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能力
七月二十一日
当一辉醒过来的时候，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已经照进了病房中。
自己……竟然没有死吗？
这是他脑海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
很明显，神裂火织在最后关头还是手下留情了，不然那一招“七闪”是足以把自己砍成两截的。
桌子上没有任何探病的礼物，床边也没有焦急地等待自己醒来的人，看来自己并没有昏迷很长时间，现在应该是第二天的早上。
不过是哪个好心人把自己送到医院的，回头一定要好好地当面感谢他。
身上穿的好像是病服，自己的衣服和物品都被整理好放在了床头。不过一辉现在还无法移动自己的身体——麻醉药效已经过去了，伤口还有点隐隐作痛，这时还是保持静止比较好。
“请问他怎么样了……”
“嗯，已经脱离生命危险，现在应该醒过来了……”
“我可以进去看看吗……”
“当然……”
隐约的交谈声从病房外传了进来，紧接着——
“一辉！”
正一突然推门冲进了病房中，把一辉吓了大一跳。
“你没事吧？！身上没少什么部件吧？！现在感觉还好吗？！”
“啊啊，我当然没事了！你看我这不好好的嘛。”
“呼……我就知道一辉作为level5不会出事的！”正一松了一口气，“昨天晚上可是担心死我了。”
“啊……正一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很简单啊，我一晚上跑遍了第十八学区和第七学区的所有医院，最后就找到这里来了。”正一用轻松的口吻说道。
“呃……很简单吗？”
“话说回来，一辉你是怎么搞成这个样子的。”
“哦，这个嘞……哦，是那个，那个……”
一辉突然发现，自己其实还没来得及编好谎言。
“啊，其实是……我不小心摔成这样的。”
非常蹩脚的回答。
不过从对方的眼神中，一辉看到了，正一有一瞬间相信了这个答案。
“呐……一辉是打算瞒着我吗？”
一辉动了动嘴唇，想说些什么，但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啊原来如此！我知道了，一辉一定是……”刚才还低头叹气的正一突然作出了一幅恍然大悟的样子，从他的眼神中，一辉确信正一又想到了一些离谱到家的事情。
“唔啊你不要乱说啊啊啊——”
在两人的欢笑声中，这个问题似乎就这样过去了。
“对了，一辉，你了解幻想御手（levelupper）吗？”
“什么？？”
“呃……就是那天我们在大众餐厅听到放电妹说的‘幻想御手’！听说可以让人轻轻松松地增强能力！”
“怎么突然问这个？”
“昨天去购物的时候偶然听到的，似乎有好多人都在用这个。”
“怎么会有那么轻松就提升能力的东西啊，估计是哪个人想成为能力者想疯了从而编造的都市传说吧。”
“也是啊……一辉，等你回去之后，给你看一个你绝对感兴趣的东西！”
“哦？是什么啊？”
“先保密，你回去就知道啦！”
一个小时后
“拜拜！等出院了我们再见！”正一摆了摆手，转身离开了病房。
“呼——还好瞒过去了……不过这也不叫‘瞒过去’吧……嗯？”
正一前脚刚离开，有着呱太脸的医生——冥土追魂就走了进来。
“唉……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让你对同伴也不敢说？”
“我只是……不想让他也卷入到这些事件里。如果告诉他的话，他肯定会打破砂锅问到底，然后投身到其中的。”一辉小声说道。
“是这样吗……不过说实话，level5伤成这个样子，我也是第一次见。”
“对了，医生，是谁把我送到医院的，那人有留下联系方式吗？”
“哦，是一个常盘台的女生，没记错的话，好像是最强的发电能力者。”
“哦……啊？！”
御坂美琴？！
一辉的表情僵在了脸上。
……
不过是哪个好心人把自己送到医院的，回头一定要好好地当面感谢他。
一定要好好地当面感谢他……
当面感谢他……
