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石像
九月一日，第七学区，地下街
在就“谁是谁的救命恩人”“为什么自己身边的人都被上条救过”“当麻究竟还背着大家做了多少事情”等重要问题进行了激烈的“讨论”后，上条当麻终于获得解脱，从地上站了起来。双方简单地说明了前因后果，开始讨论起如何撤离的问题。
“我可以留到最后再走，先把小孩子送出去吧。”正一首先发表了他的意见，完全无视了茵蒂克丝对于“小孩子”一词的不满。
“我也不要紧，既然他们几个是敌人攻击的目标，那就应该让他们先逃走。”美琴补充了一句。
“问题是……”上条挠了挠头：“我的右手可以让所有超能力无效化，白井恐怕无法带走我。”
“咦？会无效化吗？”黑子走上前来，抓住了上条的右臂，“果然发动不了能力……你的右手是怎么回事？”
“既然如此，那我就只能留在这里对抗敌人。”
“那我也留下来！”茵蒂克丝紧紧地抓住了上条的手腕。
“笨蛋，你怎么可以留在这里？万一发生战斗可不是闹着玩的！”上条敲了敲茵蒂克丝的脑袋。
“我的能力也是有限度的，一次最多只能运送两个体重较轻的人。如果小丫头比我想像中还要重，那就另当别论了。”
事实上，黑子很想把最容易乱来的正一先带出去，但是她移动物体的极限为130.7公斤，而正一和她的体重加起来已经达到了100公斤。也就是说，除非在场有体重小于30公斤的人，否则她只能带走正一一人。而在这种紧急情况下，最好还是先一次性送走两人。
总而言之，她现在只能在姐姐大人、小丫头茵蒂克丝、还有被称作风斩冰华的高中生里三选二。
“既然一次只能运送两个人，那就先送走茵蒂克丝跟风斩……诶诶诶茵蒂克丝小姐不要再露出你的牙齿了！那就御坂跟风斩吧……咦？为什么你也一脸不情愿的样子啊？！”
左右为难的上条当麻，两手抓着脑袋大叫起来。
“看上去那个小丫头和姐姐大人最容易在地下街乱跑，那就……”黑子略微思索一下，作出了决定：“好了好了，不用争了。那就带走姐姐和小丫头吧，我也要一起离开。”
空间移动虽说是很方便的能力，但也存在着诸多问题。比如如果不能确认目的地的准确位置，万一产生了误差，被移动的人就会被整个活埋进建筑里。所以白井黑子必须要陪伴着移动，以便随时进行微调。
“咦？”“喂！”
还没等两人表示反对，黑子便分别将两只手放在了茵蒂克丝与美琴肩膀上。下一秒，伴随着“嗖”的一声轻响，三人的身影消失在了空气中。只留下正一、上条、风斩三人站在昏暗的地下街中。
“先送走了两个……抱歉，把你们留在最后。”
“没关系的，我不会有事。可是……”
“咚！”
整条地下街再度晃动起来，但是和刚才不同，这次的巨响中还混杂着枪声和尖叫声。从声音来判断，敌人已经离这里不远了，而在另一边的隔板墙处，还聚集着数十个学生。如果让战斗转移到这里，势必会产生牺牲者。
上条很快便作出了决定。
“风斩，藤原，你们留在这里等白井吧。”
“那你呢？”正一和风斩异口同声地问道。然而上条的目光完全没有转向两人，只是盯着巨响传来的方向。
“我过去……阻止那东西！”
上条握紧右拳，向着地下街更深处狂奔而去。由于光线过于昏暗，他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了不远处。
“也不管敌人是谁就这样冲上去了吗？他的能力到底是什么啊……”正一疑惑地骚了骚头发，“话说，上次在……喂！别往那边去啊！”
不知为何，名为风斩冰华的少女也突然向着上条消失的方向跑了过去。正一连忙大声吼叫，想把她拉回安全的地方。但是风斩冰华完全没有回应，只是一味地朝着黑暗深处不断跑去。
