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心中最重要的人
卓老鸨一见，立即从地上爬起来，急切切道：“哎哟，乖女儿，你来衙门作甚？”
“你且放心，万事有妈妈在，待收拾了这小痞子……”
“嘿嘿，怎么说话哩？”小川不满道，“谁是小痞子，你这是侮辱办案差官知道不，依宋刑统，本官现在就可以把你抓进大牢。”
包拯问道：“堂下，是何人？”
唉，又来了！包黑子，你个堂堂进士，不能说句别的？卓老鸨暗自吐槽。
见苏玉敷轻启红唇，露出明眸皓齿，轻声道：“启禀大老爷，小女子是凤青楼的歌姬，姓苏，闺名玉敷。”
“你说你有人证，是谁？”包拯问偏着头，盯着问，“莫不是说的是你自己？”
“正是！”苏玉敷微微颔首，道：“小女子与仆从二人，亲眼所见。当日，徐捕头在凤卿楼与白玉堂打斗，从他身上夺回一样物饰，白玉堂夺门而出。”
“你……”卓老鸨气得拍手跺脚，“我的乖女儿……你，唉呀，坏我大事也！”
“卓妈妈，公堂之上，女儿岂敢撒谎。”苏玉敷轻声道。
“好，很好！”卓老鸨银牙咬的咯噔响，拂袖背去。
包拯却眼前一亮，心里更是松了口气，这下可算是有借口定案了，要不然开封府这些人的俸禄加在一起，也不一定够赔的。
他扫了小川一眼，见他俊朗的脸亦惊讶不已。心说，好个走狗屎运的小子！
“卓妈妈，你污告朝廷差官，本来已大不敬，姑且念你初犯，本官不予追究，尔好自为之！”包大人一声令下，退了堂。
是的，老包的意思是，本官不追究，你也告诉你的主子，识相点。
众人围着花魁大饱眼福，久久不愿散去，而小川承了人情，自然要与苏玉敷感谢一番。
“可别光说不练呐，”苏玉敷抿嘴轻笑：“今日妾身助徐郎君脱困，不知郎君要如何谢我哩？”
“这个么？”小川心说，不是我不愿意谢你，实在是工资低，消费不起呀！
没办法，我只能在口头上‘谢谢你全家’。
小丫鬟轻声道：“小姐，卓妈妈在马车里大发脾气哩。”
“嘿，他敢！”小川一乐，这不，报恩报仇两不误，遂自告奋勇道，“莫怕，看我去收拾这个老鸨子，给苏大家出气！”
苏玉敷轻轻拽住他，白了一眼，“还是算了吧，”她轻叹了声，“解铃还须系铃人，让妾身自己去吧。”
二人向他微微福了福，在人潮的围观中，走上了马车。只留下小川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轻轻摇着手，嘴里喃喃直念，“拜拜……”
忽然，一张折扇挡在他面前，把小川的魂儿又拉了回来。只见赵公主摇着扇子，脸色有些不自然，瑶鼻孔重重的哼了一声。
小川恋恋不舍的回过头，彷佛被抓住偷腥的猫儿，“咦？我当是谁呢，这是公……妙衿姑娘呐，好久不见，甚是想念。”小川拱了拱手，就准备走人。
赵妙衿面色不太好看，“怎么，花魁娘子这么勾魂儿？”
“没有没有，”小川连连矢口否认，“你还不了解我么，一个月官俸七贯，职差也就两三贯，还没在大相国寺的例钱多哩。我前脚一走，后脚老和尚就把我零花钱停了。”
这事，老和尚的理由也很直接，大小是个捕快，怎么好能老在寺庙蹭吃蹭喝？
“人家可是花魁娘子，随便洒洒水都抵得上我一个月的俸禄。”小川直摇头，“养不起，养不起！”
“也没你说的这么夸张，”赵妙衿的脸色倒是好了很多，微微一笑道，“我看那苏大家瘦娇体弱的，也吃不了你几碗饭。”
身娇体弱？小川心说，我怎么没看出来。他暗自打量过，苏玉敷得有一米八的个儿，在这个时代，绝对算得上鹤立鸡群，只是身材拉纤细体型，但绝对与‘身娇体弱’联系不上。
