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杀父之仇
正午
宁城苏府锣鼓喧天，爆竿齐鸣，府内设台舞狮摆宴，不少达官贵人出入，府内上下忙成一片。
“今天苏老爷字寿辰，搭粥棚济苍生！咚！”
一传十，十传百。
城边的穷苦百姓，街上的乞丐们闻声后，纷纷拾起瓷碗向苏府跑去。
城外一少年在溪边换上了素布衣裳，随后在地上打了两个滚，抓起河里的泥巴就往脸上抹了两道，冲着水中倒影端模了两下，做了一个鬼脸便向城中走去。
“糖葫芦”……“吹糖人咯”…“有钱的您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
苏府附近某高墙之上，只见是方才溪边灰头土脸的少年，此时正跨坐在墙头之上，手里捻着碗里的小米，悠哉的喂着麻雀。
一双美目打量着眼下。
这城中热闹非凡，吹糖、捏画、唱戏的、翻跟头打把子卖艺的好不热闹。
几个有说有笑的年轻书生也再往这边赶来。
不远处跟着一个头戴斗笠，身批破烂麻衣的老乞丐，步行蹒跚佝偻前行。少年目光锁定在他身上后，数米高墙翻身一跃而下，没有一只麻雀惊飞。
“老伯今天这是什么日子这么热闹？”少年搭着老乞丐的肩膀问道。
“你说啥？”
“我说今天怎么这么热闹！”
“今天啊，是苏府老爷的寿辰。府外搭设粥棚接济百姓，老乞我也是闻声前去讨口吃的。”
随后这一老一少结伴前行。
少年蹲在老乞丐旁边吸溜了一口米粥，一脸不满的抱怨道：啧啧啧，菜叶上连个虫子都没有。
“有的吃就不错喽，下辈子要是托生在富贵人家，也能进去尝尝那肥鱼酒肉。”
少年瞄了眼门口出入的达官贵人们，脸上浮出一个坏笑，把剩下半碗粥倒进老乞丐的空碗里，起身溜进街旁一小巷子里。
再出来时哪还认得出是刚才那脏兮兮的小乞丐，如今身着华装贵服一脸俊相，一甩袖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府内。
进府后，少年就贼眉鼠眼的打量着周围，最后眼神落在对面一角。
那桌上没有大人全是富贵人家的小孩子，少年嘴角微微上扬径直走了过去。
上菜的下人看到少年不由心升疑惑，这身高样貌与周围的孩童们显得格格不入，但是身为下人不能嘴，放下一盘烧鸡便转身离开了。
少年也没客气，上去撕下两个鸡腿，一手一个啃了起来。
上荤吃荤，上素吃素，大快朵颐好不快活。小孩子们盯着盘里鸡屁股、鱼头、鱼尾，可怜的摇头叹气。
少年嘴里的肉还没咽下，口齿含糊不清的说道：“多吃鱼头对眼睛好”
直到一个小孩肚子响起了咕噜咕噜声，豆粒大的眼泪啪嗒一声落在盘子里。
随后咧着大嘴喊娘亲，燕三千才打了一个饱嗝溜之大吉。
逃跑的路上还不忘顺了一壶烧酒，见内院无人轻身一跃，躺在房顶上美滋滋喝了起来。
夜幕降临
苏老爷忙碌了一天略显疲态，支开下人独自回到房内，见到桌子上堆积成山的献礼无奈一笑。
转身坐在邻桌的椅子上倒了一杯茶，随后泯了一口，头也没抬开口道：“来了便是了客，请吧！”
话音刚落，角落里一道黑影扶剑凌空而起，踏地燕了无痕。伴随着剑意袭来，一把乌羽剑抵在了苏老的脖子上。
“临死之前可有遗愿，今日善举，我燕三千可赠你一愿。”
说话的正是白天那个混吃混喝的少年，此时一脸杀意。
“没想到百无敌手的燕三千居然是个小少年，老夫我已花甲之年，看透名利人心，无大愿。唯有小女放心不下，我想将她重托于你！”
少年眉宇一惊，生死关头，没有惊恐之意也就罢了，如今还要把女儿委托与我？
燕三千试探性的问道：“她若知我杀你定会心生恨念，我何不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你不杀她，也会有人杀她。”
“接了。”
