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再遇神偷
陈虎见那老者样貌有一些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究竟在哪里见过他，于是便上前问道：“老人家您是……”
“老奴名叫陈福。”那人许久止住了哭声，浑身颤颤巍巍，闻声语气带着些许悲凉，说道：“时间过得可真快啊，少爷一转眼都长这么大了，如今竟也认不得我，天下间怕是只有老爷才记得我咯。”
“陈福……福伯，您是福伯！”陈虎听到名字顿时久违的记忆潮水一般涌进脑海，没过许久终于想起来眼前人的名字，他还记得陈福小时候经常带着他玩，他常喊陈福叫“福伯。”
陈虎上前一步抓住了陈福的手，急忙问道：“福伯，我一觉醒来家里人都不见了，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陈福闻言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双目通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微带着哭腔说道：“公子，唉，陈家已经亡了！”
陈虎闻言如遭雷击，踉跄了几步久久不能自已。
什么！朕的大清……不对，陈家亡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昨天夜里陈家好好的，怎么会在一夜之间就灭亡了？”陈虎瞪大的眼睛充满不可思议，不敢相信福伯口中所说的话，问道：“怎么会这样，究竟发生了什么？！”
陈福掩面而泣，凄凄地说道：“昨夜里来了一伙贼人，使用调虎离山之计将何大人骗走，将陈家宝库洗劫一空，之后一把火把草料场给烧了。”
“皇上得到消息龙颜大怒，连夜下令把陈家给抄了，一家八百多口，都没有见着明天的太阳啊。”
陈虎闻言悲痛欲绝，眼泪一点一滴地掉了下来，声音颤抖问道：“是谁？”
陈福也是眼含热泪说道：“是孙武阳，陈家宝库门前留有十个血字，杀人者青阳屠夫孙武阳！”
“什么！啊！孙武阳，那个该死的屠户！”陈虎大怒叫出声来，但是转念一想如果不是自己为了杀孙武阳派出了家里的高手，导致防守不足，才让孙武阳有可乘之机，偷盗宝库点燃草料场，最终导致了陈家灭门。
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是自己所造成的结果。陈虎想到这里后悔不已，一时气血攻心，眼前漆黑，一口鲜红喷出倒地不起。
陈福赶忙上前，用手扶起陈虎的头，他不敢乱动，只能让陈虎在原地躺着，让自己的老伴拿来一个枕头放在陈虎的头下，说道：“公子，节哀啊，陈家如今只剩下你一个，你再不振作起来，那陈家就真的完了！”
无数个须臾之后，陈虎在院子里躺着一动不动，直到夕阳将最后一抹霞光留给西山，他这才如梦初醒。往日峥嵘岁月如烟如云，缥缈梦幻都已经是曾经了，陈虎眼神渐渐坚定，静静躺在这块土地上，感受着这最后一缕的温暖。
一片叶子在空中盘旋，似乎在谱写着某种乐章，那是大树对这世间的问候，乐章结束，叶子落在了碧波潭水之上，泛起了几圈涟漪。
快活酒馆门前，吴甄梅诚带着小黑等人送别孙武阳。
吴甄深情款款，注视着孙武阳说道：“唉，与君此一别，不知何日再相见。自古多情伤离别，更哪堪，在这碧波潭岸，这冷落时节，为兄是当真不舍啊。”
梅诚也语气深重地说：“武阳兄此去珍重，莫愁前路无知己，灯火阑珊处且抬头，望望天上一轮明月，虽远隔天涯却共享此时。”
“额……”小黑是个粗人，胸无点墨，以至半天没有憋出一句话来，最后无奈，满腔胸臆只说了一句：“俺也一样！”
剩下的人仿佛受到了启发，纷纷说道：“俺也一样！”
孙武阳也是深受感动，说道：“诸位，青山不改长流水，后会有期！”
吴甄等人齐抱拳，说道：“后会有期！”
孙武阳终是忍心转了头，一路向西，走着走着唱起歌来。
“这些年，一个人，风也过，雨也走，有过泪，有过错，还记得坚持什么，真爱过，才会懂，会寂寞……”
“终有梦，终有你，在心中，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
