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击破
九月十二日，20：00
“咳咳——”
粉尘弥散在两栋大楼之间，遮住了视线。
“怎么会——”
柊元响季看到，生化孢子已经被抛到了数十米外，坚硬的集装箱外壳彻底破碎，露出了内部的圆柱形培养皿。培养皿的直径约有两米，散发着淡淡的蓝色光芒，远远望去就像是巨大的霓虹灯。
“真厉害，不愧是超能力者，吃了那样一招还能活着。仅仅用磁力就把几十吨重的集装箱给弹出去了吗？”
“想什么呢？我的能力连大楼都可以推动，区区集装箱实在不够看啊！”
粉尘随风逐渐散去，美琴依旧站在原地，毫发无损。
等等！
柊元查觉到一丝不对劲。
就算用磁力可以弹开集装箱，她也不可能用肉体扛下数十吨的重物降落所产生的冲击波！理论上她应该被吹飞出去才对！
难道是……
“第四位——”
“才发现吗？你的对手现在不止我一个人！”
“轰！！！”
火焰以柊元为中心，向着四面八方迅速扩散。
并不是美琴或者一辉的攻击。
“可恶，用氢气爆炸作掩护打算逃走吗？”真角一辉伸手挡在面前。爆炸的火焰阻挡了他的视线，产生的高温扰乱了他的体温感应。
“呀呀呀，搞突然袭击，真是一点也不遵守决斗礼仪啊。不过我不会在一招上失败两次的！”
“对付爆炸犯，还用不上什么决斗礼仪吧？”
一辉看不到柊元的身影，只得向着声音的大致方向喊道。
他来到这里的理由，就不必多说了。
“两位level5吗？确实有点麻烦。不过……终于准备好了。”
当烟尘散去，柊元响季已经站到了培养皿前，
“我已经得到了生化孢子，如果用这东西来扩大演算能力，我的能力也可以爆发性增强，就算是和两位超能力者对抗也不在话下！”
听到这话，美琴的心里猛然一紧。
“没猜错的话，你应该在和那群孩子的脑波同调中，但那样你会因为强行改变脑波而变成植物人的！”
“那你完全猜错了哦！与网络进行连接的是帮忙的骇客，我只是接受演算结果而已，不会有任何负荷！”
柊元得意地挥了挥手上的空瓶：
“那就开始吧！请求代理演算！！指定为能力提升！！！”
这是……能力暴走？！
一瞬间，一辉感到周边的空气里多了一份清新的味道。
呼吸逐渐变得困难。
他很快便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把氧气变成臭氧，想用这种方法让我窒息吗？
在原作中，御坂10032号也曾对一方通行使用过这种战法。但与之不同的是，微细构筑可以在很短的时间里，将一定区域内的氧气全部夺走。当一辉反应过来时，他已经陷入了重度缺氧的状态。
另一边，柊元响季只是自顾自地说道：
“我的微细构筑可以把分子构造重组，改变分子之间的距离。夺走你们附近的氧气轻而易举！还想用上次的方法打倒我吗？没用了！如果把空气成分变得像火星一样，接近我的瞬间就会昏迷过去吧？”
“那你还是小看了我啊！”
蓝色的电光从美琴身上迸出，扫过大片的地面。铁砂如黑色风暴一般涌出，汇聚作一条巨龙，向着柊元扑了过去。接着——
“咦？！”
美琴发出了惊讶的声音。
黑色的铁砂巨龙在接近柊元之后，迅速失去控制，洒落在地面上。
“别忘了，你控制铁砂也是依靠电流产生磁场的，本质上还是对电子的控制，这点我也可以做到！虽然不能像你一样精准地吸引铁砂，但作出干扰还是很简单！争夺微观粒子的控制权，你是赢不了我的！”
“真麻烦，这家伙怎么变得这么——”
另一边，一辉从已经失去氧气的“死亡领域”中退了出来。他晃了晃因缺氧而变得有些混乱的大脑，抬起了右手。
“既然她是从培养皿那里获得的演算能力，那把它击破就可以了！”
淡金色的光球生成，接着爆发出了巨大的轰鸣声。
“轰！！！”
数千度高温的等离子射线，以烧尽一切的势头飞向了生化孢子，却在柊元的面前被分裂成八九道细小的光线，以一定的角度偏离出去，与生化孢子擦边而边。
“等离子射线？不就是离子和电子的混合体吗？有了生化孢子之后，操作这些粒子轻而易举啊！”
“呵！那这个呢？！”
硬币从美琴的指尖弹起，化作一道橙色的光芒。然而，以三倍音速打出的超电磁炮，只飞行了十几米就消失了，宛如撞上了一面无形的墙壁。
