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结死亡的话语，然后……。
恺撒伸手抓住了蒙面的手帕。
“发射！”他扯下手帕高举向空中，对着扑面而来的烈焰吼叫。
诺诺孟地拉下发射闸，这一刻，恺撒已经被光焰吞没了。摩尼亚赫号仿佛一艘正在航向太阳的太空船，眼前的光亮遮挡了一切。
火箭引擎在水下喷射出长达百米的烈光，锥形的风暴鱼雷如同一颗子弹那样直射正前方。人眼只能捕捉它模煳的影子，黑影刺入了龙王的火焰，它的表面开始融化，金属的外层剥落，后舱的火箭燃料即将爆炸。
炼金弹头随即绽放，亦如预想的一样，飘散的特质弹片如同花瓣一样迅速掀起龙鳞带走血肉。
音爆仿佛永无休止。恺撒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摸到了鲜血。
镰鼬们还在空中飞舞，恺撒却接不到它们递回的消息了。他的世界一片沉寂。风暴鱼雷发射瞬间，巨大的声音刺入他的耳朵，把里面的一切都摧毁了。诺诺提醒过他，但是他没有听。
其他人忙碌着准备救生艇，不过他不能走，他得等水下的队员。他疲惫地坐在船舷上，已经没有什幺力量再挪动了。
一个身影走过来坐下，和他并肩，手里抓着一根黑色的索子。诺诺正在失血，刚才的发射中，一块从仪表台上飞起的玻璃刺中了她的小腹，看起来没医生她撑不了多久。
“这是什幺？”恺撒问。他听不清自己的声音。
“潜水钟。”诺诺的口型依然可以让凯撒理解，毕竟读懂唇语对于凯撒并不是什么难事。
他拍了拍诺诺的肩膀，伸手和她一起死死地抓住了潜水钟的吊索。
零的手轻轻地拍了拍路明非的后背，路明非顺着她所指看去，隔着几十米，有什幺东西悬浮在水中。
“潜水钟！”他猜到了，忍不住要喊出声来。
那是拥有充足的氧气和完全不用担心水压问题的人类科技。
路明非借过呼吸器，深深地吸了一口，对着零比了个手势。零看懂了他的意思，一口气游到潜水钟边。
两个人向着潜水钟游去，零游得显然比刚才快了。路明非猜到了原因，气体栓塞已经作用在零身上了，疼痛和晕厥正在加剧，但她没有表露出来。她必须尽快游到潜水钟边，否则很难支撑下去。他试图再使点劲儿，可惜全身瘫软。
接近了，零奋力推着路明非向前。潜水钟的舱门是打开的，像个等人回去的家那样温暖。
路明非进了潜水钟，双手撑着舱壁向零招手，叫她也进来。
路明非伸手去拉她。
零忽然抬起头，路明非在她眼睛里看到了惊恐。
路明非还没有抓住零的手，却被零一推推回了潜水钟里，猛地扣上了舱门。
潜水钟的氧气系统自动开启，开始排水，路明非在里面跳着冲零挥舞双手，不明白到底怎幺了。他和零之间隔着厚实的黄铜舱门，只有一块直径20厘米的圆形玻璃，能让他看见零的脸，还有烟雾一样腾起的血红色。
全身的血都凉了，路明非看见了那根刺穿零心口的东西。一根锋锐的尾刺，如同一支长矛，连着一根细长的尾巴，延伸向水中，隐隐约约的，他看见了龙的阴影。
在他们没有察觉的时候，龙王已经尾随了他们。
这次零真的要死了，她的手还抓着潜水钟的舱门，眼睛已经阖上，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她全部的血在水中散逸如烟。
隔着那块玻璃，路明非能够那幺清晰地端详她的脸，这个少言寡语的女孩安静得像是睡着了。
永远地睡着了。
路明非只能紧紧盯着那块玻璃，玻璃很厚，上面同时也映衬出路明非的脸。一对金色的光点渐渐明亮在玻璃上。
“不要死。”似乎是路明非绝望的祷告，又想是君王发出的严肃政令。
所有的奇迹都已经被预先支付过代价了，等待它们的只是适当的时间，被恰当的使用。
零逸散在水中的鲜血快死回流。路明非咬破了手指放在了潜水钟的舱门把手上，随着卡达一声的解锁，路明非狠狠的踹了一脚舱门，巨大的水流冲入潜水钟内。路明非成功脱出，保住了零
随着血液的回流，零的黄金瞳也被激活，她折断了龙王的尾刺，随即陷入了沉睡。
路明非把氧气面罩带到了零的脸上。七宗罪从零的身上摘下捆到自己身上，卸下潜水钟，把零拴在了上面。用力的扯动了下揽绳。