唱到此处，孙武阳终究还是忍不住哽咽了一下，然后继续唱道：“一句话，一辈子，一生情……”抹了抹眼泪，抽泣了一下，最后才唱道：“一杯酒～”
吴甄等人也是一脸感动，等到孙武阳走远，梅诚这才轻声说道：“大哥，就这么放他走了？为何不直接杀了他！”
“这种TM的货色早晚有用到的一天，而且我已经把盗宝库的事甩锅给他，还顺手把草料场给点了，这些够他喝一壶的了。”吴甄微微一笑，随后说道：“烧了草料场，神朝的兵马便断了供应，必然会出乱子。为我揭竿而起埋下伏笔，到时天下云集响应，必能成就一番大业！”
梅诚闻言，笑着拍马屁说道：“妙啊，大哥不愧是大哥，手段就是高明。”
吴甄轻轻笑了笑，淡淡地说道：“要想成就非凡的大业，就要用非凡的手段！”转头又对众人说道：“好了，赶紧收拾收拾东西准备跑路，此地不宜久留。”
“是！”一群人赶忙进入快活酒馆开始收拾东西。
孙武阳自然是听到了吴甄等人刚刚的言语，凭着自己强大的神识，把刚才吴甄所言一字不漏地听在了耳中。
不过他却并不生气，本就是亡命天涯，再添一条罪名又有何妨？自己只需往深山老林里一跳，哪个能找到他？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管他东南与西北，穷街陋巷或是繁华的高楼广厦，吾心安处便是吾乡。
再者，封印在身未必能打得过他们。
……
三日后，一群官兵包围了快活酒馆，可是此地早已人去楼空，在一楼大厅唯一一个摆正的桌子上放着一个盒子。
盒子四四方方，上面印有凡俗的花纹，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在盒子旁边还放着一把钥匙，这已经暗示得很明确了，是希望有人来打开它。
一位军官走上前拿起钥匙插入钥匙孔中扭动，咔咔咔……一阵机关运行的声音响起，盒子上方打开了，一封信显露出来。
军官打开信封，只见信上写道：“诸君无须挂念，吾等具已远走，临行欲赠诸位几语，却不知何以言说，再三思索终得四字[汝母贵姓？]”
那军官当时就怒了，愤恨地说道：“这贼人太过分了竟然问候我妈贵姓！”
“今当远离，临信涕零，不知所言，黄泉路上好走。”
读完最后一句，军官顿时瞪大了眼睛，瞳孔忍不住地放大，惊慌望着四周，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气息，突然听见有人来了一句：“这什么味儿啊？”
那个军官闻出了这是引线燃烧时所散发的气味，于是赶忙大喊：“快跑！”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几秒之后一阵震天的爆炸声响起，这群人被永远都埋在了碧波潭水之下。
“哟，还挺响。”远在几里外的吴甄笑着对着众人说道。
小黑闻言一脸得意，昂起头说道：“那是，我的手艺能差吗？”
梅诚也说道：“住了这么多年就这么毁了，还有点舍不得呢。”
哈哈哈哈哈，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
孙武阳往西走了数日，由于每个城池之中都有自己的通缉画像，只能选择偏僻的山路，绕着城池。
此时路过一条小溪，有鱼，溪深而鱼肥，临溪而渔，终于抓到了两条大鱼。
高端的食材往往只需要最朴素的烹饪方式，将鱼的鱼鳞刮去，插在干净的木棍上，划上花刀放在火上烘烤，不时地撒上调料，剩下的只需要等待。
忙碌了两个小时，孙武阳终于吃上了美味的烤鱼。一口下去唇齿留香，当真是世上不可多得的美味。
吃饱喝足，意阑珊。一轮明月早早挂上天空，星星在它一旁点缀闪闪发光，就像一颗颗美丽的宝石。
月华与星光为大地披上一层银纱，孙武阳躺在地上枕着手臂思念起已经亡故的家人来。
如若世上真有轮回，此时他们早已托生了吧。如若没有，他们是否还存在？是否像我一样在这皎洁的月光下思念？
睡了……
夜里，孙武阳被一股熟悉的气息惊醒，有人正在靠近。不过那人的境界不高，三阶左右，没有太大的威胁。于是他假装没有发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静观其变。
