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新生
“前面说的那几件事，虽然站在对你来说有一定的难度，但是对他们一定要多留个心眼，千万不要相信他们的鬼话。”
“我会注意的！”吴奈正色道。
“要不了多久，这颗心脏就会干枯，然后通道内的禁闭室门将会打开。那里面关着的都是我之前的一些收藏，也是你完成奥义的最关键一步。”
“除了被你浪费掉的三具里意识，其他的从外到内实力递增，禁闭室门上有序号，你若足够留心自然能够发现。你就按照编号顺序从大到小依次吸收它们。”
“你是说吸收？杀死他们？”吴奈有些心惊。
“是的，打败它们，然后让它们自愿贡献自己的力量。你放心，第一次由我来帮你。”
房间的门再次打开，通道里嘈嘈之声瞬间安静，远处的一间禁闭室的门轰然打开，一个浑身滴血的人影面容扭曲着走了过来。
房门再次关闭，滴血的人影额头上印着一个锁孔。
吴奈觉得胸前一热，胸膛上的钥匙飞了出来的缓缓插进锁孔，“咔嗒”一声，额头上的锁孔如同一个小型黑洞，滴血人影的身体和四肢向黑洞塌缩，刹那间就只剩一颗漆黑光滑的小球。
吴奈伸手将黑色小球捏在手里，质地很坚硬，重量却很轻，不由疑问道：“就这么简单？”
“它们的意识中被我种下了印记，自然无法反抗我的意志。等我消散之后，它们身上的印记就会消失，将我的心脏放在石台上这样可以暂时压制住它们。而你需要在一年之内将它们全部击败吸收，最后再将我的心脏带走。”
“那现在我需要怎么做？吞了它？”吴奈比了比小球的大小，感觉不怎么好囫囵吞下。
“嘿嘿，接下来才是重点，看好了！”
吴奈胸口的钥匙印记融合成一滴墨点，然后慢慢晕染开来形成了一个黑白相间的墨色兽头，随着黑白之色逐渐清晰，这只兽头的模样终于显现出来。
“这是……熊猫？我现在终于肯定你也是穿越者了。”吴奈看着胸前憨态可掬的熊猫头，哭笑不得。
熊猫头眨了眨小眼睛，眼珠滴溜溜地转，看到吴奈手里拿着的黑色小球，贪婪的目光一下子被吸引，小嘴吧唧吧唧地动着，内心传来一阵渴望的情绪。
“现在把意识球扔进嘴里。”
吴奈心里闪过一丝犹豫，不过还是照做了，手指一弹黑色小球朝胸口飞去，熊猫头把握好时机一口吞下。
熊猫头忘情地咀嚼，吴奈感觉心脏里面像是灌满了水银，沉重，粘稠的感觉让每一次心跳都变得无比痛苦，皮肤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往外渗血血珠，不一会时间身上已然一片血红。
“老贼，你敢骗我！”吴奈痛苦的跪在地上，手中干扁的心脏滚落一旁。
“嘿嘿，当然不是骗你的，想要得到力量肯定是要付出代价的，而这个代价就是你将会和我一样，永远困在这里。”
“你断我心脉，绝我千年希望，破我续命十二巫阵，还以为我会不计前嫌的来帮助你成长？简直是白日做梦。”
吴奈身体抽搐，身上的皮肤像是被融化，疯狂地抓挠着自己的胸膛，想要将心脏挖出来。
“很痛苦吗？很绝望吗？好好体会我之前忍受过的痛苦吧！尽情的挣扎吧，伪意识会将你的肉体撕裂，神仙都难救。”
吴奈已经听不清对方再说些什么，全身的皮肤像是被完全撕下，结痂后再次撕下，如此一遍遍循环往复。心脏的跳动也更加沉重，极致的缺氧感让他张开口不断用双手挤压着肺部，眼前的一切变得模糊，但疼痛却没有丝毫减轻。
“就这样死去吧，和我一起，我们一同赴死，一起离开这个操蛋的世界。希望灵魂可以离开这里。”
吴奈趴在地上已经失去了挣扎的力气，胸腔内的空气也一点点减少，整个心脏化作了一颗石头。
