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10031
八月二十日，6：13
“那家伙怎么跑得这么快？！”
御坂美琴一路跟着上条当麻跑了过来，但在转过一处路口之后，她怎么也看不到刺猬头少年的身影了。
“到底往哪里跑了……咦？”
马路的另一端，站着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身影。
“怎么……会……”
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地砸了一下，美琴停止了呼吸，如同被钉住了一般站在原地挪不动脚。她短暂的【日常】，在这一瞬间再度被撕碎。
自动贩卖机
“这些饮料，应该是御坂搞出来的吧。”一辉抱着十九罐饮料向四周张望着，“只要找到她，就能……可是她上哪里去了……”
“嗖！”“咦？！”
扎着双马尾的茶色长发少女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一辉身旁，吓得他差点把怀里的饮料一股脑全部扔出去。
“白井同学？！”
“咦？你是那位先生，姐姐大人呢？！”白井黑子连续发动空间移动，在四周来回跳跃搜索着，最终又回到一辉面前，摆出了一副认真工作的样子：“我是风纪委员，请这位先生配合一下调查，您刚才是和姐姐大人在一起吗？或者，您有目击到姐姐大人吗？”
“啊啊？我也是刚刚来到这里，没有看到你说的姐姐大人。”
“但这里有姐姐大人使用力量的痕迹……”黑子的目光转向了一辉怀中的饮料，又看了看一旁冒着浓烟的贩卖机。
……
“呃……有问题吗？”
一辉突然意识到，这下子无论如何也说不清了。
“如果您说出姐姐大人去哪里了，或许可以争取宽大处理哦……”黑子脸上的笑容，仿佛是抓住了坏孩子的家长一般。
“我只是路过把地上的饮料捡起来而已啊，真的什么都没有看到啊……”
凝视了一辉几秒钟后，白井黑子的笑容逐渐消失了：“呐，看来这位先生的确不是姐姐大人的共犯。不过……”
姐姐大人这几天的晚归，肯定与他有关系！
难道姐姐大人真的和这种男人……
“请您做好准备哦，我找到姐姐大人问明白事情的经过之后，会再来找您的哦。”说完，黑子便再次发动空间移动消失了，只留下一辉一个人站在贩卖机旁。
诶？这就走了吗……
一辉呆呆地面对着空无一人的街道。
总之，先把这些饮料给上条当麻送过去吧……
“长椅……应该是那边……”一辉抱着十九罐饮料，迎着夕阳走去了。
……
另一边
“为什么……”
知晓了实验还在继续的美琴，身体不住地摇晃了起来。
怎么会这样？我不明白……
她们，依然会被杀。是我杀的……
她也马上就会……
“呜！”
美琴捂住自己的嘴巴，倒在了路灯杆上。
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做……
“姐姐大人。”御坂10031号的呼唤声响起，“姐姐大人，有小猫……”
“住嘴，别说了……”美琴发出了颤抖的声音，她的身体也随之不断抖动着，“别用那种声音，那种样子……”
她死死地揪住了自己的头发，像是要吐出什么一般大声喊道：
“别再出现在我的眼前！！！”
“好的，我告辞了。”
没有任何犹豫，御坂10031号忠实地履行了姐姐大人的“命令”。她转身朝着马路走去，很快便彻底消失在美琴的视线中。
“砰！”
路灯杆微微摇晃了一下，随即传来了少女的抽泣声：
“我真差劲……”
……
御坂，对于姐姐大人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
一起逗小猫，一起吃冰淇淋……
御坂只是价值十八万圆的实验动物，姐姐大人应该也是这么想的吧……
别用那种声音，那种样子。别再……出现在我的眼前……
姐姐大人不想再见到御坂吗……
御坂10031号站立在街道上，楼间的夕阳把她的脸颊映成了红色，在地面上投下了一道长长的影子。
御坂……
“你在这里啊。”
伴随着脚步声，棕发少年踏着御坂10031号的影子走了过来。