不多时，那人近了，身上带着好闻的香味，她悄悄地靠近，看到孙武阳还在熟睡便走上前去伸手在孙武阳身上摸索起来。
就在这时，孙武阳猛然睁眼，一把抓住了那人的手臂，笑眯眯地说道：“现在的女生都这么主动的吗？虽然我很帅，但你好歹也矜持一下。”
那女子极力想要挣开，但孙武阳的手劲很大，哪是想挣开就挣开的。“你放开我，再不放开我就叫了。”
孙武阳笑了，说道：“这深山老林的，荒无人烟，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的，让我来看看你是何方神圣。”
说完，孙武阳扯下那人的遮面布，仔细盯着面前的人的脸，想要看清到底是谁。“金燕子，你跟着我做甚？”
来人正是神偷金燕子，孙武阳通过他的眉眼认出来是她。
那日她抢到孙武阳的乾坤袋后回到房间一看，那里面竟然空空如也，只有几个空的箱子。
她气坏了，行走江湖多年从未有过失手，如今竟然栽在一个小小的屠户手里，终日玩鹰却被鹰啄瞎了眼。
这可不能忍，她一定要狠狠地教训这个胆敢戏弄她的屠户，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金燕子通过自己的独门秘法寻找多日，终于在这深山老林发现了蛛丝马迹，这可把她高兴坏了，仿佛已经看见大仇得报，孙武阳在她脚边匍匐的样子了。
但是金燕子没想到自己早就被发现，而且还被孙武阳逮个正着。
孙武阳一手抓住金燕子，任她挣扎，直到孙武阳用另一只手拿出杀猪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这才安静了下来。
金燕子可怜兮兮地说：“大哥，easy，有话好好说，动刀子不符合你儒雅的气质。”她此时已经完全放下了一个神偷的尊严。
“是吗。”孙武阳闻言摸了摸自己的脸，说道：“把你身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
“什么？”金燕子瞪大了眼睛，她没想到自己一代神偷，竟然也有如此的下场。“大哥，儒雅。”
“儒雅你个麻花，少废话！”
“老奴名叫陈福。”那人许久止住了哭声，浑身颤颤巍巍，闻声语气带着些许悲凉，说道：“时间过得可真快啊，少爷一转眼都长这么大了，如今竟也认不得我，天下间怕是只有老爷才记得我咯。”
“陈福……福伯，您是福伯！”陈虎听到名字顿时久违的记忆潮水一般涌进脑海，没过许久终于想起来眼前人的名字，他还记得陈福小时候经常带着他玩，他常喊陈福叫“福伯。”
陈虎上前一步抓住了陈福的手，急忙问道：“福伯，我一觉醒来家里人都不见了，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陈福闻言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双目通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微带着哭腔说道：“公子，唉，陈家已经亡了！”
陈虎闻言如遭雷击，踉跄了几步久久不能自已。
什么！朕的大清……不对，陈家亡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昨天夜里陈家好好的，怎么会在一夜之间就灭亡了？”陈虎瞪大的眼睛充满不可思议，不敢相信福伯口中所说的话，问道：“怎么会这样，究竟发生了什么？！”
陈福掩面而泣，凄凄地说道：“昨夜里来了一伙贼人，使用调虎离山之计将何大人骗走，将陈家宝库洗劫一空，之后一把火把草料场给烧了。”
“皇上得到消息龙颜大怒，连夜下令把陈家给抄了，一家八百多口，都没有见着明天的太阳啊。”
陈虎闻言悲痛欲绝，眼泪一点一滴地掉了下来，声音颤抖问道：“是谁？”
陈福也是眼含热泪说道：“是孙武阳，陈家宝库门前留有十个血字，杀人者青阳屠夫孙武阳！”
“什么！啊！孙武阳，那个该死的屠户！”陈虎大怒叫出声来，但是转念一想如果不是自己为了杀孙武阳派出了家里的高手，导致防守不足，才让孙武阳有可乘之机，偷盗宝库点燃草料场，最终导致了陈家灭门。