何况，小川与这位苏大家数面之缘，还远谈不上交情。他也不想多言，岔开话笑道：“没想到哇，堂堂公主，竟也凑起了扯皮官司的闲？”
赵妙衿脸色一版：“你觉得本公主很闲么？”
“我只是见某人领了旨意，要护卫本公主看比武的，这么些天过去了，却迟迟无动于衷，所以才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她瞥了一眼，眉间微有几分笑意，“原来是吃上官司了。”
小川微赧，挠了挠头，道：“府衙一直忙着比武的事哩，三班差役都半个月没休息一下了。听公孙先生的风声，似乎包大人想籍此比武之机，肃清开封府之顽疾。”
“顽疾？什么顽疾？”
“自然是丐帮了，”小川神秘兮兮的道，“包大人要在开封府来一次‘打黑除恶’。”
赵妙衿生出同仇敌忾之气，“这些捣子，早该收拾了，包龙图好样儿的。”话锋一转，又道，“不管开封府要搬山还是填海，比武的事，你不能落下。”
“那是那是，公主大人的话，小人哪敢怠慢。”他眼珠儿一转，“小人倒是想到了个好去处，那间地方，看比武现场最好不过。”
“什么地方？”
“凤卿楼！”小川附耳低声道，“顶层之上是苏大家的阁楼，推出窗外便是州桥，到那时，任他展昭白玉堂在下面打的天翻地覆，我们只管在阁楼安坐，一边吃酒，一边看架，想起来，还有那么一丢丢的浪漫……”
“万一他们飞到阁楼后面去了哩？”赵妙衿问。
“呃，这个……”
小川心说，这公主也太苛刻了，飞过去就飞过去么，又不是不飞回来。再说了，这是猫叔生死战，又不是‘夜游开封府’，二人一打起来，那就是两团人影在跳，你慢放三十二倍也未必看得清。
能看就行了，还要啥自行车。
赵妙衿可不是个将就的人，大手一挥，“不成！重新想！”
“你……”无奈，人在屋檐下，吃老赵家的饭，拿老赵家的饷。小川想了想，道，“那就在相国寺大殿的房顶上，三百六十度无四角探头，距离虽然远点，但也更安全么。”
“嗯，好主意！”赵妙衿点点头，“这法子好，你记得去与那苏大家通融一番，我们就在凤卿楼房顶上看比武了！”
“虽然离得近点，可看的真切，不是么？”
徐小川一听，双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两行清泪从眼眸流了出来，“我滴个公主哟，你就当我是苏乞儿，可怜可怜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
“苏乞儿是谁？”赵妙衿问。
“可能是丐帮帮主，”小川擦了擦泪，连忙道，“那个，妙衿，你乃万金之躯，夫子说得好，不立危墙之下。咱们躲在屋里看吧，就是看电影那样，二弟就行了。你又不是卡梅隆，又何必执着三弟呐？”
“可我倒是觉得，一弯新月，两大侠客，我们不该错过这江湖盛事。”
“不可以！”小川忽然双腿又硬了，站起了，霸道的摆手，“你是我心中最重要的人，我绝对不会让你以身犯险的。”
唉，为了不犯傻，小爷算是豁出去了。
“真……的？”赵妙衿鹅脸蛋儿微微一红，“你，胡说个什么。”
“你相信我！”小川眼睛里透着真诚，“自从遇上了你，我唯一的心愿，便是你能平平安安过完这一生。当你白雪满头时，在莲舟江畔，赏荷叶红妆……”
真的，只要别拉着小爷去送死，咱这一百多斤卖给你都成。
“君之意，我岂能不知，”赵妙衿轻吐莲口，道，“可有些事，终归要有人去做！”
“你愿意陪我一起吗？”她望着他清澈的眼眸，在等待，也在期盼。
这个么？
小川心说，愿不愿意，主要看能不能升官发财。小爷堂堂一官儿，总不能收入还比不上一个歌姬吧，这说不过去，还容易让人‘联想’。
