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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六章 情感小屋舒老板(一)

    四月初四,晴。

    开门没多久,一连来找她七天的客人再次登门,神色之间,较之昨天更加憔悴。

    她的故事不算特别,就是一个女人跟两个女人姐妹情深的故事。

    她有两个玩得很好的朋友,从高中到大学,她一直以为,她们三人好到比很多亲姐妹还要亲,她的家境较好,大学未毕业,就嫁给了父母的好友儿子。

    丈夫英俊、体贴、顾家,从不与她大声说话,夫妻恩爱,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孩子。

    但是丈夫不在乎,说他爱的只是她,有没有孩子都不重要,因此,她的眉宇之间,是一片幸福。

    两个闺蜜每每谈起,都是一脸的羡慕,嘴里玩笑着嫉妒,她也从没在乎。

    闺蜜们闹着要围观她的丈夫,她却不过情面,常常带着两人回家,其中一个闺蜜说正在找工作,她丈夫一口答应了帮着安排。

    后来,她们来她家里少了,她以为,她们的兴趣已经过去了。

    事实上,发现丈夫出轨,还是她想给闺蜜一个惊喜。

    她没有给成对方惊喜,而是对方,给了她一个‘惊喜’。

    她的丈夫,与她的闺蜜,滚在了一起。

    她哭她闹,丈夫说不行就离婚。

    另一个闺蜜劝她想开点,哪个男人不偷腥,便宜别人,还不如便宜自己的好姐妹。

    她自己接受不了,也已经跟对方离了婚,而她的好姐妹,在她离婚的当天,就跟她前夫领了证,还在她面前炫耀着自己的胜利。

    原身给她的安慰,她都不接受,还说原身浪得虚名,半点没有解决她的心事。

    圭懒看着她,问她到底想要什么样的结果?

    她有些茫然,或者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就是不甘,明明三个人的友情,为什么是另外两个女人姐妹情深?

    圭懒觉得有趣,她勾着对面丽人的下巴,“你知道这个世上,最经不起考验的是什么东西?”

    丽人被她勾着下巴,也没挣扎,只是有些无辜的看着她,看的圭懒觉得可爱极了,也不介意她的发呆。

    “知道吗?世界上最经不起考验的东西,就是感情,不管是爱情友情还是亲情,想要回报这种极品情深的姐妹,办法简单的很,就看你狠不狠得下心。”

    丽人仍然不怎么在状态之中,她似乎把圭懒这里,当成了她无聊时的一个休息之所,闻言也只是点头又摇头。

    有点心软又善良的傻姑娘——这是圭懒给她的定义。

    “一个不是嫁了个好男人吗?把另外一个送到那个好男人床上去,你只管看着,看她们如何‘情深似海’。”

    她的声音如同催眠一般,丽人最后应下了,只是神色间仍有犹豫,圭懒在她身后,眯着眼目送她离开,摸了摸下巴,“还是太善良了。”

    下一个客人进来,有着诗一样忧郁的气质,从坐下来,就不言不动,眼睛似乎在看着圭懒,又似乎是在看某一处虚无。

    她不动,圭懒也不理,专心做自己的记录。

    就这样维持无言的气氛,不知道过了多久,诗人气质的美女突然道,“你变了。”

    圭懒停下笔,抬头看她。

    美女又重复了一句,“你变了,你不再是你。”

    圭懒轻笑了声,她放下笔,揉了揉手腕,没反驳,只问她,“怎么又来了?”

    美女轻蹙娥眉,似是不解又似是愤怒,“我想来就来,难道我不能来了。”

    “当然不是”,圭懒取了茶具,给她上了茶,“只是你说找到了你的白天,有些好奇。”

    “你不懂”,美女纤纤玉指托着茶杯,没有喝,只是拿在手中拭着茶沫,“你就跟这杯茶里的茶沫一样,随波逐流,毫无追求,你不懂。”

    圭懒也不生气,“我不懂的多了,你不是说什么寂寞像夜一样黑,所以随便找个人过日子也可以,只是不知道那个人,是否愿意做你的白天吗?你的白天,可还合你的意?”