说完寒光一闪，苏老爷感觉脖间一丝凉意，燕三千推门而出。
忽然止步提指拔剑，反手握住剑柄，剑锋直指身后桌下：“你若想报仇，三里开外乌山白凉坡找我。”
头也没回便消失在夜幕之中。
苏老屋内，一个脸色惨白的小姑娘爬出桌底，方才因为贪玩进来偷桌上的献礼，听见爹爹回来了就藏在桌下。
两人的对话她都听到了，她知道就算方才出去也是白白送死。
她才不会便宜了这个杀父仇人，此刻她浑身颤抖散着寒意，双拳紧握，指甲嵌入肉中也没落一滴泪。
眼睛怨恨的望着门外：“燕三千，我要让你这一世生不如死！”
她的余生只剩仇恨。
回到家中燕三千拿出一坛酒，倒满一大碗仰头喝下，叹息道：“这个倔老头，都说了赠他一愿，求我不杀他不就行了嘛！还自寻短见！”
“真是人老糊涂啊。”
叹气间又倒满一碗，刚仰头准备一饮而尽，刹那间一只袖箭破窗而入，正戳碗心，碗中酒顺着洞孔正好流到嘴里。
燕三千丝毫没有躲闪之意，另一手夺袖口而出，双指一并，箭头距鸟笼只差一尺间被接住。
袖箭随手扔到身后，打开纸条。
“今日子时，白凉亭”
“打碎了我一个碗记得加钱”燕三千扯着嗓子冲门外大喊了一句。
门外没有一丝风吹草动，但他知道那人已经离开了。
每次完成任务后都有一位派信人回信告诉他去哪领银子。
他与派信人也不曾谋面，每次都是飞鸽来信告诉他刺杀的目标，成功之后袖箭回信取钱地点。
这种交易已经合作一年之久，燕三千也不光图他那点赏钱，主要是每次送信来的鸽子都挺香的！
虽然他也想见见那位神秘人庐山真面目，但是尝试过一次后来放弃了。
第一次派信人来回信时，寒三千连着追了半宿，最后发现自己是在追一只兔子。
一气之下把兔子烤了！
目前只知道那派信人也是一个绝世高手，至少轻功不在燕三千之下。
“管他呢有银子就行，今晚银子到手明天就去桃花坊体验生活！”燕三千盯着酒碗的洞口自言自语道。
宁城苏府锣鼓喧天，爆竿齐鸣，府内设台舞狮摆宴，不少达官贵人出入，府内上下忙成一片。
“今天苏老爷字寿辰，搭粥棚济苍生！咚！”
一传十，十传百。
城边的穷苦百姓，街上的乞丐们闻声后，纷纷拾起瓷碗向苏府跑去。
城外一少年在溪边换上了素布衣裳，随后在地上打了两个滚，抓起河里的泥巴就往脸上抹了两道，冲着水中倒影端模了两下，做了一个鬼脸便向城中走去。
“糖葫芦”……“吹糖人咯”…“有钱的您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
苏府附近某高墙之上，只见是方才溪边灰头土脸的少年，此时正跨坐在墙头之上，手里捻着碗里的小米，悠哉的喂着麻雀。
一双美目打量着眼下。
这城中热闹非凡，吹糖、捏画、唱戏的、翻跟头打把子卖艺的好不热闹。
几个有说有笑的年轻书生也再往这边赶来。
不远处跟着一个头戴斗笠，身批破烂麻衣的老乞丐，步行蹒跚佝偻前行。少年目光锁定在他身上后，数米高墙翻身一跃而下，没有一只麻雀惊飞。
“老伯今天这是什么日子这么热闹？”少年搭着老乞丐的肩膀问道。
“你说啥？”
“我说今天怎么这么热闹！”
“今天啊，是苏府老爷的寿辰。府外搭设粥棚接济百姓，老乞我也是闻声前去讨口吃的。”
随后这一老一少结伴前行。
少年蹲在老乞丐旁边吸溜了一口米粥，一脸不满的抱怨道：啧啧啧，菜叶上连个虫子都没有。
“有的吃就不错喽，下辈子要是托生在富贵人家，也能进去尝尝那肥鱼酒肉。”
少年瞄了眼门口出入的达官贵人们，脸上浮出一个坏笑，把剩下半碗粥倒进老乞丐的空碗里，起身溜进街旁一小巷子里。
再出来时哪还认得出是刚才那脏兮兮的小乞丐，如今身着华装贵服一脸俊相，一甩袖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府内。
进府后，少年就贼眉鼠眼的打量着周围，最后眼神落在对面一角。