……
他有种穿越回早上扇自己一巴掌的冲动。
“那个女孩似乎挺关心你的，一直等到你转入普通病房里才离开，大概都午夜一点了吧。”冥土追魂继续说道，“你们是朋友吗？”
“啊……这个……怎么说嘞……应该算是……熟人吧？”
“唉……现在男生也这么不坦诚了吗？”
“啊啊？没有那回事了！只是……”
这事怎么看，都太滑稽了！
或许连到时候谢谢都没说出口，就会先吃上一发电击。
“虽说伤得蛮重，但是很幸运没有波及到内脏。按我的治疗计划，三天之内你应该就可以出院了。”
“谢谢你了。”
“没什么，这是我作为一个医生的职责。”
学园都市街头
“幻想御手……”
正一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在手机上不断地搜索着这个词。
“如果真有那种东西就好了……”
病房
终于又清净了啊……
所有人离开后，一辉终于有精力去回想昨天的战斗了。
好险啊……差一点就让神裂把茵蒂克丝带走了。
如果真的发生了，那后果不堪设想，此后的时间线极大可能会变得面目全非。而这一切都是由自己引起的。
等等……
面目全非？！
一辉突然睁大了眼睛，另一个概念闯入了他的大脑中：
【蝴蝶效应】。
这个名字来自于著名的“一只蝴蝶在巴西轻拍翅膀，可以导致一个月后德克萨斯州的一场龙卷风。”在一个动态系统中，初始条件的微小变化，将能带动整个系统长期且巨大的链式反应。
现在，这个动态系统是魔禁世界观，而自己就是那只蝴蝶。
话说level5已经不能算作蝴蝶了吧……
如果某个重要的剧情结点受到自己的影响而发生了改变，该出现的英雄没有出现，该获救的人没有获救。那对于自己要做的事恐怕是一场大灾难。
但是……
哇啊啊自己为什么要纠结这些啊！
一边担心【蝴蝶效应】造成的意外情况，一边担心【世界线收束】引起的力不从心。明明是两个基本毫不相干甚至相互冲突的概念，为什么自己一会儿要关心这个，一会儿去注意那个啊！
自己难道就不可以作为一个局外人对这个世界作出微调吗？
当一个合格的穿越者真难啊……
一辉吐出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算了，那接下来的幻想御手事件就不参与了，免得再惹出什么乱子。反正美琴会把事情解决，不留遗憾的……
抱着这样的想法，一辉又沉沉地睡去了。
长点上机学园宿舍
回到宿舍的正一打开电脑，开始在网站上搜索“幻想御手”。
自从在大众餐厅听到这个词后，他就对此格外关注。但是查找下来，没有得到任务有用的信息。
难道真是谣言吗……
不对。不仅在街上偶尔听到，网上也有很多实名发言记录，如果是假的的话，有必要找人伪造这么多发言吗？
况且……
正一想起了那天的虚空爆炸事件。
level2使用了level4的力量，也只有幻想御手能解释得通……
既然那么多人都使用了，那就不可能不在网络上留下痕迹。
动真格吧，就先从这些留言入手……
追踪发言记录，整理分析……
一个小时后
好累啊……不过总算有所收获。
这些记录都指向了一个网站……
正一很快便打开了那个网站，但那只是一个正常的音乐平台。
不过……
“只有这种程度吗……”
虽然正一的黑客水平一般，但发现隐藏页面还是很简单的。敲打一阵后，几个黑底白字的单词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LeveLUppeR（幻想御手）！
“是真的……”
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正一用颤抖的右手点击了下载，左手摸向了一旁的耳机。
如果传言都是真的……
那这个东西，应该可以让自己进阶为level5吧？
“叮！”
下载成功。
但是在耳机即将扣上耳朵的一刻，正一突然停下了自己的动作。
不会有什么副作用吧？
这么轻易就能提升能力，难道是对AIM扩散力场进行了什么影响吗，还是说只能在短时间内激发潜能？
有可能对身体造成不可逆转的影响？
有可能反而会降低能力的使用效果？
有可能……
但是再多的顾虑，也不如已经发生的事实沉重。
