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章 混乱（大章）
哦？
赵喜乐看向张优。
被这么一扫，张优刚才本想卖弄的心思顿时熄灭。
这种时候耍小聪明不明智。
他急忙笑道：“我打听到黄有礼没有跟咕叽咕叽签合同。”
什么！！
这个消息，宛如重磅炸弹。
炸的赵喜乐心神剧震，一把抓住对方肩膀。
猛力一提。
“你再说一遍。”
“黄有礼没有和任何经纪公司签约，依旧是素人。”
张优陪着笑脸，重复一遍。
啪！
赵喜乐当场拍案而起。
手上用力一按。
“确定？”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老张拍着胸口保证。
这可是他花了好大的功夫，从咕叽咕叽那边挖出来的内部消息。
在办公桌后来回走着，赵喜乐表情严肃。
然而越想越是兴奋。
“如果这样的话，那咕叽太不专业了。”
“是啊，我开始也不敢信，最后反复查证，千真万确。”
反正张优没想到，明日之星最夺人眼球的选手，居然不是咕叽的艺人。
就好比一支球队的头牌球星，与球队没有合同，随时可以走人一样。
“哈哈，真是天助我也！”
赵喜乐总算听到了一个好消息。
有机会咋说来着，人算不如天算。
运气来了，挡也挡不住。
“马上停止对黄有礼的‘宣传’，把风向往其他选手身上带。”
“您的意思是？”
内心隐隐猜到了老板的想法，张优得确认。
嗯，老赵笑着看向对面。
微微点头。
“你想的没错，抢人！”
说到最后两个字时，他眼里精光闪烁。
嘶嘶！
张优倒吸一口凉气。
“假如把黄有礼弄到公司，既削弱了咕叽的实力，又打击了他们的嚣张气焰，还壮大自己，白捡了一个金蛋蛋。”
削弱友商，壮大自身，此消彼长，敌弱我强。
堪称一举数得。
这招釜底抽薪绝了。
张优越想越是觉着精妙，连连惊叹。
“高，实在是高！”
“呵呵，基本操作而已。”
赵喜乐做出浑不在意的样子，摆摆手。
马屁老套了些，但拍的还是舒服。
令人心情愉悦。
“一个顶流每年给公司带来的收入能达到7、8亿，黄有礼即使成不了顶流，凭借这股热潮，赚一两个亿不成问题。”
如果要赚快钱，拼命压榨，3个亿也能冲一冲。
在赵喜乐眼里，黄有礼不是人，而是闪闪发光的金子。
是一座等待挖掘的金山银山。
“你先打探清楚，能私下接触最好，绝不能惊动明日之星，以免打草惊蛇。”
除了要摘桃子，赵喜乐没忘继续给对手使绊子。
他拿起桌上的资料翻了翻。
心中如意算盘继续打一阵，沉吟过后说道：
“我看资料上写吴靠北和牛仲盛一个是富二代，一个是星二代对吧。”
“对，他俩家里挺有钱的。”
“你怎么看？”
“我认为爆点可以稍微调整，集中富二代刷票买票带资进组，星二代依仗父辈关系是选秀皇族，从出生到长大大半时间在国外生活却回国内捞金，用这几个敏感点来打。”
看得出，张优是下过功夫的。
专挑选手的软肋来扎。
身份背景为真，所作所为则捕风捉影含糊不清，故意诱导人们往不好的方面去想。
“姜还是老的辣，你作为企宣部的元老，关键时刻还得你站出来。”
老赵对于这样的调整颇为满意。
非常具有针对性，全部抓住了舆论的热点与观众的痛点。
尤其国外生活国内捞金这一点，估计能刺痛许多许多人的心，激发朴素的情感反噬。
往小了说，这是不老实，人品有问题，说一套做一套。
往大了说，这是典型的双面人，是吃里扒外。
放到战争年代，妥妥的叛徒。
“好，按你说的办。”
“赵总英明，我马上吩咐手下人去办。”
见BOSS满意，张优悬着的心平安落地。
“如果把黄有礼挖来，我给你记首功。”
临走前，赵喜乐不忘给对方许下奖励。
既要马儿跑，又不给马儿吃草，这是万万不行滴。
