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承诺
八月三十一日，12：20
“哈……哈……”
上条当麻感到非常【不幸】。
自己只是来拿暑假作业，为什么会受到魔法师的追杀啊！
奔跑中的上条当麻，拨通了宿舍的电话，从茵蒂克丝那里得知了“海原光贵”使用的武器为【托拉维斯卡邦提克乌托里之枪】——又是一个长到他完全记不住的名字，到最后他只记得被【枪】反射光线照到的物体会立即分解。
“太可怕了吧，魔法师真的都是疯子！”不等茵蒂克丝发出抱怨，上条就挂断了电话，又立即停下了脚步。
“诶？”
一直向前奔跑的他，终于意识到了一件事情——
“真角呢？”
另一边
真角一辉和艾扎力正在对峙着。两人所处的小巷大约有两米宽，一边是一道高墙，另一边则是一栋还在建设中的大楼。
“轰！！！”
巨响从一辉脚下爆发，大量的泥土从地下喷射而出，像雾气一样弥散在空中，瞬间将两人笼罩在了阴影之中。
“咳——这就是等级5超能力者？！”
艾扎力被逼得连连后退，举起了黑曜石刀子。但是漫天的尘埃遮挡了光芒，【枪】没有发动。
“可恶——”
“唰！”“嘭！”还没等艾扎力作出进一步的行动，一瓶饮料便高速飞来，不偏不倚地砸在了他的头部。
如果只是普通投掷的话，饮料瓶根本不会对他造成任何伤害。但这是由超能力发起的一击，艾扎力直接被撞翻在地，头脑一阵发昏。黑曜石刀子则脱手飞出，掉落在一旁。
失去了武器的艾扎力，几乎与常人无异了。
但是真角一辉没有发起追击。
“到此为止吧。”
“什么？”
“你是谁？为什么要伪装成海原光贵接近御坂美琴？”一辉走上前来问道，“还有，你是怎么知道我是等级5超能力者？”
“呵……你不是认识上条当麻吗？这种问题你应该去问他才对！”艾扎力的目光转向了远处，一辉也随之向身后瞥了一眼，只见上条当麻正向着这边赶了过来。
“上条当麻不但将拥有十万三千本魔道书的【禁书目录】占为已有，而且还将英国清教的魔法师、你这样的等级5超能力者、对抗吸血鬼的王牌等各式各样的人才拉拢到自己身边。所形成的【上条势力】，几乎已经可以称为一个团体了。所以我才被派到这里！”
“什么？！”听到自己的名字，上条愣了一下。
“但是从接收到的情报来看，你们这股势力实在太危险了！我才不得不听从上层的指示来瓦解你们！”艾扎力咬紧了牙关。
“不得不？难道你并不想……”
“是啊！在来到这里的一个月间，我很喜欢这座城市。只要能向上层回报‘没有问题’，就不会有任何一个人受伤！就会是幸福的结局！但你们的作风毁了这一切！”魔法师的表情扭曲起来，“本来我还不想撕破脸，但海原竟然逃了出来……那我只有借用你们的脸了！”
艾扎力突然起身飞扑过去，抓住了黑曜石刀子，迅速将落上面的灰尘擦去，挥手射出了【枪】。
“唔啊！”一辉连忙向一旁躲闪，【枪】从他的身边几厘米处划过，击中了一旁未完工的大楼。
“啊啊啊——”
没有丝毫犹豫，上条当麻丢下了手中的暑假作业，一个箭步冲到了艾扎力面前，挥出了拳头：
“如果你真的期待无人受伤的幸福结局，却又非这么做不可的话……”
上条的右拳，砸在了即将发动下一次攻击的黑曜石刀子上。
“砰！”
在【幻想杀手】的作用下，伴随着玻璃碎裂的声响，黑曜石刀子化作了碎片。上条并没有停歇，他的右拳继续前进，向着下一个目标突了过去。
“那我就先杀了你的这个幻想！”
“咚！”
沉闷的声音响起，艾扎力被这一拳直接击飞，跌落在了数米远处。他整张脸的表层化成粉末，露出了他作为魔法师的原貌。与此同时——
“轰！！！”
