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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围歼

    华雄被斩,对西凉军的影响太大了,虽然士卒们依旧骁勇,可是没有主将的统一指挥,又怎么可能应付来自三个方面的攻击?

    西凉军出战的士卒们节节败退,但是由于都是骑兵,很多人还是撤回营寨门前。西凉军副将胡轸在寨墙上看见华雄被关羽三个回合内斩杀也是吓得呆在那里,甚至都忘了下令关闭寨门。

    旁边的士卒们也是慌乱不堪,这时一个部将大声提醒道:“将军赶快下令关闭寨门吧!不然盟军就要冲进来了!”部将的话提醒了已经六神无主的胡轸,他点点头说道:“对对对!赶紧关闭寨门!”他的话让士卒也有些吃惊,没有人反应过来,胡轸见状加大声音再次重复了一遍命令,这时总算有人反应过来一窝蜂的下去关闭寨门。有人焦急的问道:“将军!我方的士卒还在寨外,如果关闭寨门,这些士卒恐怕都要战死了!”胡轸听后眼睛都红了,只不过是被问话气得,自己的命都要保不住了,还管那些士卒干什么?

    他大声吼道:“现在盟军也快要攻到寨墙前,如果不关闭寨门,我们这些人都要死!”这么一说,周围的士卒也都闭上了嘴,胡轸的选择没错,只不过苦了那些还在外面的西凉军骑兵。

    那些骑兵见到营寨关门,纷纷加速冲向寨门。胡轸站在寨墙上看到后,命令放箭,箭矢将少部分的骑兵射下马来,但是还是有许多的士卒冲到门前请求开门,但是胡轸根本不敢开门。

    就在门前一片混乱之时以关羽颜良等将为首联军将士冲了上来,杀得那些骑兵们叫苦不迭。胡轸急得干跺脚,只好继续命令放箭,许多盟军士卒也死在西凉军得劲射之下。就在寨门一片混乱之时,曹操和张郃的部队抓住战机从两面冲了上来,开始猛攻。

    在主将战死三面受敌情况下,就算西凉军士卒在骁勇善战也没有办法抵抗,士卒们一溃千里,玩命的向没有敌人进攻的西面逃窜。而身为副将的胡轸非但没有制止,反而选择跟随士卒一起逃窜。

    见西凉军溃逃,袁绍也没有下令追击,哀兵必胜的道理袁绍很明白,他下令麾下将士不要继续追击逃亡出营的西凉军士卒,而是先围困住营门前的士兵们,并且下令劝降这些士兵,他亲自提着华雄的断头来到阵前对那些群龙无首的西凉军士卒说道:“华雄已死!你们还是赶快投降。我袁绍向你们承诺,投降者一概既往不咎!”听闻袁绍的话,再见到如狼似虎一般的颜良关羽等人,有一部分西凉军士卒选择了投降,而另一部分人依旧眼神闪烁。

    袁绍见状继续循循善诱道:“你们的副将不顾你们的死活,将你们交到我的手上,实话告诉你们,公孙将军已经在你们撤退路上重兵埋伏,胡轸一部已是瓮中之鳖,你们不投降就只有死路一条。”袁绍说完以后,麾下的士卒们不约而同道:“杀!”几千人齐声大喊,声势也堪称雄壮,那些没有投降的士卒们也是暗暗咽了一口唾沫,心不甘情不愿的放下了武器选择投降,在稳定局势后,袁绍才不紧不慢的将麾下将士分出一千精锐去追击胡轸。

    在他看来西凉军虽败,但是还是有做困兽之斗的能力,与其紧紧追逐,不如跟在西凉军后面做做样子,将骨头给公孙瓒去啃,毕竟公孙瓒在未来可是他的生死仇敌!

    西凉军溃退了几十里后才稍微从恐惧中恢复过来,胡轸粗略一统计,跟他跑出来的士卒已经不足一万五千人,所有的粮草军资和最为贵重的战马都损失殆尽。但是胡轸深知联军不会给他们扼腕叹息的时间,急急催促残部退往虎牢关。这些士卒们已是半日未尽水米,再加上刚刚的激战和逃亡已经是精疲力尽,许多人干脆呈大字状躺在地上,无论长官如何催促他们也不愿意在前进一步了。胡轸看着麾下将士们的样子也没有任何办法,只能下令原地休息半个时辰,然后全速行军。

    就在西凉军士卒们歇息的档口,有许多眼尖的士卒注意到了地面上颤动的石子,这是大批骑兵来袭的征兆。虽然发现的士卒已经扯开嗓子大声示警,但是大部分的士卒还是呆坐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

    人们在极度紧张疲惫的情况下骤然松弛后,再想回到那种警戒状态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不止是士卒们无动于衷,就连胡轸本人也是呆坐在原地大口喘息,他只能在心里祈祷这批骑兵是己方的援军。

    骑兵奔袭的速度极快,不足一刻钟的时间,胡轸等人就望到了对方的将旗,上面斗大的公孙二字击碎了胡轸的祈祷。他如遭雷劈的喃喃道:“天亡我也!”说完以后他苦笑着看向己方士卒们,大部分的将士都是面如土色,许多人为了逃命甚至都已经丢下了武器和盔甲。他幽幽说道:“看来我等今日必绝于此地了!”

    公孙瓒所部的白马义从如同一把锋利的镰刀开始收割这些毫无抵抗的西凉军,既是放下武器武器的人他们也无情的宰杀,如同绞肉机一般吞噬着西凉军士卒的生命。

    在这般无情的屠戮下,只用了半个时辰,战场中已经没有任何西凉军士卒的身影。就连胡轸本人都已经被剁成了碎肉,公孙瓒搜寻一番发现没有任何漏网之鱼后,便下令收兵回营。

    联军的士卒们清理完战场上遗留下来的尸骨后,便入驻了原属于西凉军的营寨。袁绍在得知了公孙瓒大胜的消息后,为了表示对于公孙瓒的重视,带着各路诸侯们出营五里相迎。在见到公孙瓒后,袁绍在营门外对公孙瓒一阵的吹捧,把公孙瓒描述成霍去病那样的国之栋梁。公孙瓒也是有些飘飘然,但是他还是没有失去理智,表示战斗的胜利是各诸侯共同的功劳。虽然嘴上把公孙瓒吹的天花乱坠,袁绍心里却是对这个人更加的忌惮,在他看来白马义从的战斗力完全不弱于西凉军,公孙瓒这个人也远胜于莽夫董卓,他又看了看身旁的曹操,以及站在人群中泰然自若的刘备,在心里默默说道:“这个时代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