他之所以能打下这么大的产业，在赏罚分明方面，做的极好。
如果能把黄有礼从咕叽咕叽那虎口夺食，那摘桃子的滋味再爽不过。
……
虾岛度假村，摄影棚二楼办公室。
《明日之星》的几位主创人员正聚在一起，咕叽的CEO冯妮坐在主位。
“……正因为黄有礼的一枝独秀，所以我建议节目提前邀请帮唱嘉宾，以增强节目的观赏性和竞技性……”
总导演李洁在吧啦吧啦说着她对节目做出的规则调整。
冯妮斜靠在木沙发上，视线一直未曾离开腿上的平板。
同时还分心听着好友的汇报。
听到要提前请人，她不由眉头一皱。
“原先定好还有差不多一个月时间，你突然一变，可能导致约好的嘉宾脱不开身。”
节目组好适应，但那些邀请的明星不一定好说话。
他们可不是咕叽咕叽的人。
“这个我已经想到了，所以下期节目规则不变，再下一期上帮唱嘉宾。有将近半个月时间，应该够了。”
李洁不是被逼无奈，不会乱来。
唉，有时候选手太强也并非好事。
黄有礼这种异数，令人头疼。
“如果是下下期，理论上可行。”
冯妮一听，脸色缓和。
但只能说理论上可行。
“黄有礼答应了吗？”
“还没，只说再想想。”
提及此事，李洁顿了顿。
旋即摇头。
“再想想？我看他是想法有点太多了。”
冯妮的话里，显然有不满。
给点阳光就灿烂是吧。
你再厉害，终究还是明日之星一位选手，想要按死你，节目组有的是办法。
“有没有别的人接触他？”
“人在虾岛，周围全是节目组的人，有什么风吹草动瞒不过我们。”
整个节目组都是咕叽的人，李洁很确定。
只是她不知道柳絮已经通过贾子谦，偷偷谈过了。
“要不我再找他认真谈谈，给点压力。”
“网络上有不少黑明日之星的稿子，有些营销号也在带节奏，但我看最近黄有礼没受到影响啊。”
把平板转过去，冯妮示意对方自己看。
其他选手被曝出不少黑点，唯独对黄有礼网开一面。
你说奇怪不奇怪。
“不是没有针对他的料，只是他这种普通人背景太简单，他的路人缘实在太好，再泼脏水也根本没人信，搞得我们想插也插不上手。”
“没错，上回冯总你要推他，我们这边都打算要按计划先抑后扬，跟着水军黑他了，结果第二天再看，舆论又扭转过来。”
首席市场官牛力说着，似乎很遗憾没能出招。
一个小小的选秀新人，竟然能靠路人和少量粉丝生生顶住黑子的攻击。
简直是奇迹。
这已经具备优质偶像的潜质了。
“他的长相和经历叫人看着可怜，很容易博得大家同情。”
诉苦卖惨在各种综艺节目中屡见不鲜，李洁早已见识到这一招的威力。
同情弱者是人的天性。
所以哪怕卖惨被无数舆论诟病，依旧有人愿意用。
骂几句无所谓，好使即可。
当然，那些黄有礼和她有不可告人关系的小道消息，这么多人就不说了。
“还有一个黄有礼足够优秀，他的原创能力很强。”
马力说出他的判断。
光有同情不够，同情心只算锦上添花。
关键得配上才华。
如此一来，音乐天分高与生理缺陷产生的剧烈反差，更有冲击力。
“照这么看，不但没叫黄有礼受损，反倒气势更盛，他更受欢迎了？”
冯妮面有冷意，轻笑一声。
所以，这便是对方不签合同的底气？
“之前我还是低估了他的价值。”
眼下，李洁十分懊恼。
当时为啥嫌弃黄有礼长的不行，难成偶像。
结果大意了。
当初你说要分开，分开就分开。
现在再要签合同，晚了。
合同不是你想签就能签的。
“如果不能签下他，我们亏大了！”
角落里有人小声嘟哝了一句。
李洁恨不能掐死说话的那家伙。
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她只好硬着头皮解释。
“本来我想压一压黄有礼，结果没想到。”
