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朝堂争锋
新郑城外的道路旁，站立着两排红袍黑甲的士卒，其中绣着韩字的红色大旗，迎风招展。
一个老者身着袍服，头戴高冠，正站立在道路中央，等待着什么。
不一会儿，从远处传来了整齐的踏步声，一辆马车被一批黑甲黑袍的士卒拱卫着，向着这里前进。军阵两旁则是竖立着绣着秦字的黑色旗帜。
等走到韩军面前，秦军停下脚步，驾车的车夫也吁的一声，勒住马匹，将马车停了下来。
老者见秦军队伍停下，就走上前去，拱手一礼，然后大声说道：“韩国相国张开地，奉王上之命迎候秦国使者。”
马车的门帘被掀开，只见一个年轻人手持节杖，从里面走了出来。他走下马车，对着张开地说道：“秦国李斯，奉王上之命出使韩国，张相有礼了。”
次日，韩王宫中大殿内，韩国的重要大臣都在朝上，太子，血衣侯白亦非，大将军姬无夜，相国张开地，四公子韩宇，还有九公子韩非。
“宣秦国使臣李斯觐见。”
然后李斯就持着节仗走上大殿，他站到韩国众臣面前，却面无异色，反而朗声说道。
“我由秦国来到韩国，最后来到新郑，发现韩国百姓与田中耕作，虽然很劳累，但面露喜色，因为他们安稳种地，却无兵灾。”
“而我秦国关中，却不是这样。几年前，韩国水工郑国入秦游说，建议引泾水东注洛水为渠。我王原以为这是利我大秦之事，采纳其议，让他主持其事。没想到他是想要耗费秦国人力资财，削弱秦国军队。”
听了李斯的话，韩王心中一惊，这确实是先王所想的疲秦的策略，是为了以防止当时孱弱的韩国不被秦国所灭，只是秦国已经修了好几年，终于还是暴露了吗？
他想了想，说道：“韩国向来以礼事秦，怎会如此对待秦国。郑国所出修渠之策，也是为了秦国着想。只是设想太过庞大，耗费秦国财力物力，这是在不是普通韩国所愿。”
“凡诸侯之邦交，岁相问也，殷相聘也，世相朝也。我秦国以使相聘，可谓以礼相待。而韩国趁我秦国修渠，兵卒疲劳之时，联合楚魏赵燕四国攻我函谷关，这就是韩王的以礼事秦吗？”李斯在大殿上大声地质问韩王。
诸侯之间交往，每年要要派大夫行问礼，隔若干年要派卿行聘礼，君主世代交替要行朝礼。
“四国威逼韩国，韩国势弱不能拒，于是勉强加入合纵，但并未伤害秦国军民，实在是无奈的选择，还望秦国谅解。”此时相国张开地见韩王语塞，连忙解释道。
“韩国事秦在前，后又言称被逼攻我秦国在后，如此反复就不怕我秦国铁骑吗？”李斯则言辞犀利的回道。
“你说什么？”大将军姬无夜勃然大怒，“你以为我韩国惧怕秦国吗？”
“楚国在旁虎视眈眈，秦韩相斗，不怕楚国乘虚而入从中得利吗？”血衣侯白亦非知道秦国最强，但还不会轻易开启战端，既然还在修渠，就拿不出那么多的兵力作战。
“韩国反复，背弃与秦国的盟约，反过来攻打秦国。如果秦国不能报的此仇，恐令天下诸侯耻笑。况且我秦国大军早已渴望一场战争来加官进爵了。”李斯环顾四周，觉得震慑住了韩国君臣，于是接着说。
“当然，如果韩国可以割让土地给我秦国，那想来可以平息秦国的怒火，也可堵住天下的悠悠之口。”
“割地？”韩王心中有点犹豫，如果秦国真的又这么大的仇恨，那么以割地来抵挡战祸倒也可以。
“秦国和韩国都是诸侯，五国挟韩国攻秦，罪魁祸首都未有表示，而独让韩国割地以赔秦，这样做就不会人天下人耻笑吗？割地之事绝不可能。”四公子韩宇说道。