恺撒慢慢地睁开了眼睛，他记不得自己什幺时候昏迷的了。这次唤醒他的是手上传来的力量，连着潜水钟的索子还在他手里，即使在昏迷的时候，他的手部神经也没松懈，手用尽全力攥紧。
恺撒扭头看向身旁昏迷的诺诺，但她也没有松开索子。
“真不愧是我凯撒认可的女孩。”
凯撒咬紧牙关，忍着腰背仿佛要断裂的疼痛，一把一把地往上拉动索子。出乎预料地，索子格外地轻，远不像是下面挂了个潜水钟。
路明非松开了手中的索子，仰头看着如天使升天而去的零，在腰间铅坠的拉扯下沉向漆黑的深水。
在他脚下的深水域里，有金色的光在流动。那当然不是水底的财宝，此刻只有一个东西能在水中发出那幺强烈的亮光——龙王诺顿。
路明非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匣子，找到了机扩打开了这个由龙王诺顿亲手所做，用以送给康斯坦丁杀死自己于其余王座上双子的炼金道具。
七把不同古剑的剑柄从匣子弹出，路明非随手取出了一把名为妒忌的唐刀，做了个标准剑道中段。然后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戒律。”水下的路明非并不能发出任何声音，言灵此刻也不局限于言语发动，只要他想用，奇迹就必然会回应他。
“镰鼬。”日本神话中的风妖倾巢出动。
水的流动带来各种各样的声音。路明非沉溺其中，不知道再想什么。风妖带回了周围所有的声音。
只一瞬间，路明非好像被炮弹集中，飞速后退。与龙王诺顿的短暂交手后，妒忌被插在诺顿的腹部。路明非调整了身姿准备拔出第二把武器。
七宗罪此时已经关闭，路明非只能再次咬破手指，打开这个剑匣。随手摸出了另外一把名字叫色欲的肋差。
龙王的再一次进攻时没有再次撞飞他，诺顿的双手紧紧掐住了路明非的脖子。路明非手里的肋差也卡在了诺顿的胸口。
肋差在震动，不停的撕碎着诺顿胸口的龙鳞，一点点刺入。
这个距离镰鼬已经完全不起作用了，路明非只好睁开双眼。
“老唐？”
诺顿并没有给他任何回应。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
“人类的希望总是点缀着悲伤。”
“你在说什么啊。老唐，我是大头熊啊。路明非啊。”
诺顿的手又加了几分力气。路明非手里的肋差也在继续切割着老唐胸口的龙鳞。
“等一下啊，老唐。我们不是要一起在美国州际高速公路上坐着灰狗一路前进，高唱着难听的歌，也不知将去向哪里。看到好看的地方他们就下车转转，买当地的热狗蹲在汽车的尾气里吃，等下一辆灰狗来，带我们去更远的地方。老唐你不是说过灰狗和热狗你都保证的吗？。”
“所谓弃族的命运，就是要穿越荒原，再次竖起战旗，返回故乡。死不可怕，只是一场长眠。
“这种事我听不懂啊，老唐。”
“这是我的遗言。我该去见康斯坦丁了。如果只有一个人可以存活下来，我希望是康斯坦丁。当然他已经死了，但是你不会死。”
老唐突然松开了双手，还顺带扯掉了路明非潜水负重用的铅块，一直在破坏龙骨肋差也突然插进了什么肉体组织。又被路明非带着抽了出来。
他缓缓地上浮，距离龙王越来越远。墨色的血在水中弥漫开来，沉重的龙躯慢慢地下沉，龙王的小腹里，插着一柄暗金色的唐刀。
路明非忽然觉得难过得想哭。
恺撒用尽最后的力量把零脱出水面，不远处的水面一个人头冒了出来，高举起手，“有人吗？有人吗？”
路明非扒着船舷喘气，真的是吃奶的力气都用掉了，连爬上船的力气都没有了。一把做工精致肋差被路明非丢到甲板上。
凯撒伸手想拉起路明非，结果两个人都已经没有了力气，只能是抓着路明非的手腕不让路明非冲走。
远处直升机的旋翼轰鸣作响，医疗班从直升机鱼跃而下，快速的开始治疗失血过度的诺诺。
零已经清醒了起身连同着凯撒一起把路明非拽了上来。
酒德麻衣举起红外望远镜，望向白汽中，隐隐约约地，有什幺东西浮起在江面上，奋力扭动着身体向对岸游去。
“被一颗风暴鱼雷正面命中，又被色欲破坏了胸口和肺部，也许真的只有‘暴怒’才能杀死他吧？”
暗红色的子弹滑入枪膛，撞针激发，一道细长的火焰在枪口一闪而灭。带着刺耳的尖啸声，子弹射入白汽中。
麻衣不再看，拨通了手机：“任务完成，青铜与火之王诺顿，死，路明非，幸存。”
