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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小爷真是命犯女煞

    不怕!不怕!

    夏遂良安慰自己,白玉堂腰子做韭菜,已经丧失了战斗力,仅有北侠欧阳春一人而已。

    我们这边可是还有两人,而且,还有众多好手。

    他双手一拍,从巷子口又涌出十余个黑衣人,这些人眼神麻木,双手老茧枯黄,一看便知这是常年使刀剑的痕迹。

    十五打一,优势在我。

    这厢间,欧阳春全然不惧,双指在长刀一弹,只听一阵‘啊’、‘啊’销魂声响,这些人酱油未打,台词都没说出口,便躺下一片。

    金灯剑客面如土色,莫非这欧阳春已步入传说中‘刀气’境界?

    在巷子里,丁越甩干宝剑上血渍,倒提起剑,一手拍着扶墙呕吐的小川后背,忍不住笑,“死人都不敢看,还想做江湖人?”

    徐小川还死要面子:“谁说混江湖就要杀人的,人家楚留香鸡都没杀过,还不是一样做大侠。哼,瞧不起人。”

    “他不过是佛根深厚罢了!”欧阳春温和一笑,对夏遂良道:“现在,因果已经成熟,贫僧与你们青龙的恩怨,一起算吧!”

    北侠长刀出鞘,对上了金灯剑客,丁越迎面冲向张氏,几人形影一线,刀剑碰撞,火花四溅。

    刚缓过劲的小川一见这阵势,二打二,正是旗鼓相当,他不禁仰天长啸:

    “看来小爷才是左右胜负之关键!”

    这种感觉,超越一爽,直逼二爽!

    “喂,那个灯笼火把的家伙,过来受死,老子最看不起败家的二代目了!”

    可是,小川佩刀刚刚‘哐’抽出,看着打作两团的人,却不知该从来哪里下手。

    “咳咳,喂,小子,还不过来扶五爷一把。”白玉堂扯动伤口,疼的直咧嘴。

    “嘿,都这副德行了,嘴还不饶人。”

    虽不情愿,小川还是把白玉堂扶坐在柴堆边。然后挽了个刀花儿,嘱咐白玉堂,“自己保命啊!”

    小爷要去决定战场局势了,没时间陪你。

    “慢着!”白玉堂喝住,“你这三脚猫身手,上去添什么乱?”

    徐小川转头不满道:“别把小爷与展昭搅和在一块儿,小爷不喜欢。”

    白玉堂语气很明显的不屑:“不是五爷拉偏架,虽然五爷也讨厌赖皮猫,可你这三脚猫,身手比他差远了。”

    “什么,你瞧不起小爷?”小川可不干了,指着白玉堂嘲讽,“若非小爷去找救兵,你俩腰子都没了,还锦毛鼠,呵呵,没毛鼠还差不多。”

    这二人一斗嘴,让架秧子的几人也收了感染。

    丁越一不留神,被张三娘子一招横扫过来,头顶幞头被削成两截,青丝无束,滑落在肩头。

    “月华,小心!”白玉堂连忙提醒。

    “哎呀妈呀,又是一个雌儿。”

    徐小川一拍脑门,忍不住感慨,“小爷真是命犯女煞,先前那位赵公子,现在又有你个娘娘腔。”

    “我就不明白了,这大宋朝究竟是怎么了,女扮男儿的门槛都这么低了吗?”

    说归说,就在这空挡,小川终于找准了破绽,冲上了战团。

    他刀法寻常,气势也寡淡,但他明白,对于女人而言,最怕便是男人速度太快。

    故而,小川的刀法,胜在手速奇快。长刀一出鞘,就见锋刃处白光乍现,张三娘子彷佛乱花迷眼,从左挡右突,渐渐退化成‘打流氓拳’。

    “一会儿再与你算账!”

    见他占尽便宜,丁月华凤眸瞪了他一眼,来不及与他分说,又向夏遂良飞去。

    这一回她手中剑法淬变,剑芒之凌厉宛如白虹袭苍穹,金灯大剑与之一相接,直接被削成两截。

    夏遂良手中的金丝软剑,只剩半截铁丝网,心都凉到谷底了。

    “我的金灯剑……怎么可能?莫非,你手中是湛卢剑?”

    在百晓生兵器谱上,金灯大剑排名第七,又以韧性见长。夏遂良实在想不出,除了锋利无比的‘湛卢剑’,还有什么兵器能把精心打造的‘金灯剑’削断。

    好一把天下第一神兵!