“虽为诸侯，却有分别。秦国乃周天子所奉诸侯，为天下所知，秦国土地都是历代宗亲秦人殚心竭虑，呕心沥血所得。而韩国和赵国、魏国分晋国所得，后又攻灭郑国，尽夺其地。现在将晋国的一部分土地转交给秦国，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虽然，秦国是周天子所封，但似乎秦国并不在意这份正统，可别忘了，大周正是贵国吕相文信侯所灭。当年晋公失道，晋国所以为韩魏赵三家所得，而且我们也是被周天子封为诸侯的，有有什么分别呢？”
韩非出列，对着韩王一礼，然后如此说道，李斯被辩驳的无话可说。
“既然割地也不可，难道韩王要亲自前去咸阳，向王上解释一番吗？”李斯见韩国抗拒割地，于是转变方向，另辟蹊径。
“我王乃是一国之主，怎可离国，难道秦国又想学武关会盟挟持怀王的故事，也想挟我韩王，以令韩国吗？”韩非厉声喝到。
韩王也知道楚怀王的事，怀王被扣，国中太子继位，最后客死秦国。所以这一条千万不能答应。
“割地也不行，赔礼也不行，怎么韩国这是欺我秦国的兵锋不盛，刀剑不利吗？我大秦铁骑就在韩国边境，韩王可要一较高低吗？”
李斯底气充足，一点也不怕韩国君臣，只因为他是身后站着的是一个强大的国家，而关东六国无不惧秦。
“秦国如此轻视韩国，我愿与之一战，看看究竟是怎样的锐士给了李大人如此胆气。”姬无夜冷哼一声，杀气腾腾地说道。
“既然韩国要战，那就战。”李斯也是毫不示弱。
“好了，好了，使臣今日也累了，寡人也乏了，下次再议吧！”看到群臣都被李斯激出火气，韩王赶紧叫停，他可不愿和秦国起冲突。
“如此也好，希望韩国君臣好好思量思量，到底是割地，还是赔罪，尽早给李斯一个说法。外臣告退。”说完就转身离开朝堂。
李斯也知道不能逼迫太深，只要有足够的优势，有些东西是可以不通过战争到手的。如果一味逼的迫韩国，可能会逼的他们都开战，这样虽然可以赢但没必要。一张一弛，反而更加有效。
一个老者身着袍服，头戴高冠，正站立在道路中央，等待着什么。
不一会儿，从远处传来了整齐的踏步声，一辆马车被一批黑甲黑袍的士卒拱卫着，向着这里前进。军阵两旁则是竖立着绣着秦字的黑色旗帜。
等走到韩军面前，秦军停下脚步，驾车的车夫也吁的一声，勒住马匹，将马车停了下来。
老者见秦军队伍停下，就走上前去，拱手一礼，然后大声说道：“韩国相国张开地，奉王上之命迎候秦国使者。”
马车的门帘被掀开，只见一个年轻人手持节杖，从里面走了出来。他走下马车，对着张开地说道：“秦国李斯，奉王上之命出使韩国，张相有礼了。”
次日，韩王宫中大殿内，韩国的重要大臣都在朝上，太子，血衣侯白亦非，大将军姬无夜，相国张开地，四公子韩宇，还有九公子韩非。
“宣秦国使臣李斯觐见。”
然后李斯就持着节仗走上大殿，他站到韩国众臣面前，却面无异色，反而朗声说道。
“我由秦国来到韩国，最后来到新郑，发现韩国百姓与田中耕作，虽然很劳累，但面露喜色，因为他们安稳种地，却无兵灾。”
“而我秦国关中，却不是这样。几年前，韩国水工郑国入秦游说，建议引泾水东注洛水为渠。我王原以为这是利我大秦之事，采纳其议，让他主持其事。没想到他是想要耗费秦国人力资财，削弱秦国军队。”
听了李斯的话，韩王心中一惊，这确实是先王所想的疲秦的策略，是为了以防止当时孱弱的韩国不被秦国所灭，只是秦国已经修了好几年，终于还是暴露了吗？
他想了想，说道：“韩国向来以礼事秦，怎会如此对待秦国。郑国所出修渠之策，也是为了秦国着想。只是设想太过庞大，耗费秦国财力物力，这是在不是普通韩国所愿。”
“凡诸侯之邦交，岁相问也，殷相聘也，世相朝也。我秦国以使相聘，可谓以礼相待。而韩国趁我秦国修渠，兵卒疲劳之时，联合楚魏赵燕四国攻我函谷关，这就是韩王的以礼事秦吗？”李斯在大殿上大声地质问韩王。