“哈哈！改变空气的摩擦，这样的事情我现在也可以做到！”仿佛已经受够了战斗一般，柊元不耐烦地摇了摇头：“够了吧？你们很烦啊，我要把注意力赶快放在诗苑身上才行。”
她将视线转移到了手中的空瓶子上。
“这样的话，诗苑就可以回来了……”
“胜利宣言还是太早啊！”
嗯？
柊元响季猛然抬起头来。
她看到了出乎意料的一幕。
“那个是？！”
直径约有三米的弹头，摆在了美琴面前。
说是弹头，其实那是由钢筋和铁板作为主体，然后用铁砂填充缝隙，得到的大型金属炮弹，总重达到了数十吨。
“啧，要打飞这个东西吗？”
一辉看着眼前的庞然大物，撇了撇嘴。
以他的力量，把数十吨重的东西打出音速也并非难事。但美琴明显不知道。
“别废话了，来吧！这么重的东西，我一个人也打不出去。一起发力的话，那个家伙是挡不下来的！”
美琴将手放在了巨大的弹头上，规划出了电磁导轨。看着被电流包裹的弹头，柊元浑身一颤：
“糟了！这种程度的攻击，用空气摩擦也消除不掉！”
“不好意思，我修复不了诗苑，但把你打醒还是做得到的！”
美琴与一辉，两人一同把手拍在了弹头上。
“轰！！！”
在电磁加速和动能转移双重作用下，弹头高速飞出，爆发出了将千年大楼也微微撼动的巨响。很快，一切又归于平静。
……
20：30
“喂！醒了吧？”
在呼喊声中，柊元响季微微睁开双眼。
“咳咳——生化孢子呢？！诗苑呢？！”
“生化孢子啊，你是说这个？”
顺着美琴所指的方向，柊元看到了一堆碎片。
“坏……坏了！呜啊！生化孢子！”
“还是说这个？”
美琴又拿出了一个空瓶。
那是柊元用来收集诗苑粒子的容器。
“这个瓶子……等等！只有这些吗？！我可是使出了全部的力量啊！”
在那一瞬间，柊元响季的所有幻想被彻底击碎。
“是的，这就是现实。即使连接生化孢子，你也修复不了那个孩子。”
美琴抓住柊元的肩膀，把她拉了起来：“协助你的骇客，已经被我的同伴抓住了，没空闲时间来帮你了。认输吧。”
“啊……”
“诗苑的事件是个悲剧，但你不能一直被那件事困住。”
“没有可能再见到她了吗？哪怕是万分之一的概率……”
“概率什么的根本无所谓吧？加纳诗苑那孩子，或许已经踏入下一个阶段了。原地踏步的话，是追不上她的。”
“所以……”
“所以，你也是时候该向前看了！”
瓶子的碎裂声，在寂静的夜空下尤其清脆。
……
不远处，真角一辉和御坂10031号注视着这一幕。
“她不能让朋友回到自己身边了吗？do，御坂不禁感到悲伤。”
“过去的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了。这就是现实吧。”
想到这里，一辉微微叹气。
他也曾不得不面对这种情况。
唯一称得上幸运的是，他还有最好的朋友陪伴在身边。
“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御坂切身理解这种感受。do，御坂低声痛切地说道。”
御坂妹妹将右手放在胸口，紧紧地抓住了自己的制服。
“不过，我们终究是要向前迈进的。”
犹豫了几秒钟，一辉这样对御坂10031号说道：
“沉浸在过去的伤痛中，是抵达不了未来的。所以……我们必须先好好活下去，才有机会改变这一切。”
“虽然不是很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但御坂会这么去做的。do，御坂坦白地说出了自己的感想。”
“………”
一辉望着一片狼藉的战场，默默地下定了决心：
同样的悲剧，以后绝对不能再发生了。
21：00，研究所
没有窗户的研究所里，只有显示器的光芒把房间微微照亮。
经过了漫长的等待后，屏幕上的进度终于达到了百分之百。
“能力者代理演算计划，资料收集完毕。”木原理兹自言自语着取下数据储存器，装进了口袋里：“这样的话，就可以缩减计划的第27至32步。”
她的嘴角微微上扬，掩盖不住自己的兴奋。
“接下来，就需要拿到那个东西了……”
“咳咳——”