“您是……”御坂10031号转过身来，歪了歪头：“……真角一辉先生？do，御坂尝试确认您的身份。”
“是啊，好久不见啊。你是御坂10031号吗？”
“您在问御坂的编号吗？是的。do，御坂诚实地回答。”
“上次说要请你去喝红茶，结果临时有事情，实在不好意思。今天你有时间吗？”一辉微微低了一下头。
“请御坂喝红茶吗？御坂在明天晚上之前一直有时间。do，御坂迫不及待想要喝上红茶。”
“那一起走吧，我知道有一家咖啡厅的红茶非常好喝。”
一辉直接抓住了御坂10031号的手臂，像是要带着她逃离危险一般快步向着咖啡厅走去了。
……
与此同时，某高中宿舍门口
抱着饮料的上条当麻与御坂10032号，遇见了玩弄着斯芬克斯的茵蒂克丝与姬神秋沙。
……
咖啡厅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但咖啡厅里依旧灯火通明。
“先吃冰淇淋吧，红茶还要再稍等一会儿。”一辉端着两碟哈根达斯走到桌旁，放在了御坂10031号面前。还没等他坐下，御坂妹妹便开动起来。
“嗯，这种冰淇淋一定是用了纯正的牛奶和上等的糖制作而成，口味清爽甘美，是御坂吃过的最好的冰淇淋。do，御坂对真角一辉先生表示感谢。”
“你们难道不想每天都吃到这些东西吗？”一辉突然问道。
“御坂生来是为了完成实验，能在实验前……”
“你们不想一直过这样的生活吗？”
一辉直接打断了御坂10031号的话。
“对不起，御坂无法理解。do，御坂表示抱歉。”
……
“哦，对了，我去取红茶。”沉默了几秒后，一辉突然站起身来，向着取餐台走去了。
“真角一辉先生的冰淇淋还没有被动过，御坂起了歪心思。”御坂10031号自言自语道，“这次只要作好口部清理，就不会像9982号一样被发现……”
……
过了许久，一辉端着两杯冒着热气的红茶走了回来。
真角一辉先生去了好久，御坂正好把一切痕迹清理干净了。
“这是你的。”一辉把一杯红茶放在了御坂10031号面前，完全没有去注意已经被一扫而空的哈根达斯。
呵呵，御坂成功瞒过了真角一辉先生，御坂自豪地宣布作战大成功。
热热的红茶真好喝，茶叶量也十分完美。
可惜御坂明天就要……
御坂……
……
夜幕完全笼罩了学园都市，将一切染成了黑色。
与此同时
御坂美琴失魂落魄地走出了电话亭。
得知计划已经被移交给一百八十三处外部设施的她，已经心灰意冷。
我真笨啊，为什么没早点发现……学园都市随时都被卫星和摄像头监视着，在室外进行的非人道实验，学园都市高层不可能不知情……
敌人，就是学园都市本身吗……
长点上机学园宿舍
“一辉果然又没回来……”
正一失落地关上了一辉房间的门。
今天上午，在这个地方，他和一辉最后一次相见。之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联系。
这几天来，一辉的行动已经不能只用“反常”来形容了。每天晚上都莫名其妙地外出，也没有足够合理的解释……
为什么一辉要这样瞒着我……
正一倒在了墙壁上，和上午那时一样。
上午，10：11
从早上在门口蹲守了几个小时的正一，终于堵住了一辉。
“呐，正一，早上好啊！”走出房间的一辉非常自然地向他打了招呼，但他没有像往常一样回应，而是直接问道：
“一辉，你昨天晚上又去办什么事了？”
没有回答。
“难道这件事连我都不能知道吗？”
“是的。”
“为什么？”
他相信一辉不会去做任何违法乱纪的事情。但是连续几天的晚归，以及网络上关于研究所遇袭的传言，让他很难不把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
但是他打心底里不愿意去相信。
“一些小事情，我自己就可以解决。”说完，一辉转身向宿舍外走去了。望着一辉远去的身影，正一心里明白：无论一辉在做什么，那自己都是无法阻止的。
“如果是我不能知道的事情的话……”
他追上几步，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那我能帮上忙吗？”
