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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章 小肚鸡肠的女人(完)

    白家想来找她的打算,几天之后,放弃了。

    任小璐找到了真正的家人,有权有势,不比他们白家差。

    刚好,他们白家正大力投资的一个项目缺钱缺支持,做为他们养育任小璐的报答,对方提供了足够的帮助。

    这种情况下,他们完全忘了前几天的不愉快,白母又换上了慈母的表情,白父也是一口一个小璐叫的亲切,就连白老爷子,也表示他很喜欢这个‘孙女’。

    两家订婚的消息传出来。

    第一个闹上门的,竟然是陈琛。

    此时的陈琛,瘦可见骨,早没有了曾经的风雅俊美。

    圭懒没有动他一根手指头,只是做为惩罚,让他的灵识受尽了折磨。

    灵为人之神。

    被一个厉鬼折磨过灵识后,陈琛已经活的如同行尸走肉。

    陈琛后悔的无以复加,他从来没有想过,世界上会有比死更恐怖的事情。

    那一天圭懒离开后,他整整如同挺尸般,挺了一个星期才清醒,甚至于就是任小璐找来,他一时间都没有认出她是谁。

    他以为时间过了千年万年,实际上,他受折磨的时间只有十分钟,但是留下的后遗症却如附骨之蛆,一直伴随着他。

    一点点声音,都会惊吓到他,让他浑身冷汗,神经发紧,心跳加速。

    一个模糊的东西,都能让他恐惧尖叫,只恨不得躲到个盒子里藏起来。

    风掠过身边,都能让他战战兢兢,以为自己又落入了黄泉地狱。

    有人靠近,他拨腿就跑,他怕对方会上来啃噬他......

    他不敢出门不愿意动,似乎连意识都缓慢了。

    空落落,不知自己是在人间还是在地狱,不知道自己是活着还是死了。

    所有的一切,都变的真幻难辨,让他不由得怀疑一切。

    甚至于,他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在那个恶鬼到来的那一天,已经死了,如今活着的他,是个幽灵。

    直到任小璐天天来陪着他,陪他说话,让他慢慢恢复了一些。

    他就知道,这个世界上,只有小璐才是最好的。

    他不太记得自己那段时间的事,慢慢的,他表面上似乎恢复了正常,只是人变得恹恹的,有些嗜睡。

    医生说他神经衰弱,要他多休息,他是个怕死的人,更何况,他甚至于不敢死,他害怕死了之后,他曾经经历过的一切,会再次上演。

    但是他恢复了,小璐却来的越来越少。

    小璐说她马上就要毕业了,要忙着论文,他信了。

    直到,他在别人处听到,小璐跟白家大公子订婚。

    这怎么可能!

    小璐是他的!

    他费了那么多心血养大的小璐,他付出了那么多感情,他为小璐甚至去算计了恶鬼!

    为什么小璐竟然会背叛他!

    不是他,小璐怎么可能走出孤儿院!

    不是他,小璐怎么能一路上到大学!

    不是他,小璐怎么可能享受到白家大小姐的待遇!

    不,是他,是他把自己心爱的女人,送到了别人的怀抱。

    他早该知道的,小璐那么可爱,人见人爱,白长念一旦知道她不是亲妹妹,肯定会心动。

    因为,白家那几个人,爱她入骨。

    可是,不应该是这样的,小璐是他的!

    还是怪他,他一手导演了白家认亲的假戏,如今,还是他自己在神智恍惚时,说出了真相,吓跑了小璐,让两人有了可乘之机。

    他绝望的闭上了眼,只剩下浑身的冰冷。

    他为了小璐,算计了恶鬼,恶鬼来报复,让他神智尽乎于痴呆,别人问什么,他就会答什么。

    他那时候害怕又恐惧到了极致,抱着小璐说他不敢了,小璐问他怎么了,为什么,他下意识就吐露了真相。

    小璐不敢置信的走了,他还以为,她会被感动,会回来。

    没有想到,她这一走,就成了别人的未婚妻。

    他本来应该闯不进来的,因为白长念早有交待,要人防着他,可是上天仿佛不忍见他太过可怜,他借着记者拥入的机会,进来了。

    奢华的订婚现场,在他进来时,以为这已经是结婚现场。

    一对准新人正准备交换亲吻,他看的目眦欲裂,“任小璐!”

    那是他的姑娘啊,“任小璐,你是不是忘了你是谁的女朋友!”

    有人上来拉他,混乱中,似乎又有人在帮他,他被拉扯的狼狈不堪。

    他拼命的去看小璐,小璐却连个眼角都没有给他,反而躲进了身边男人怀里。

    他痴痴念念的小璐,原来都是假象,她也不过是个喜新厌旧的势力女人!

    想到这里,他心中顿时生出了无数怨气,“任小璐,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女人,你别忘了,是谁供你上学,是谁让你衣食无忧,是谁让你当上了白家大小姐,如今攀上了高枝,你就翻脸不认人,你不得好死!”

    越说,他越怨恨,“需要我的时候,你一口一个阿琛,不需要我了,连我这个男朋友都不认,你好狠的心!”

    白长念气极了,把心爱的人送到她母亲身边,亲自指挥人动手,他明明都吩咐过了,怎么还把这条疯狗放了进来,“把他给我拖走!”

    任小璐捂着脸,哀哀低泣,对扶着自己的母亲解释,“不是这样的,真的不是这样的,他精神出了问题,我也不是故意的,一切都是他自作主张,我没有想要白家小姐的身份,我没有......”