“这是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又是明日之星出道，我们当然不能放他出去。”
冯妮岂能坐视不理。
白白将一颗摇钱树让给别人。
“大家说说怎么在不影响到节目声誉口碑情况下，压一压黄有礼，把他收服？”
别看之前冯妮口口声声说什么心胸要宽阔，眼光要放长远，要有格局。
即使没签下黄有礼也可以先推出去，为明日之星节目打造一个出圈的明星选手。
那是因为她觉着有把握拿下这个年轻人。
可惜，事情的发展开始脱离她的预期。
在真金白银面前，所谓的格局，通通不值一提。
“是我们明日之星把他捧出来的，播种灌溉到收获的时候，总不能给别人做嫁衣。”
“现在不是我们捧不捧他的事，而是他有了稳定的粉丝盘，准备摆脱我们想一飞冲天了。”
目前的情况，牛力觉得棘手。
从口碑反弹一事看出，黄有礼已开始起势。
想要轻易拿捏住，谈何容易。
“摆在我们面前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捧，一个是压。”
总导演李洁，开始组织语言。
将几种可能性摆明。
“捧他，是顺其自然，但因为他人不在咕叽，容易发生鸡飞蛋打的后果，得不偿失。
打压他，甚至冒大不韪直接叫他淘汰出局，这容易办到，同样副作用明显。既砸掉我们明日之星的口碑，也会导致一大批粉转路粉转黑，还是得不偿失。”
这番话说出，办公室内开始交头接耳。
说话声嗡嗡作响。
“捧他干吗，都不是咱们公司的人，浪费资源。”
“确实，一个白眼狼有那个必要去捧他？”
“这种不听话的新人，就该好好教训一顿。”
“让他知道知道什么是天高地厚。”
“反了他还是，我不信收拾不了小小练习生。”
导演组的人都很不忿。
可说群情激奋。
没有人能够在他们的选秀节目中占便宜，从来没有。
“关键是我们打压也不一定有效果，例子摆在眼前嘛。”
此时，李洁不得不出言提醒。
一个个别光顾着嘴皮子痛快，要把事办咯。
话一出来，刚刚吵吵把火的人登时无语。
你想叫他们出主意那是不可能滴，办不好要背锅咋办。
哼！
冯妮环顾一圈，神色微冷。
大家确实有点狗咬刺猬无处下口的感觉。
正像李洁说的那样，利用自办节目的优势，把黄有礼踢出局容易。
难的是如何保住口碑和收入。
一个人气和实力拔群的王牌选手，突然输掉比赛出局，这不正常。
傻子都能看出有问题。
若是被人揪住这点不放，继续做文章，把人气和口碑败光，明日之星别想办第二季了。
刚大赚一笔捂热的口袋，很可能成为一锤子买卖。
这是冯妮，以及所有人不愿见到的局面。
也是最不利的情况。
“那个，我倒有个想法，不知当说不当说。”
突然，陈玲玲弱弱开口了。
所有人唰一下全看向她。
“说。”冯妮很干脆。
开会本就是畅所欲言。
“我们是不是有些走偏了，捧人什么的只是手段，最终不还是想节目好，想公司好吗？”
“接着说。”冯妮来了兴趣。
“要不我们试试冷冻黄有礼？”
冷冻？
冯妮闻言，右手托住下巴认真思考。
她在衡量利弊。
“我意思是他作为节目的明星人气选手，淘汰是不可能淘汰的，至少要拖到最后面决赛，但不叫他过热，还是有办法的。
比如说下下期要请帮唱嘉宾，我们完全在这上面做点文章，软刀子磨他。”
“嗯，可以尝试一下，也许他热度下降，就能变老实乖乖和我们签约。”
牛力觉得是个稳妥的法子。
不走极端，没有一棒子打死，留有转向余地。
“玲玲说的好。”
“是极是极。”
“试一试吧。”
“好，就先按玲玲的法子去做。”
冯妮用赞许的眼神看向对方。
脸上重新阴转晴。
和煦的笑意，让人体会到温暖。
这样有操作性，又比较巧妙的手法，值得赞赏。
赵喜乐看向张优。