“不能。”
一辉的回答非常干脆地，也没有因此停下脚步。
“一辉……”
没有再得到任何回应，正一一动不动地站在走廓中，就这样目送着一辉离去，直到从自己的视线中完全消失。仿佛失去了什么一般，他只得扶住一旁的墙壁，来支撑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
夜晚，9：21
某处房间
这个房间处于六米深的地下，只有一个出口连接着废弃的地下停车场。原本是一个车库，现在多了一张床和一把椅子，变成了一个简易的房间。
戴着军用夜视镜的茶发少女，静静地躺在床铺上。
红茶里加的麻药不是很多，她应该快醒过来了吧……
棕发少年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默默地注视着少女。
真角一辉要做的事情非常简单——
坚守在这里，保护住御坂10031号，直到八月二十一日晚上。
原因很简单，如果把御坂妹妹放在医院或其他地方，不但会引起怀疑，御坂妹妹苏醒后也会尝试逃跑去进行实验。
但是这里也并不绝对安全。
自己的行动，肯定已经被上面完全看到了眼里，如果理事会派人来对自己进行灭口，或者直接命令一方通行在这里进行实验……
一辉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注视着已经被锁死的卷闸门。
事到如今，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他都要守住御坂10031号。
绝对不能让御坂9982号那样的事再次发生……
“唔……”
躺在床上的少女突然有了动静。
御坂妹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发出了微弱的声音：“御坂应该是在咖啡厅中，为什么来到了这里？do，御坂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不用担心，这是保护你的地方。”一辉走回了床边。
“保护……御坂只是单价十八万圆的实验动物，没有被保护的价值。do，御坂再次解释道。”御坂妹妹的声音依旧毫无感情。
“你……”
御坂只是单价十八万圆的实验动物……
如同触发了记忆回放，八月十五日那天的画面，再度浮现在了一辉眼前，像是刚刚发生的一般。
“不要……再说那些了……”一辉摇了摇头。
“御坂还要进行实验，需要马上离开这里。do，御坂急切地请求道。”御坂妹妹从床上坐了起来。
进行实验……
“不要再说了！”
一辉突然竭尽全力地吼了出来，把御坂10031号吓了一跳。
“不想被保护，是吧？那换个说法……囚禁，这样你就可以接受了吧？”
“真角一辉先生是因为八月十五日那天发生的事所以讨厌御坂吗？对不起。do，御坂对此表达自己的歉意。”
“是啊……讨厌……非常讨厌！”一辉死死地掐住了自己的头发，一字一句地说道：“那是你欠我的，对吧？！所以我现在要你好好活着来偿还！！！”
“御坂现在还活着，可以……”
“闭嘴！”
一辉又猛地大吼一声，打断了御坂10031号的话。
“我不是让你现在活着，我是让你明天、以后，都一直活着！”
……
无窗大楼
这所房间里没有灯光，只有覆盖着四面墙壁的机械类信号灯，放出星空般微弱的光芒。【人类】亚雷斯塔倒浮在圆筒形的生命维持装置中，注视着眼前屏幕上的棕发少年，嘴角浮现出了笑容。
“有意思。”他低声说道，“真有意思，想用这种方法让检体编号10031号免于死亡吗？那么……对暗部人员都无法痛下杀手的你，该怎么应对接下来的事情呢……猎犬部队——木原数多。”
没有任何延迟，一个通话窗口在他的面前展开：“这里是木原。”
亚雷斯塔直接下达了命令：
“回收第七学区废弃地下停车场中的检体编号10031号，马上投放到指定地点。不要有所顾忌，不要在乎伤亡，尽一切可能干掉你们遇到的阻碍。”
“了解。”
他伴随着笑容说道：
“让我看看你能走到哪一步吧，level5能量操作。”
“那家伙怎么跑得这么快？！”