“你且放心，万事有妈妈在，待收拾了这小痞子……”
“嘿嘿，怎么说话哩？”小川不满道，“谁是小痞子，你这是侮辱办案差官知道不，依宋刑统，本官现在就可以把你抓进大牢。”
包拯问道：“堂下，是何人？”
唉，又来了！包黑子，你个堂堂进士，不能说句别的？卓老鸨暗自吐槽。
见苏玉敷轻启红唇，露出明眸皓齿，轻声道：“启禀大老爷，小女子是凤青楼的歌姬，姓苏，闺名玉敷。”
“你说你有人证，是谁？”包拯问偏着头，盯着问，“莫不是说的是你自己？”
“正是！”苏玉敷微微颔首，道：“小女子与仆从二人，亲眼所见。当日，徐捕头在凤卿楼与白玉堂打斗，从他身上夺回一样物饰，白玉堂夺门而出。”
“你……”卓老鸨气得拍手跺脚，“我的乖女儿……你，唉呀，坏我大事也！”
“卓妈妈，公堂之上，女儿岂敢撒谎。”苏玉敷轻声道。
“好，很好！”卓老鸨银牙咬的咯噔响，拂袖背去。
包拯却眼前一亮，心里更是松了口气，这下可算是有借口定案了，要不然开封府这些人的俸禄加在一起，也不一定够赔的。
他扫了小川一眼，见他俊朗的脸亦惊讶不已。心说，好个走狗屎运的小子！
“卓妈妈，你污告朝廷差官，本来已大不敬，姑且念你初犯，本官不予追究，尔好自为之！”包大人一声令下，退了堂。
是的，老包的意思是，本官不追究，你也告诉你的主子，识相点。
众人围着花魁大饱眼福，久久不愿散去，而小川承了人情，自然要与苏玉敷感谢一番。
“可别光说不练呐，”苏玉敷抿嘴轻笑：“今日妾身助徐郎君脱困，不知郎君要如何谢我哩？”
“这个么？”小川心说，不是我不愿意谢你，实在是工资低，消费不起呀！
没办法，我只能在口头上‘谢谢你全家’。
小丫鬟轻声道：“小姐，卓妈妈在马车里大发脾气哩。”
“嘿，他敢！”小川一乐，这不，报恩报仇两不误，遂自告奋勇道，“莫怕，看我去收拾这个老鸨子，给苏大家出气！”
苏玉敷轻轻拽住他，白了一眼，“还是算了吧，”她轻叹了声，“解铃还须系铃人，让妾身自己去吧。”
二人向他微微福了福，在人潮的围观中，走上了马车。只留下小川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轻轻摇着手，嘴里喃喃直念，“拜拜……”
忽然，一张折扇挡在他面前，把小川的魂儿又拉了回来。只见赵公主摇着扇子，脸色有些不自然，瑶鼻孔重重的哼了一声。
小川恋恋不舍的回过头，彷佛被抓住偷腥的猫儿，“咦？我当是谁呢，这是公……妙衿姑娘呐，好久不见，甚是想念。”小川拱了拱手，就准备走人。
赵妙衿面色不太好看，“怎么，花魁娘子这么勾魂儿？”
“没有没有，”小川连连矢口否认，“你还不了解我么，一个月官俸七贯，职差也就两三贯，还没在大相国寺的例钱多哩。我前脚一走，后脚老和尚就把我零花钱停了。”
这事，老和尚的理由也很直接，大小是个捕快，怎么好能老在寺庙蹭吃蹭喝？
“人家可是花魁娘子，随便洒洒水都抵得上我一个月的俸禄。”小川直摇头，“养不起，养不起！”
“也没你说的这么夸张，”赵妙衿的脸色倒是好了很多，微微一笑道，“我看那苏大家瘦娇体弱的，也吃不了你几碗饭。”
身娇体弱？小川心说，我怎么没看出来。他暗自打量过，苏玉敷得有一米八的个儿，在这个时代，绝对算得上鹤立鸡群，只是身材拉纤细体型，但绝对与‘身娇体弱’联系不上。
何况，小川与这位苏大家数面之缘，还远谈不上交情。他也不想多言，岔开话笑道：“没想到哇，堂堂公主，竟也凑起了扯皮官司的闲？”
赵妙衿脸色一版：“你觉得本公主很闲么？”