被这么一扫，张优刚才本想卖弄的心思顿时熄灭。
这种时候耍小聪明不明智。
他急忙笑道：“我打听到黄有礼没有跟咕叽咕叽签合同。”
什么！！
这个消息，宛如重磅炸弹。
炸的赵喜乐心神剧震，一把抓住对方肩膀。
猛力一提。
“你再说一遍。”
“黄有礼没有和任何经纪公司签约，依旧是素人。”
张优陪着笑脸，重复一遍。
啪！
赵喜乐当场拍案而起。
手上用力一按。
“确定？”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老张拍着胸口保证。
这可是他花了好大的功夫，从咕叽咕叽那边挖出来的内部消息。
在办公桌后来回走着，赵喜乐表情严肃。
然而越想越是兴奋。
“如果这样的话，那咕叽太不专业了。”
“是啊，我开始也不敢信，最后反复查证，千真万确。”
反正张优没想到，明日之星最夺人眼球的选手，居然不是咕叽的艺人。
就好比一支球队的头牌球星，与球队没有合同，随时可以走人一样。
“哈哈，真是天助我也！”
赵喜乐总算听到了一个好消息。
有机会咋说来着，人算不如天算。
运气来了，挡也挡不住。
“马上停止对黄有礼的‘宣传’，把风向往其他选手身上带。”
“您的意思是？”
内心隐隐猜到了老板的想法，张优得确认。
嗯，老赵笑着看向对面。
微微点头。
“你想的没错，抢人！”
说到最后两个字时，他眼里精光闪烁。
嘶嘶！
张优倒吸一口凉气。
“假如把黄有礼弄到公司，既削弱了咕叽的实力，又打击了他们的嚣张气焰，还壮大自己，白捡了一个金蛋蛋。”
削弱友商，壮大自身，此消彼长，敌弱我强。
堪称一举数得。
这招釜底抽薪绝了。
张优越想越是觉着精妙，连连惊叹。
“高，实在是高！”
“呵呵，基本操作而已。”
赵喜乐做出浑不在意的样子，摆摆手。
马屁老套了些，但拍的还是舒服。
令人心情愉悦。
“一个顶流每年给公司带来的收入能达到7、8亿，黄有礼即使成不了顶流，凭借这股热潮，赚一两个亿不成问题。”
如果要赚快钱，拼命压榨，3个亿也能冲一冲。
在赵喜乐眼里，黄有礼不是人，而是闪闪发光的金子。
是一座等待挖掘的金山银山。
“你先打探清楚，能私下接触最好，绝不能惊动明日之星，以免打草惊蛇。”
除了要摘桃子，赵喜乐没忘继续给对手使绊子。
他拿起桌上的资料翻了翻。
心中如意算盘继续打一阵，沉吟过后说道：
“我看资料上写吴靠北和牛仲盛一个是富二代，一个是星二代对吧。”
“对，他俩家里挺有钱的。”
“你怎么看？”
“我认为爆点可以稍微调整，集中富二代刷票买票带资进组，星二代依仗父辈关系是选秀皇族，从出生到长大大半时间在国外生活却回国内捞金，用这几个敏感点来打。”
看得出，张优是下过功夫的。
专挑选手的软肋来扎。
身份背景为真，所作所为则捕风捉影含糊不清，故意诱导人们往不好的方面去想。
“姜还是老的辣，你作为企宣部的元老，关键时刻还得你站出来。”
老赵对于这样的调整颇为满意。
非常具有针对性，全部抓住了舆论的热点与观众的痛点。
尤其国外生活国内捞金这一点，估计能刺痛许多许多人的心，激发朴素的情感反噬。
往小了说，这是不老实，人品有问题，说一套做一套。
往大了说，这是典型的双面人，是吃里扒外。
放到战争年代，妥妥的叛徒。
“好，按你说的办。”
“赵总英明，我马上吩咐手下人去办。”
见BOSS满意，张优悬着的心平安落地。
“如果把黄有礼挖来，我给你记首功。”
临走前，赵喜乐不忘给对方许下奖励。
既要马儿跑，又不给马儿吃草，这是万万不行滴。
他之所以能打下这么大的产业，在赏罚分明方面，做的极好。
如果能把黄有礼从咕叽咕叽那虎口夺食，那摘桃子的滋味再爽不过。
……
虾岛度假村，摄影棚二楼办公室。