御坂美琴一路跟着上条当麻跑了过来，但在转过一处路口之后，她怎么也看不到刺猬头少年的身影了。
“到底往哪里跑了……咦？”
马路的另一端，站着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身影。
“怎么……会……”
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地砸了一下，美琴停止了呼吸，如同被钉住了一般站在原地挪不动脚。她短暂的【日常】，在这一瞬间再度被撕碎。
自动贩卖机
“这些饮料，应该是御坂搞出来的吧。”一辉抱着十九罐饮料向四周张望着，“只要找到她，就能……可是她上哪里去了……”
“嗖！”“咦？！”
扎着双马尾的茶色长发少女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一辉身旁，吓得他差点把怀里的饮料一股脑全部扔出去。
“白井同学？！”
“咦？你是那位先生，姐姐大人呢？！”白井黑子连续发动空间移动，在四周来回跳跃搜索着，最终又回到一辉面前，摆出了一副认真工作的样子：“我是风纪委员，请这位先生配合一下调查，您刚才是和姐姐大人在一起吗？或者，您有目击到姐姐大人吗？”
“啊啊？我也是刚刚来到这里，没有看到你说的姐姐大人。”
“但这里有姐姐大人使用力量的痕迹……”黑子的目光转向了一辉怀中的饮料，又看了看一旁冒着浓烟的贩卖机。
……
“呃……有问题吗？”
一辉突然意识到，这下子无论如何也说不清了。
“如果您说出姐姐大人去哪里了，或许可以争取宽大处理哦……”黑子脸上的笑容，仿佛是抓住了坏孩子的家长一般。
“我只是路过把地上的饮料捡起来而已啊，真的什么都没有看到啊……”
凝视了一辉几秒钟后，白井黑子的笑容逐渐消失了：“呐，看来这位先生的确不是姐姐大人的共犯。不过……”
姐姐大人这几天的晚归，肯定与他有关系！
难道姐姐大人真的和这种男人……
“请您做好准备哦，我找到姐姐大人问明白事情的经过之后，会再来找您的哦。”说完，黑子便再次发动空间移动消失了，只留下一辉一个人站在贩卖机旁。
诶？这就走了吗……
一辉呆呆地面对着空无一人的街道。
总之，先把这些饮料给上条当麻送过去吧……
“长椅……应该是那边……”一辉抱着十九罐饮料，迎着夕阳走去了。
……
另一边
“为什么……”
知晓了实验还在继续的美琴，身体不住地摇晃了起来。
怎么会这样？我不明白……
她们，依然会被杀。是我杀的……
她也马上就会……
“呜！”
美琴捂住自己的嘴巴，倒在了路灯杆上。
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做……
“姐姐大人。”御坂10031号的呼唤声响起，“姐姐大人，有小猫……”
“住嘴，别说了……”美琴发出了颤抖的声音，她的身体也随之不断抖动着，“别用那种声音，那种样子……”
她死死地揪住了自己的头发，像是要吐出什么一般大声喊道：
“别再出现在我的眼前！！！”
“好的，我告辞了。”
没有任何犹豫，御坂10031号忠实地履行了姐姐大人的“命令”。她转身朝着马路走去，很快便彻底消失在美琴的视线中。
“砰！”
路灯杆微微摇晃了一下，随即传来了少女的抽泣声：
“我真差劲……”
……
御坂，对于姐姐大人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
一起逗小猫，一起吃冰淇淋……
御坂只是价值十八万圆的实验动物，姐姐大人应该也是这么想的吧……
别用那种声音，那种样子。别再……出现在我的眼前……
姐姐大人不想再见到御坂吗……
御坂10031号站立在街道上，楼间的夕阳把她的脸颊映成了红色，在地面上投下了一道长长的影子。
御坂……
“你在这里啊。”
伴随着脚步声，棕发少年踏着御坂10031号的影子走了过来。
“您是……”御坂10031号转过身来，歪了歪头：“……真角一辉先生？do，御坂尝试确认您的身份。”
“是啊，好久不见啊。你是御坂10031号吗？”