“兄弟，谁能想到是你先我一步，这样也好，黄泉路上我们相伴，如果有来生，我愿意也为你死一次。”
“咔……”
某种轻微的碎裂的声音从无奈的胸口传来。
“咦？”掉落在地上的心脏猛烈抽动一下。
一条红色的丝线从无奈化作石头的心脏上顶出一条裂缝。
“咔……咔……”
裂缝越来越多，一条条红色丝线像是发芽的种子，将裂缝慢慢扩大，整个石化心脏上满是细密的裂痕。
红色的丝线仿佛无穷无尽，潮水般从心脏中涌出，从胸膛穿过将吴奈的身体层层包裹，化作一团血红色的茧。
“怎么会这样？这不可能？”空间扭曲，颤栗的情绪在房间内弥漫。
房间的门被破开，一袭黑色长裙出现在门口，面色冷艳，看了眼地上红色的大茧，随后目光定格在不远处的心脏上面。
枯萎的心脏上裂开一张大嘴，冲着来人大声咆哮：“莫娜！你难道要背叛我？”
莫娜面色阴沉似水，没有理会那丑陋的心脏，伸出右手猛然插入胸膛，一个新鲜的，血淋淋的心脏被她抓在手中，对准血色大茧中的吴奈，奋力按了进去。
“呼……啊……”
吴奈的生命从新被激活，撕开包裹着自己的红色丝线，从茧里坐起身子，贪婪的呼吸着物理的空气，这一刻他的心脏又重新跳动起来，而且更加有力。
“为什么，为什么？就连你也要来阻止我，莫娜你难道忘记了是我把你从里世界带回来的。是我让你在这里有了新的身份，像个人一样可以行走在阳光下。你忘了吗？”心脏声嘶力竭的呼喊着。
吴奈还不清楚刚才发生了什么，直到看见莫娜站在自己身前，内心才有所明悟。瞬间反转所带来的喜悦之情，恨不得马上将莫娜抱进怀里，兴奋地喊到：“莫娜，你来救我了！”
莫娜温柔的看着吴奈点了点头，随后双手捧起地上的心脏，小心地放在石台上，双膝跪下，额头重重砸在地面。“主人，你说的我都没有忘记。不过，你已经死了，看看你现在的这副样子吧，哪里还有一千多年前开创清洁局时那海立云垂的气魄。”
石台上的心脏沉默了，落得站在这副田地谁能想到辉煌的时候足以让中央议会避其锋芒，让秩序之主给予清洁局最大的特权。而现在只剩下一颗残破的心脏，靠着十二个里意识体组成的能量输送阵勉强支撑。
“我不甘心，不想一个人默默地死去，我舍不得……”
莫娜礼毕，身体化作一团红光没入吴奈身体之中。
局势瞬息万变，吴奈再次和那个心脏站在天秤的两端，他们手中的砝码这次重量相等。
“还不知你叫什么名字，同乡人。”吴奈率先开口问道。
“你现在给我的感觉像是胜利者在向失败者耀武扬威。”
“你完全可以这么觉得。事实上，我确实胜利了。而你将不久于人世。”
心脏沉寂了好一会才继续说道：“我叫张器。”
吴奈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确认将它牢牢记住后，走到了石台前，目光深深看着摆放在上面的已经缩成原来三分之一大小的心脏，说道：“临行前，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
“有一事不明。”
“何事？”
“为什么你的身体里会蕴含另一种里意识？这不科学。”
“你是说那红色的丝线？”吴奈撇撇嘴，继续说道：“那不是里意识体，而是被注射进身体内的一种黑化药物，本来想置我于死地，没想到反而却护住了我的命。或许这就是你那个时代不曾有的科学产物。”
石台上的心脏最终不再跳动，变成个被风干的标本。
张器并没有全部骗他，吞噬里意识确实让自己体会到身体变强，他干枯的心脏也的确制止住了通道里即将暴乱的里意识，至于之前托付的那几件事，就需要在往后的岁月里不断去证明。
吴奈感受到一股奇特的重力，整个身体越来越重，一阵眩晕之后，消失在意识中的房间。
