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什么，活下去（二）

    人的运气总是会时来运转的，路明非这两把的牌都很不错，一口气从荷官手里赢回了1千多点。形式虽然没有逆转，但是总归是让路明非开心了些。

    路明非甚至这一局居然凑齐了大小王牌和四张a。骷髅荷官打出四张2，朝着两人晃了晃手里的最后一张牌。

    “我可就剩一张了。”即使是骷髅脑壳，路明非和黑衣女都能在它的头里看到幸灾乐祸的笑容。

    “你很会打吗？”路明非从手牌里翻出一张小王。

    “你会打有个屁用啊。”接着又翻出一张大王。

    “出来混，最重要的是要有势力，”路明非翻出两张a。

    “要有背景。”又翻来两张a。眼看荷官默不作声，就好像蔫了一样。

    “我当是什么呢？”路明非打出一张四，路明非把手里的最后一张牌比划一下，就好像当时的荷官一样，伦阴阳怪气，还是他更加初生一些。

    “原来是小瘪三啊”。路明非亮出了手里最后的一张四。

    路明非这把赢了，心情大好。一边给黑衣女喂牌，一边调戏骷髅荷官。输不难，输给特定的人很难。

    很快路明非就输了个精光，辉光管组成的记分牌上的数字清零，暗淡了下去，似乎还存有余温。他整个人往后一仰，躺在地上。仿佛眼前的不是黑漆漆的钢筋水泥，而是更高处的天空云朵，是远处的宇宙星辰。

    列车快速进站，停留在哪里。大门敞开，里面除了节明亮的车厢就再无他物，这次没有热水，也不会有小餐车。

    “喂，接着。”黑衣女丟来一只香烟。

    “你都要走了，还需要吸烟室吗？”

    “不了。就在这里吧。”黑衣女摆了摆手，游戏结束了，骷髅头属实是有些落魄，它把它剩下的分数都刷到黑衣女的的记分牌上。一步一拍的走到黑衣女面前，把满是分数的计分器递给她。那是她的战利品，也是她的车票。骷髅荷官又走回原处，坐在那里，就好好像坐化了一样，既不出声，也没有动作。

    “我是否可以等会再走。”黑衣女发问，骷髅荷官却再也没有回答她。

    “那我想要热水和小餐车。”

    这趟空载的列车自然关上车门，离开了这里。紧随着它离开就进站的是一辆带着餐车的列车进来，里面只有一辆餐车和一壶热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整个尼伯龙根都开始听命于黑衣女。路明非看着她调动这个世界的一切。

    “要方便一下吗？想要卫生间可以自己叫。”黑衣女把记分牌递给路明非。

    “不用了，你快走吧。”他伸手剥开记分牌，把烟头掐灭。径直走向餐车，从下面那层里又摸出来一盒烟，点燃了一只，拎着热水走了出来。“你休息一会就离开吧。我的遗言还记得吗？”

    “记得。”

    “要零不要一啊。记住。务必记住。就当是护我清白了。”

    “好。”黑衣女喝了口热水，甚至温度都是和她心意的。

    两个人的诀别是在电车里面的，带着餐车的列车早就离开了站台。还是一辆空空荡荡的车厢停在哪里，等待着胜利者的乘坐，等待离开。

    黑衣女也试过两个人都在车上的时候心里思索开车，可惜车就像粘在了站台上似的，纹丝不动，要么车上一个人都没有的时候才能顺利开走，要么就只有一个人在车上的时候才有可能离开，总之两个人不能用一张车票，这就是规则。

    几乎面对面坐着的两个人又点燃了一只香烟，路明非手里甚至还像个绅士一样，帮黑衣女点燃了这只香烟。

    路明非和她错开了一个身位，路明非看着她身边的车窗，路明非轻轻吐出嘴里的烟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