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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二章 霸道无情戏班主(七)

    “太子殿下,救命,救命啊......”

    一声声哭喊尖锐,由外至里,如果不是圭懒的耳朵敏感,他大概还听不到。

    他当作自己没听到。

    离着远,其余人也没听到。

    直到一个伺候的小太监,猛的冲到面前,跪着求他救命。

    虽然马上就有侍卫上来捂住他的嘴,拖着他往外拉,也不妨碍他不断哀求的向圭懒求救。

    圭懒依然翻着书页,这是下午几个老师要检查的功课,但凡有一点答不出,这些人就喜欢找他麻烦。

    他们找他麻烦的事,百振戈是知道的,他也跟他说过,统治一个天下,不像他唱戏那样简单,嗓子好,有长相,肯吃苦,总能成个角儿,但是治天下不行。

    皇帝这个位置,看着风光无限,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一言定生死,一法兴盛衰,事实上,皇帝是天下最累的人。

    他不要求他百学精通,至少都要懂,不会被人随意欺瞒,更不会被人随意戏耍。

    现在他的老师们变着法的刁难,都只能成为他们以后的噩梦,因为每一个难题,都成了他们后代不能欺瞒他的可能。

    他给他讲天下,坐在这个位置上,第一是信人,第二是疑人,把这两点做好了,他就能把这个位置坐稳,坐定。

    用了这个人,就要相信他,但是用了这个人,又必须从最坏的结果去怀疑他。

    在需要用他的时候,一定要表现的信他,这就是所谓的用人不疑。

    在想给他警告的时候,就要表现出疑他,让他有危机感,让他自己时刻记得自己的身份。

    但是在需要处理人的时候,一定要狠辣绝决,不要给对方任何机会,且一定要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几个想压他一头的老师而已,在百振戈看来,完全是用来给他儿子练手的,根本用不着他出面。

    事实上,圭懒是是这么认为。

    他的学识却有浅薄之处,那就学。

    他们试图压制他的思想,让他活成他们希望的样子,做梦!

    他的身份,就是他最好的护身符,他一旦掏完了一个人的本事,就要求换人。

    以他学习东西的速度,如今才多久,他已经换了十个老师,这让百振戈脸上无笑,心里却骄傲极了,果然不愧是他的种。

    他把儿子护在自己羽翼之下,外面却已经开始大刀阔斧的清除障碍,虽然口口声声要给儿子历练,可行动上,却恨不得把儿子的路,铺得平平坦坦,一点儿阻难也没有。

    消停了这么多年,很多人已经忘了,他是怎么登的位,怎么平的天下,他们蹦跶的越欢,在百振戈眼里,就越有趣。

    直到他有了儿子,直到他再次亮出了獠牙。

    很多人才再一次起想,他们这位皇帝,曾经被冠以屠夫之称,眼都不眨的屠了两座城,至今在申州、淮州一带,以皇帝之名止小儿夜哭,很多老人更是一提到皇帝,就立即瑟瑟发抖,跪下磕头,只敢念天子在上,不敢言及......

    皇朝公主下嫁,死了这么多,虽然各有各的原因,但是皇帝就真不知道其中缘由?

    女儿再不好,那也是他的女儿,娶了他的女儿,不好好爱护侍候,竟然还害得她们早逝,这些人家早该陪葬,只是他到底觉得自己还年轻,还可能有儿子,就想着等一等。

    好在上天厚爱,他真的等来了儿子,还是一个已经长大的儿子,这仇,也到了该报的时候。

    小太监用力挣开侍卫的手,终于能说话了,“太子殿下,你看看外面,救救大家吧......”

    说完这一句话,他的头就软在一边,侍卫一把抽出刀,在小太监的衣服上擦了擦,对着圭懒行了一礼,继续把人拖了出去。

    圭懒放下书,他看书极快,几乎是一遍就过,除了不甚了解的地方,他会放慢速度,其余时候,不像是看书,倒像是在翻书。

    庞大的东西印入脑海,太多太乱太杂,让他的脑袋也有些昏重,他揉了揉额头,向后靠在靠椅上,示意近侍,“按按。”

    这个近侍是个很乖巧的小太监,是乌一典的干儿子,名唤乌二钱,一手按摩的功夫,只略逊于他干爹,这是圭懒最满意的地方。

    他的附魂之痛一直存在,加上学东西的疲惫,让他极不好受,唯有这两人给他按摩时,会让他缓解一些,因此,乌一典跟了他王叔,他就只能要了他干儿子。

    “是”,乌二钱应声后,净了手,方才走到他身后。

    “太子殿下,求求你救救大家吧......”

    这一次,声音更近了,近到很多人都能听见。

    圭懒眼也未睁,问道,“怎么回事?”