那桌上没有大人全是富贵人家的小孩子，少年嘴角微微上扬径直走了过去。
上菜的下人看到少年不由心升疑惑，这身高样貌与周围的孩童们显得格格不入，但是身为下人不能嘴，放下一盘烧鸡便转身离开了。
少年也没客气，上去撕下两个鸡腿，一手一个啃了起来。
上荤吃荤，上素吃素，大快朵颐好不快活。小孩子们盯着盘里鸡屁股、鱼头、鱼尾，可怜的摇头叹气。
少年嘴里的肉还没咽下，口齿含糊不清的说道：“多吃鱼头对眼睛好”
直到一个小孩肚子响起了咕噜咕噜声，豆粒大的眼泪啪嗒一声落在盘子里。
随后咧着大嘴喊娘亲，燕三千才打了一个饱嗝溜之大吉。
逃跑的路上还不忘顺了一壶烧酒，见内院无人轻身一跃，躺在房顶上美滋滋喝了起来。
夜幕降临
苏老爷忙碌了一天略显疲态，支开下人独自回到房内，见到桌子上堆积成山的献礼无奈一笑。
转身坐在邻桌的椅子上倒了一杯茶，随后泯了一口，头也没抬开口道：“来了便是了客，请吧！”
话音刚落，角落里一道黑影扶剑凌空而起，踏地燕了无痕。伴随着剑意袭来，一把乌羽剑抵在了苏老的脖子上。
“临死之前可有遗愿，今日善举，我燕三千可赠你一愿。”
说话的正是白天那个混吃混喝的少年，此时一脸杀意。
“没想到百无敌手的燕三千居然是个小少年，老夫我已花甲之年，看透名利人心，无大愿。唯有小女放心不下，我想将她重托于你！”
少年眉宇一惊，生死关头，没有惊恐之意也就罢了，如今还要把女儿委托与我？
燕三千试探性的问道：“她若知我杀你定会心生恨念，我何不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你不杀她，也会有人杀她。”
“接了。”
说完寒光一闪，苏老爷感觉脖间一丝凉意，燕三千推门而出。
忽然止步提指拔剑，反手握住剑柄，剑锋直指身后桌下：“你若想报仇，三里开外乌山白凉坡找我。”
头也没回便消失在夜幕之中。
苏老屋内，一个脸色惨白的小姑娘爬出桌底，方才因为贪玩进来偷桌上的献礼，听见爹爹回来了就藏在桌下。
两人的对话她都听到了，她知道就算方才出去也是白白送死。
她才不会便宜了这个杀父仇人，此刻她浑身颤抖散着寒意，双拳紧握，指甲嵌入肉中也没落一滴泪。
眼睛怨恨的望着门外：“燕三千，我要让你这一世生不如死！”
她的余生只剩仇恨。
回到家中燕三千拿出一坛酒，倒满一大碗仰头喝下，叹息道：“这个倔老头，都说了赠他一愿，求我不杀他不就行了嘛！还自寻短见！”
“真是人老糊涂啊。”
叹气间又倒满一碗，刚仰头准备一饮而尽，刹那间一只袖箭破窗而入，正戳碗心，碗中酒顺着洞孔正好流到嘴里。
燕三千丝毫没有躲闪之意，另一手夺袖口而出，双指一并，箭头距鸟笼只差一尺间被接住。
袖箭随手扔到身后，打开纸条。
“今日子时，白凉亭”
“打碎了我一个碗记得加钱”燕三千扯着嗓子冲门外大喊了一句。
门外没有一丝风吹草动，但他知道那人已经离开了。
每次完成任务后都有一位派信人回信告诉他去哪领银子。
他与派信人也不曾谋面，每次都是飞鸽来信告诉他刺杀的目标，成功之后袖箭回信取钱地点。
这种交易已经合作一年之久，燕三千也不光图他那点赏钱，主要是每次送信来的鸽子都挺香的！
虽然他也想见见那位神秘人庐山真面目，但是尝试过一次后来放弃了。
第一次派信人来回信时，寒三千连着追了半宿，最后发现自己是在追一只兔子。
一气之下把兔子烤了！
目前只知道那派信人也是一个绝世高手，至少轻功不在燕三千之下。
“管他呢有银子就行，今晚银子到手明天就去桃花坊体验生活！”燕三千盯着酒碗的洞口自言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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