粉尘弥散在两栋大楼之间，遮住了视线。
“怎么会——”
柊元响季看到，生化孢子已经被抛到了数十米外，坚硬的集装箱外壳彻底破碎，露出了内部的圆柱形培养皿。培养皿的直径约有两米，散发着淡淡的蓝色光芒，远远望去就像是巨大的霓虹灯。
“真厉害，不愧是超能力者，吃了那样一招还能活着。仅仅用磁力就把几十吨重的集装箱给弹出去了吗？”
“想什么呢？我的能力连大楼都可以推动，区区集装箱实在不够看啊！”
粉尘随风逐渐散去，美琴依旧站在原地，毫发无损。
等等！
柊元查觉到一丝不对劲。
就算用磁力可以弹开集装箱，她也不可能用肉体扛下数十吨的重物降落所产生的冲击波！理论上她应该被吹飞出去才对！
难道是……
“第四位——”
“才发现吗？你的对手现在不止我一个人！”
“轰！！！”
火焰以柊元为中心，向着四面八方迅速扩散。
并不是美琴或者一辉的攻击。
“可恶，用氢气爆炸作掩护打算逃走吗？”真角一辉伸手挡在面前。爆炸的火焰阻挡了他的视线，产生的高温扰乱了他的体温感应。
“呀呀呀，搞突然袭击，真是一点也不遵守决斗礼仪啊。不过我不会在一招上失败两次的！”
“对付爆炸犯，还用不上什么决斗礼仪吧？”
一辉看不到柊元的身影，只得向着声音的大致方向喊道。
他来到这里的理由，就不必多说了。
“两位level5吗？确实有点麻烦。不过……终于准备好了。”
当烟尘散去，柊元响季已经站到了培养皿前，
“我已经得到了生化孢子，如果用这东西来扩大演算能力，我的能力也可以爆发性增强，就算是和两位超能力者对抗也不在话下！”
听到这话，美琴的心里猛然一紧。
“没猜错的话，你应该在和那群孩子的脑波同调中，但那样你会因为强行改变脑波而变成植物人的！”
“那你完全猜错了哦！与网络进行连接的是帮忙的骇客，我只是接受演算结果而已，不会有任何负荷！”
柊元得意地挥了挥手上的空瓶：
“那就开始吧！请求代理演算！！指定为能力提升！！！”
这是……能力暴走？！
一瞬间，一辉感到周边的空气里多了一份清新的味道。
呼吸逐渐变得困难。
他很快便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把氧气变成臭氧，想用这种方法让我窒息吗？
在原作中，御坂10032号也曾对一方通行使用过这种战法。但与之不同的是，微细构筑可以在很短的时间里，将一定区域内的氧气全部夺走。当一辉反应过来时，他已经陷入了重度缺氧的状态。
另一边，柊元响季只是自顾自地说道：
“我的微细构筑可以把分子构造重组，改变分子之间的距离。夺走你们附近的氧气轻而易举！还想用上次的方法打倒我吗？没用了！如果把空气成分变得像火星一样，接近我的瞬间就会昏迷过去吧？”
“那你还是小看了我啊！”
蓝色的电光从美琴身上迸出，扫过大片的地面。铁砂如黑色风暴一般涌出，汇聚作一条巨龙，向着柊元扑了过去。接着——
“咦？！”
美琴发出了惊讶的声音。
黑色的铁砂巨龙在接近柊元之后，迅速失去控制，洒落在地面上。
“别忘了，你控制铁砂也是依靠电流产生磁场的，本质上还是对电子的控制，这点我也可以做到！虽然不能像你一样精准地吸引铁砂，但作出干扰还是很简单！争夺微观粒子的控制权，你是赢不了我的！”
“真麻烦，这家伙怎么变得这么——”
另一边，一辉从已经失去氧气的“死亡领域”中退了出来。他晃了晃因缺氧而变得有些混乱的大脑，抬起了右手。
“既然她是从培养皿那里获得的演算能力，那把它击破就可以了！”
淡金色的光球生成，接着爆发出了巨大的轰鸣声。
“轰！！！”
数千度高温的等离子射线，以烧尽一切的势头飞向了生化孢子，却在柊元的面前被分裂成八九道细小的光线，以一定的角度偏离出去，与生化孢子擦边而边。
“等离子射线？不就是离子和电子的混合体吗？有了生化孢子之后，操作这些粒子轻而易举啊！”
“呵！那这个呢？！”
硬币从美琴的指尖弹起，化作一道橙色的光芒。然而，以三倍音速打出的超电磁炮，只飞行了十几米就消失了，宛如撞上了一面无形的墙壁。
“哈哈！改变空气的摩擦，这样的事情我现在也可以做到！”仿佛已经受够了战斗一般，柊元不耐烦地摇了摇头：“够了吧？你们很烦啊，我要把注意力赶快放在诗苑身上才行。”