“真是的……搞什么鬼啊！”
眼见少女即将进入未知的战场，正一跺了跺脚，立即追了上去。
地面
“为什么先把我带出来！那是可以制造石巨人的魔法师！当麻没有我会很危险的！快点把我送回去！”
被带出地下街的茵蒂克丝，不仅没有向黑子道谢，反而大喊大叫起来，还提到了“魔法师”这种莫名其妙的字眼。
“嘶……啊……姐姐大人，这个小丫头就先麻烦你来照看了，我还要回去解救其他被困在地下街的人！”
为了不拖延时间，黑子直接把茵蒂克丝这个问题交给了美琴，不等两人继续抱怨，便再次发动能力，消失在了空气之中。
“你就好好地待在这里吧，小不点。”美琴拍了拍茵蒂克丝的肩膀，“反正你现在也回不去了。”
眼见茵蒂克丝最终垂头丧气、一言不发，美琴把视线转向了远处，想着把她交给过路过的某个警卫。但是午后的街道上空无一人，警卫似乎都被派到其他地方了。
“没有人吗……咦？！那个是……”
地下街
“天哪……”
直到看见真正的战场，藤原正一才认识到，这场战斗已经超出了他所能应对的范围。
近二十个警卫倚靠在柱子或墙壁上，伤势都十分严重。结合之前目击到的石块手臂，不难想像他们是被什么东西打成这样的。
虽然身为等级4大能力者，但正一的能力缺乏有效的进攻手段。毕竟他只能控制波的方向，不能改变波的性质。而自然环境中的波，无论是电磁波、声波还是冲击波，都比较微弱。即便全部聚集起来，也很难直接击倒一个正常人。所以正一的攻击主要还是依靠最原始的身体碰撞，结合隐身和幻像能力对敌人发起一招制胜的突袭。
但是，缺点也十分明显——自己的攻击再怎么猛烈，终究只是普通的拳脚，完全无法与超电磁炮、等离子射线这种可以轻松摧毁车辆的必杀技相比较。所以正一的能力只能针对个人，并不适合与重型武器正面对抗。而能把十几个警卫打成重伤的力量，怎么想都不是肉体可以阻挡的。
他几乎帮不上任何忙。
“等等……那个女孩呢？”正一猛然抬头向四处张望——就在他刚刚停下来愣神的那一瞬间，风斩冰华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现在怎么办，继续向前去寻找那个少女？还是退回去等待白井黑子？
藤原正一犹豫了。
前方的战场，是他所不能介入的。独自退回去，又无法向黑子交待。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
“少年，你在这里做什么？”一位束着黑色长发的女性警卫突然向着正一大声喊道——这已经是她见到的第三个擅自闯进战场的学生了。
“你是在找刚才过去的人吗？交给我们吧，你先赶快回到出口去！那里有风纪委员可以保证你的安全！千万不要再靠近这边！”
即便有如此充足的理由，但正一依旧没有向后退却。
在前进还是后退这个问题上，他的本能早就作出了选择。但是就好比天平一般，即使已经确定了哪一边更加重要，也需要放下一块砝码，才能让天平真正地倾斜过去。
就在这时。
“哒——哒——哒——”
节奏缓慢的脚步声从不远处响起，一个熟悉的身影朝着这边走了过来。借着紧急照明灯微弱的光亮，正一认出了来者。
是上条当麻。
“怎么样？战斗结束了吗？那个女孩呢？”
“还没有结束。”
上条疲惫的眼神中，流露出了一丝渴求。
“所以……藤原，如果可以的话，请你帮忙救救我的朋友。”
“……救你的朋友吗？”虽然明知道自己无法对抗那样的敌人，但正一依旧微微点了点头，握紧了拳头。
因为找到了继续前进的理由。
在得到了正一的回应后，上条微微点了点头。接着，他向周围的所有警卫说出了这句最简单的请求：