那天的事情还历历在目。
level4的自己，只会是累赘罢了……
为了不再拖后同伴的脚步。
为了实现一直以来的梦想。
为了摆脱曾经弱小的自己。
正一下定了决心：
“不管了！就算有什么副作用，也要试一试……”
他戴上耳机，启动了音乐播放器。
两天后，七月二十三日
“学园都市的医疗水平真是强悍啊……”
仅仅过了三天，一辉身上的伤口就愈合如初，一点疤痕都没有留下来。在二十三日这天傍晚，他就出院了。
“联系正一一起出来吃个饭吧……”走在路上，一辉拨通了正一的电话。
“嘟嘟嘟——”
“嘟嘟……”
电话铃声响了许久，也没有打通。
“嗯？不接电话？”
长点上机学园宿舍楼。
一辉急急忙忙地跑上三楼，冲进走廊中，来到了正一宿舍门口，敲响了房门：“正一？正一！”
无人回应。
“不在宿舍里吗……”
一辉拿出手机，再次拨出了那个号码，但是和第一次一样，依旧没有接通。
“怎么回事，还是不接……”
等等！
有电话铃声从房间里传出。
“嘟嘟嘟——”
虽然是很微弱的声音，但一辉确信那是正一的电话铃声。也就是说，正一的手机还在他的房间里。
如果正一出门的话，手机是肯定带在身上的。那现在只剩下了一种可能——正一还待在他的房间中。
可是一辉已经大声呼叫了几次，门后却一点反应都没有。无论正一是在睡觉还是在洗浴，这都是不应该的。
一辉深吸了一口气，拿出正一房间的钥匙——相互信任的两人都持有对方宿舍的钥匙——打开了房门。
“正一？”
他试探性地呼叫了一声。但随着房门的推开，他很快便明白为什么正一对他的呼喊毫无回应了——
正一戴着耳机趴在桌前，已经昏了过去。
被迷晕过去？突发疾病？被袭击了？有毒气体？……
一辉脑中瞬间闪过了无数个可能性。
总之，先赶快打电话送到医院！
一辉走上前来，轻轻地取下了正一的耳机。接着，他的目光落在了正一手边的笔记本上。
“这是……”
一辉拿起了笔记本。页面上的字体非常潦草，像是在特别激动的情况下写出来的，一辉费了很大的劲才辨认出来正一究竟写了些什么。他轻声读了出来：
“level5……波动使？！”
……
“呃……就是那天我们在大众餐厅听到放电妹说的‘幻想御手’！听说可以让人轻轻松松地增强能力！”
……
一辉揉了揉眼睛，想确认自己是否因为太过紧张而出现了幻觉。但是当他再次睁开眼时，那几个黑色、潦草的大字依旧没有任何改变，数字“5”更是醒目得让人完全无法回避。仿佛被雷劈中一般，一辉僵在了原地。他紧紧地攥住了笔记本，继续读了下去：
“操作、释放各种波……冲击波，电磁波，激光？次声波，引力波？物质波？……怎么可能……”
非常明显，正一使用了幻想御手。
但是让一辉震惊的不是这一点。
真正超出他意料之外的，是level5，波动使——根据他前世的记忆，幻想御手的效果本是不足以让使用者进阶到level5的。
但是这种不可能的事情在正一身上实现了。
这一刻，某些一辉所不了解的东西揭开了一角。
医院
看着正一被推进病房，一辉连忙跟上了医护人员。
“请问，查出他昏迷的原因了吗？”
“没有，病人全身都没有任何异常，只是失去了意识。”
“有办法让他苏醒吗？”
“目前还没有治疗方法。最近突然出现了很多这样的病患，其他学区的医院有不少同症状患者，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任何患者恢复意识。”
“这样吗……”
如果之前还有小概率是各种巧合造成了这一现象，比如正一其实是在臆想中用脑过度而昏迷……但是现在，一辉可以完全确认了。
是幻想御手。
由木山春生开发的，通过共感觉性影响人的脑波，将众人的脑部借由木山春生的大脑进行连结，形成网络，由众人共同分担能力所需的计算力，以此提升使用者的能力水平和演算能力的音频文件。
自己本不想插手这次事件，但是……
既然正一依靠幻想御手取得了level5的力量，那意味着这起事件此后的情况，即将失去控制。
无论是为了拯救正一，还是让事件回归原轨，自己都不得不出手了。
下定了决心的一辉，转身向医院外走去了。
木山春生……我来了……
