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觉醒
要死……杜青林感觉自己快不行了。
除了体力，他的心灵也遭到重创，无数声音在他脑子里回荡，让他不要走。
双腿越来越沉重，每迈出一步神经都会抽搐一下，杜青林只能依靠袖口藏好的银针，对着虎口，也就是合谷穴猛扎。
最后他实在挺不住了，干脆对着自己的人中来一针。
但他还是倒下了，倒下的途中意外的清醒，那些感染者来到他身边并没有动手，只是围着他，像是在等待什么。
果然，那名佝偻的女孩，不，现在完全一副蜘蛛模样的怪物，爬到他面前，细细打量着他：
“为什么你也没事？”
呵呵，想不到吧，爷也有金手指……杜青林想揶揄对方，但怎么都开不了口。
“很好的材料，主一定会很喜欢。”女孩的口水滴在杜青林身上，绿色透明的粘液，恶心至极。
妈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能不能给个痛快！
杜青林有点后悔给自己扎针了，预感接下来会有更恐怖的事等着他。
果不其然，女孩爬到他身上，吐出一团白色的蛛丝，眼见着密密麻麻的蛛丝叠在一起，将他活生生包裹起来。
接着，女孩的尾骨霍然凸起，翘起一根类似针管的触肢器，准备插入杜青林体内。
“卧槽！”
杜青林整个人都傻了。
“咻——！”
方是时，一道凌厉的刀风割破空气，斩断蛛丝，天花乱坠般散落于空中。
“卧槽！”杜青林本来都已经闭眼了，硬生生被这疾风刮醒。
女孩及时起跳，来了360度大空翻，头发被削掉一半。
反观那些感染者，则直接被劈成两半，鲜血飙得到处都是。
“？”女孩歪歪头，看向刀风驶来的方向，烟尘中，渐渐现出一道熟悉的身影。
“陈冬生！”杜青林几乎喊了出来，疯狂地抽动身体，像一只富有弹性的毛毛虫。
但接下来的一幕令他收回刚才的喜悦，因为此时的陈冬生汗流满面，手中握着一把被火焚食后的黑色残刃，嘴里喘着粗气，每走一步都无比艰难的样子。
“觉醒？”女孩下意识地想到这个词。
“队长，陈冬生觉醒了！”乌鸦激动地喊道。
“不，那只是表象，你没看见他手中的武士刀不受控制吗？”
“咦，等等，那把刀是……”
乌鸦顿时明白这一切的来龙去脉：堂堂凌氏家族的大小姐为什么会执著于这个陈冬生，为什么心甘情愿地接受攻略组从前线带回来的烂摊子，为什么要观察陈冬生，并不惜一切代价控制他……原来，这都是提前计划好的！
因为，陈冬生手里的黑刀不是别人，正是凌清霜失散多年的妹妹——凌火火！
嘛，这个就说来话长了，总之，凌清霜之所以被从攻略组调离，正是因为她这个能力者失去了自己的能力——由妹妹化作的封印物“灰烬之刃”！
正如凌清霜所言，此时的陈冬生身体完全不受控制，肌肉和神经紧绷，每一个细胞都躁动不安，仿佛随时要爆掉。
他大口大口喘气，持刀的手烫得失去知觉，像是已经断掉。
“为什么会这样？说好的兔子呢？”
本来陈冬生选择了那只黑色的兔子，谁知当他回过神时，手里突然多出一把武士刀，关键还是断掉的！
他想着挥刀，可对方压根不听自己的话，操纵他的身体飞步弹出，以他本人都没反应过来的速度冲向蜘蛛女，而在看见蜘蛛女的刹那，陈冬生的手臂轻轻一挥，划出一道迅疾的刀风，铺天盖地般席卷整条长廊。
就像当初他穿过红绿灯路口时那样，切割空气，斩断不必要的一切。
陈冬生盯着地上那些分成两半的尸体，双手不自觉颤抖，要知道，这些感染者或许还是活人，只是暂时受污染源控制，没有自我意识而已。
“我杀人了。”他下意识地反应道。
“是的，你杀人了。”女孩读出了他的反应，一步步向他靠近。
“你，你别过来！”陈冬生仓促地说，汗水呈直线下流。
“你我都是同类，为何自相残杀？”女孩低声细语，丝毫没有展现出应有的敌意。
“不，你是怪物，我不是。”
“可你杀了人不是吗？”
话音刚落，一条诡异的逻辑线在陈冬生脑海中串联，令他迷茫。
“杀了她。”
那把刀说话了！
“杀了她！”黑刀震颤，铛铛作响。
陈冬生这才回过神来，青筋瞬间凸起，蹬腿闪现至蜘蛛女侧身，对着她的脖子二话不说一个横劈！
灵活的蜘蛛女歪脖躲掉，但皮肤表面仍划出一道鲜红的血痕，她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自己的伤口，脖子更加歪了：