“请你们，救救我的朋友。”
与此同时
白井黑子十分苦恼。
当她好不容易摆脱茵蒂克丝，再度返回地下街时，却发现藤原正一、上条当麻、还有那个名为风斩冰华的少女都已经不知去向。
“果然都跑没影了吗……”
白井认为这个结果还算在情理之中——藤原正一是最容易乱来的，她在暑假时就早有体会。而从刚才的对话来看，那个上条当麻的行动力似乎也出奇的高。如果这两人还乖乖地在原地等候，那她反而会大吃一惊。
但是，那个存在感薄弱的少女竟然也跟着消失了。她也是目标之一，如果就这样放任她乱跑，恐怕很容易卷入到战斗之中。
“真伤脑筋……是不是应该在这附近找一找？”
白井黑子的目光转向了隔板门前的数十个学生，稍微思考一下之后，作出了决定：
“还是先带走眼前的这些人吧……”
地下街
“砰！”
再次出现在风斩冰华面前的上条当麻，用右手抓住了石像的巨大手臂。虽然他已经从小萌老师那里得知，风斩冰华只是AIM扩散力场所创造出的一种物理现象，但是上条绝对无法对她见死不救。
即便不是人类，但风斩依旧是自己的朋友。
“轰！”
在幻想杀手的作用下，数不清的裂痕布满了石像表面。下一刻，经受了警卫无数攻击也没有被击破的绝望之壁，土崩瓦解。
“艾利丝……别发呆！艾利丝！”
雪莉·克伦威尔紧紧握着白色油蜡笔，抬起手来，以常人难以达到的速度在墙壁上不停地书写着，嘴里急促地念念有词。接着——
“咚！”
石像没能出现。
宛如被无形的重锤击中了一般，雪莉·克伦威尔凭空飞了出去，脸上还带着些许诧异。她倒在了五米远处，手上的油蜡笔也折断了一截。
“虽然不知道原理是什么，但只要破坏掉你的这些鬼画符，那个石巨人就不能再被叫出来了吧？”正一解除隐身状态，目光转向了墙上那些他从未见过的记号。
为了最大化发挥已有的力量，两人作出决定：由上条当麻来粉碎巨大石像，然后藤原正一使用能力对控制石像的金发女人发起突袭，避免她再次制造出石像。
看起来成功了。
然而。
女人笑了。
她的脸上，慢慢地拉出了一条细长的微笑。
“藤原，小心！”
上条大声吼了出来，但他还是晚了一步——白色线条在雪莉·克伦威尔的手旁迅速成型。当正一注意到时，已经来不及去阻止了。
“轰！！！”
感知被剥夺了。
巨大石像直接从正一的脚下冲出——更准确来说，是地面被一只无形的手捏成了石像的形状。遭受到这一击的正一先是被抛到了天花板上，又重重地摔了下来，在地上翻滚了数米远才停了下来，巨大的冲击力让他的意识几近消散。隐隐之中，正一只听见了上条的吼叫声：
“藤原！”
……
然后……
发生了什么……
警卫好像也参战了……
大脑一片混乱的正一，只能依靠仅存的一点听觉和视力来搜集战场的情报。狭窄的视野中，他隐约看到，一位警卫把他护在了身后，向着石像猛烈地开火。然而石像顶住了暴风雨般的子弹，向着警卫和上条慢慢地前进。
子弹对那东西没用……
究竟还有谁……
可以……
……
“轰！！！”
光芒亮起。
一瞬之间，不知从何而来的巨响与闪光一同爆发。正在向石像倾泄子弹的警卫们纷纷低下了头，躲避来自上方的冲击。准备直接冲过去的上条也连忙扑倒在地。然而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攻击就结束了。
“什——”
当上条的视线重新回到正前方时，只见巨大石像的上半部分已经荡然无存，缺口处因为急剧升温而亮起了暗红色的荧光，像被烤红的炭火一般。
“是谁？！”
几位警备员将步枪上的探照灯转向了后方。借着强烈灯光，上条看清了来者的面庞。几乎是下意识的，他喊出了那个名字——
