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一路有聊斋
观棋不语真君子？把酒多言是小人？白衣女子反复细品着那两句话，原来勿要多言还可以这么说，或许他祖上真出过有才华的文人？
小半时辰后，白衣女子弱弱的道：“要不你接着说？这回我只听不语，可否？”
宋浩然本想拒绝，转念一想，不对啊！我不光得说，还得说好，多说几个才是，因为要讲的可是聊斋啊！
于是宋浩然清了清嗓子，将聊斋中画皮的故事娓娓道来。
白衣女子的手握紧松开反复数次，终于故事讲完了，宋浩然扭头回望，却见她脸色复杂，神情哀怨。
或许是我有些过了？此情此景配聊斋，好像是挺吓人的？
宋浩然终究还是心有不忍，“听过便罢，别放在心上。”
白衣女子幽怨的望着他，你叫我别放在心上？我从小几乎就过目不忘，耳闻则诵啊！
为了化解尴尬，宋浩然道：“和这个故事一起口口相传下来的还有一个曲目，要不我高歌一曲？”
白衣女子还是不说话，宋浩然却直接唱开了，当然说是高歌，只是轻唱而已，温醇的嗓音响起：
“看不穿/是你失落的魂魄/猜不透/是你瞳孔的颜色/一阵风/一场梦/爱如生命般莫测/你的心到底被什么蛊惑……”
一曲毕，白衣女子默默不语，宋浩然不由摸了摸鼻子，几个意思？怎么没有掌声？难道我唱的很难听？不至于啊！亦或是她听不太懂？
一脸狐疑的白衣女子终究还是开口道：“你方才说此曲是和这个故事一起口口相传下来的？”
“嗯啊！”宋浩然点头，有什么问题？
“那为何我却从未听闻过？”白衣女子自认琴棋书画皆有所涉猎，在这岭南之地比她更精通琴棋书画的，或许有，但绝对不多，只手可数也。
“呃，未曾流传开罢了！”宋浩然心想你没听过的多着呢。
这样的故事，这样的曲子居然流传不开？口口相传能传的如此完整？
白衣女子心里已是不信，却不戳破，“既然如此，那是否还有其他的故事和曲子流传……不，口口相传下来？”
“有啊！”宋浩然来了兴致，又讲起了聂小倩、婴宁、辛十四娘……
一路有聊斋的故事相陪，白衣女子既幸又不幸，几度欲打断那些吓人的情节，但心里偏又放不下男女主人公间的爱恨纠葛，只得将小手时而攥紧时而松开，反反复复。
最终宋浩然以一曲白狐来做收尾，“你看衣袂飘飘/衣袂飘飘/天长地久都化做虚无……”
嗥呜！远处传来野狼的吼叫声，似乎是在给予回应。
我的歌声还能召狼？宋浩然当即咽了口口水，“此处离寨子不远了，我们还是赶紧回寨。”
一路总算有惊无险，当进了寨门后宋浩然终于长松了一口气，太危险了，以后没事夜里绝对不去荒山野岭，不，是不出寨门才对，毕竟出了寨门就是荒山野岭。
在宋浩然看来住茅草屋的就两种人，一种是穷人，另一种则是世外高人。
韦老头是不是高人宋浩然不知道，但韦老头的兜里绝对要比他的老脸还要干净，穷人两字是跑不掉了。
那群孩童早就散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宋浩然牵着瘦驴来到茅草屋外站定，微弱的灯火从窗口透出，仿佛在告知来人这里真有人住。
白衣女子看着眼前这两间并排的茅草屋许久，月黑风高，草屋孤火，这场景……她立刻想起了刚才听的故事，秉烛看书的书生心无杂念，白狐幻化而成的美女门口徘徊……
白衣女子赶紧收起杂念，这才转头用疑惑的眼神示意，这……就是那郎中的住处？
宋浩然心领神会，朝她点点头，也难怪她会狐疑，这一把火就成灰的地方，难道韦老头平时不生火做饭的么？漏雨那是肯定的了，要是风大会不会直接被吹倒？
宋浩然朝白衣女子递出手，白衣女子俏脸微微一红，没拒绝，更没拉宋浩然的手，只是在宋浩然的小臂上搭了一下，从瘦驴上翻身而下。
那瘦驴也不用宋浩然招呼，缓缓迈步往一旁的草厩而去。
“韦老头！”宋浩然喊了一声便径直推开了简易的木门，门果然没锁。
白衣女子本想说些什么，但见宋浩然已经进屋了，只得硬着头皮跟了进去。
韦老头背对大门正俯首在药筐里扒拉着什么，头也不回的道：“人在床上，死不了，伤口已经处置妥当，你赶紧背回去吧，我这可就只一张床，难不成要我和那丫头挤么？”
宋浩然撇撇嘴，你倒是想，但事后人家姑娘醒来只怕要自尽，被你看了屁股蛋也就算了，还想同床共枕啊？