“我会注意的！”吴奈正色道。
“要不了多久，这颗心脏就会干枯，然后通道内的禁闭室门将会打开。那里面关着的都是我之前的一些收藏，也是你完成奥义的最关键一步。”
“除了被你浪费掉的三具里意识，其他的从外到内实力递增，禁闭室门上有序号，你若足够留心自然能够发现。你就按照编号顺序从大到小依次吸收它们。”
“你是说吸收？杀死他们？”吴奈有些心惊。
“是的，打败它们，然后让它们自愿贡献自己的力量。你放心，第一次由我来帮你。”
房间的门再次打开，通道里嘈嘈之声瞬间安静，远处的一间禁闭室的门轰然打开，一个浑身滴血的人影面容扭曲着走了过来。
房门再次关闭，滴血的人影额头上印着一个锁孔。
吴奈觉得胸前一热，胸膛上的钥匙飞了出来的缓缓插进锁孔，“咔嗒”一声，额头上的锁孔如同一个小型黑洞，滴血人影的身体和四肢向黑洞塌缩，刹那间就只剩一颗漆黑光滑的小球。
吴奈伸手将黑色小球捏在手里，质地很坚硬，重量却很轻，不由疑问道：“就这么简单？”
“它们的意识中被我种下了印记，自然无法反抗我的意志。等我消散之后，它们身上的印记就会消失，将我的心脏放在石台上这样可以暂时压制住它们。而你需要在一年之内将它们全部击败吸收，最后再将我的心脏带走。”
“那现在我需要怎么做？吞了它？”吴奈比了比小球的大小，感觉不怎么好囫囵吞下。
“嘿嘿，接下来才是重点，看好了！”
吴奈胸口的钥匙印记融合成一滴墨点，然后慢慢晕染开来形成了一个黑白相间的墨色兽头，随着黑白之色逐渐清晰，这只兽头的模样终于显现出来。
“这是……熊猫？我现在终于肯定你也是穿越者了。”吴奈看着胸前憨态可掬的熊猫头，哭笑不得。
熊猫头眨了眨小眼睛，眼珠滴溜溜地转，看到吴奈手里拿着的黑色小球，贪婪的目光一下子被吸引，小嘴吧唧吧唧地动着，内心传来一阵渴望的情绪。
“现在把意识球扔进嘴里。”
吴奈心里闪过一丝犹豫，不过还是照做了，手指一弹黑色小球朝胸口飞去，熊猫头把握好时机一口吞下。
熊猫头忘情地咀嚼，吴奈感觉心脏里面像是灌满了水银，沉重，粘稠的感觉让每一次心跳都变得无比痛苦，皮肤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往外渗血血珠，不一会时间身上已然一片血红。
“老贼，你敢骗我！”吴奈痛苦的跪在地上，手中干扁的心脏滚落一旁。
“嘿嘿，当然不是骗你的，想要得到力量肯定是要付出代价的，而这个代价就是你将会和我一样，永远困在这里。”
“你断我心脉，绝我千年希望，破我续命十二巫阵，还以为我会不计前嫌的来帮助你成长？简直是白日做梦。”
吴奈身体抽搐，身上的皮肤像是被融化，疯狂地抓挠着自己的胸膛，想要将心脏挖出来。
“很痛苦吗？很绝望吗？好好体会我之前忍受过的痛苦吧！尽情的挣扎吧，伪意识会将你的肉体撕裂，神仙都难救。”
吴奈已经听不清对方再说些什么，全身的皮肤像是被完全撕下，结痂后再次撕下，如此一遍遍循环往复。心脏的跳动也更加沉重，极致的缺氧感让他张开口不断用双手挤压着肺部，眼前的一切变得模糊，但疼痛却没有丝毫减轻。
“就这样死去吧，和我一起，我们一同赴死，一起离开这个操蛋的世界。希望灵魂可以离开这里。”
吴奈趴在地上已经失去了挣扎的力气，胸腔内的空气也一点点减少，整个心脏化作了一颗石头。
“兄弟，谁能想到是你先我一步，这样也好，黄泉路上我们相伴，如果有来生，我愿意也为你死一次。”
“咔……”
某种轻微的碎裂的声音从无奈的胸口传来。
“咦？”掉落在地上的心脏猛烈抽动一下。
一条红色的丝线从无奈化作石头的心脏上顶出一条裂缝。