“您在问御坂的编号吗？是的。do，御坂诚实地回答。”
“上次说要请你去喝红茶，结果临时有事情，实在不好意思。今天你有时间吗？”一辉微微低了一下头。
“请御坂喝红茶吗？御坂在明天晚上之前一直有时间。do，御坂迫不及待想要喝上红茶。”
“那一起走吧，我知道有一家咖啡厅的红茶非常好喝。”
一辉直接抓住了御坂10031号的手臂，像是要带着她逃离危险一般快步向着咖啡厅走去了。
……
与此同时，某高中宿舍门口
抱着饮料的上条当麻与御坂10032号，遇见了玩弄着斯芬克斯的茵蒂克丝与姬神秋沙。
……
咖啡厅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但咖啡厅里依旧灯火通明。
“先吃冰淇淋吧，红茶还要再稍等一会儿。”一辉端着两碟哈根达斯走到桌旁，放在了御坂10031号面前。还没等他坐下，御坂妹妹便开动起来。
“嗯，这种冰淇淋一定是用了纯正的牛奶和上等的糖制作而成，口味清爽甘美，是御坂吃过的最好的冰淇淋。do，御坂对真角一辉先生表示感谢。”
“你们难道不想每天都吃到这些东西吗？”一辉突然问道。
“御坂生来是为了完成实验，能在实验前……”
“你们不想一直过这样的生活吗？”
一辉直接打断了御坂10031号的话。
“对不起，御坂无法理解。do，御坂表示抱歉。”
……
“哦，对了，我去取红茶。”沉默了几秒后，一辉突然站起身来，向着取餐台走去了。
“真角一辉先生的冰淇淋还没有被动过，御坂起了歪心思。”御坂10031号自言自语道，“这次只要作好口部清理，就不会像9982号一样被发现……”
……
过了许久，一辉端着两杯冒着热气的红茶走了回来。
真角一辉先生去了好久，御坂正好把一切痕迹清理干净了。
“这是你的。”一辉把一杯红茶放在了御坂10031号面前，完全没有去注意已经被一扫而空的哈根达斯。
呵呵，御坂成功瞒过了真角一辉先生，御坂自豪地宣布作战大成功。
热热的红茶真好喝，茶叶量也十分完美。
可惜御坂明天就要……
御坂……
……
夜幕完全笼罩了学园都市，将一切染成了黑色。
与此同时
御坂美琴失魂落魄地走出了电话亭。
得知计划已经被移交给一百八十三处外部设施的她，已经心灰意冷。
我真笨啊，为什么没早点发现……学园都市随时都被卫星和摄像头监视着，在室外进行的非人道实验，学园都市高层不可能不知情……
敌人，就是学园都市本身吗……
长点上机学园宿舍
“一辉果然又没回来……”
正一失落地关上了一辉房间的门。
今天上午，在这个地方，他和一辉最后一次相见。之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联系。
这几天来，一辉的行动已经不能只用“反常”来形容了。每天晚上都莫名其妙地外出，也没有足够合理的解释……
为什么一辉要这样瞒着我……
正一倒在了墙壁上，和上午那时一样。
上午，10：11
从早上在门口蹲守了几个小时的正一，终于堵住了一辉。
“呐，正一，早上好啊！”走出房间的一辉非常自然地向他打了招呼，但他没有像往常一样回应，而是直接问道：
“一辉，你昨天晚上又去办什么事了？”
没有回答。
“难道这件事连我都不能知道吗？”
“是的。”
“为什么？”
他相信一辉不会去做任何违法乱纪的事情。但是连续几天的晚归，以及网络上关于研究所遇袭的传言，让他很难不把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
但是他打心底里不愿意去相信。
“一些小事情，我自己就可以解决。”说完，一辉转身向宿舍外走去了。望着一辉远去的身影，正一心里明白：无论一辉在做什么，那自己都是无法阻止的。
“如果是我不能知道的事情的话……”
他追上几步，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那我能帮上忙吗？”
“不能。”
一辉的回答非常干脆地，也没有因此停下脚步。
“一辉……”
