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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9华夏

    陈真在长沙湾这里有四栋工业大厦,因阳历去年的影响,并没有花多少钱。有三栋相邻的,一栋公司自用。一楼是大家的办公场所,二楼是会议室与主要人员的办公室,三楼与四楼是公司宿舍,顶楼是食堂。

    陈真奢侈的将一层楼来做为食堂,也是大家的公共空间,两层楼来做宿舍,就是想让大家有一个好的心态,这样工作上才有更好的效率,人的创造性也会很好,而不至于内卷。

    辛苦钱挣的辛苦,赚得也辛苦,结果就是双方丧失人性,历史轮回!

    一栋暂时用于工业出租,受形式影响却只有罗叔占了一层而已。看来只有等开年后才能租出去了,也或者还是自用。一栋却是全部用作仓库,从北面和扶桑来的产品就集中放在了那里。

    青山道上的那栋楼却是要贵上不少。宏达4S店,雷鸟机车,陆通快递就将那栋楼填的满满当当的。陈真也想在维港对面的中环或铜锣湾拥有自己的一栋楼,好做为旗下一些要脸面的公司的住地,但实力不允许啊。

    陈真与罗家都没在永利街住了,全搬来了公司宿舍,陈真虽然同大家住在了一起,但他有了间最大的办公室,也不再管任何具体的事物了,他用意识上的距离代替了物理上的空间。人总是希望自己能脱离感性,得到理性,却也总是用感性来约束、羁绊着后来者。

    人的一切都是来源于感性,但人却不愿受那感性的摆布。因为命运总是无常的,人总妄想用有常的自我来应对世事的无常。克己复的不是礼,而是理。礼过了,就是理,就是想用有常来控制无常。理才是那最不讲理的,他们已经不讲现实,而只讲规则了。这才是陈真心中对礼与理的理解。

    所以社会就将感性与理性分裂开来,自己成了一个意识主体,自己承受了感性与理性的对撞。而人就成了其中的一个个角色!

    只有角色才能有命运!

    罗叔虽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忙碌,却不是整天都只能坐在那鞋撑子前了。整个人的精气神却是焕然一新,那花白的头发也被染得柒黑。装饰以后,人看起来年轻不少,别说,还是个真正的中年帅男人。现在与罗进一那小女朋友的老爸一比,也是不差了,只是少了些所谓的‘内涵’,所谓的理性而已。

    也不知以后的罗太太会不会‘悔教夫婿觅功名’。罗叔失去了一个乖儿子,却收获了自己。看得出来,他在心里认为这是个值得的买卖。当然,若是在收获自己的同时还能保住儿子就更好了,不过也可能只是镜花水月,一场空。

    当父亲只是一个角色时,他培养的也只能是另一个角色‘儿子’。所以当罗进一走了以后,罗老爸不得不牵起了罗进二的手。罗进一不守家这个规矩,白血病才是对这个家庭的仁慈。布华泉想要成就自我,只是死了老爸才是对这个家庭的仁慈。

    但现实不是小说、电视,现实里只会是一个都不能少的,这两个都会没了!小社会不承担大社会中的失败的风险,失败就是死亡!

    家庭只能是一个社会设置,而不能是社会组织。因为所谓的‘社会’承担不起感性的成本,社会组织是有理性的架构,而社会设置就只能是感性的真实。理性的成本要远远大于感性的,‘社会’是承担不起的。

    在物质不能充分的满足生存与发展的时候,想要有常,就只能抛弃无常。在即有的自然概率中追求既定的结果,效率只能是递减的,规模也只能是递减的。

    但社会是发展的,不能发展的社会是没有今天的,这世间就没有恒常不变的事情。

    这种脱离了感性的理性,会让一些人有了一种能掌控自己命运的错觉,给了一些人凝望深渊的距离。让有的人觉得自己不仅是人,是个有道德的人,是个大人,是个伟人,是个圣人,还是个神!是个可以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的人,或者神!

    但从来就不是自我!

    孙猴子是逃不出佛祖的五指山的,没有所谓的弄潮儿,只有浪尖上的那滴水而已,还没有脱离水的范畴。感性上的上下之别,让人有了理性上的高低贵贱之分。理性是需要源源不断的感性来支撑的,让别人去承担感性的风险,那也会失去感性的真实。不能突破社会这个范畴,人只能是个角色,而不能称为自我。

    理性的规则的确能让人在社会这个更多大的规则模型中更好的应对感性的无常。但现实的人生处境是变化和发展的,这才有了感性的无常。

    理性有时也会成为自身发展的一种桎梏,理性本身就是一种欲望,一种感性,一种无常之中相对的有常。当理性成了一种僵硬的规则,成了过往的感性经验,说明我们脱离了现实,脱离了真实。说明我们的感性已经不能支撑起我们的理性了,我们失去了感性的认知,我们失去了真实的生活。

    年夜饭后,陈真、李锦堂、布华泉三个有故事的男人就来到天台上说起了他们自己的故事,其他人都去外面享受人世间的繁华去了。

    意识的交流与分享,才能扩大个体的性命。人在划分你我的同时,也是将自我的另一面也给划没了,不再是真我。真我是要面对生与死,有与无的,真我就是‘我与他人’的复合体。至大就得包容!

