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每当城市里发生恶性案件，那么一定会产生各种光顾怪离的都市传说。而这样传说或许会成为其他犯罪的保护色。

    在这大半个月，营口城里一直流传着这样一个传言：有一个变态每到晚上就会游荡在城市里各个角落。以伤害年轻的女性为乐。他最喜欢拿刀刺伤她们，主要是伤及臀部，有人因此重伤不治。

    初二的凌晨三点，一中队和技术中队所有人都已经返岗。

    黎麦和赵鸿在审讯室里看守何荣辉，其余的人和李乐峰在小会议室里召开一个简短的案件碰头会。

    崔立伟拿出报告，“正如你们看见的那样，第四位被害人叶静的伤口与其他被害人略微有些不同，她受伤的地方在左肾，被人从背后右侧一刀刺入。她受伤位置与其他被害人受伤位置大体上是等高的，而且凶手的惯用手也都是右手，所以当时也没有办法排除不是同一人所为。”

    陈利明摊开了辨认笔录，“没错！在初一下午，我和赵鸿对第四名被害人叶静做了辨认笔录，才敢确定何荣辉不是这起案件的凶手。

    李乐峰听完，转向高梁，“这个何荣辉有没有交代什么？”

    高梁摇了摇头，“没有！他除了把真实的姓名和职业告诉我们以外，什么都没有说。”

    李乐峰没想到快过去一天一夜了，高梁还没有撬开他的嘴，心里也着急，“利明，叶静到底是怎么说的？”

    “她说，当晚她下了夜班回家，一个身高一米八左右男人——穿着深色羽绒服、戴着帽子，与她擦肩而过。没想到，两个人刚刚错开，那人立刻回手刺了一刀，之后就迅速逃走了。整个过程发生得非常快，她并没有看清对方的脸。”

    “你们收集到的其他被害人是怎么描述的？”李乐峰继续问道。

    “对于罪犯的描述，其他几个人和叶晶说的都差不多；不同的是，那几个人遇刺的时候，并没有和嫌疑人有过接触。她们通常是在受伤后才看清那个人穿着蓝色羽绒服，带着黑线帽子。不过当时对方是在逃跑的状态，她们也没有办法判断出此人的身高。”

    听完陈利明的话，高梁觉得蹊跷：“可是，何荣辉身高也就一米七五吧！”

    “没错！”陈利明把他带回来的，当然知道这人的身高，“还有这些辨认笔录也有不一样的地方。因为何荣辉的眼睛比较有特点——特别大，而且眼睑下至，即便是戴着口罩，其他人也都认了出来；唯独叶静没有。”

    “等一下！”高梁突然意识到不对，“如果伤害叶静的凶手不是何荣辉，那么按照他的作案规律来看，在叶静受伤的当晚，应该还有一名女性被刺伤！”

    在场的人也意识到这一点，可是他们接到的报案只有五起。除夕夜那天是他第六次作案，目标是李永秋，可惜却没能实现。

    “利明，你现在联系派出所去智泉街那里继续排查，一定要早到第四名被害人！”李乐峰铁青着脸，快速布置工作，“高梁，你现在赶紧去审讯！何荣辉的嘴必须得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