    东宫掌事只能回禀,“回殿下,近日天干物燥,又兼守卫玩忽职守,导致王都内数处走火,还有强人乔装后杀人劫财,皇上已经督促王都提院早日结案,只是有人不满处置,想求您帮忙。”

    圭懒无语,百振戈到底是怎么调教人的,一个一个编起谎来,眼都不带眨的,“既然如此,让他们回家等着。”

    大概是受到了世人薄待,原身的性子有些冷漠,融合了圭懒的灵识,只会变得更加淡漠,他的答案,让掌事跟乌二钱都愣了一瞬。

    “是”,掌事心里松了口气,他也怕太子殿下年轻气盛,非要见这些喊救命的人,也怪那几个侍卫,抹不开情面把人放了进来,如今倒好,不但惊动了太子殿下,恐怕皇上那也里也知道了。

    他几乎能预见自己的受罚,心情自然不好,一出门看到被死死按住的几人,“给我拖下去好好招待”,什么玩意,皇宫也是他们可以胡闹的地方!

    乌二钱按着按着,忽然开口,“殿下,小的能否说几句话?”

    “你”,圭懒有些奇怪,“说吧。”

    乌二钱小心的瞄了眼四周的人,一边按一边轻声道,“殿下,小的斗胆,可否求殿下放过那些无辜的妇孺孩子,他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圭懒嗤笑了声,“乌一典没教过你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乌二钱鼻尖额头冒出了冷汗,他赶紧解释,“不关我干爹的事,殿下,是我自己......是我自己想求情,我干爹完全不知道。”

    “你先说说。”

    乌二钱抬袖擦了擦自己吓出来的汗,“殿下,我就是觉得,觉得都杀了太可惜了,我听王爷说过,正缺人开荒种地养马,还差人开矿什么的,还不如把这些人发配到需要的地方,好歹省事对不对?”

    圭懒直起身,伸了个懒腰,在乌二钱有些惊恐的目光中,摸了把他的脸,“你说的,有点道理”,在对方忽然惊喜的表情中,他平静的加了句,“算你伺候有功的奖赏。”

    “谢太子殿下,谢殿下”,乌二钱被这个惊喜砸中,砰的跪下就磕头,磕的咚咚作响。

    圭懒则往御书房而去,他懒了这么久,也想了好久,发现短时间之内,他的未来没跑了。

    “皇上,这事肯定不行,开放边市太过危险,一不小心就容易被对方借机滋事,依臣来看,还应派兵严把关卡,坚决杜绝商人阳奉阴违。”

    “最好把这些奸诈的商人放逐。”

    “是啊,皇上,最近王都之内惨事连连,很多人就说是蛮夷下的手,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边市不能开。”

    圭懒脚步声一顿,这指桑骂槐也是胆大了,还敢当着他父皇当面骂,可千万别被他父皇抓到小辫子,以他父皇那针尖大的心眼,不把对方弄的凄惨,绝不罢手。

    “臣附议,现在王都还乱糟糟的,边市一开,还不知道会乱成什么样子。”

    “我支持”,圭懒径直走了进来,找到自己的专属位置坐了下来,他目光一一落在房间里数人身上,“你们不同意开边市的理由有三,看我说的对不对。”

    “第一条,边市管理混乱,防守不力,易让敌人钻空子”,他的声音有些哑嗓,“孟大人,现在寒沙由谁领政领军?”

    孟承启,吏部尚书,面相威严,少言苟笑,三个人一志在说不同意开边市时,他依然一般的不言不语,仿佛事不关己。

    被问到头上,他先是看了眼皇上的脸色,方才回答,“回殿下,寒沙由郭大将军镇守,一应事务由吴太守料理。”

    “这位郭大将军可曾说他无力镇守,有人滋事无力处理?边市一开,他就无法保证边市的安全?”

    “吴太守可曾说过边市一开,他就打理不了这些事务,需要换人来处理?”

    孟承启认真想了半晌,方才回答,“不曾。”

    圭懒问住了几人,复又道,“第二条,商人重利,你们怕商人借机发财?”

    他的声音抖然高昂,“愚蠢!鼠目寸光!天下士农工商,缺一不可,商人勾通南北,让货物流通是发展民生的重要一环,害怕商人危害过重,那就修律法,通通这不行那不行,还要你们干什么!”

    百振戈眼睛都在发光,他这儿子总能给他无数惊喜。

    “第三条,王都生乱”,圭懒呵了声,“怎么个乱法?可有人把刀砍到你们脖子上,我看你们好好的站在这,不是什么事都没有!”

    “既然你们都无话可说,那开个小小的边市为何不可”,圭懒一一扫过他们的脸,“贼人没有打进皇宫,杀了我跟父皇,王都就不会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