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是自己所造成的结果。陈虎想到这里后悔不已，一时气血攻心，眼前漆黑，一口鲜红喷出倒地不起。
陈福赶忙上前，用手扶起陈虎的头，他不敢乱动，只能让陈虎在原地躺着，让自己的老伴拿来一个枕头放在陈虎的头下，说道：“公子，节哀啊，陈家如今只剩下你一个，你再不振作起来，那陈家就真的完了！”
无数个须臾之后，陈虎在院子里躺着一动不动，直到夕阳将最后一抹霞光留给西山，他这才如梦初醒。往日峥嵘岁月如烟如云，缥缈梦幻都已经是曾经了，陈虎眼神渐渐坚定，静静躺在这块土地上，感受着这最后一缕的温暖。
一片叶子在空中盘旋，似乎在谱写着某种乐章，那是大树对这世间的问候，乐章结束，叶子落在了碧波潭水之上，泛起了几圈涟漪。
快活酒馆门前，吴甄梅诚带着小黑等人送别孙武阳。
吴甄深情款款，注视着孙武阳说道：“唉，与君此一别，不知何日再相见。自古多情伤离别，更哪堪，在这碧波潭岸，这冷落时节，为兄是当真不舍啊。”
梅诚也语气深重地说：“武阳兄此去珍重，莫愁前路无知己，灯火阑珊处且抬头，望望天上一轮明月，虽远隔天涯却共享此时。”
“额……”小黑是个粗人，胸无点墨，以至半天没有憋出一句话来，最后无奈，满腔胸臆只说了一句：“俺也一样！”
剩下的人仿佛受到了启发，纷纷说道：“俺也一样！”
孙武阳也是深受感动，说道：“诸位，青山不改长流水，后会有期！”
吴甄等人齐抱拳，说道：“后会有期！”
孙武阳终是忍心转了头，一路向西，走着走着唱起歌来。
“这些年，一个人，风也过，雨也走，有过泪，有过错，还记得坚持什么，真爱过，才会懂，会寂寞……”
“终有梦，终有你，在心中，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
唱到此处，孙武阳终究还是忍不住哽咽了一下，然后继续唱道：“一句话，一辈子，一生情……”抹了抹眼泪，抽泣了一下，最后才唱道：“一杯酒～”
吴甄等人也是一脸感动，等到孙武阳走远，梅诚这才轻声说道：“大哥，就这么放他走了？为何不直接杀了他！”
“这种TM的货色早晚有用到的一天，而且我已经把盗宝库的事甩锅给他，还顺手把草料场给点了，这些够他喝一壶的了。”吴甄微微一笑，随后说道：“烧了草料场，神朝的兵马便断了供应，必然会出乱子。为我揭竿而起埋下伏笔，到时天下云集响应，必能成就一番大业！”
梅诚闻言，笑着拍马屁说道：“妙啊，大哥不愧是大哥，手段就是高明。”
吴甄轻轻笑了笑，淡淡地说道：“要想成就非凡的大业，就要用非凡的手段！”转头又对众人说道：“好了，赶紧收拾收拾东西准备跑路，此地不宜久留。”
“是！”一群人赶忙进入快活酒馆开始收拾东西。
孙武阳自然是听到了吴甄等人刚刚的言语，凭着自己强大的神识，把刚才吴甄所言一字不漏地听在了耳中。
不过他却并不生气，本就是亡命天涯，再添一条罪名又有何妨？自己只需往深山老林里一跳，哪个能找到他？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管他东南与西北，穷街陋巷或是繁华的高楼广厦，吾心安处便是吾乡。
再者，封印在身未必能打得过他们。
……
三日后，一群官兵包围了快活酒馆，可是此地早已人去楼空，在一楼大厅唯一一个摆正的桌子上放着一个盒子。
盒子四四方方，上面印有凡俗的花纹，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在盒子旁边还放着一把钥匙，这已经暗示得很明确了，是希望有人来打开它。
一位军官走上前拿起钥匙插入钥匙孔中扭动，咔咔咔……一阵机关运行的声音响起，盒子上方打开了，一封信显露出来。
军官打开信封，只见信上写道：“诸君无须挂念，吾等具已远走，临行欲赠诸位几语，却不知何以言说，再三思索终得四字[汝母贵姓？]”
那军官当时就怒了，愤恨地说道：“这贼人太过分了竟然问候我妈贵姓！”
“今当远离，临信涕零，不知所言，黄泉路上好走。”
读完最后一句，军官顿时瞪大了眼睛，瞳孔忍不住地放大，惊慌望着四周，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气息，突然听见有人来了一句：“这什么味儿啊？”