《明日之星》的几位主创人员正聚在一起，咕叽的CEO冯妮坐在主位。
“……正因为黄有礼的一枝独秀，所以我建议节目提前邀请帮唱嘉宾，以增强节目的观赏性和竞技性……”
总导演李洁在吧啦吧啦说着她对节目做出的规则调整。
冯妮斜靠在木沙发上，视线一直未曾离开腿上的平板。
同时还分心听着好友的汇报。
听到要提前请人，她不由眉头一皱。
“原先定好还有差不多一个月时间，你突然一变，可能导致约好的嘉宾脱不开身。”
节目组好适应，但那些邀请的明星不一定好说话。
他们可不是咕叽咕叽的人。
“这个我已经想到了，所以下期节目规则不变，再下一期上帮唱嘉宾。有将近半个月时间，应该够了。”
李洁不是被逼无奈，不会乱来。
唉，有时候选手太强也并非好事。
黄有礼这种异数，令人头疼。
“如果是下下期，理论上可行。”
冯妮一听，脸色缓和。
但只能说理论上可行。
“黄有礼答应了吗？”
“还没，只说再想想。”
提及此事，李洁顿了顿。
旋即摇头。
“再想想？我看他是想法有点太多了。”
冯妮的话里，显然有不满。
给点阳光就灿烂是吧。
你再厉害，终究还是明日之星一位选手，想要按死你，节目组有的是办法。
“有没有别的人接触他？”
“人在虾岛，周围全是节目组的人，有什么风吹草动瞒不过我们。”
整个节目组都是咕叽的人，李洁很确定。
只是她不知道柳絮已经通过贾子谦，偷偷谈过了。
“要不我再找他认真谈谈，给点压力。”
“网络上有不少黑明日之星的稿子，有些营销号也在带节奏，但我看最近黄有礼没受到影响啊。”
把平板转过去，冯妮示意对方自己看。
其他选手被曝出不少黑点，唯独对黄有礼网开一面。
你说奇怪不奇怪。
“不是没有针对他的料，只是他这种普通人背景太简单，他的路人缘实在太好，再泼脏水也根本没人信，搞得我们想插也插不上手。”
“没错，上回冯总你要推他，我们这边都打算要按计划先抑后扬，跟着水军黑他了，结果第二天再看，舆论又扭转过来。”
首席市场官牛力说着，似乎很遗憾没能出招。
一个小小的选秀新人，竟然能靠路人和少量粉丝生生顶住黑子的攻击。
简直是奇迹。
这已经具备优质偶像的潜质了。
“他的长相和经历叫人看着可怜，很容易博得大家同情。”
诉苦卖惨在各种综艺节目中屡见不鲜，李洁早已见识到这一招的威力。
同情弱者是人的天性。
所以哪怕卖惨被无数舆论诟病，依旧有人愿意用。
骂几句无所谓，好使即可。
当然，那些黄有礼和她有不可告人关系的小道消息，这么多人就不说了。
“还有一个黄有礼足够优秀，他的原创能力很强。”
马力说出他的判断。
光有同情不够，同情心只算锦上添花。
关键得配上才华。
如此一来，音乐天分高与生理缺陷产生的剧烈反差，更有冲击力。
“照这么看，不但没叫黄有礼受损，反倒气势更盛，他更受欢迎了？”
冯妮面有冷意，轻笑一声。
所以，这便是对方不签合同的底气？
“之前我还是低估了他的价值。”
眼下，李洁十分懊恼。
当时为啥嫌弃黄有礼长的不行，难成偶像。
结果大意了。
当初你说要分开，分开就分开。
现在再要签合同，晚了。
合同不是你想签就能签的。
“如果不能签下他，我们亏大了！”
角落里有人小声嘟哝了一句。
李洁恨不能掐死说话的那家伙。
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她只好硬着头皮解释。
“本来我想压一压黄有礼，结果没想到。”
“这是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又是明日之星出道，我们当然不能放他出去。”
冯妮岂能坐视不理。
白白将一颗摇钱树让给别人。