诸侯之间交往，每年要要派大夫行问礼，隔若干年要派卿行聘礼，君主世代交替要行朝礼。
“四国威逼韩国，韩国势弱不能拒，于是勉强加入合纵，但并未伤害秦国军民，实在是无奈的选择，还望秦国谅解。”此时相国张开地见韩王语塞，连忙解释道。
“韩国事秦在前，后又言称被逼攻我秦国在后，如此反复就不怕我秦国铁骑吗？”李斯则言辞犀利的回道。
“你说什么？”大将军姬无夜勃然大怒，“你以为我韩国惧怕秦国吗？”
“楚国在旁虎视眈眈，秦韩相斗，不怕楚国乘虚而入从中得利吗？”血衣侯白亦非知道秦国最强，但还不会轻易开启战端，既然还在修渠，就拿不出那么多的兵力作战。
“韩国反复，背弃与秦国的盟约，反过来攻打秦国。如果秦国不能报的此仇，恐令天下诸侯耻笑。况且我秦国大军早已渴望一场战争来加官进爵了。”李斯环顾四周，觉得震慑住了韩国君臣，于是接着说。
“当然，如果韩国可以割让土地给我秦国，那想来可以平息秦国的怒火，也可堵住天下的悠悠之口。”
“割地？”韩王心中有点犹豫，如果秦国真的又这么大的仇恨，那么以割地来抵挡战祸倒也可以。
“秦国和韩国都是诸侯，五国挟韩国攻秦，罪魁祸首都未有表示，而独让韩国割地以赔秦，这样做就不会人天下人耻笑吗？割地之事绝不可能。”四公子韩宇说道。
“虽为诸侯，却有分别。秦国乃周天子所奉诸侯，为天下所知，秦国土地都是历代宗亲秦人殚心竭虑，呕心沥血所得。而韩国和赵国、魏国分晋国所得，后又攻灭郑国，尽夺其地。现在将晋国的一部分土地转交给秦国，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虽然，秦国是周天子所封，但似乎秦国并不在意这份正统，可别忘了，大周正是贵国吕相文信侯所灭。当年晋公失道，晋国所以为韩魏赵三家所得，而且我们也是被周天子封为诸侯的，有有什么分别呢？”
韩非出列，对着韩王一礼，然后如此说道，李斯被辩驳的无话可说。
“既然割地也不可，难道韩王要亲自前去咸阳，向王上解释一番吗？”李斯见韩国抗拒割地，于是转变方向，另辟蹊径。
“我王乃是一国之主，怎可离国，难道秦国又想学武关会盟挟持怀王的故事，也想挟我韩王，以令韩国吗？”韩非厉声喝到。
韩王也知道楚怀王的事，怀王被扣，国中太子继位，最后客死秦国。所以这一条千万不能答应。
“割地也不行，赔礼也不行，怎么韩国这是欺我秦国的兵锋不盛，刀剑不利吗？我大秦铁骑就在韩国边境，韩王可要一较高低吗？”
李斯底气充足，一点也不怕韩国君臣，只因为他是身后站着的是一个强大的国家，而关东六国无不惧秦。
“秦国如此轻视韩国，我愿与之一战，看看究竟是怎样的锐士给了李大人如此胆气。”姬无夜冷哼一声，杀气腾腾地说道。
“既然韩国要战，那就战。”李斯也是毫不示弱。
“好了，好了，使臣今日也累了，寡人也乏了，下次再议吧！”看到群臣都被李斯激出火气，韩王赶紧叫停，他可不愿和秦国起冲突。
“如此也好，希望韩国君臣好好思量思量，到底是割地，还是赔罪，尽早给李斯一个说法。外臣告退。”说完就转身离开朝堂。
李斯也知道不能逼迫太深，只要有足够的优势，有些东西是可以不通过战争到手的。如果一味逼的迫韩国，可能会逼的他们都开战，这样虽然可以赢但没必要。一张一弛，反而更加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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