“不听话的孩子要受到惩罚。”
说完蜘蛛女吐出无数根又细又长的蛛丝，如同密密麻麻的射线，朝陈冬生蜂拥而至。
“糟了。”陈冬生压根不知怎么躲，可手里的黑刀已经超控他的身体动了起来。
是的，在这些蛛丝延展出来的当口，黑刀已经找到它们之间微密的间隙，就像在蛛网中挣扎想要逃掉的昆虫，从网的口子里奋不顾身地钻出！
噌噌噌！
而在“钻出”的同时，陈冬生不停地挥刀，以0.1秒一刀的速度割断如钢丝般坚硬的细线，争取找到更大的间隙接近蜘蛛女。
“什么？”眼看着陈冬生在阻挡蛛丝的同时向自己杀过来，蜘蛛女愣住了。
嗖嗖嗖！
蜘蛛女只好吐出腹中所有的丝线，尽可能地拖住陈冬生。
就这样，双方陷入长久的僵持战，但蜘蛛女的体力很快逼近极限，于是她干脆亮出自己的底牌——两个被蛛丝束缚的人质。
分别是之前的侍者和老板。
然而陈冬生根本刹不住车，一刀斩在他们身体的中线位置，将其直接劈成了两半。
“你杀人了！你也是怪物！怪物！”蜘蛛女狂笑。
接着，她又拿出两个人质——红衣女士和黑纱女士。
这一次陈冬生凭借自己的意志刹停，拿刀的手微微颤抖，顿觉浑身无力仿佛被抽空，刚才的一鼓作气像放了个屁。
“你的刀太过软弱，杀不了我。”蜘蛛女再次用言语刺激陈冬生的神经：
“你杀死的都是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无辜者，你我一样，是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
刽子手……陈冬生的瞳眸逐渐失去焦距，脸色死沉起来。
见此情形，蜘蛛女解除这两个人质的头部束缚，后者想也没想地大喊救命：
“不要！不要杀我！”
“我不想死！救我！”
“呜呜，老公，你在哪？”
女人危及之下所念及的还是男人，尽管千万般不好，她们还是付诸了珍贵的感情。
听到她们无助的呐喊，陈冬生彻底迷失自我，双目空洞，意志逐渐被手中的灰烬之刃取代。是的，原本残缺的刀刃燃起旺盛的火焰，这些火焰一点点向上攀爬，所到之处凝结成新的刀身，呈现熔岩般龟裂的刀纹。
“非常棒，让我看看你的潜力。”蜘蛛女兴奋地吐气，越来越想将陈冬生占为己有。
“住手！陈冬生！”
关键时刻，杜青林挡在两个女人前面，试图唤醒陈冬生的意志：“醒醒陈冬生，她们是活人，不要让愤怒迷失了你的心智！”
连乌鸦也看不下去了：“队长，要不要去阻止他？”
“这是强者的必经之路，也是雏鹰折断翅膀的过程，如果他承受不了，火火是不会认可他的。”凌清霜一如既往地冷漠，“再说，没有人能阻挡仇恨的火焰，仇恨，是最大的魔鬼。”
“可是……”乌鸦回想起过去追随凌清霜的日子，他不知道自己这个队长到底经历过什么，对任何人和事都不抱兴趣，突出一个“无情的杀人机器”。
队长这是要把陈冬生培养成另一个自己啊……他暗自腹诽。
“陈冬生！醒醒！我是杜青林！”此时杜青林仍在不停地呐喊，哪怕陈冬生手中的炎刃一步步朝他逼近。
他相信陈冬生，相信陈冬生的人品。要知道，这个时代最不缺的就是死亡，而像杜青林这样的医生世家，更是对生老病死习以为常。
可他知道陈冬生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个平时心系苍生、热爱生命的少年，绝不会将灵魂出卖给魔鬼！
“陈冬生，起床了！该起床了！”炎刃猛地砍落，杜青林投之以坚定不移的眼神。
起床……炎刃的火焰陡然熄灭，砍了个寂寞。
他愣愣地看着杜青林，再看看手中的刀，然后又看向杜青林……
“不要睡。”一个温柔的娃娃音将他唤醒。
陈冬生的瞳孔倏地明亮，恢复以往的神采。
“怎么可能？”凌清霜不敢相信眼前的画面，因为连她自己也无法控制的“复仇之火”，竟然就这样熄灭了！
蜘蛛女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只觉得对方像是在与什么抗争一样。
“小子，你在耍我吗？”见陈冬生一直愣在原地，蜘蛛女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
然而这正中了“灰烬之刃”的“愤怒”要素。
在刀刃重新燃起的一刹那，陈冬生将刀甩出。
“呼——！”
滔天大火从四面八方掀起，吞没整个地下俱乐部。