那个军官闻出了这是引线燃烧时所散发的气味，于是赶忙大喊：“快跑！”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几秒之后一阵震天的爆炸声响起，这群人被永远都埋在了碧波潭水之下。
“哟，还挺响。”远在几里外的吴甄笑着对着众人说道。
小黑闻言一脸得意，昂起头说道：“那是，我的手艺能差吗？”
梅诚也说道：“住了这么多年就这么毁了，还有点舍不得呢。”
哈哈哈哈哈，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
孙武阳往西走了数日，由于每个城池之中都有自己的通缉画像，只能选择偏僻的山路，绕着城池。
此时路过一条小溪，有鱼，溪深而鱼肥，临溪而渔，终于抓到了两条大鱼。
高端的食材往往只需要最朴素的烹饪方式，将鱼的鱼鳞刮去，插在干净的木棍上，划上花刀放在火上烘烤，不时地撒上调料，剩下的只需要等待。
忙碌了两个小时，孙武阳终于吃上了美味的烤鱼。一口下去唇齿留香，当真是世上不可多得的美味。
吃饱喝足，意阑珊。一轮明月早早挂上天空，星星在它一旁点缀闪闪发光，就像一颗颗美丽的宝石。
月华与星光为大地披上一层银纱，孙武阳躺在地上枕着手臂思念起已经亡故的家人来。
如若世上真有轮回，此时他们早已托生了吧。如若没有，他们是否还存在？是否像我一样在这皎洁的月光下思念？
睡了……
夜里，孙武阳被一股熟悉的气息惊醒，有人正在靠近。不过那人的境界不高，三阶左右，没有太大的威胁。于是他假装没有发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静观其变。
不多时，那人近了，身上带着好闻的香味，她悄悄地靠近，看到孙武阳还在熟睡便走上前去伸手在孙武阳身上摸索起来。
就在这时，孙武阳猛然睁眼，一把抓住了那人的手臂，笑眯眯地说道：“现在的女生都这么主动的吗？虽然我很帅，但你好歹也矜持一下。”
那女子极力想要挣开，但孙武阳的手劲很大，哪是想挣开就挣开的。“你放开我，再不放开我就叫了。”
孙武阳笑了，说道：“这深山老林的，荒无人烟，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的，让我来看看你是何方神圣。”
说完，孙武阳扯下那人的遮面布，仔细盯着面前的人的脸，想要看清到底是谁。“金燕子，你跟着我做甚？”
来人正是神偷金燕子，孙武阳通过他的眉眼认出来是她。
那日她抢到孙武阳的乾坤袋后回到房间一看，那里面竟然空空如也，只有几个空的箱子。
她气坏了，行走江湖多年从未有过失手，如今竟然栽在一个小小的屠户手里，终日玩鹰却被鹰啄瞎了眼。
这可不能忍，她一定要狠狠地教训这个胆敢戏弄她的屠户，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金燕子通过自己的独门秘法寻找多日，终于在这深山老林发现了蛛丝马迹，这可把她高兴坏了，仿佛已经看见大仇得报，孙武阳在她脚边匍匐的样子了。
但是金燕子没想到自己早就被发现，而且还被孙武阳逮个正着。
孙武阳一手抓住金燕子，任她挣扎，直到孙武阳用另一只手拿出杀猪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这才安静了下来。
金燕子可怜兮兮地说：“大哥，easy，有话好好说，动刀子不符合你儒雅的气质。”她此时已经完全放下了一个神偷的尊严。
“是吗。”孙武阳闻言摸了摸自己的脸，说道：“把你身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
“什么？”金燕子瞪大了眼睛，她没想到自己一代神偷，竟然也有如此的下场。“大哥，儒雅。”
“儒雅你个麻花，少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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