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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三章 义薄云天的小霸王(十三)

    二太岁孙古怀与三太岁雷火,记忆里崩塌了小霸王人生观的一家人,看这样子,他们是刚去抓了人回来。

    圭懒现在比原身更好奇的是,这家人到底藏了什么,为什么四大太岁宁愿杀了他们也不放过,要知道以前,他们抓的人还有些被卖了,这一家人可是死绝了。

    孙古怀的眼睛微眯,打量着他们,他一身的劲装也不显得锋锐,反而充满了儒雅之气,原身曾经就感叹过,他的这位二哥是最不像坏人的坏人。

    “诸位从何处来,往何处去”,孙古怀身后的人戒备着,还有人已经放出了信号,雷炎手放在腰间短刀上,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们,毕竟圭懒他们的前进方向,就是他们的老巢,被人摸到了老巢,他们如何心安。

    圭懒伸出两根手指,“一,招安,二,救人。”

    他没想跟他们讲什么兄弟情义,他们现在没有兄弟情义,相反,有兄弟情义的是赵弩,只是如今的赵弩自顾不暇,就算是有暇,也不一定会来救他们,他直接来硬的,刚好他的队伍里有一个超级说客——七休大和尚,想来,大和尚是极愿意劝人向善的。

    孙古怀愣了,雷炎却放声大笑,“哪里来的白发怪,找死也不看地儿,兄弟们,给我上!”

    孙古怀都来不及阻止,眼看着除了他自己,以及被他们抓来绑着扔在地上的人,全都一窝蜂的冲了上去,只能严阵以待,这是哪里来的一群人,一点儿也不讲江湖规矩,还招安?

    招什么安,朝庭的人难道吃饱了撑的?

    这群人也不像朝庭的人啊?

    然而,之后发生的事情急转直下,甚至于糟糕的超出他的想象。

    四大太岁是道上赫赫有名的人物,在墨国西南一带让人闻风丧胆,怎么也没有想到有一天,他们莫名其妙的就栽了。

    跟雷火打的是个鹤发童颜的老道,此人身法飘忽近于鬼魅,不过方圆之间,他们的人把人围了个严实,却伤不到对方分毫,反而被对方引着自己把自己人给全放倒了,等大太岁带人冲下来时,他又跟雷炎与四太岁萧斯予三败俱伤,半个时辰不到,一切都结束了。

    孙古怀怔怔的站着,他因为没加入战场,倒还好好的站着,只是这地上躺着的密密麻麻的人,却显示着一切不是他在做梦,而是现实。

    圭懒让人带了被抓的一家人过来,替他们去了束缚,在这家大人故作镇定的神情中,无奈的打消了好奇的念头,“走吧。”

    这一句走吧,惊醒了孙古怀,他几乎是瞬间就朝地上的三大太岁扑了过去,待一一探明他们还活着后,整个人脱力般坐倒在地,心有余悸的擦了擦汗。

    一家子老老少少共六人,一对保养的很好的四五十左右夫妻,一对青年男女,两个小男孩,此刻,妇人与年轻女人把两个孩子护在怀里,长相相似的父子俩站在家人前面,戒备的看着他们,衣着虽然凌乱,仍能看出质量上乘,想来家中条件并不差,哪怕圭懒让他们走,他们也只是保持着原动作,一动也不动。

    过了好久,中年人跟青年男子似乎确定对方真让他们走,不由的有些迟疑,两父子对视一眼,把女人孩子留在身后,慢慢走到了圭懒面前跪下,两人同时行了跪拜大礼,“仙门荀氏千华/荀氏万钧拜见霸王爷,叩谢霸王爷救命之恩!”

    仙门?

    焦鸣仙人影一闪,出现在圭懒身边,他有些焦急的问道,“仙门荀氏?仙门怎么了,你们怎么会被人抓到这里?”

    圭懒不知道仙门是什么地方,不过看焦鸣仙的样子,他应该是知道的,他不奇怪会有人认出他,不过也不在意,“恰逢其会而已,还有事?”

    荀千华还未回话,又被一股力量提了起来,他惊讶的看向干瘦书生,是这人做的?

    圭懒施施然让开位置,准备回马车上补眠,兄弟一场,他保下他们性命,让他们少做孽债,已尽了他们之间的情谊。

    荀万钧也不管他爹,直接又跪到圭懒面前,真诚恳求,“还请王爷留步!”

    本来不想问的,不过人都挡在他面前了,他挺好奇,“你认得我?”

    要知道他须发全白也没有多久,一年的时间,也不足以让天下人都知道他这个霸王未老先衰,要么这人家里有当官的,官职应当还不小,要么这人的消息很灵通,不过无论哪一个,一开始没认出他来,被救了后才认出他,想来也是不确定的,为什么行了礼后,反而敢确认了?

    荀万钧苦笑一声,“草民与父亲原本还不确定,不过王爷这么一问,草民倒确认了。”

    得到了答案,圭懒也不意外,他一开始就说了招安,有点见识的人都知道如果是招安,来的肯定是朝庭中人,而朝庭之中,年纪轻轻却白发白眉,能猜出来的人肯定很多。

    “有事?”