    新认的母亲缓慢的抚摸着她,“我们小璐是个好姑娘,是我们的错,我们找到你太晚了。”

    “妈”,她崩溃的大哭起来,“我事先真的不知情,我真的以为我是白家的女儿。”

    “乖,不哭,不哭啊,我们家不比白家差,谁稀罕做白家的女儿。”

    白母在一边笑容僵硬,什么意思,要不是因为彼此的身份,她还不想要这个不要脸的儿媳,鸠占鹊巢,勾引她儿子,她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东西!

    现在为了两家的合作,为了避免这个不要脸的玩意尴尬,她明明知道亲生女儿是谁,却不能相认,还在这里装什么无辜!

    “任小璐,你这个自私无情的女人,你自己当孤儿没人领养,还害得白家小姐也让人领养不成,你自己占了人家身份,还不要脸的去炫耀,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就是个自私自利的贱人!”

    白长念与任小璐亲生父亲同时大吼,“把他的嘴堵住!”

    “你们白家更不要脸,明知道是个假货,为了联烟,连自己女儿都不顾,白长念,她的味道怎么样,哈哈哈哈,你再厉害,也只能捡老子穿过的破鞋!”

    任小璐的脸,瞬间惨白如纸,她的身体不停颤抖着,在亲生母亲的尖叫声中,猛然昏了过去。

    陈琛的灵识被圭懒折磨过,他本来就受不得任何刺激,疯起来后,力大无穷,十几个人都拉不住。

    他被怨气冲脑,什么都不管不顾的往外倒,一时间,哪怕白家与任小璐亲生父母再如何阻止,都没能封了他的嘴。

    “哈哈哈,你们这群蠢货,你们就等着报应,你们得罪了恶鬼,会被恶鬼全部吃掉”,陈琛灵活的满场大跑,一边大跑一边大喊,状如疯癫。

    “还有姓白的,连自己女儿都不认识,老子随便弄个假的你们都信,哈哈哈,别给我说你们疼女儿,当年为了保儿子,你们可是亲自拿女儿换了儿子,还疼女儿,你们有脸见她!”

    白母猛的尖叫起来,“你胡说你胡说你胡说!”

    “谁胡说,老子的爸妈就是当年的绑匪,你们自己拿女儿换了儿子,我爸妈出了车祸,我跟你女儿一起到了孤儿院,要不要我再重复一遍你当年说的话!”

    白母啊啊声连连惊叫,“不许说!”

    “只要你们放了我儿子,我把女儿送给你们,她长得好看又乖巧,比男孩子值钱多了”,陈琛大声的喊着,他仿佛吃了精神丸一样,脸上激动的满是红晕,“老毒妇,你不知道吧,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你闭嘴你闭嘴!”

    白母也快晕过去了,在小儿子的扶持下,才勉强没有栽倒,只是粗喘如牛,脸色红白交加,看着就不太好。

    白老爷子直接气昏了过去,白父急的直按人中,完全顾不上面前的乱局,只让人把陈琛抓住堵住嘴,不行就打晕。

    一群记者们用尽手段记录着。

    “你们一群蠢货,你们知道算命怎么说你们女儿吗,她是天生的富贵好运,得她,兴家长命,失她,家破人亡,你们等着,你们不得好死......”

    跑着跑着,斜里突然窜出两个人影,向着陈琛齐齐一扑,直接把陈琛压的昏死过去。

    世界安静了。

    至少安静了十秒钟,救护车的声音由远及近,才打破了尴尬的局面。

    圭懒看的是实况直播,看到最后,她有些奇怪,“让我看这个做什么?”

    教官指着静止的画面问她,“白家,你知道吧?”

    这样一问,圭懒就明白了,“知道,那又怎样?”

    “你不想知道亲生父母是谁?”

    圭懒无语的打了个哈欠,“我像个笨蛋?这事我早就知道,有什么稀奇。”

    教官与另外两个人都愣住了,不过仔细一想,他们觉得以她的聪明,想知道这些也不难,“包括陈琛父母绑架了你哥,你妈拿你换他的事?”

    圭懒点头。

    “陈琛当年撺掇你朋友把你关起来,自己顶替你被人收养,你也知道?”

    圭懒再点头。

    “那......陈琛唆使你朋友取了你的头发,拿去作亲子鉴定,你还知道?”

    圭懒再再点头。

    “......“

    “你既然都知道,为什么不揭穿他们?”

    这是他们所有人都好奇的问题。

    “他们想要的东西,我一个也不想要”,圭懒趴在桌子上犯困,看来,不管多大的人,好奇心都挺旺盛。

    任小璐想要一个家,白家完全满足了她对家的幻想。

    陈琛想被人收养,想过上正常人的生活,而那对想要收养她的夫妇,完全符合他的要求。

    白家想要一个乖巧懂事的女孩儿,任小璐的出现,弥补了他们的亏欠与遗憾,正是他们认为中的理想状态。

    但是,这所有的一切,与她都毫无关系。

    如果原身的存在没有影响到任小璐,或许她还能好好的活下去,而不是被当作路障一样,给清理干净。

    该报的仇,她已经报了。

    其他,与她何干。

    “就她了”,一起旁听的一人道。

    另一个威严的人也点头,“就她。”

    教官满意的摸了摸圭懒的头,“恭喜你,食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