“知道了，背回去就可以了么？会不会牵动伤势？晚上要不要留意她的体温？另外总该配点草药内服外敷啥的吧？”
“嚯，你知道的还挺多，跟宋大宋二比你倒像是个读书人，可惜也只是长得像罢了。你懂煎药换药么？只怕我说了你也记不住。明日天亮再背她过来便是。”
韦老头略带嘲讽的一阵数落，宋浩然本想反驳但张了张嘴还是闭上了，换药倒是件挺香艳的活，但煎药这种事还是算了吧！
此时白衣女子欠了欠身道：“小女在此先代小七谢过韦郎中的救命之恩，等过段时日小女会让人给韦郎中奉上诊金，至于煎药换药，韦郎中可告知小女，如此便可不用再劳烦韦郎中。”
韦老头一听起身回转头，嚯！好俊的一个姑娘，宛若白莲，亭亭玉立，仿佛自带仙气，只怕天上仙子也不外如是。
这样一位天仙般的女子，怎么会和宋三这样的憨货掺和在一起？
韦老头想不明白，宋浩然却以为他在流连人家的美色，呸！还老神仙哩！这定力连我的半成都不到。
韦老头先是微微摇头继而又点头道：“成，那一会儿我配点草药让你们捎上，不出三五日她便能下地，但要好利索还得将养上月旬。”
“如此谢过韦郎中，来日必当重金相谢。”白衣女子又是盈盈一礼。
“姑娘不必客气，重金就罢了，几包草药的事，我们这漫山遍野都有。”
“韦老头，这位姑娘脚崴了，你也帮她看看。”“是么？荣幸之至！来，姑娘请坐，脱鞋脱袜！要不我帮你啊？”韦老头说着就迫不及待的开始挽袖子。
宋浩然不由抚额，我说虽然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你要不要表现的这么明显？
白衣女子微红着脸道：“不……不劳烦韦郎中了，只是小伤。”“姑娘，有些小伤若不及时医治也易养成大患，断不能轻视啊！”
“是啊！你还是给他看看吧！虽然他卑鄙无耻下流肮脏猥琐龌龊，但看病还是很有一手的。”韦老头的脸瞬间就黑了。
宋浩然接着道：“去年老寨主家老母猪难产，他去接生，母子平安，呃不对，母猪保住了，九胎幼崽也都全部存活了下来。”
白衣女子深吸一口气，原来是兽医啊！
小半时辰后，白衣女子弱弱的道：“要不你接着说？这回我只听不语，可否？”
宋浩然本想拒绝，转念一想，不对啊！我不光得说，还得说好，多说几个才是，因为要讲的可是聊斋啊！
于是宋浩然清了清嗓子，将聊斋中画皮的故事娓娓道来。
白衣女子的手握紧松开反复数次，终于故事讲完了，宋浩然扭头回望，却见她脸色复杂，神情哀怨。
或许是我有些过了？此情此景配聊斋，好像是挺吓人的？
宋浩然终究还是心有不忍，“听过便罢，别放在心上。”
白衣女子幽怨的望着他，你叫我别放在心上？我从小几乎就过目不忘，耳闻则诵啊！
为了化解尴尬，宋浩然道：“和这个故事一起口口相传下来的还有一个曲目，要不我高歌一曲？”
白衣女子还是不说话，宋浩然却直接唱开了，当然说是高歌，只是轻唱而已，温醇的嗓音响起：
“看不穿/是你失落的魂魄/猜不透/是你瞳孔的颜色/一阵风/一场梦/爱如生命般莫测/你的心到底被什么蛊惑……”
一曲毕，白衣女子默默不语，宋浩然不由摸了摸鼻子，几个意思？怎么没有掌声？难道我唱的很难听？不至于啊！亦或是她听不太懂？
一脸狐疑的白衣女子终究还是开口道：“你方才说此曲是和这个故事一起口口相传下来的？”
“嗯啊！”宋浩然点头，有什么问题？
“那为何我却从未听闻过？”白衣女子自认琴棋书画皆有所涉猎，在这岭南之地比她更精通琴棋书画的，或许有，但绝对不多，只手可数也。
“呃，未曾流传开罢了！”宋浩然心想你没听过的多着呢。
这样的故事，这样的曲子居然流传不开？口口相传能传的如此完整？
白衣女子心里已是不信，却不戳破，“既然如此，那是否还有其他的故事和曲子流传……不，口口相传下来？”
“有啊！”宋浩然来了兴致，又讲起了聂小倩、婴宁、辛十四娘……
一路有聊斋的故事相陪，白衣女子既幸又不幸，几度欲打断那些吓人的情节，但心里偏又放不下男女主人公间的爱恨纠葛，只得将小手时而攥紧时而松开，反反复复。
最终宋浩然以一曲白狐来做收尾，“你看衣袂飘飘/衣袂飘飘/天长地久都化做虚无……”
嗥呜！远处传来野狼的吼叫声，似乎是在给予回应。