    夏遂良问道,“你是松江府丁家庄的人?”

    “你猜!”

    丁月华俏皮一笑,却气势不减,与北侠夹击之下,夏遂良全身上下已经多处挂彩。

    他气的大喝一声:“你们二打一,又持神兵在手,算什么英雄?”

    “二打一算什么英雄,有本事的,我们一对一单挑啊!”

    欧阳春点了点头:“看在你师父武圣人的面子上,贫僧给你这个机会。”

    “单挑就单挑!”

    小川也不再欺负流氓张,跳出来躲在欧阳春身后,唯恐夏遂良那厮耍赖,点名要单挑自己。

    那尼玛,就玩大发了,小爷肯定不是他对手啊。

    他师父,那是江湖第一人呐。

    夏遂良见此大喜,这秃驴,中了夏某之计也,他压力一减,便一声大喝,“撤!”

    话毕,携张氏跳过高墙,眨眼功夫,消失在夜色之中。

    “我勒个去,夏遂良,你个狗日的,不讲武德!”小川杵着刀,指着黑夜大骂。

    “罢了,穷寇莫追!”欧阳春拉回小川,又对白玉堂道,“五爷行踪已遭泄露,若现在回客栈,恐中了贼人埋伏。不如先在鄙寺歇脚,再作计较。”

    白玉堂虽应允,但他如今还是缉拿榜上之人,且相国寺又耳目众多,非长久之地。欧阳春左思右想,便把五爷安顿在柴房。

    此处僻静,又仅慧信一人。

    自小川走后,老和尚成了空巢老人,守着院子,却连个说话的人儿都没有。一听有人住进来,顿时乐欢了天,热情的抓住白五爷一阵喋喋不休

    “白大侠,江湖上都说,你在五义之中,武艺最强?”

    白玉堂面色几分得意,“要单论武艺嘛,白某确实要胜几个哥哥们一筹。”

    “呐为何你被海王寨抓住时,还要求你大哥钻天鼠出面哩?”

    白玉堂:“……”

    翌日,小川把开封府翻了个遍,也不见丁月华。

    包大人这两日频繁出入八贤王府邸,也不在衙门,交割玉佩消案之事,也只能先放一边。

    回到值房,见赵云风望着房梁发呆。小川伸手在他眼皮子底下晃了晃,道,“赵兄,你烧鹅吃多了?”

    “丁兄,走了!”赵云风唉声叹气,破天荒的未还手。

    “走了?”小川心中涌出一股失落,他一脸茫然。

    “嗯,听说他走的很匆忙,只留了封书信给包大人。”

    赵云风双手托着下巴,不解的问:“他可是甲等捕快,何等的风光,干的好好的,为什么要走?”

    为什么?

    徐小川明白,想必是他女子身份泄露,才抽身离去。

    可自己并未想过要拆穿好么!

    自小川做了捕快,丁月华对他扶助甚大,尤其是武艺,在这位‘芙蓉仙子’督促下,小川的身手底子已不可同日而语。

    赵云风没头没脑的又说,对了,他让我给你带句话。

    “什么话?”徐小川急忙问。

    他说,你这个人,虽底子不错,但是悟性差,又无名师,练武也没出路,不如去学门手艺,趁年轻挣几年钱,好好讨个浑家,安生过日子。

    唉呀,不准动手,这话不是俺说的,是丁兄说的。

    徐小川气的破口大骂:“我去,丁月华,你奶奶的,你瞧不起人是不是?”

    士可杀,不可辱,你太过分了。

    骂了一阵,小川放眼四顾,小川觉得口干舌燥,哪有佳人踪影。

    他恶意对着赵云风道,“小爷的悟性,反正比她好!”

    小爷要努力练功,待功夫大成了,就把那什么江湖第一美人儿的‘芙蓉仙子’丁月华娶进门,把他老丁腰杆气肿。

    “你个蠢货,你住嘴!”

    赵云风急忙捂住他的嘴,细声道,“你作死啊,那‘冷芙蓉’丁月华,是展大人的未婚妻子!方才你那大话,若传到展大人耳朵里,当心你小子人头不保。”

    “原来如此!”

    小川喃喃,他似乎知道丁女侠为何要女扮男装,来做捕快了。

    也难怪,她那么不待见人家展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