没有再得到任何回应，正一一动不动地站在走廓中，就这样目送着一辉离去，直到从自己的视线中完全消失。仿佛失去了什么一般，他只得扶住一旁的墙壁，来支撑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
夜晚，9：21
某处房间
这个房间处于六米深的地下，只有一个出口连接着废弃的地下停车场。原本是一个车库，现在多了一张床和一把椅子，变成了一个简易的房间。
戴着军用夜视镜的茶发少女，静静地躺在床铺上。
红茶里加的麻药不是很多，她应该快醒过来了吧……
棕发少年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默默地注视着少女。
真角一辉要做的事情非常简单——
坚守在这里，保护住御坂10031号，直到八月二十一日晚上。
原因很简单，如果把御坂妹妹放在医院或其他地方，不但会引起怀疑，御坂妹妹苏醒后也会尝试逃跑去进行实验。
但是这里也并不绝对安全。
自己的行动，肯定已经被上面完全看到了眼里，如果理事会派人来对自己进行灭口，或者直接命令一方通行在这里进行实验……
一辉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注视着已经被锁死的卷闸门。
事到如今，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他都要守住御坂10031号。
绝对不能让御坂9982号那样的事再次发生……
“唔……”
躺在床上的少女突然有了动静。
御坂妹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发出了微弱的声音：“御坂应该是在咖啡厅中，为什么来到了这里？do，御坂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不用担心，这是保护你的地方。”一辉走回了床边。
“保护……御坂只是单价十八万圆的实验动物，没有被保护的价值。do，御坂再次解释道。”御坂妹妹的声音依旧毫无感情。
“你……”
御坂只是单价十八万圆的实验动物……
如同触发了记忆回放，八月十五日那天的画面，再度浮现在了一辉眼前，像是刚刚发生的一般。
“不要……再说那些了……”一辉摇了摇头。
“御坂还要进行实验，需要马上离开这里。do，御坂急切地请求道。”御坂妹妹从床上坐了起来。
进行实验……
“不要再说了！”
一辉突然竭尽全力地吼了出来，把御坂10031号吓了一跳。
“不想被保护，是吧？那换个说法……囚禁，这样你就可以接受了吧？”
“真角一辉先生是因为八月十五日那天发生的事所以讨厌御坂吗？对不起。do，御坂对此表达自己的歉意。”
“是啊……讨厌……非常讨厌！”一辉死死地掐住了自己的头发，一字一句地说道：“那是你欠我的，对吧？！所以我现在要你好好活着来偿还！！！”
“御坂现在还活着，可以……”
“闭嘴！”
一辉又猛地大吼一声，打断了御坂10031号的话。
“我不是让你现在活着，我是让你明天、以后，都一直活着！”
……
无窗大楼
这所房间里没有灯光，只有覆盖着四面墙壁的机械类信号灯，放出星空般微弱的光芒。【人类】亚雷斯塔倒浮在圆筒形的生命维持装置中，注视着眼前屏幕上的棕发少年，嘴角浮现出了笑容。
“有意思。”他低声说道，“真有意思，想用这种方法让检体编号10031号免于死亡吗？那么……对暗部人员都无法痛下杀手的你，该怎么应对接下来的事情呢……猎犬部队——木原数多。”
没有任何延迟，一个通话窗口在他的面前展开：“这里是木原。”
亚雷斯塔直接下达了命令：
“回收第七学区废弃地下停车场中的检体编号10031号，马上投放到指定地点。不要有所顾忌，不要在乎伤亡，尽一切可能干掉你们遇到的阻碍。”
“了解。”
他伴随着笑容说道：
“让我看看你能走到哪一步吧，level5能量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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