被【枪】击中的大楼开始解体。这栋大楼还没有填充水泥，只有钢骨构成的外形。不知道是因为【枪】打中了什么关键部位，还是由于上条的不幸体质发作，总之，钢架不偏不倚地向着小巷这边倾斜了一下。
“糟了！”
钢骨之雨落下。
“小心！”
两米宽的巷道里，几乎没有任何躲闪空间。上条和艾扎力此时都处于这钢骨之雨下方，想凭双腿逃离已经来不及了。
还有两秒。
即便一辉发动能力，他也无法在这种情况下同时保护住两人。固然，他可以先使用能力把最近的上条“发射”到安全的地方去，再移动至艾扎力身旁保护住他。但是幻想杀手的存在，直接粉碎了这一方案。
还有一秒。
他必须立即作出决断。
“轰！！！”
巨响和烟尘吞没了一切。
12：35
“嘶——”
上条当麻倒在一堆钢骨之间，刚才大楼坍塌引发震动以及钢骨碰撞的巨大声响让他的全身都遭受了冲击，大脑处于一片混沌之中。而另一边，艾扎力被困在两根交插的钢骨下方。在场还能活动的，只剩下真角一辉一人。
“呼……呼……”
一辉跨过钢骨，走到了艾扎力面前。对方似乎对于自己还活着感到非常不可思议，他呆住了好一阵子，才开口说道：
“这样一来，就是我输了吧……你也挺厉害，竟然可以一下子救两个人。”
“啊？不是我……”
“这样一来，我的任务也就可以结束了。”艾扎力继续说道，“不过，上层不会停止攻势，对【上条势力】的行动还会继续。通过我的观察来看，你是和御坂美琴走得最近的那个人，可以答应我一个请求吗？”
“嗯？”
“我本来是要破坏【上条势力】成员之间的关系，但在这段时间里，我深深地喜欢上了御坂同学，还有她所居住的世界。不过任务失败的我已经没有办法保护御坂同学了，所以……”
已经无法实现自己梦想的魔法师，将机会交给了面前的少年。
“我能请求你守护她吗？”
“对不起，我……”
一辉犹豫了一下。
他真的有资格作出这个承诺吗？
在绝对能力进化计划中，他拼尽全力去帮助御坂美琴，最终还是只能由上条当麻来终结整个计划。凭自己微小的力量，承诺去守护御坂美琴。虽然他的内心有着这样的愿望，但这个愿望已经被事实无情地击破。
即便知道自己力不能及，依然要许下这样的承诺吗？
如果换成上条当麻，他会仅凭内心涌现的情感去答应下来。
但真角一辉做不到，穿越者的身份给他加上了无形的枷锁。
该怎么办……
既然如此，那就回到自己最初的目的好了。
【让这个世界的大多数人幸福地活下去】。
包括眼前的艾扎力，以及御坂美琴。
“……我会拼尽全力，在今后誓死守护御坂美琴和她所在的世界。”
这是他要做的事情，也是唯一能做的事情。
“真是老套的回答啊……”
12：40
一路跑出小巷的御坂美琴，靠在了路边的树干上，低下了通红的脸颊。
在速食店遇到真正的海原光贵后，美琴便立即追到了这里。然后她看到了三人的战斗——准确来讲是两个少年对敌人的碾压。接着又是大楼的突然坍塌，她费了好大功夫才改变了钢骨的下落轨道。最后，她又隐约听见了两个少年的交谈声。
“怎么说出那么俗套的宣言啊……虽然他是那种喜欢多嘴的人……但这也太暧昧了吧……”美琴微微摇了摇头，将身体完全贴在了树干上，脸上的红晕又加深了几分。
“就算知道是我会错意了……但还是会乱想啊……那个家伙！”
12：45
“嘶——”
上条当麻终于站了起来。
真角一辉把艾扎力交给他后，便以“要赶快回去找御坂”为理由消失得无影无踪。面对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的魔法师，他只得拨通了土御门的电话。打完一通电话之后，他又开始在地上寻找一样重要的东西。