除了体力，他的心灵也遭到重创，无数声音在他脑子里回荡，让他不要走。
双腿越来越沉重，每迈出一步神经都会抽搐一下，杜青林只能依靠袖口藏好的银针，对着虎口，也就是合谷穴猛扎。
最后他实在挺不住了，干脆对着自己的人中来一针。
但他还是倒下了，倒下的途中意外的清醒，那些感染者来到他身边并没有动手，只是围着他，像是在等待什么。
果然，那名佝偻的女孩，不，现在完全一副蜘蛛模样的怪物，爬到他面前，细细打量着他：
“为什么你也没事？”
呵呵，想不到吧，爷也有金手指……杜青林想揶揄对方，但怎么都开不了口。
“很好的材料，主一定会很喜欢。”女孩的口水滴在杜青林身上，绿色透明的粘液，恶心至极。
妈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能不能给个痛快！
杜青林有点后悔给自己扎针了，预感接下来会有更恐怖的事等着他。
果不其然，女孩爬到他身上，吐出一团白色的蛛丝，眼见着密密麻麻的蛛丝叠在一起，将他活生生包裹起来。
接着，女孩的尾骨霍然凸起，翘起一根类似针管的触肢器，准备插入杜青林体内。
“卧槽！”
杜青林整个人都傻了。
“咻——！”
方是时，一道凌厉的刀风割破空气，斩断蛛丝，天花乱坠般散落于空中。
“卧槽！”杜青林本来都已经闭眼了，硬生生被这疾风刮醒。
女孩及时起跳，来了360度大空翻，头发被削掉一半。
反观那些感染者，则直接被劈成两半，鲜血飙得到处都是。
“？”女孩歪歪头，看向刀风驶来的方向，烟尘中，渐渐现出一道熟悉的身影。
“陈冬生！”杜青林几乎喊了出来，疯狂地抽动身体，像一只富有弹性的毛毛虫。
但接下来的一幕令他收回刚才的喜悦，因为此时的陈冬生汗流满面，手中握着一把被火焚食后的黑色残刃，嘴里喘着粗气，每走一步都无比艰难的样子。
“觉醒？”女孩下意识地想到这个词。
“队长，陈冬生觉醒了！”乌鸦激动地喊道。
“不，那只是表象，你没看见他手中的武士刀不受控制吗？”
“咦，等等，那把刀是……”
乌鸦顿时明白这一切的来龙去脉：堂堂凌氏家族的大小姐为什么会执著于这个陈冬生，为什么心甘情愿地接受攻略组从前线带回来的烂摊子，为什么要观察陈冬生，并不惜一切代价控制他……原来，这都是提前计划好的！
因为，陈冬生手里的黑刀不是别人，正是凌清霜失散多年的妹妹——凌火火！
嘛，这个就说来话长了，总之，凌清霜之所以被从攻略组调离，正是因为她这个能力者失去了自己的能力——由妹妹化作的封印物“灰烬之刃”！
正如凌清霜所言，此时的陈冬生身体完全不受控制，肌肉和神经紧绷，每一个细胞都躁动不安，仿佛随时要爆掉。
他大口大口喘气，持刀的手烫得失去知觉，像是已经断掉。
“为什么会这样？说好的兔子呢？”
本来陈冬生选择了那只黑色的兔子，谁知当他回过神时，手里突然多出一把武士刀，关键还是断掉的！
他想着挥刀，可对方压根不听自己的话，操纵他的身体飞步弹出，以他本人都没反应过来的速度冲向蜘蛛女，而在看见蜘蛛女的刹那，陈冬生的手臂轻轻一挥，划出一道迅疾的刀风，铺天盖地般席卷整条长廊。
就像当初他穿过红绿灯路口时那样，切割空气，斩断不必要的一切。
陈冬生盯着地上那些分成两半的尸体，双手不自觉颤抖，要知道，这些感染者或许还是活人，只是暂时受污染源控制，没有自我意识而已。
“我杀人了。”他下意识地反应道。
“是的，你杀人了。”女孩读出了他的反应，一步步向他靠近。
“你，你别过来！”陈冬生仓促地说，汗水呈直线下流。
“你我都是同类，为何自相残杀？”女孩低声细语，丝毫没有展现出应有的敌意。
“不，你是怪物，我不是。”
“可你杀了人不是吗？”
话音刚落，一条诡异的逻辑线在陈冬生脑海中串联，令他迷茫。
“杀了她。”
那把刀说话了！
“杀了她！”黑刀震颤，铛铛作响。
陈冬生这才回过神来，青筋瞬间凸起，蹬腿闪现至蜘蛛女侧身，对着她的脖子二话不说一个横劈！
灵活的蜘蛛女歪脖躲掉，但皮肤表面仍划出一道鲜红的血痕，她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自己的伤口，脖子更加歪了：
“不听话的孩子要受到惩罚。”
说完蜘蛛女吐出无数根又细又长的蛛丝，如同密密麻麻的射线，朝陈冬生蜂拥而至。
“糟了。”陈冬生压根不知怎么躲，可手里的黑刀已经超控他的身体动了起来。