“真角一辉！”
在就“谁是谁的救命恩人”“为什么自己身边的人都被上条救过”“当麻究竟还背着大家做了多少事情”等重要问题进行了激烈的“讨论”后，上条当麻终于获得解脱，从地上站了起来。双方简单地说明了前因后果，开始讨论起如何撤离的问题。
“我可以留到最后再走，先把小孩子送出去吧。”正一首先发表了他的意见，完全无视了茵蒂克丝对于“小孩子”一词的不满。
“我也不要紧，既然他们几个是敌人攻击的目标，那就应该让他们先逃走。”美琴补充了一句。
“问题是……”上条挠了挠头：“我的右手可以让所有超能力无效化，白井恐怕无法带走我。”
“咦？会无效化吗？”黑子走上前来，抓住了上条的右臂，“果然发动不了能力……你的右手是怎么回事？”
“既然如此，那我就只能留在这里对抗敌人。”
“那我也留下来！”茵蒂克丝紧紧地抓住了上条的手腕。
“笨蛋，你怎么可以留在这里？万一发生战斗可不是闹着玩的！”上条敲了敲茵蒂克丝的脑袋。
“我的能力也是有限度的，一次最多只能运送两个体重较轻的人。如果小丫头比我想像中还要重，那就另当别论了。”
事实上，黑子很想把最容易乱来的正一先带出去，但是她移动物体的极限为130.7公斤，而正一和她的体重加起来已经达到了100公斤。也就是说，除非在场有体重小于30公斤的人，否则她只能带走正一一人。而在这种紧急情况下，最好还是先一次性送走两人。
总而言之，她现在只能在姐姐大人、小丫头茵蒂克丝、还有被称作风斩冰华的高中生里三选二。
“既然一次只能运送两个人，那就先送走茵蒂克丝跟风斩……诶诶诶茵蒂克丝小姐不要再露出你的牙齿了！那就御坂跟风斩吧……咦？为什么你也一脸不情愿的样子啊？！”
左右为难的上条当麻，两手抓着脑袋大叫起来。
“看上去那个小丫头和姐姐大人最容易在地下街乱跑，那就……”黑子略微思索一下，作出了决定：“好了好了，不用争了。那就带走姐姐和小丫头吧，我也要一起离开。”
空间移动虽说是很方便的能力，但也存在着诸多问题。比如如果不能确认目的地的准确位置，万一产生了误差，被移动的人就会被整个活埋进建筑里。所以白井黑子必须要陪伴着移动，以便随时进行微调。
“咦？”“喂！”
还没等两人表示反对，黑子便分别将两只手放在了茵蒂克丝与美琴肩膀上。下一秒，伴随着“嗖”的一声轻响，三人的身影消失在了空气中。只留下正一、上条、风斩三人站在昏暗的地下街中。
“先送走了两个……抱歉，把你们留在最后。”
“没关系的，我不会有事。可是……”
“咚！”
整条地下街再度晃动起来，但是和刚才不同，这次的巨响中还混杂着枪声和尖叫声。从声音来判断，敌人已经离这里不远了，而在另一边的隔板墙处，还聚集着数十个学生。如果让战斗转移到这里，势必会产生牺牲者。
上条很快便作出了决定。
“风斩，藤原，你们留在这里等白井吧。”
“那你呢？”正一和风斩异口同声地问道。然而上条的目光完全没有转向两人，只是盯着巨响传来的方向。
“我过去……阻止那东西！”
上条握紧右拳，向着地下街更深处狂奔而去。由于光线过于昏暗，他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了不远处。
“也不管敌人是谁就这样冲上去了吗？他的能力到底是什么啊……”正一疑惑地骚了骚头发，“话说，上次在……喂！别往那边去啊！”
不知为何，名为风斩冰华的少女也突然向着上条消失的方向跑了过去。正一连忙大声吼叫，想把她拉回安全的地方。但是风斩冰华完全没有回应，只是一味地朝着黑暗深处不断跑去。
“真是的……搞什么鬼啊！”
眼见少女即将进入未知的战场，正一跺了跺脚，立即追了上去。
