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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饶人三命的佛三爷(六)

    刀,砍、劈、削、斩、扫、拨、掠、奈,最基础的招式练到炉火纯青,如臂指使,这样坚持下来,也能成为一个用刀高手。

    要说原身的刀法有多高明,圭懒觉得并不算多么高明,原身唯一比所有人强大的地方,在于他的坚毅与创造。

    坚毅在于,他从小习刀,每日早晚两个时辰从不间断,哪怕就是他临死前的一天,他也没有中断这个习惯,刀在他手里,已经不注重招式,而是如同融入他血脉,握在手中就如同臂使,毫无半丝凝滞。

    创造在于,他有着前世记忆,眼光与见识,从某方面来说,远远超过这个世界的人,他在打基础的同时,又融合了当世所知的一些功法,创造出完全适合他自己,适合于这把刀的功法,他的刀法大体看来,并没有逃脱刀这种武器大开大阖的模式,甚至于在见过他刀法的人看来,他的刀法几乎无甚变化,就是一点,威力非凡。

    这是一个可怕的优点。

    他的刀极重,加上他的力气,几乎碰到就是个死,同时,他的刀又极锐,同样的,一刀下去就能断人性命。

    这刀有了点灵性,当然,在云天眼里,这刀是有了魔性。

    圭懒练了几天后就发现了这个特点,别说,是把好刀,当然,也是把噬血的刀。

    那是一天晚上,他在练刀的时候,有人来偷袭,大概是看他的动作千篇一律,偷袭的人起了轻视的心思,完全忘记了他刀下无活人的传说,直接手持双匕袭向他的脑后。

    他完全看也未看,反手就是一刀,那一刀按他的打算,应是要不了人命的,毕竟他是饶人三命的佛三爷,不能一上来就砸了原身的招牌,但是事实却超出了他的意外,那把刀仿佛有自我意识般向里延伸了几分,竟然瞬间就断了对方的生机。

    他收回刀,用魂力仔细探查了一遍才发现,这把刀竟然生出了灵性,而且这材料也是奇特,竟然还能在定型之后自我生长,就仿佛长了一张贪吃的嘴,明明他只是伤人,它却凶残的要了对方的命,而等他收回来时,它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这也是为什么原身感觉不好控制,却又找不到不对劲的地方。

    圭懒当时只是弹了弹刀身,完全不顾云天的激动,轻笑了声,“有点意思。”

    而他小徒弟手里的刀,材料大部分是和他的刀一样的材质,但是却比他的刀要短上一些,细窄一些,重量也只有一百二十余斤,相对于原身的刀法来说,小徒弟的刀法更显得轻灵诡异一些。

    即使在练习基础功的时候,小徒弟用刀也比圭懒来的要阴柔,明明是同样的招式,圭懒用来自带风雷之势,小徒弟用出来却显得诡谲莫测,不过原身并没有觉得自己徒弟的刀法不好,虽然他觉得他徒弟更适合用剑,但是谁让他徒弟是个倔脾气,非要跟他学刀,他劝了又劝,也没有办法,只能用自己打刀剩下的材料,又加了点辅料进去,给徒弟量身打了一把刀。

    这话没错,江湖上只知道原身武功高强,为人侠义,却不知道原身还是个不错的打铁匠,原身学打铁的原因特别简单,他就是想给自己打一把合心意的武器,事实上,他也成功了,他的这把刀名天元,设计的时候就是可以伸缩的武器,平常刀身缩进去后只有半截手臂长,一直随身带在身上,并不显眼,因此很多人偷袭刺杀的时候,都洋洋得意自己挑了个好时机,可惜,原身不用武器,也照样厉害到让人望而却步。

    “这动作不对”,圭懒一刀挑落小徒弟的刀,“别想着一个劲的学我,刀是死的,人是活的,是你用刀,不是刀在指挥你,你得找到自己最适合的角度与力度。”

    看着小徒弟捡起了刀再次劈了过来,圭懒毫不客气的再一次拍落,他的力道并不轻,小徒弟连人带刀都摔了个狗啃地,整张脸虽然没有磕在刀上,也红了一片,“太僵硬,现在起来就这个动作给我练,练到你能找到感觉为止!”

    小徒弟平时是乖,但是在某些事上特别让人头疼,仿佛他就是个模板,什么都得照着他的来拓印,完全不管适不适合,真不知道原身怎么教孩子的,言传身教吗?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这些天小徒弟被他打击的不轻,却半点没有退缩的样子,这一点,还是让他很开心,做他的徒弟,可以笨,可以蠢,但是不能没有韧性,更何况小徒弟并不笨也不蠢,就是倔了点,他教了这段时间,刀法已经颇具自己的风格。

    单家庄的侍酒童儿候在一边,乖巧伶俐的站着,看到圭懒过来,动作飞快的备好了台案,圭懒走过来的时候,满意的摸了摸他的头,才坐到座位上享受美食美酒,完全没看到侍酒童儿红的充血的脸,更没有看到自己小徒弟那忽然顿住的动作,等他再次看过去的时候,就觉得小徒弟的刀法有点模样了,至少,有了那么点杀气腾腾的意思。

    “又在教徒弟”,一道灰影出现在圭懒旁边,不客气的拉开椅子坐下,自己取了筷子倒了酒享用着,用的有两分满足感后,才叹息一声,“论日子,还是你会享受!”