是的，在这些蛛丝延展出来的当口，黑刀已经找到它们之间微密的间隙，就像在蛛网中挣扎想要逃掉的昆虫，从网的口子里奋不顾身地钻出！
噌噌噌！
而在“钻出”的同时，陈冬生不停地挥刀，以0.1秒一刀的速度割断如钢丝般坚硬的细线，争取找到更大的间隙接近蜘蛛女。
“什么？”眼看着陈冬生在阻挡蛛丝的同时向自己杀过来，蜘蛛女愣住了。
嗖嗖嗖！
蜘蛛女只好吐出腹中所有的丝线，尽可能地拖住陈冬生。
就这样，双方陷入长久的僵持战，但蜘蛛女的体力很快逼近极限，于是她干脆亮出自己的底牌——两个被蛛丝束缚的人质。
分别是之前的侍者和老板。
然而陈冬生根本刹不住车，一刀斩在他们身体的中线位置，将其直接劈成了两半。
“你杀人了！你也是怪物！怪物！”蜘蛛女狂笑。
接着，她又拿出两个人质——红衣女士和黑纱女士。
这一次陈冬生凭借自己的意志刹停，拿刀的手微微颤抖，顿觉浑身无力仿佛被抽空，刚才的一鼓作气像放了个屁。
“你的刀太过软弱，杀不了我。”蜘蛛女再次用言语刺激陈冬生的神经：
“你杀死的都是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无辜者，你我一样，是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
刽子手……陈冬生的瞳眸逐渐失去焦距，脸色死沉起来。
见此情形，蜘蛛女解除这两个人质的头部束缚，后者想也没想地大喊救命：
“不要！不要杀我！”
“我不想死！救我！”
“呜呜，老公，你在哪？”
女人危及之下所念及的还是男人，尽管千万般不好，她们还是付诸了珍贵的感情。
听到她们无助的呐喊，陈冬生彻底迷失自我，双目空洞，意志逐渐被手中的灰烬之刃取代。是的，原本残缺的刀刃燃起旺盛的火焰，这些火焰一点点向上攀爬，所到之处凝结成新的刀身，呈现熔岩般龟裂的刀纹。
“非常棒，让我看看你的潜力。”蜘蛛女兴奋地吐气，越来越想将陈冬生占为己有。
“住手！陈冬生！”
关键时刻，杜青林挡在两个女人前面，试图唤醒陈冬生的意志：“醒醒陈冬生，她们是活人，不要让愤怒迷失了你的心智！”
连乌鸦也看不下去了：“队长，要不要去阻止他？”
“这是强者的必经之路，也是雏鹰折断翅膀的过程，如果他承受不了，火火是不会认可他的。”凌清霜一如既往地冷漠，“再说，没有人能阻挡仇恨的火焰，仇恨，是最大的魔鬼。”
“可是……”乌鸦回想起过去追随凌清霜的日子，他不知道自己这个队长到底经历过什么，对任何人和事都不抱兴趣，突出一个“无情的杀人机器”。
队长这是要把陈冬生培养成另一个自己啊……他暗自腹诽。
“陈冬生！醒醒！我是杜青林！”此时杜青林仍在不停地呐喊，哪怕陈冬生手中的炎刃一步步朝他逼近。
他相信陈冬生，相信陈冬生的人品。要知道，这个时代最不缺的就是死亡，而像杜青林这样的医生世家，更是对生老病死习以为常。
可他知道陈冬生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个平时心系苍生、热爱生命的少年，绝不会将灵魂出卖给魔鬼！
“陈冬生，起床了！该起床了！”炎刃猛地砍落，杜青林投之以坚定不移的眼神。
起床……炎刃的火焰陡然熄灭，砍了个寂寞。
他愣愣地看着杜青林，再看看手中的刀，然后又看向杜青林……
“不要睡。”一个温柔的娃娃音将他唤醒。
陈冬生的瞳孔倏地明亮，恢复以往的神采。
“怎么可能？”凌清霜不敢相信眼前的画面，因为连她自己也无法控制的“复仇之火”，竟然就这样熄灭了！
蜘蛛女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只觉得对方像是在与什么抗争一样。
“小子，你在耍我吗？”见陈冬生一直愣在原地，蜘蛛女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
然而这正中了“灰烬之刃”的“愤怒”要素。
在刀刃重新燃起的一刹那，陈冬生将刀甩出。
“呼——！”
滔天大火从四面八方掀起，吞没整个地下俱乐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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