    拦了又拦,更何况已经有焦鸣仙出面问了,他们还有人拦他,这是肯定有事了。

    “王爷明见,草民父子确实有事禀报”,荀万钧微不可察的松了口气,要说他们不怕死,那是不可能的,可是这事太重大了,他们不能为了小家置天下黎民百姓不顾。

    同时,焦鸣仙也沉着脸提了荀千华过来,荀千华再次行了一礼,先告了声罪,带着儿子把妻子儿媳孙儿都安慰住,又有焦鸣仙让人帮着安顿,他才上到圭懒的马车里讲明情况。

    仙门坐落在墨国与陈国还有向国唯一相交的地方,那里常年笼罩着大雾,外人很难进来,进来也难以认路,很多误闯进来的人,发现自己在其中迷失后,又莫名其妙出现在入口处,各种传说就多了起来,渐渐的,很多人唤这里叫仙门镇。

    其实仙门镇没有多神秘,不过是祖上为了避难,找了个无人的地方住了下来,为了躲避战乱与猛兽,又在外围修建了奇门八卦,后来祖祖辈辈的加以修补增改,把仙门改造的愈加神秘莫测,就是仙门自己人都容易迷失其内。

    仙门说不好进,也要看是谁,如果来个懂些门道的人,仙门的进出也不是难事,因此,他们从没有想过有一天,仙门会迎来强大的敌人。

    来人以仙门镇里的人命要挟,让他们跟他们走,还要他们交出祖上传下来的星龙石,他们怕连累了仙门中人,以全家性命作保,说星龙石不在仙门里,在仙门外一处道观之中,他们全家被人带走,临出仙门阵时,父子两人毫不迟疑的锁上了仙门阵,自此,没有个十年时间,仙门阵不会打开,里面的人虽然出不来,外面的人也进不去。

    仙门镇的人保住了,他们全家却落入了这些人手中,他们暴怒到了极点,要不是为了星龙石,说不定当场就杀了他们。

    圭懒不解,看荀氏父子也是有些身手的人,怎么这么容易被抓了,“你们有多少人?外面才多少人?”

    这么点人就把你们给吓住了?

    荀千华苦笑,怎么可能只有这点人,要是只有这么点人,他们就是拼死都会拼一拼,绝对不会束手就。

    来的人至少有八百之数,个个身手不凡,而且手段毒辣,下手全无半点怜悯,他们家里的所有仆人都是一招毙命,没有一个活口,相比来说,仙门镇的老老少少们,又怎么会是这些人的对手。

    焦鸣仙对他一抱拳,“刚才多有得罪,是焦某小人之心。”

    荀千华自从知道了他是谁,哪里敢接他的礼,飞快的赶紧闪开回礼,“焦先生不是折煞我,我也是仙门人,能舍我一家保全大家是份内之事,更何况,此事说来也是由我家而起。”

    焦鸣仙对着不解的圭懒摇头,“这事说来话长,不过星龙石确实有些怪异,你带了吧”,最后一句话,问的却是荀千华。

    荀千华点头,他要了些烈酒与烛火,拿出一把短匕,淋上酒液在火上炙烤,烤的短匕泛着层红光,方才对着儿子一点头。

    荀万钧脱下上衣,露出坚实的胸膛,奇异的是,心口处却有一处怪异的纹路,形状似龙非龙,首尾盘成了一颗星子,越看越真实,看久了,仿佛会活过来一般。

    焦鸣仙皱了皱眉,“你们把它激活了?”

    荀千华无奈,“无处可藏,又不能不藏,只有拿心血藏之。”

    “给我”,焦鸣仙伸手接过短匕,“备清水。”

    他愿意出手,荀千华自然万分欣喜,连忙下马车去准备,独留下圭懒看着。

    星龙石,这名字可取得大气。

    焦鸣仙一边划开荀万钧胸前皮肤,一边给圭懒解释,这星龙石是件有点怪的奇物,正常的时候,就是块婴儿拳头大石头,除了荀家人,其余人都碰不得,滴上荀家人的心头血,就会自动融进持有他的荀家人心口处,这种情况下,不知道的人自然也找不到星龙石。

    “疼吗?”

    圭懒好奇的问荀万钧,把一块石头藏进心里面,那得多疼。

    荀万钧愣了下,傻傻的摇了摇头,“有焦先生出手,一点儿也不疼。”

    圭懒打了个哈欠,“我说的是把石头藏到心里......”

    把石头藏心里?

    荀万钧被他问懵了,他没有藏什么在心里啊。

    焦鸣仙倒是知道圭懒问什么,无奈的解释,“不是整块石头,是化成水一样的东西贴在心口处,就是这里。”

    圭懒伸手摸了摸,确实有层浅浅的膜状东西,不仔细看还以为是纹身,他弹了弹,“有趣。”

    听到‘有趣’这句评价,知情的焦鸣仙与荀万钧都相视苦笑,这东西可一点儿也不有趣。荀家人不敢生,不敢死,不敢不留后代,不敢与人走的近,一代一代又一代,活的小心翼翼又战战兢兢,只为了能保证把这东西看顾好,不敢让它流落到外面,他们背负的压力有多大,也只有荀家人与一些知情人清楚。

    只听名字,可能还会有人以为这是个宝贝,却不知这东西,是灭世的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