地面
“为什么先把我带出来！那是可以制造石巨人的魔法师！当麻没有我会很危险的！快点把我送回去！”
被带出地下街的茵蒂克丝，不仅没有向黑子道谢，反而大喊大叫起来，还提到了“魔法师”这种莫名其妙的字眼。
“嘶……啊……姐姐大人，这个小丫头就先麻烦你来照看了，我还要回去解救其他被困在地下街的人！”
为了不拖延时间，黑子直接把茵蒂克丝这个问题交给了美琴，不等两人继续抱怨，便再次发动能力，消失在了空气之中。
“你就好好地待在这里吧，小不点。”美琴拍了拍茵蒂克丝的肩膀，“反正你现在也回不去了。”
眼见茵蒂克丝最终垂头丧气、一言不发，美琴把视线转向了远处，想着把她交给过路过的某个警卫。但是午后的街道上空无一人，警卫似乎都被派到其他地方了。
“没有人吗……咦？！那个是……”
地下街
“天哪……”
直到看见真正的战场，藤原正一才认识到，这场战斗已经超出了他所能应对的范围。
近二十个警卫倚靠在柱子或墙壁上，伤势都十分严重。结合之前目击到的石块手臂，不难想像他们是被什么东西打成这样的。
虽然身为等级4大能力者，但正一的能力缺乏有效的进攻手段。毕竟他只能控制波的方向，不能改变波的性质。而自然环境中的波，无论是电磁波、声波还是冲击波，都比较微弱。即便全部聚集起来，也很难直接击倒一个正常人。所以正一的攻击主要还是依靠最原始的身体碰撞，结合隐身和幻像能力对敌人发起一招制胜的突袭。
但是，缺点也十分明显——自己的攻击再怎么猛烈，终究只是普通的拳脚，完全无法与超电磁炮、等离子射线这种可以轻松摧毁车辆的必杀技相比较。所以正一的能力只能针对个人，并不适合与重型武器正面对抗。而能把十几个警卫打成重伤的力量，怎么想都不是肉体可以阻挡的。
他几乎帮不上任何忙。
“等等……那个女孩呢？”正一猛然抬头向四处张望——就在他刚刚停下来愣神的那一瞬间，风斩冰华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现在怎么办，继续向前去寻找那个少女？还是退回去等待白井黑子？
藤原正一犹豫了。
前方的战场，是他所不能介入的。独自退回去，又无法向黑子交待。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
“少年，你在这里做什么？”一位束着黑色长发的女性警卫突然向着正一大声喊道——这已经是她见到的第三个擅自闯进战场的学生了。
“你是在找刚才过去的人吗？交给我们吧，你先赶快回到出口去！那里有风纪委员可以保证你的安全！千万不要再靠近这边！”
即便有如此充足的理由，但正一依旧没有向后退却。
在前进还是后退这个问题上，他的本能早就作出了选择。但是就好比天平一般，即使已经确定了哪一边更加重要，也需要放下一块砝码，才能让天平真正地倾斜过去。
就在这时。
“哒——哒——哒——”
节奏缓慢的脚步声从不远处响起，一个熟悉的身影朝着这边走了过来。借着紧急照明灯微弱的光亮，正一认出了来者。
是上条当麻。
“怎么样？战斗结束了吗？那个女孩呢？”
“还没有结束。”
上条疲惫的眼神中，流露出了一丝渴求。
“所以……藤原，如果可以的话，请你帮忙救救我的朋友。”
“……救你的朋友吗？”虽然明知道自己无法对抗那样的敌人，但正一依旧微微点了点头，握紧了拳头。
因为找到了继续前进的理由。
在得到了正一的回应后，上条微微点了点头。接着，他向周围的所有警卫说出了这句最简单的请求：
“请你们，救救我的朋友。”
与此同时
白井黑子十分苦恼。