“咔……咔……”
裂缝越来越多，一条条红色丝线像是发芽的种子，将裂缝慢慢扩大，整个石化心脏上满是细密的裂痕。
红色的丝线仿佛无穷无尽，潮水般从心脏中涌出，从胸膛穿过将吴奈的身体层层包裹，化作一团血红色的茧。
“怎么会这样？这不可能？”空间扭曲，颤栗的情绪在房间内弥漫。
房间的门被破开，一袭黑色长裙出现在门口，面色冷艳，看了眼地上红色的大茧，随后目光定格在不远处的心脏上面。
枯萎的心脏上裂开一张大嘴，冲着来人大声咆哮：“莫娜！你难道要背叛我？”
莫娜面色阴沉似水，没有理会那丑陋的心脏，伸出右手猛然插入胸膛，一个新鲜的，血淋淋的心脏被她抓在手中，对准血色大茧中的吴奈，奋力按了进去。
“呼……啊……”
吴奈的生命从新被激活，撕开包裹着自己的红色丝线，从茧里坐起身子，贪婪的呼吸着物理的空气，这一刻他的心脏又重新跳动起来，而且更加有力。
“为什么，为什么？就连你也要来阻止我，莫娜你难道忘记了是我把你从里世界带回来的。是我让你在这里有了新的身份，像个人一样可以行走在阳光下。你忘了吗？”心脏声嘶力竭的呼喊着。
吴奈还不清楚刚才发生了什么，直到看见莫娜站在自己身前，内心才有所明悟。瞬间反转所带来的喜悦之情，恨不得马上将莫娜抱进怀里，兴奋地喊到：“莫娜，你来救我了！”
莫娜温柔的看着吴奈点了点头，随后双手捧起地上的心脏，小心地放在石台上，双膝跪下，额头重重砸在地面。“主人，你说的我都没有忘记。不过，你已经死了，看看你现在的这副样子吧，哪里还有一千多年前开创清洁局时那海立云垂的气魄。”
石台上的心脏沉默了，落得站在这副田地谁能想到辉煌的时候足以让中央议会避其锋芒，让秩序之主给予清洁局最大的特权。而现在只剩下一颗残破的心脏，靠着十二个里意识体组成的能量输送阵勉强支撑。
“我不甘心，不想一个人默默地死去，我舍不得……”
莫娜礼毕，身体化作一团红光没入吴奈身体之中。
局势瞬息万变，吴奈再次和那个心脏站在天秤的两端，他们手中的砝码这次重量相等。
“还不知你叫什么名字，同乡人。”吴奈率先开口问道。
“你现在给我的感觉像是胜利者在向失败者耀武扬威。”
“你完全可以这么觉得。事实上，我确实胜利了。而你将不久于人世。”
心脏沉寂了好一会才继续说道：“我叫张器。”
吴奈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确认将它牢牢记住后，走到了石台前，目光深深看着摆放在上面的已经缩成原来三分之一大小的心脏，说道：“临行前，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
“有一事不明。”
“何事？”
“为什么你的身体里会蕴含另一种里意识？这不科学。”
“你是说那红色的丝线？”吴奈撇撇嘴，继续说道：“那不是里意识体，而是被注射进身体内的一种黑化药物，本来想置我于死地，没想到反而却护住了我的命。或许这就是你那个时代不曾有的科学产物。”
石台上的心脏最终不再跳动，变成个被风干的标本。
张器并没有全部骗他，吞噬里意识确实让自己体会到身体变强，他干枯的心脏也的确制止住了通道里即将暴乱的里意识，至于之前托付的那几件事，就需要在往后的岁月里不断去证明。
吴奈感受到一股奇特的重力，整个身体越来越重，一阵眩晕之后，消失在意识中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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