当一辉醒过来的时候，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已经照进了病房中。
自己……竟然没有死吗？
这是他脑海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
很明显，神裂火织在最后关头还是手下留情了，不然那一招“七闪”是足以把自己砍成两截的。
桌子上没有任何探病的礼物，床边也没有焦急地等待自己醒来的人，看来自己并没有昏迷很长时间，现在应该是第二天的早上。
不过是哪个好心人把自己送到医院的，回头一定要好好地当面感谢他。
身上穿的好像是病服，自己的衣服和物品都被整理好放在了床头。不过一辉现在还无法移动自己的身体——麻醉药效已经过去了，伤口还有点隐隐作痛，这时还是保持静止比较好。
“请问他怎么样了……”
“嗯，已经脱离生命危险，现在应该醒过来了……”
“我可以进去看看吗……”
“当然……”
隐约的交谈声从病房外传了进来，紧接着——
“一辉！”
正一突然推门冲进了病房中，把一辉吓了大一跳。
“你没事吧？！身上没少什么部件吧？！现在感觉还好吗？！”
“啊啊，我当然没事了！你看我这不好好的嘛。”
“呼……我就知道一辉作为level5不会出事的！”正一松了一口气，“昨天晚上可是担心死我了。”
“啊……正一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很简单啊，我一晚上跑遍了第十八学区和第七学区的所有医院，最后就找到这里来了。”正一用轻松的口吻说道。
“呃……很简单吗？”
“话说回来，一辉你是怎么搞成这个样子的。”
“哦，这个嘞……哦，是那个，那个……”
一辉突然发现，自己其实还没来得及编好谎言。
“啊，其实是……我不小心摔成这样的。”
非常蹩脚的回答。
不过从对方的眼神中，一辉看到了，正一有一瞬间相信了这个答案。
“呐……一辉是打算瞒着我吗？”
一辉动了动嘴唇，想说些什么，但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啊原来如此！我知道了，一辉一定是……”刚才还低头叹气的正一突然作出了一幅恍然大悟的样子，从他的眼神中，一辉确信正一又想到了一些离谱到家的事情。
“唔啊你不要乱说啊啊啊——”
在两人的欢笑声中，这个问题似乎就这样过去了。
“对了，一辉，你了解幻想御手（levelupper）吗？”
“什么？？”
“呃……就是那天我们在大众餐厅听到放电妹说的‘幻想御手’！听说可以让人轻轻松松地增强能力！”
“怎么突然问这个？”
“昨天去购物的时候偶然听到的，似乎有好多人都在用这个。”
“怎么会有那么轻松就提升能力的东西啊，估计是哪个人想成为能力者想疯了从而编造的都市传说吧。”
“也是啊……一辉，等你回去之后，给你看一个你绝对感兴趣的东西！”
“哦？是什么啊？”
“先保密，你回去就知道啦！”
一个小时后
“拜拜！等出院了我们再见！”正一摆了摆手，转身离开了病房。
“呼——还好瞒过去了……不过这也不叫‘瞒过去’吧……嗯？”
正一前脚刚离开，有着呱太脸的医生——冥土追魂就走了进来。
“唉……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让你对同伴也不敢说？”
“我只是……不想让他也卷入到这些事件里。如果告诉他的话，他肯定会打破砂锅问到底，然后投身到其中的。”一辉小声说道。
“是这样吗……不过说实话，level5伤成这个样子，我也是第一次见。”
“对了，医生，是谁把我送到医院的，那人有留下联系方式吗？”
“哦，是一个常盘台的女生，没记错的话，好像是最强的发电能力者。”
“哦……啊？！”
御坂美琴？！
一辉的表情僵在了脸上。
……
不过是哪个好心人把自己送到医院的，回头一定要好好地当面感谢他。
一定要好好地当面感谢他……
当面感谢他……
……
他有种穿越回早上扇自己一巴掌的冲动。
“那个女孩似乎挺关心你的，一直等到你转入普通病房里才离开，大概都午夜一点了吧。”冥土追魂继续说道，“你们是朋友吗？”