    美女娇哼了一声,“别拐着弯儿的损我,明知道若是合了我的意,我也不会出现在你这儿。”

    扳回一城,圭懒喝茶掩饰着自己的笑意,又被美女送了句‘牛嚼牡丹’。

    第三个客人,来了不下二十回,圭懒继承了原身的感情,也觉得头疼,要知道她这里的收费不便宜,可是对方经济不是特别宽裕,来一次,她收这钱都收得有些不忍。

    这是一个被丈夫抛弃的糟糠,她死也不离婚,丈夫却与情人另筑爱巢,虽未离婚,也只是落个名分而已。

    原身同情她,愿意哄着她,甚至于每次听到她的可怜,还会倒贴钱财回去帮她,只是她到底不是个耐烦的性子,在听了第N遍的故事后,没有忍住怼了回去。

    “好了,我一直觉得你很可笑,既然要断,就断个干净,藕断丝连算什么?如果这样粘粘乎乎的没个果决,以后都不要再来找我,我可以帮你一次二次三次四次,但是绝对不会有第五次六次,人生是你自己的,你喜欢这么慢刀子钝自己,我无话可说。”

    抹着眼泪的妇人惊呆了,她不敢置信的看着圭懒,似乎不相信这话是对方说出来的,她都这么悲惨了,她怎么能这样说她。

    “舒小姐,你......你......也嫌弃我了,我......我知道,我没用,我讨人嫌,我就是个早就该去死的垃圾,舒小姐,你放心,以后我再也不会来找你了,我这就去死......这就去死,你们都觉得我讨嫌,我活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用,不如一死了之,干净......”

    圭懒气急了,忽然间站了起来,走到妇人身边,猛的提着她的肩,把她拎了起来,“你想死是吧,行,我成全你。”

    说完,不顾妇人的尖叫与挣扎,直接把人拎到了洗手台,打开水龙头,把妇人的头一把摁到了水里,“这种死法比较痛快,还省事,既然你想死,不如我送你一程。”

    洗手台里三个出水口,一起开到最大,水柱砸在头上脸上,隐隐生痛,随着水流不断,洗手台里的水越积越多,很快妇人的嘴鼻就被闷在了水里。

    妇人不断的挣扎着,却怎么也挣不开圭懒的钳制,她疯狂的吐着气,水却似乎灌进了口鼻之中。

    她的呼吸开始困难,堵塞,她的鼻子里不能唤气,胸腔也闷胀的难受,她挣扎的越来越大力,洗手台里的水溅的到处都是,像极了一只濒死的鱼。

    渐渐的,她的意识变得模糊,在她以为自己死定了时,她的头,猛的被拉出了水,她不断的咳嗽,咳的眼泪鼻涕一起下来,咳的嘶心裂肺。

    圭懒抱臂站在一边,问的云淡风轻,“还死吗?”

    妇人下意识的往边上退,她惊恐的看着圭懒,似乎第一次认识她一般,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不不不,不死。”

    “真可惜”,圭懒轻叹一声,看的妇人又退了一步,“把这给我打扫干净,要让我看到一点儿不干净,我就——杀了你。”

    妇人点头如捣蒜,圭懒这才满意的退了出去。

    她看了看时间,第四个客人,应该快到了。

    或者说,不是第四个客人,而是她的男友。

    就在今天,她交往了四年的男友,求她借命。

    她是个无神论者,却死在了莫名其妙的有神论中。

    她的这个男友,是家上市公司的部门经理,长相小帅,一脸正气,见过的人说,是个可靠的人。

    他极富同情心,一直愿意帮助弱小,今天来,不用想,又会让她帮人续命,为这,他们已经不欢而散了两次。

    原身到底是爱他的,不想跟他闹的太僵,在他那不同意就分手的威胁下,只能无奈点头,同意给他所谓的可怜小姑娘续命。

    “书书,你的气消了吧”,孙烛一走进来,就靠近了桌台,撑开手臂在圭懒手臂前方,满脸柔情的看着她,“几天没联系你,你也不联系我。”

    说着,他就低下头,想亲一亲圭懒的手,未想,圭懒却猛的往后一缩。

    “书书?”

    他有些不解,还有些不满,“你气性怎么这么大?”

    圭懒收起自己的笔记,平静的看着他,想象不出这样一个人,怎么就能令原身死的憋屈。

    作为一个专门为人排忧解难的感情专家,见过这么多的光怪陆离,却栽在了这样一个人身上,怎么看,都觉得荒谬。

    “我以为你清楚”,圭懒看着他的脖子,有那么一瞬间,她想把它一口咬断,“你很讨人厌。”

    “舒书!”

    孙烛直起身体,怒视着她,“你怎么变的越来越不讨喜,一点儿小事也天天生气,以前你都不是这样的。”

    “我不讨喜,你讨人厌,大家一般两样,谁也别说谁”,圭懒交叉活动着手指,“说吧,又来干什么?别说你想我,这话鬼都不信。”

    “舒书,你怎么变成了这样,你不是我认识的那个舒书了”,孙烛满脸失望,“你现在的样子,满是世故,难道我找你就一定要有原因了?”

    “对”,圭懒特别想往他脸上揍一拳,“孙烛,你知道吗?你现在的样子,真难看。”

    “好!好!好!”

    连说三个好字,孙烛脸色难看,“我只问你,给璐璐续命的事,你答不答应,答应,我们就还能好好交往下去,不答应,那就分手!”

    “我孙烛要喜欢,也只会喜欢善良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