我的歌声还能召狼？宋浩然当即咽了口口水，“此处离寨子不远了，我们还是赶紧回寨。”
一路总算有惊无险，当进了寨门后宋浩然终于长松了一口气，太危险了，以后没事夜里绝对不去荒山野岭，不，是不出寨门才对，毕竟出了寨门就是荒山野岭。
在宋浩然看来住茅草屋的就两种人，一种是穷人，另一种则是世外高人。
韦老头是不是高人宋浩然不知道，但韦老头的兜里绝对要比他的老脸还要干净，穷人两字是跑不掉了。
那群孩童早就散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宋浩然牵着瘦驴来到茅草屋外站定，微弱的灯火从窗口透出，仿佛在告知来人这里真有人住。
白衣女子看着眼前这两间并排的茅草屋许久，月黑风高，草屋孤火，这场景……她立刻想起了刚才听的故事，秉烛看书的书生心无杂念，白狐幻化而成的美女门口徘徊……
白衣女子赶紧收起杂念，这才转头用疑惑的眼神示意，这……就是那郎中的住处？
宋浩然心领神会，朝她点点头，也难怪她会狐疑，这一把火就成灰的地方，难道韦老头平时不生火做饭的么？漏雨那是肯定的了，要是风大会不会直接被吹倒？
宋浩然朝白衣女子递出手，白衣女子俏脸微微一红，没拒绝，更没拉宋浩然的手，只是在宋浩然的小臂上搭了一下，从瘦驴上翻身而下。
那瘦驴也不用宋浩然招呼，缓缓迈步往一旁的草厩而去。
“韦老头！”宋浩然喊了一声便径直推开了简易的木门，门果然没锁。
白衣女子本想说些什么，但见宋浩然已经进屋了，只得硬着头皮跟了进去。
韦老头背对大门正俯首在药筐里扒拉着什么，头也不回的道：“人在床上，死不了，伤口已经处置妥当，你赶紧背回去吧，我这可就只一张床，难不成要我和那丫头挤么？”
宋浩然撇撇嘴，你倒是想，但事后人家姑娘醒来只怕要自尽，被你看了屁股蛋也就算了，还想同床共枕啊？
“知道了，背回去就可以了么？会不会牵动伤势？晚上要不要留意她的体温？另外总该配点草药内服外敷啥的吧？”
“嚯，你知道的还挺多，跟宋大宋二比你倒像是个读书人，可惜也只是长得像罢了。你懂煎药换药么？只怕我说了你也记不住。明日天亮再背她过来便是。”
韦老头略带嘲讽的一阵数落，宋浩然本想反驳但张了张嘴还是闭上了，换药倒是件挺香艳的活，但煎药这种事还是算了吧！
此时白衣女子欠了欠身道：“小女在此先代小七谢过韦郎中的救命之恩，等过段时日小女会让人给韦郎中奉上诊金，至于煎药换药，韦郎中可告知小女，如此便可不用再劳烦韦郎中。”
韦老头一听起身回转头，嚯！好俊的一个姑娘，宛若白莲，亭亭玉立，仿佛自带仙气，只怕天上仙子也不外如是。
这样一位天仙般的女子，怎么会和宋三这样的憨货掺和在一起？
韦老头想不明白，宋浩然却以为他在流连人家的美色，呸！还老神仙哩！这定力连我的半成都不到。
韦老头先是微微摇头继而又点头道：“成，那一会儿我配点草药让你们捎上，不出三五日她便能下地，但要好利索还得将养上月旬。”
“如此谢过韦郎中，来日必当重金相谢。”白衣女子又是盈盈一礼。
“姑娘不必客气，重金就罢了，几包草药的事，我们这漫山遍野都有。”
“韦老头，这位姑娘脚崴了，你也帮她看看。”“是么？荣幸之至！来，姑娘请坐，脱鞋脱袜！要不我帮你啊？”韦老头说着就迫不及待的开始挽袖子。
宋浩然不由抚额，我说虽然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你要不要表现的这么明显？
白衣女子微红着脸道：“不……不劳烦韦郎中了，只是小伤。”“姑娘，有些小伤若不及时医治也易养成大患，断不能轻视啊！”
“是啊！你还是给他看看吧！虽然他卑鄙无耻下流肮脏猥琐龌龊，但看病还是很有一手的。”韦老头的脸瞬间就黑了。
宋浩然接着道：“去年老寨主家老母猪难产，他去接生，母子平安，呃不对，母猪保住了，九胎幼崽也都全部存活了下来。”
白衣女子深吸一口气，原来是兽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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