“啊……这个……怎么说嘞……应该算是……熟人吧？”
“唉……现在男生也这么不坦诚了吗？”
“啊啊？没有那回事了！只是……”
这事怎么看，都太滑稽了！
或许连到时候谢谢都没说出口，就会先吃上一发电击。
“虽说伤得蛮重，但是很幸运没有波及到内脏。按我的治疗计划，三天之内你应该就可以出院了。”
“谢谢你了。”
“没什么，这是我作为一个医生的职责。”
学园都市街头
“幻想御手……”
正一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在手机上不断地搜索着这个词。
“如果真有那种东西就好了……”
病房
终于又清净了啊……
所有人离开后，一辉终于有精力去回想昨天的战斗了。
好险啊……差一点就让神裂把茵蒂克丝带走了。
如果真的发生了，那后果不堪设想，此后的时间线极大可能会变得面目全非。而这一切都是由自己引起的。
等等……
面目全非？！
一辉突然睁大了眼睛，另一个概念闯入了他的大脑中：
【蝴蝶效应】。
这个名字来自于著名的“一只蝴蝶在巴西轻拍翅膀，可以导致一个月后德克萨斯州的一场龙卷风。”在一个动态系统中，初始条件的微小变化，将能带动整个系统长期且巨大的链式反应。
现在，这个动态系统是魔禁世界观，而自己就是那只蝴蝶。
话说level5已经不能算作蝴蝶了吧……
如果某个重要的剧情结点受到自己的影响而发生了改变，该出现的英雄没有出现，该获救的人没有获救。那对于自己要做的事恐怕是一场大灾难。
但是……
哇啊啊自己为什么要纠结这些啊！
一边担心【蝴蝶效应】造成的意外情况，一边担心【世界线收束】引起的力不从心。明明是两个基本毫不相干甚至相互冲突的概念，为什么自己一会儿要关心这个，一会儿去注意那个啊！
自己难道就不可以作为一个局外人对这个世界作出微调吗？
当一个合格的穿越者真难啊……
一辉吐出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算了，那接下来的幻想御手事件就不参与了，免得再惹出什么乱子。反正美琴会把事情解决，不留遗憾的……
抱着这样的想法，一辉又沉沉地睡去了。
长点上机学园宿舍
回到宿舍的正一打开电脑，开始在网站上搜索“幻想御手”。
自从在大众餐厅听到这个词后，他就对此格外关注。但是查找下来，没有得到任务有用的信息。
难道真是谣言吗……
不对。不仅在街上偶尔听到，网上也有很多实名发言记录，如果是假的的话，有必要找人伪造这么多发言吗？
况且……
正一想起了那天的虚空爆炸事件。
level2使用了level4的力量，也只有幻想御手能解释得通……
既然那么多人都使用了，那就不可能不在网络上留下痕迹。
动真格吧，就先从这些留言入手……
追踪发言记录，整理分析……
一个小时后
好累啊……不过总算有所收获。
这些记录都指向了一个网站……
正一很快便打开了那个网站，但那只是一个正常的音乐平台。
不过……
“只有这种程度吗……”
虽然正一的黑客水平一般，但发现隐藏页面还是很简单的。敲打一阵后，几个黑底白字的单词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LeveLUppeR（幻想御手）！
“是真的……”
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正一用颤抖的右手点击了下载，左手摸向了一旁的耳机。
如果传言都是真的……
那这个东西，应该可以让自己进阶为level5吧？
“叮！”
下载成功。
但是在耳机即将扣上耳朵的一刻，正一突然停下了自己的动作。
不会有什么副作用吧？
这么轻易就能提升能力，难道是对AIM扩散力场进行了什么影响吗，还是说只能在短时间内激发潜能？
有可能对身体造成不可逆转的影响？
有可能反而会降低能力的使用效果？
有可能……
但是再多的顾虑，也不如已经发生的事实沉重。
那天的事情还历历在目。
level4的自己，只会是累赘罢了……
为了不再拖后同伴的脚步。
为了实现一直以来的梦想。
为了摆脱曾经弱小的自己。