    这里有故事,有酒,还有花生米。故事不动听,但却是曲折,是他们已有的人生,曾经的过去。酒的好坏,陈真两辈子也没能品出来,只要能醉人就行。花生米只是个调剂,不是说真有花生米,就不会醉了。

    人想醉的时候,他就会醉的!

    前世陈真是个酒鬼,一把花生,就能喝的酩酊大醉。酒能醉人,同时也能保持人间清醒,也能扩大人的感知,让人有更多的感性认知来补充自我。陈真不求‘伟大’,只求真实!

    若李锦堂是内外对比后的迷茫,那布华泉就是还没有入局的傍徨。布华泉是这般渴望被认同,渴望被接纳。有了组织,就可以不直面风险,有了神,就有了既定的命。

    广义上的民族是不以地域、血脉来划分的,而是以文化认同与利益联系来区别。

    入华夏则华夏之。

    民族融合,总会是件痛苦的事!不仅是肉体上的痛苦,更是精神上的痛苦。不管在情感上愿不愿意去承认,但现实是这种痛苦铸就了今天的华夏。

    今天的我们每个人都是幸存者!

    此时天台的风只是有些凉意,面红耳赤的几人感觉正好。喝醉了酒之后,也没不会有意外发生,这才是陈真前世敢经常醉酒的原因。天台上有了围栏,才是三人敢在天台求醉的原因。这才是陈真前世背叛家庭后而没有像布华泉这样产生心魔的原因。

    物质的发展,让陈真的背叛没有家破人亡!

    因为陈真的老爸还在,陈真相信生命才是存在的基础。就是这个‘理’,这个围栏,让陈真能够心安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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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港岛没有冬天!天下太平!

    生活已经很不容易了,那就尽量让自己开心点,这只是一种自我麻醉的借口而已。分享快乐,快乐加倍,分享痛苦,痛苦减半。是啊,陈真的原生小的时候也是这样想的,想把老爸打他屁股的痛给转稼出去,只想享受那父爱。

    现实是陈真的痛是无法转稼出去的,父爱也是真的那样如山,让改变必需背负‘背叛的道德谴责’。

    意识在传递过程中是不增不减的,但意识是由物质决定的,所以有人拒绝,有人接受,有人篡改,有人借鉴后再创造。这也就变相的遵守了能量递减的规律。不是社会与规则禁锢了人类,而是人类自缚了手脚。

    社会只是一个工具而已,一种应对自然的生存工具而已。在有了更大的生存机率的时候,但人却还是不想承担失败的风险,那么人们就会同赋权于社会,于神灵。让社会有了意识,让神有了人性,让社会能够自主的发展,然后来推动少数人的发展。

    当社会有了意识,自己成了一个意识主体的时候,就有了自己的生与灭,有了自己的轮回。因为他自己相对的拥有了自己的感性与理性,只有这样社会才可能有自己的发展,才能代替人类自身的发展。

    所以没有真正的自动化,AI只有赋权以后才能进行相应的既定规则的运行。发展的工具也只是工具,操控者也要承担风险。不能见其生,而不忍见其死。

    只有人自己才有无限的可能!物质是既定的无限,而意识在此却反而成了即有的无限!因为在意识的世界里是有时间这个东西存在的,也就有了历史,有了主观记忆。空间是客观的,时间是主观的。

    但自我才拥有人生,才有真正凝望深渊的可能!

    大多数人都把人生的痛苦转稼给了社会,最后又反过来责怪社会的不公,诉说命运的无常。人生的苦,比大多数人想象的还要苦!

    因为人生的甜,也比大多数人想象的还要甜!冷暖只有自知!因为有苦所以才会有甜。

    但一切都需要成本与时间的,社会的发展,才能让个体享受人生,而不仅仅是只能用命运来代替。直到今天,布华泉成就自我的代价也是死老爸。直到后来,陈真想要拥有自我也只能背叛‘家庭’。

    这才是人性!性善者,不想看到恶;性恶者,不想看到情!他们都不是真正的天使与魔鬼,他们只是这个社会深渊的凝望者,只是把他人当做地狱,自己则为天堂。

    若地是‘顺’的话,地比天大,天命只是人志的表现而已。天不是真正的天,而地却是那真实的大地!

    这片土地上的人承担了一切,承担了历史。但讲真,他们对这片土地没有丝毫感情。若有,也只是痛苦与无奈而已。(纪录片,乡村里的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