    圭懒掀了掀眼皮,看了他一眼,这突然出现的灰影也是个熟人,还是个跟他打架最多的熟人,单家庄挑战榜上第一名,线杀——满江。

    能跟原身大战千百回合而不落下风的人物,在江湖上的名声更是凶名赫赫,几乎是闻名变色,比如手气极差的鬼手杨维果,就是因为知道他到了,他连挑战台都不敢上。

    圭懒看着对方那风卷残云的凶狠,朝天翻了个白眼,也跟着抢了起来,这家伙是单家庄挑战榜榜首,按照单家庄挑战榜的规矩,除了一些特殊的地方与炎黄酒,他在单家庄里享受与他一样的待遇,他可不曾记得谁敢亏待了他,也没有谁敢亏待了他。

    侍酒童子见怪不怪,早就传了话,吩咐人送来了更多的菜品,两个武道巅峰的高手消耗也大,直换了三遍菜品,两人才算慢下来。

    “这个月倒早”,圭懒打趣他,“瞧瞧你一来,把人都吓没了。”

    满江消瘦的脸上挂起一抹嘲讽,“一群怂货。”

    圭懒端酒与他碰了碰,“敬活着”,千里江湖不留行,线杀一出阎王请,跟命比起来,当一个怂货是件多么简单的事。

    酒足饭饱,圭懒率先袖摆一抖,天元刀已经握在手中,他一个轻跃落入练武场内,“来两把。”

    满江能来找他,自然也是手痒的,喝干碗中最后一滴酒,把碗扔到一边侍立的童子手里,一个老鹰扑食就向圭懒扑了过去。

    “来得好”,圭懒手中长刀挽起一个刀轮,空出的手掌先一步与满江对了一掌,满江哈哈大笑一声,两人双掌一触即分,满江借着这股力道倒飞到练步桩上,双手张开,十指间银光微闪,圭懒反射性的举刀护在身前,舞出一片刀影护盾,只听极轻极密的叮叮之声不绝于耳,圭懒脚下步法展开,身形变幻的如魅似幻,哪怕满江的双手变化越来越快,也阻挡不住两人的距离不断拉近。

    “有种你别靠近”,满江恨恨的啐了声。

    圭懒勾了勾嘴角,身形陡然拨地而起,几乎是顷刻间就脱离了满江的攻击范围,满江也不在意,身形跟着跃起,这一次,他的手上忽然套上了一串黑纱状的手套,圭懒想也不想的一刀削了过去,可惜,他快,满江也不慢。

    “试试我这千线杀”,随着他的话落,圭懒就感觉刀上身上都被什么东西缚住,而且这些缚住的东西还不断的往他身体里钻,圭懒被束缚的动作一僵,身体不受控制的往下掉了一瞬,好在他的反应也不慢,要是换做了原身,反应应该是比圭懒要快一些,而且他与线杀切磋的经验丰富,在线杀近身的瞬间就能躲开,但是圭懒是第一次与线杀相斗,他虽然有原身的记忆,可是真正动起手来,却是第一次。

    好在,他体内真元一转,整个身体快速旋转了起来,手中内力注入了天元刀,天元刀绕着身体一圈后,束缚他的东西顿时消失干净,满江黑着脸,凶狠的盯着圭懒手中的刀,他就知道,换了材料也不是这把刀的对手!

    “换拳脚”,满江双手一闪,手中的黑纱手套消失无踪,脚下一蹬,飞快的朝着圭懒的太阳穴击去,圭懒自是明白他的郁闷,他手中的刀瞬间缩回成短棍,被他塞入了袖中,左手成爪,直接挡住了袭来的拳头,双脚一个侧滑,另一只手毫不客气的捣向对方的胸腹。

    满江拳头一缩,大拇指与食指成扣,弹向圭懒手掌穴位,身体更是借力倒立起来,直接避过了袭来的一拳,同时眼看着圭懒的手掌成拳,毫无立功下,他也不强求,直接双腿一个跟斗翻到圭懒身后,毫不停歇的就是一个连环踢。

    两人身形交错,拳来脚往,圭懒很快就捡起了原身的身手,也适应了满江的节奏,越打越兴奋,满江棋逢对手,也是越打越来劲,这一架,以两人打到又饿了为止,才算勉强罢休。

    “没退步”,圭懒赞了一句,他从未想到一个武侠世界里,竟然能有人突破身体的极限,超越到了另一个境界,原身与满江都是如此。

    “彼此彼此”,满江狠狠的灌了一气酒,酣畅淋漓极了,“够劲!”

    要他说,这单家庄真是个妙地,而佛三爷,也是个妙人,要不是他有着自已的事,他真想天天住在这里,反正他一切消费都是免费的,有吃有喝还有个高手陪打架,每每都觉得自已离开的艰难。

    “对了,我来就是给你带句话,有人盯上你了,小心点”,拍拍圭懒的肩,完全不管自已扔下的大雷,悠悠然的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