“好像是扔在这里了……奇怪……怎么找不到了……”
上条几乎把身体趴在了地上，一片区域一片区域地搜索着。最终，他找到了那样东西——以最不希望的方式。
他的暑假作业，已经被一根扎在地上的钢骨完全贯穿。
“啊……”
上条当麻浑身颤抖着——即便是在刚才的战斗中，他也从没有过这样的反应。面对破碎得不成样子的暑假作业，他黑着脸站了起来，仿佛是要向全世界诉苦似地喊道：
“不幸啊！！！”
12：50
“她去哪里了……”跑回了街头的真角一辉向四周张望着，很快便发现了站在树荫下的茶发少女。
“御坂！”
一辉很想这样挥着手跑过去。但是理性告诉他，刚才的钢骨偏移一定是美琴所为，那么他向艾扎力说的话也肯定被她听到了。御坂美琴一定还处于不知所措的状态，如果现在就这样靠近她的话，恐怕会有被电击的风险。
所以，真角一辉决定，先站在原地观察一段时间。
但是，他很快便站不住了——美琴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啊……啊？是你啊……”美琴装作镇定的样子，走到了一辉面前：“那……那个假的海原光贵，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啦，只是一个无名小卒罢了，已经解决了。”看到美琴假装平静的样子，一辉也暂时松了口气。
“能把大楼击垮的无名小卒？话说，你这家伙怎么又是莫名其妙地卷到这些事情里啊……”美琴无奈地抓了抓头发。
“那么，既然已经证明那个海原光贵是冒牌货，假扮情侣计划也应该到此结束了吧？”一辉提起了这一茬儿。
“呜……确实是该结束了……”美琴低下了头，声音也逐渐小了起来。
“那没有其他事的话，我就要先回去了。我的朋友现在肯定也很着急……”一辉从美琴身旁走过，沿来时的路回去了。
“等等！”
少女突然提高了嗓音，喊住了一辉。
“啊？”
“谢……”不知为何，御坂美琴的音量又迅速降了下去，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支支吾吾地说道：
“谢谢你。”
“没什么。”
简单地回答过后，真角一辉继续向前走去，只留下面色通红的少女，久久地伫立在原地。
13：20
告别了御坂美琴的一辉，终于走上了回宿舍的路。
“折腾了这么久，连午饭都没有吃……”一辉向周围环顾了一下，寻找着还在营业的餐馆，但他的目光最终定在了一个黑发少年身上。
“正一？！”
“终于找到了……”藤原正一收起手机，跑到了一辉面前：“一辉，你上午到底去干什么了？这次总不会又要瞒着我吧？”
“啊嘞……当然不会了！”一辉决定实话实说，“我被御坂拉着假扮她的情人，折腾了一整个上午。”
“假扮……放电妹的……情人？！”
大脑无法把这三个要素组合起来的正一，愣了半天才缓过了神。
前天是直呼名字，今天是假扮情侣，后天是不是就该假戏真做了？！
“喂喂，你在发什么呆啊？”一辉举起手在正一的眼前挥动了几下。
“啊？没有没有！”正一连忙摆出了一副标准的笑容：“那个……一辉……我想知道，你是不是和放电妹真的……”
“你想到哪里去了？只是假扮而已，没有那回事嘞！”
“哦，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一定是像漫画里那样……”
“你又知道了什么啊……”
伴随着一辉无力的吐槽声，两人并排沿着街道走去了。
似乎又重新回到了【日常】。
不过……有种奇怪的预感……
这么特殊的一天，不会就这么简单地结束……
“哈……哈……”
