在女孩的胳膊上缠好绷带。
“祭祀？”格林抬起头，偶尔落下的雨滴落在他的发间，濯洗成耀眼的黑色。
“不，没什么。”
尼尔站起身来，擦了擦脸上的水珠。刚要张开的双唇忽而又合上。
“总之，我们先回去吧。家里应该还有适合治疗的药水。”尼尔的声音在空巷中回响，和雨水的声音一同倾灌到格林的耳朵里。
“对了，尼尔。”格林仔细地整理着女孩不能蔽体的衣物并把她抱了起来，身体微微前倾。
尼尔愣了一下，没有回头。
“工作顺利吗？”
尼尔回头笑着说：
“啊，当然了。我可是名医啊！”
———————————————————
见闻：关于固有魔法
普遍表现为生活实用性、战斗低效性、遗传性、特殊性、成长性的特征。
1：多数用于生活中的固有魔法简单易学，会随着使用次数和个人领悟而进步。
2：固有魔法概率遗传。
3：也存在先天习得固有魔法的例子，这类固有魔法可能具有极强的攻击性，且不能被他人习得，这类魔法也被称为“独有魔法”，如魔人族能够洞穿魔力流动的“魔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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