当她好不容易摆脱茵蒂克丝，再度返回地下街时，却发现藤原正一、上条当麻、还有那个名为风斩冰华的少女都已经不知去向。
“果然都跑没影了吗……”
白井认为这个结果还算在情理之中——藤原正一是最容易乱来的，她在暑假时就早有体会。而从刚才的对话来看，那个上条当麻的行动力似乎也出奇的高。如果这两人还乖乖地在原地等候，那她反而会大吃一惊。
但是，那个存在感薄弱的少女竟然也跟着消失了。她也是目标之一，如果就这样放任她乱跑，恐怕很容易卷入到战斗之中。
“真伤脑筋……是不是应该在这附近找一找？”
白井黑子的目光转向了隔板门前的数十个学生，稍微思考一下之后，作出了决定：
“还是先带走眼前的这些人吧……”
地下街
“砰！”
再次出现在风斩冰华面前的上条当麻，用右手抓住了石像的巨大手臂。虽然他已经从小萌老师那里得知，风斩冰华只是AIM扩散力场所创造出的一种物理现象，但是上条绝对无法对她见死不救。
即便不是人类，但风斩依旧是自己的朋友。
“轰！”
在幻想杀手的作用下，数不清的裂痕布满了石像表面。下一刻，经受了警卫无数攻击也没有被击破的绝望之壁，土崩瓦解。
“艾利丝……别发呆！艾利丝！”
雪莉·克伦威尔紧紧握着白色油蜡笔，抬起手来，以常人难以达到的速度在墙壁上不停地书写着，嘴里急促地念念有词。接着——
“咚！”
石像没能出现。
宛如被无形的重锤击中了一般，雪莉·克伦威尔凭空飞了出去，脸上还带着些许诧异。她倒在了五米远处，手上的油蜡笔也折断了一截。
“虽然不知道原理是什么，但只要破坏掉你的这些鬼画符，那个石巨人就不能再被叫出来了吧？”正一解除隐身状态，目光转向了墙上那些他从未见过的记号。
为了最大化发挥已有的力量，两人作出决定：由上条当麻来粉碎巨大石像，然后藤原正一使用能力对控制石像的金发女人发起突袭，避免她再次制造出石像。
看起来成功了。
然而。
女人笑了。
她的脸上，慢慢地拉出了一条细长的微笑。
“藤原，小心！”
上条大声吼了出来，但他还是晚了一步——白色线条在雪莉·克伦威尔的手旁迅速成型。当正一注意到时，已经来不及去阻止了。
“轰！！！”
感知被剥夺了。
巨大石像直接从正一的脚下冲出——更准确来说，是地面被一只无形的手捏成了石像的形状。遭受到这一击的正一先是被抛到了天花板上，又重重地摔了下来，在地上翻滚了数米远才停了下来，巨大的冲击力让他的意识几近消散。隐隐之中，正一只听见了上条的吼叫声：
“藤原！”
……
然后……
发生了什么……
警卫好像也参战了……
大脑一片混乱的正一，只能依靠仅存的一点听觉和视力来搜集战场的情报。狭窄的视野中，他隐约看到，一位警卫把他护在了身后，向着石像猛烈地开火。然而石像顶住了暴风雨般的子弹，向着警卫和上条慢慢地前进。
子弹对那东西没用……
究竟还有谁……
可以……
……
“轰！！！”
光芒亮起。
一瞬之间，不知从何而来的巨响与闪光一同爆发。正在向石像倾泄子弹的警卫们纷纷低下了头，躲避来自上方的冲击。准备直接冲过去的上条也连忙扑倒在地。然而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攻击就结束了。
“什——”
当上条的视线重新回到正前方时，只见巨大石像的上半部分已经荡然无存，缺口处因为急剧升温而亮起了暗红色的荧光，像被烤红的炭火一般。
“是谁？！”
几位警备员将步枪上的探照灯转向了后方。借着强烈灯光，上条看清了来者的面庞。几乎是下意识的，他喊出了那个名字——
“真角一辉！”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