上条当麻感到非常【不幸】。
自己只是来拿暑假作业，为什么会受到魔法师的追杀啊！
奔跑中的上条当麻，拨通了宿舍的电话，从茵蒂克丝那里得知了“海原光贵”使用的武器为【托拉维斯卡邦提克乌托里之枪】——又是一个长到他完全记不住的名字，到最后他只记得被【枪】反射光线照到的物体会立即分解。
“太可怕了吧，魔法师真的都是疯子！”不等茵蒂克丝发出抱怨，上条就挂断了电话，又立即停下了脚步。
“诶？”
一直向前奔跑的他，终于意识到了一件事情——
“真角呢？”
另一边
真角一辉和艾扎力正在对峙着。两人所处的小巷大约有两米宽，一边是一道高墙，另一边则是一栋还在建设中的大楼。
“轰！！！”
巨响从一辉脚下爆发，大量的泥土从地下喷射而出，像雾气一样弥散在空中，瞬间将两人笼罩在了阴影之中。
“咳——这就是等级5超能力者？！”
艾扎力被逼得连连后退，举起了黑曜石刀子。但是漫天的尘埃遮挡了光芒，【枪】没有发动。
“可恶——”
“唰！”“嘭！”还没等艾扎力作出进一步的行动，一瓶饮料便高速飞来，不偏不倚地砸在了他的头部。
如果只是普通投掷的话，饮料瓶根本不会对他造成任何伤害。但这是由超能力发起的一击，艾扎力直接被撞翻在地，头脑一阵发昏。黑曜石刀子则脱手飞出，掉落在一旁。
失去了武器的艾扎力，几乎与常人无异了。
但是真角一辉没有发起追击。
“到此为止吧。”
“什么？”
“你是谁？为什么要伪装成海原光贵接近御坂美琴？”一辉走上前来问道，“还有，你是怎么知道我是等级5超能力者？”
“呵……你不是认识上条当麻吗？这种问题你应该去问他才对！”艾扎力的目光转向了远处，一辉也随之向身后瞥了一眼，只见上条当麻正向着这边赶了过来。
“上条当麻不但将拥有十万三千本魔道书的【禁书目录】占为已有，而且还将英国清教的魔法师、你这样的等级5超能力者、对抗吸血鬼的王牌等各式各样的人才拉拢到自己身边。所形成的【上条势力】，几乎已经可以称为一个团体了。所以我才被派到这里！”
“什么？！”听到自己的名字，上条愣了一下。
“但是从接收到的情报来看，你们这股势力实在太危险了！我才不得不听从上层的指示来瓦解你们！”艾扎力咬紧了牙关。
“不得不？难道你并不想……”
“是啊！在来到这里的一个月间，我很喜欢这座城市。只要能向上层回报‘没有问题’，就不会有任何一个人受伤！就会是幸福的结局！但你们的作风毁了这一切！”魔法师的表情扭曲起来，“本来我还不想撕破脸，但海原竟然逃了出来……那我只有借用你们的脸了！”
艾扎力突然起身飞扑过去，抓住了黑曜石刀子，迅速将落上面的灰尘擦去，挥手射出了【枪】。
“唔啊！”一辉连忙向一旁躲闪，【枪】从他的身边几厘米处划过，击中了一旁未完工的大楼。
“啊啊啊——”
没有丝毫犹豫，上条当麻丢下了手中的暑假作业，一个箭步冲到了艾扎力面前，挥出了拳头：
“如果你真的期待无人受伤的幸福结局，却又非这么做不可的话……”
上条的右拳，砸在了即将发动下一次攻击的黑曜石刀子上。
“砰！”
在【幻想杀手】的作用下，伴随着玻璃碎裂的声响，黑曜石刀子化作了碎片。上条并没有停歇，他的右拳继续前进，向着下一个目标突了过去。
“那我就先杀了你的这个幻想！”
“咚！”
沉闷的声音响起，艾扎力被这一拳直接击飞，跌落在了数米远处。他整张脸的表层化成粉末，露出了他作为魔法师的原貌。与此同时——
“轰！！！”
被【枪】击中的大楼开始解体。这栋大楼还没有填充水泥，只有钢骨构成的外形。不知道是因为【枪】打中了什么关键部位，还是由于上条的不幸体质发作，总之，钢架不偏不倚地向着小巷这边倾斜了一下。
“糟了！”