“大家说说怎么在不影响到节目声誉口碑情况下，压一压黄有礼，把他收服？”
别看之前冯妮口口声声说什么心胸要宽阔，眼光要放长远，要有格局。
即使没签下黄有礼也可以先推出去，为明日之星节目打造一个出圈的明星选手。
那是因为她觉着有把握拿下这个年轻人。
可惜，事情的发展开始脱离她的预期。
在真金白银面前，所谓的格局，通通不值一提。
“是我们明日之星把他捧出来的，播种灌溉到收获的时候，总不能给别人做嫁衣。”
“现在不是我们捧不捧他的事，而是他有了稳定的粉丝盘，准备摆脱我们想一飞冲天了。”
目前的情况，牛力觉得棘手。
从口碑反弹一事看出，黄有礼已开始起势。
想要轻易拿捏住，谈何容易。
“摆在我们面前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捧，一个是压。”
总导演李洁，开始组织语言。
将几种可能性摆明。
“捧他，是顺其自然，但因为他人不在咕叽，容易发生鸡飞蛋打的后果，得不偿失。
打压他，甚至冒大不韪直接叫他淘汰出局，这容易办到，同样副作用明显。既砸掉我们明日之星的口碑，也会导致一大批粉转路粉转黑，还是得不偿失。”
这番话说出，办公室内开始交头接耳。
说话声嗡嗡作响。
“捧他干吗，都不是咱们公司的人，浪费资源。”
“确实，一个白眼狼有那个必要去捧他？”
“这种不听话的新人，就该好好教训一顿。”
“让他知道知道什么是天高地厚。”
“反了他还是，我不信收拾不了小小练习生。”
导演组的人都很不忿。
可说群情激奋。
没有人能够在他们的选秀节目中占便宜，从来没有。
“关键是我们打压也不一定有效果，例子摆在眼前嘛。”
此时，李洁不得不出言提醒。
一个个别光顾着嘴皮子痛快，要把事办咯。
话一出来，刚刚吵吵把火的人登时无语。
你想叫他们出主意那是不可能滴，办不好要背锅咋办。
哼！
冯妮环顾一圈，神色微冷。
大家确实有点狗咬刺猬无处下口的感觉。
正像李洁说的那样，利用自办节目的优势，把黄有礼踢出局容易。
难的是如何保住口碑和收入。
一个人气和实力拔群的王牌选手，突然输掉比赛出局，这不正常。
傻子都能看出有问题。
若是被人揪住这点不放，继续做文章，把人气和口碑败光，明日之星别想办第二季了。
刚大赚一笔捂热的口袋，很可能成为一锤子买卖。
这是冯妮，以及所有人不愿见到的局面。
也是最不利的情况。
“那个，我倒有个想法，不知当说不当说。”
突然，陈玲玲弱弱开口了。
所有人唰一下全看向她。
“说。”冯妮很干脆。
开会本就是畅所欲言。
“我们是不是有些走偏了，捧人什么的只是手段，最终不还是想节目好，想公司好吗？”
“接着说。”冯妮来了兴趣。
“要不我们试试冷冻黄有礼？”
冷冻？
冯妮闻言，右手托住下巴认真思考。
她在衡量利弊。
“我意思是他作为节目的明星人气选手，淘汰是不可能淘汰的，至少要拖到最后面决赛，但不叫他过热，还是有办法的。
比如说下下期要请帮唱嘉宾，我们完全在这上面做点文章，软刀子磨他。”
“嗯，可以尝试一下，也许他热度下降，就能变老实乖乖和我们签约。”
牛力觉得是个稳妥的法子。
不走极端，没有一棒子打死，留有转向余地。
“玲玲说的好。”
“是极是极。”
“试一试吧。”
“好，就先按玲玲的法子去做。”
冯妮用赞许的眼神看向对方。
脸上重新阴转晴。
和煦的笑意，让人体会到温暖。
这样有操作性，又比较巧妙的手法，值得赞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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