她将视线转移到了手中的空瓶子上。
“这样的话，诗苑就可以回来了……”
“胜利宣言还是太早啊！”
嗯？
柊元响季猛然抬起头来。
她看到了出乎意料的一幕。
“那个是？！”
直径约有三米的弹头，摆在了美琴面前。
说是弹头，其实那是由钢筋和铁板作为主体，然后用铁砂填充缝隙，得到的大型金属炮弹，总重达到了数十吨。
“啧，要打飞这个东西吗？”
一辉看着眼前的庞然大物，撇了撇嘴。
以他的力量，把数十吨重的东西打出音速也并非难事。但美琴明显不知道。
“别废话了，来吧！这么重的东西，我一个人也打不出去。一起发力的话，那个家伙是挡不下来的！”
美琴将手放在了巨大的弹头上，规划出了电磁导轨。看着被电流包裹的弹头，柊元浑身一颤：
“糟了！这种程度的攻击，用空气摩擦也消除不掉！”
“不好意思，我修复不了诗苑，但把你打醒还是做得到的！”
美琴与一辉，两人一同把手拍在了弹头上。
“轰！！！”
在电磁加速和动能转移双重作用下，弹头高速飞出，爆发出了将千年大楼也微微撼动的巨响。很快，一切又归于平静。
……
20：30
“喂！醒了吧？”
在呼喊声中，柊元响季微微睁开双眼。
“咳咳——生化孢子呢？！诗苑呢？！”
“生化孢子啊，你是说这个？”
顺着美琴所指的方向，柊元看到了一堆碎片。
“坏……坏了！呜啊！生化孢子！”
“还是说这个？”
美琴又拿出了一个空瓶。
那是柊元用来收集诗苑粒子的容器。
“这个瓶子……等等！只有这些吗？！我可是使出了全部的力量啊！”
在那一瞬间，柊元响季的所有幻想被彻底击碎。
“是的，这就是现实。即使连接生化孢子，你也修复不了那个孩子。”
美琴抓住柊元的肩膀，把她拉了起来：“协助你的骇客，已经被我的同伴抓住了，没空闲时间来帮你了。认输吧。”
“啊……”
“诗苑的事件是个悲剧，但你不能一直被那件事困住。”
“没有可能再见到她了吗？哪怕是万分之一的概率……”
“概率什么的根本无所谓吧？加纳诗苑那孩子，或许已经踏入下一个阶段了。原地踏步的话，是追不上她的。”
“所以……”
“所以，你也是时候该向前看了！”
瓶子的碎裂声，在寂静的夜空下尤其清脆。
……
不远处，真角一辉和御坂10031号注视着这一幕。
“她不能让朋友回到自己身边了吗？do，御坂不禁感到悲伤。”
“过去的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了。这就是现实吧。”
想到这里，一辉微微叹气。
他也曾不得不面对这种情况。
唯一称得上幸运的是，他还有最好的朋友陪伴在身边。
“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御坂切身理解这种感受。do，御坂低声痛切地说道。”
御坂妹妹将右手放在胸口，紧紧地抓住了自己的制服。
“不过，我们终究是要向前迈进的。”
犹豫了几秒钟，一辉这样对御坂10031号说道：
“沉浸在过去的伤痛中，是抵达不了未来的。所以……我们必须先好好活下去，才有机会改变这一切。”
“虽然不是很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但御坂会这么去做的。do，御坂坦白地说出了自己的感想。”
“………”
一辉望着一片狼藉的战场，默默地下定了决心：
同样的悲剧，以后绝对不能再发生了。
21：00，研究所
没有窗户的研究所里，只有显示器的光芒把房间微微照亮。
经过了漫长的等待后，屏幕上的进度终于达到了百分之百。
“能力者代理演算计划，资料收集完毕。”木原理兹自言自语着取下数据储存器，装进了口袋里：“这样的话，就可以缩减计划的第27至32步。”
她的嘴角微微上扬，掩盖不住自己的兴奋。
“接下来，就需要拿到那个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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