“发射！”他扯下手帕高举向空中，对着扑面而来的烈焰吼叫。
诺诺孟地拉下发射闸，这一刻，恺撒已经被光焰吞没了。摩尼亚赫号仿佛一艘正在航向太阳的太空船，眼前的光亮遮挡了一切。
火箭引擎在水下喷射出长达百米的烈光，锥形的风暴鱼雷如同一颗子弹那样直射正前方。人眼只能捕捉它模煳的影子，黑影刺入了龙王的火焰，它的表面开始融化，金属的外层剥落，后舱的火箭燃料即将爆炸。
炼金弹头随即绽放，亦如预想的一样，飘散的特质弹片如同花瓣一样迅速掀起龙鳞带走血肉。
音爆仿佛永无休止。恺撒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摸到了鲜血。
镰鼬们还在空中飞舞，恺撒却接不到它们递回的消息了。他的世界一片沉寂。风暴鱼雷发射瞬间，巨大的声音刺入他的耳朵，把里面的一切都摧毁了。诺诺提醒过他，但是他没有听。
其他人忙碌着准备救生艇，不过他不能走，他得等水下的队员。他疲惫地坐在船舷上，已经没有什幺力量再挪动了。
一个身影走过来坐下，和他并肩，手里抓着一根黑色的索子。诺诺正在失血，刚才的发射中，一块从仪表台上飞起的玻璃刺中了她的小腹，看起来没医生她撑不了多久。
“这是什幺？”恺撒问。他听不清自己的声音。
“潜水钟。”诺诺的口型依然可以让凯撒理解，毕竟读懂唇语对于凯撒并不是什么难事。
他拍了拍诺诺的肩膀，伸手和她一起死死地抓住了潜水钟的吊索。
零的手轻轻地拍了拍路明非的后背，路明非顺着她所指看去，隔着几十米，有什幺东西悬浮在水中。
“潜水钟！”他猜到了，忍不住要喊出声来。
那是拥有充足的氧气和完全不用担心水压问题的人类科技。
路明非借过呼吸器，深深地吸了一口，对着零比了个手势。零看懂了他的意思，一口气游到潜水钟边。
两个人向着潜水钟游去，零游得显然比刚才快了。路明非猜到了原因，气体栓塞已经作用在零身上了，疼痛和晕厥正在加剧，但她没有表露出来。她必须尽快游到潜水钟边，否则很难支撑下去。他试图再使点劲儿，可惜全身瘫软。
接近了，零奋力推着路明非向前。潜水钟的舱门是打开的，像个等人回去的家那样温暖。
路明非进了潜水钟，双手撑着舱壁向零招手，叫她也进来。
路明非伸手去拉她。
零忽然抬起头，路明非在她眼睛里看到了惊恐。
路明非还没有抓住零的手，却被零一推推回了潜水钟里，猛地扣上了舱门。
潜水钟的氧气系统自动开启，开始排水，路明非在里面跳着冲零挥舞双手，不明白到底怎幺了。他和零之间隔着厚实的黄铜舱门，只有一块直径20厘米的圆形玻璃，能让他看见零的脸，还有烟雾一样腾起的血红色。
全身的血都凉了，路明非看见了那根刺穿零心口的东西。一根锋锐的尾刺，如同一支长矛，连着一根细长的尾巴，延伸向水中，隐隐约约的，他看见了龙的阴影。
在他们没有察觉的时候，龙王已经尾随了他们。
这次零真的要死了，她的手还抓着潜水钟的舱门，眼睛已经阖上，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她全部的血在水中散逸如烟。
隔着那块玻璃，路明非能够那幺清晰地端详她的脸，这个少言寡语的女孩安静得像是睡着了。
永远地睡着了。
路明非只能紧紧盯着那块玻璃，玻璃很厚，上面同时也映衬出路明非的脸。一对金色的光点渐渐明亮在玻璃上。
“不要死。”似乎是路明非绝望的祷告，又想是君王发出的严肃政令。
所有的奇迹都已经被预先支付过代价了，等待它们的只是适当的时间，被恰当的使用。
零逸散在水中的鲜血快死回流。路明非咬破了手指放在了潜水钟的舱门把手上，随着卡达一声的解锁，路明非狠狠的踹了一脚舱门，巨大的水流冲入潜水钟内。路明非成功脱出，保住了零
随着血液的回流，零的黄金瞳也被激活，她折断了龙王的尾刺，随即陷入了沉睡。
路明非把氧气面罩带到了零的脸上。七宗罪从零的身上摘下捆到自己身上，卸下潜水钟，把零拴在了上面。用力的扯动了下揽绳。
恺撒慢慢地睁开了眼睛，他记不得自己什幺时候昏迷的了。这次唤醒他的是手上传来的力量，连着潜水钟的索子还在他手里，即使在昏迷的时候，他的手部神经也没松懈，手用尽全力攥紧。
恺撒扭头看向身旁昏迷的诺诺，但她也没有松开索子。
“真不愧是我凯撒认可的女孩。”