钢骨之雨落下。
“小心！”
两米宽的巷道里，几乎没有任何躲闪空间。上条和艾扎力此时都处于这钢骨之雨下方，想凭双腿逃离已经来不及了。
还有两秒。
即便一辉发动能力，他也无法在这种情况下同时保护住两人。固然，他可以先使用能力把最近的上条“发射”到安全的地方去，再移动至艾扎力身旁保护住他。但是幻想杀手的存在，直接粉碎了这一方案。
还有一秒。
他必须立即作出决断。
“轰！！！”
巨响和烟尘吞没了一切。
12：35
“嘶——”
上条当麻倒在一堆钢骨之间，刚才大楼坍塌引发震动以及钢骨碰撞的巨大声响让他的全身都遭受了冲击，大脑处于一片混沌之中。而另一边，艾扎力被困在两根交插的钢骨下方。在场还能活动的，只剩下真角一辉一人。
“呼……呼……”
一辉跨过钢骨，走到了艾扎力面前。对方似乎对于自己还活着感到非常不可思议，他呆住了好一阵子，才开口说道：
“这样一来，就是我输了吧……你也挺厉害，竟然可以一下子救两个人。”
“啊？不是我……”
“这样一来，我的任务也就可以结束了。”艾扎力继续说道，“不过，上层不会停止攻势，对【上条势力】的行动还会继续。通过我的观察来看，你是和御坂美琴走得最近的那个人，可以答应我一个请求吗？”
“嗯？”
“我本来是要破坏【上条势力】成员之间的关系，但在这段时间里，我深深地喜欢上了御坂同学，还有她所居住的世界。不过任务失败的我已经没有办法保护御坂同学了，所以……”
已经无法实现自己梦想的魔法师，将机会交给了面前的少年。
“我能请求你守护她吗？”
“对不起，我……”
一辉犹豫了一下。
他真的有资格作出这个承诺吗？
在绝对能力进化计划中，他拼尽全力去帮助御坂美琴，最终还是只能由上条当麻来终结整个计划。凭自己微小的力量，承诺去守护御坂美琴。虽然他的内心有着这样的愿望，但这个愿望已经被事实无情地击破。
即便知道自己力不能及，依然要许下这样的承诺吗？
如果换成上条当麻，他会仅凭内心涌现的情感去答应下来。
但真角一辉做不到，穿越者的身份给他加上了无形的枷锁。
该怎么办……
既然如此，那就回到自己最初的目的好了。
【让这个世界的大多数人幸福地活下去】。
包括眼前的艾扎力，以及御坂美琴。
“……我会拼尽全力，在今后誓死守护御坂美琴和她所在的世界。”
这是他要做的事情，也是唯一能做的事情。
“真是老套的回答啊……”
12：40
一路跑出小巷的御坂美琴，靠在了路边的树干上，低下了通红的脸颊。
在速食店遇到真正的海原光贵后，美琴便立即追到了这里。然后她看到了三人的战斗——准确来讲是两个少年对敌人的碾压。接着又是大楼的突然坍塌，她费了好大功夫才改变了钢骨的下落轨道。最后，她又隐约听见了两个少年的交谈声。
“怎么说出那么俗套的宣言啊……虽然他是那种喜欢多嘴的人……但这也太暧昧了吧……”美琴微微摇了摇头，将身体完全贴在了树干上，脸上的红晕又加深了几分。
“就算知道是我会错意了……但还是会乱想啊……那个家伙！”
12：45
“嘶——”
上条当麻终于站了起来。
真角一辉把艾扎力交给他后，便以“要赶快回去找御坂”为理由消失得无影无踪。面对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的魔法师，他只得拨通了土御门的电话。打完一通电话之后，他又开始在地上寻找一样重要的东西。
“好像是扔在这里了……奇怪……怎么找不到了……”
上条几乎把身体趴在了地上，一片区域一片区域地搜索着。最终，他找到了那样东西——以最不希望的方式。
他的暑假作业，已经被一根扎在地上的钢骨完全贯穿。