“我只是见某人领了旨意，要护卫本公主看比武的，这么些天过去了，却迟迟无动于衷，所以才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她瞥了一眼，眉间微有几分笑意，“原来是吃上官司了。”
小川微赧，挠了挠头，道：“府衙一直忙着比武的事哩，三班差役都半个月没休息一下了。听公孙先生的风声，似乎包大人想籍此比武之机，肃清开封府之顽疾。”
“顽疾？什么顽疾？”
“自然是丐帮了，”小川神秘兮兮的道，“包大人要在开封府来一次‘打黑除恶’。”
赵妙衿生出同仇敌忾之气，“这些捣子，早该收拾了，包龙图好样儿的。”话锋一转，又道，“不管开封府要搬山还是填海，比武的事，你不能落下。”
“那是那是，公主大人的话，小人哪敢怠慢。”他眼珠儿一转，“小人倒是想到了个好去处，那间地方，看比武现场最好不过。”
“什么地方？”
“凤卿楼！”小川附耳低声道，“顶层之上是苏大家的阁楼，推出窗外便是州桥，到那时，任他展昭白玉堂在下面打的天翻地覆，我们只管在阁楼安坐，一边吃酒，一边看架，想起来，还有那么一丢丢的浪漫……”
“万一他们飞到阁楼后面去了哩？”赵妙衿问。
“呃，这个……”
小川心说，这公主也太苛刻了，飞过去就飞过去么，又不是不飞回来。再说了，这是猫叔生死战，又不是‘夜游开封府’，二人一打起来，那就是两团人影在跳，你慢放三十二倍也未必看得清。
能看就行了，还要啥自行车。
赵妙衿可不是个将就的人，大手一挥，“不成！重新想！”
“你……”无奈，人在屋檐下，吃老赵家的饭，拿老赵家的饷。小川想了想，道，“那就在相国寺大殿的房顶上，三百六十度无四角探头，距离虽然远点，但也更安全么。”
“嗯，好主意！”赵妙衿点点头，“这法子好，你记得去与那苏大家通融一番，我们就在凤卿楼房顶上看比武了！”
“虽然离得近点，可看的真切，不是么？”
徐小川一听，双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两行清泪从眼眸流了出来，“我滴个公主哟，你就当我是苏乞儿，可怜可怜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
“苏乞儿是谁？”赵妙衿问。
“可能是丐帮帮主，”小川擦了擦泪，连忙道，“那个，妙衿，你乃万金之躯，夫子说得好，不立危墙之下。咱们躲在屋里看吧，就是看电影那样，二弟就行了。你又不是卡梅隆，又何必执着三弟呐？”
“可我倒是觉得，一弯新月，两大侠客，我们不该错过这江湖盛事。”
“不可以！”小川忽然双腿又硬了，站起了，霸道的摆手，“你是我心中最重要的人，我绝对不会让你以身犯险的。”
唉，为了不犯傻，小爷算是豁出去了。
“真……的？”赵妙衿鹅脸蛋儿微微一红，“你，胡说个什么。”
“你相信我！”小川眼睛里透着真诚，“自从遇上了你，我唯一的心愿，便是你能平平安安过完这一生。当你白雪满头时，在莲舟江畔，赏荷叶红妆……”
真的，只要别拉着小爷去送死，咱这一百多斤卖给你都成。
“君之意，我岂能不知，”赵妙衿轻吐莲口，道，“可有些事，终归要有人去做！”
“你愿意陪我一起吗？”她望着他清澈的眼眸，在等待，也在期盼。
这个么？
小川心说，愿不愿意，主要看能不能升官发财。小爷堂堂一官儿，总不能收入还比不上一个歌姬吧，这说不过去，还容易让人‘联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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