凯撒咬紧牙关，忍着腰背仿佛要断裂的疼痛，一把一把地往上拉动索子。出乎预料地，索子格外地轻，远不像是下面挂了个潜水钟。
路明非松开了手中的索子，仰头看着如天使升天而去的零，在腰间铅坠的拉扯下沉向漆黑的深水。
在他脚下的深水域里，有金色的光在流动。那当然不是水底的财宝，此刻只有一个东西能在水中发出那幺强烈的亮光——龙王诺顿。
路明非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匣子，找到了机扩打开了这个由龙王诺顿亲手所做，用以送给康斯坦丁杀死自己于其余王座上双子的炼金道具。
七把不同古剑的剑柄从匣子弹出，路明非随手取出了一把名为妒忌的唐刀，做了个标准剑道中段。然后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戒律。”水下的路明非并不能发出任何声音，言灵此刻也不局限于言语发动，只要他想用，奇迹就必然会回应他。
“镰鼬。”日本神话中的风妖倾巢出动。
水的流动带来各种各样的声音。路明非沉溺其中，不知道再想什么。风妖带回了周围所有的声音。
只一瞬间，路明非好像被炮弹集中，飞速后退。与龙王诺顿的短暂交手后，妒忌被插在诺顿的腹部。路明非调整了身姿准备拔出第二把武器。
七宗罪此时已经关闭，路明非只能再次咬破手指，打开这个剑匣。随手摸出了另外一把名字叫色欲的肋差。
龙王的再一次进攻时没有再次撞飞他，诺顿的双手紧紧掐住了路明非的脖子。路明非手里的肋差也卡在了诺顿的胸口。
肋差在震动，不停的撕碎着诺顿胸口的龙鳞，一点点刺入。
这个距离镰鼬已经完全不起作用了，路明非只好睁开双眼。
“老唐？”
诺顿并没有给他任何回应。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
“人类的希望总是点缀着悲伤。”
“你在说什么啊。老唐，我是大头熊啊。路明非啊。”
诺顿的手又加了几分力气。路明非手里的肋差也在继续切割着老唐胸口的龙鳞。
“等一下啊，老唐。我们不是要一起在美国州际高速公路上坐着灰狗一路前进，高唱着难听的歌，也不知将去向哪里。看到好看的地方他们就下车转转，买当地的热狗蹲在汽车的尾气里吃，等下一辆灰狗来，带我们去更远的地方。老唐你不是说过灰狗和热狗你都保证的吗？。”
“所谓弃族的命运，就是要穿越荒原，再次竖起战旗，返回故乡。死不可怕，只是一场长眠。
“这种事我听不懂啊，老唐。”
“这是我的遗言。我该去见康斯坦丁了。如果只有一个人可以存活下来，我希望是康斯坦丁。当然他已经死了，但是你不会死。”
老唐突然松开了双手，还顺带扯掉了路明非潜水负重用的铅块，一直在破坏龙骨肋差也突然插进了什么肉体组织。又被路明非带着抽了出来。
他缓缓地上浮，距离龙王越来越远。墨色的血在水中弥漫开来，沉重的龙躯慢慢地下沉，龙王的小腹里，插着一柄暗金色的唐刀。
路明非忽然觉得难过得想哭。
恺撒用尽最后的力量把零脱出水面，不远处的水面一个人头冒了出来，高举起手，“有人吗？有人吗？”
路明非扒着船舷喘气，真的是吃奶的力气都用掉了，连爬上船的力气都没有了。一把做工精致肋差被路明非丢到甲板上。
凯撒伸手想拉起路明非，结果两个人都已经没有了力气，只能是抓着路明非的手腕不让路明非冲走。
远处直升机的旋翼轰鸣作响，医疗班从直升机鱼跃而下，快速的开始治疗失血过度的诺诺。
零已经清醒了起身连同着凯撒一起把路明非拽了上来。
酒德麻衣举起红外望远镜，望向白汽中，隐隐约约地，有什幺东西浮起在江面上，奋力扭动着身体向对岸游去。
“被一颗风暴鱼雷正面命中，又被色欲破坏了胸口和肺部，也许真的只有‘暴怒’才能杀死他吧？”
暗红色的子弹滑入枪膛，撞针激发，一道细长的火焰在枪口一闪而灭。带着刺耳的尖啸声，子弹射入白汽中。
麻衣不再看，拨通了手机：“任务完成，青铜与火之王诺顿，死，路明非，幸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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