正一下定了决心：
“不管了！就算有什么副作用，也要试一试……”
他戴上耳机，启动了音乐播放器。
两天后，七月二十三日
“学园都市的医疗水平真是强悍啊……”
仅仅过了三天，一辉身上的伤口就愈合如初，一点疤痕都没有留下来。在二十三日这天傍晚，他就出院了。
“联系正一一起出来吃个饭吧……”走在路上，一辉拨通了正一的电话。
“嘟嘟嘟——”
“嘟嘟……”
电话铃声响了许久，也没有打通。
“嗯？不接电话？”
长点上机学园宿舍楼。
一辉急急忙忙地跑上三楼，冲进走廊中，来到了正一宿舍门口，敲响了房门：“正一？正一！”
无人回应。
“不在宿舍里吗……”
一辉拿出手机，再次拨出了那个号码，但是和第一次一样，依旧没有接通。
“怎么回事，还是不接……”
等等！
有电话铃声从房间里传出。
“嘟嘟嘟——”
虽然是很微弱的声音，但一辉确信那是正一的电话铃声。也就是说，正一的手机还在他的房间里。
如果正一出门的话，手机是肯定带在身上的。那现在只剩下了一种可能——正一还待在他的房间中。
可是一辉已经大声呼叫了几次，门后却一点反应都没有。无论正一是在睡觉还是在洗浴，这都是不应该的。
一辉深吸了一口气，拿出正一房间的钥匙——相互信任的两人都持有对方宿舍的钥匙——打开了房门。
“正一？”
他试探性地呼叫了一声。但随着房门的推开，他很快便明白为什么正一对他的呼喊毫无回应了——
正一戴着耳机趴在桌前，已经昏了过去。
被迷晕过去？突发疾病？被袭击了？有毒气体？……
一辉脑中瞬间闪过了无数个可能性。
总之，先赶快打电话送到医院！
一辉走上前来，轻轻地取下了正一的耳机。接着，他的目光落在了正一手边的笔记本上。
“这是……”
一辉拿起了笔记本。页面上的字体非常潦草，像是在特别激动的情况下写出来的，一辉费了很大的劲才辨认出来正一究竟写了些什么。他轻声读了出来：
“level5……波动使？！”
……
“呃……就是那天我们在大众餐厅听到放电妹说的‘幻想御手’！听说可以让人轻轻松松地增强能力！”
……
一辉揉了揉眼睛，想确认自己是否因为太过紧张而出现了幻觉。但是当他再次睁开眼时，那几个黑色、潦草的大字依旧没有任何改变，数字“5”更是醒目得让人完全无法回避。仿佛被雷劈中一般，一辉僵在了原地。他紧紧地攥住了笔记本，继续读了下去：
“操作、释放各种波……冲击波，电磁波，激光？次声波，引力波？物质波？……怎么可能……”
非常明显，正一使用了幻想御手。
但是让一辉震惊的不是这一点。
真正超出他意料之外的，是level5，波动使——根据他前世的记忆，幻想御手的效果本是不足以让使用者进阶到level5的。
但是这种不可能的事情在正一身上实现了。
这一刻，某些一辉所不了解的东西揭开了一角。
医院
看着正一被推进病房，一辉连忙跟上了医护人员。
“请问，查出他昏迷的原因了吗？”
“没有，病人全身都没有任何异常，只是失去了意识。”
“有办法让他苏醒吗？”
“目前还没有治疗方法。最近突然出现了很多这样的病患，其他学区的医院有不少同症状患者，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任何患者恢复意识。”
“这样吗……”
如果之前还有小概率是各种巧合造成了这一现象，比如正一其实是在臆想中用脑过度而昏迷……但是现在，一辉可以完全确认了。
是幻想御手。
由木山春生开发的，通过共感觉性影响人的脑波，将众人的脑部借由木山春生的大脑进行连结，形成网络，由众人共同分担能力所需的计算力，以此提升使用者的能力水平和演算能力的音频文件。
自己本不想插手这次事件，但是……
既然正一依靠幻想御手取得了level5的力量，那意味着这起事件此后的情况，即将失去控制。
无论是为了拯救正一，还是让事件回归原轨，自己都不得不出手了。
下定了决心的一辉，转身向医院外走去了。
木山春生……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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