“啊……”
上条当麻浑身颤抖着——即便是在刚才的战斗中，他也从没有过这样的反应。面对破碎得不成样子的暑假作业，他黑着脸站了起来，仿佛是要向全世界诉苦似地喊道：
“不幸啊！！！”
12：50
“她去哪里了……”跑回了街头的真角一辉向四周张望着，很快便发现了站在树荫下的茶发少女。
“御坂！”
一辉很想这样挥着手跑过去。但是理性告诉他，刚才的钢骨偏移一定是美琴所为，那么他向艾扎力说的话也肯定被她听到了。御坂美琴一定还处于不知所措的状态，如果现在就这样靠近她的话，恐怕会有被电击的风险。
所以，真角一辉决定，先站在原地观察一段时间。
但是，他很快便站不住了——美琴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啊……啊？是你啊……”美琴装作镇定的样子，走到了一辉面前：“那……那个假的海原光贵，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啦，只是一个无名小卒罢了，已经解决了。”看到美琴假装平静的样子，一辉也暂时松了口气。
“能把大楼击垮的无名小卒？话说，你这家伙怎么又是莫名其妙地卷到这些事情里啊……”美琴无奈地抓了抓头发。
“那么，既然已经证明那个海原光贵是冒牌货，假扮情侣计划也应该到此结束了吧？”一辉提起了这一茬儿。
“呜……确实是该结束了……”美琴低下了头，声音也逐渐小了起来。
“那没有其他事的话，我就要先回去了。我的朋友现在肯定也很着急……”一辉从美琴身旁走过，沿来时的路回去了。
“等等！”
少女突然提高了嗓音，喊住了一辉。
“啊？”
“谢……”不知为何，御坂美琴的音量又迅速降了下去，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支支吾吾地说道：
“谢谢你。”
“没什么。”
简单地回答过后，真角一辉继续向前走去，只留下面色通红的少女，久久地伫立在原地。
13：20
告别了御坂美琴的一辉，终于走上了回宿舍的路。
“折腾了这么久，连午饭都没有吃……”一辉向周围环顾了一下，寻找着还在营业的餐馆，但他的目光最终定在了一个黑发少年身上。
“正一？！”
“终于找到了……”藤原正一收起手机，跑到了一辉面前：“一辉，你上午到底去干什么了？这次总不会又要瞒着我吧？”
“啊嘞……当然不会了！”一辉决定实话实说，“我被御坂拉着假扮她的情人，折腾了一整个上午。”
“假扮……放电妹的……情人？！”
大脑无法把这三个要素组合起来的正一，愣了半天才缓过了神。
前天是直呼名字，今天是假扮情侣，后天是不是就该假戏真做了？！
“喂喂，你在发什么呆啊？”一辉举起手在正一的眼前挥动了几下。
“啊？没有没有！”正一连忙摆出了一副标准的笑容：“那个……一辉……我想知道，你是不是和放电妹真的……”
“你想到哪里去了？只是假扮而已，没有那回事嘞！”
“哦，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一定是像漫画里那样……”
“你又知道了什么啊……”
伴随着一辉无力的吐槽声，两人并排沿着街道走去了。
似乎又重新回到了【日常】。
不过……有种奇怪的预感……
这么特殊的一天，不会就这么简单地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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