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天使降临
梦里的浮空岛，牧尘心手中多了一把木剑。
冥老站在一旁，看着他比划。
“一下软绵绵，跟切豆腐似的，一下又太猛，像要把剑甩飞，跟你说了多少遍，挥剑要稳，求稳不求快。”
“我不明白，”牧尘心停下手中的动作，质问道：“你是天下第一妖兽黑狐王，为什么不教我点妖术，要我使剑？”
“什么天下第一，我可没说，你别捧杀我！”冥老三不沾似的，厉声道：“让你练就练，很多人求我教我还不教呢！”
“没你这个道理，”牧尘心把剑一丢，往歪脖子树上一躺：“我把身体都给你了，你还藏着掖着，不厚道，山海国自古就以道义为本，你这山海国的神明，怎么自己。。。”
“好了好了，”老头被说的脸红脖子粗：“其实我就是靠着剑术开山立派的。”
说罢，他戳了戳手指：“我的能力就是复制别人的能力，很多神骂我没自己的本事，全靠偷，可你知道，神仙的事，那能叫偷嘛。。。没办法，我就自创一套黑狐剑法来给自己撑腰了。”
“所以我也只能偷别人的本事对吧！”牧尘心无语了。
“都说了那不叫偷，那叫窃！”冥老给牧尘心喂了颗定心丸：“你放心吧，复制过后，那能力就永远都是你的了。”
“哦？怎么复制？”牧尘心来了精神，如果只是短时间借用，那就真的是废招，但永久使用权可就不一样了。
“很简单，把对方吃掉就行了。”冥老满不在乎地说道。
吃。。。吃掉？
牧尘心又拿起地上的剑，卖力地挥舞起来。
夜里，原来的位置，换成了一辆白色七座车。
“黑鸟黑鸟，情况如何？”
“一切正常。”
“收到，注意安全。”
男人放下对讲机，看了一眼后座酣睡的队友，从车载冰箱里取出一罐快乐水。
他喜欢夜里执勤，自从几年前那场炽烈的灾难后，黑暗而安静的环境让他觉得安心。
喝着快乐水，黑鸟看了一眼窗外，不知何时飘落着片片白色。
“下雪了？”
他摇下车窗，伸出手，一片白色落在手中。黑鸟觉得有些奇怪，将手缩了回来。
借着车里昏暗的灯光，他看清了那东西：一片白色的羽毛。
四周变得明亮，街道与白色羽毛消失了，取而代之，山林中，漫天红枫摇曳落下。伊人站在其中，朝着黑鸟微笑。
“思思，你。。。回来了。”黑鸟眼角湿润，他一步步朝着那人走去，伸出了自己的手。
“黑鸟，请你冷静！”
一只手握住黑鸟的肩，将他从幻境拉回现实，此时的黑鸟才发现，自己已经从车上走出来，站在一片漆黑的小区柏油路上。
鹤发白须，穿着已经过时的礼服，老人拄着拐杖绕过黑鸟，走至车旁敲了敲窗户。
车内，刚刚还在睡梦中的队员惊坐起来，看着窗外的老人，连忙说道：“校长，您来了。”
老人正是唐安一直不满的校长，斯卡安.斯图亚特。
斯卡安没回应，而是用拐杖指了指天上。
队员连忙下车，朝天上看去。
一只形状怪异，浑身长满羽毛的巨大怪物不知何时出现于此，覆盖了整个城市上空。
令队员腿软的是，那只怪物只有一只眼睛，而那唯一一只巨瞳，正看着他们所站的位置。
“沙。。。沙利叶”他颤抖着说道。
“你居然，还活着。”沙利亚的巨大躯体中发出浑厚声音，波及之处，万物颤动。
黑鸟和队友就差软瘫在地上，他们预演过无数次，可当天使真的降临，面对如此恐怖的庞然大物，他们连站着都做不到。
在沙利叶那巨瞳的注视下，他们如同提线木偶般跪倒，再也无法动弹分毫。
现场唯一还站着的人，只有斯卡安.斯图亚特。
当然如果睡着也算的话，还有牧尘心，此时的他还在梦里照着冥老所教的招数，有板有眼地比划着。
“见到本座还不下跪，是想再死一次么？”沙利叶的声音充满愤怒，它的眼里，那个少年依旧安然自若。
本座降临，居然还在自己的梦境中，居然不跪下，这是对神的亵渎！
渎神者，应当毁灭！
愤怒中，沙利叶降下一片羽毛，不同于出场时的幻境羽幕，这是从他身体上褪下的羽毛，是它身体的一部分！
白色羽毛轻轻飘落。
只是这样看着，似乎没什么危险，毕竟它和一些动物身上拔下来的，也没什么不同，只是大了些而已。
可当羽毛落在牧尘心家楼顶时，在与羽毛接触的一瞬间，整栋大楼如同受到万吨的压力，轰然倒塌。
这一切，地上的斯卡安只是静静看着。
仔细看可以发现，大楼倒塌时落下来的各种东西，都如同有了灵智一般，纷纷避开了斯卡安三人，以斯卡安为中心，半径十米的地方，毫无坠落物。
“你是个什么玩意！”废墟中，一个灰头土脸的身影爬了出来，对着天上怒骂道。
其实牧尘心在梦里练剑的时候，冥老就已经知道了外界发生的一切。
准确地说，沙利叶刚刚穿越位面来到这里的时候，冥老就感知到了，只不过他让牧尘心继续练剑，外面有人应付。
冥老说的有人当然指斯卡安，谁知道这老家伙居然袖手旁观，非得逼牧尘心醒来。
而且自家房子还被一片羽毛弄塌了，带着牧尘心一同坠落下来，幸好被冥老护住，没什么大碍。
“小子，你果然不简单。”斯卡安看着安然无恙的牧尘心，说道。
“你又是谁？”牧尘心愣了一下，看着一地的废墟，怪叫道：“我邻居呢？我邻居都没了！”
“哼！”斯卡安的拐杖跺了跺地面，倒塌的大楼瞬间恢复原样。
“你是什么神仙？”牧尘心惊了。
“这不过是他的梦界空间罢了。”脑海中，冥老的声音响起：“记住，那个天使是分身投影，不足畏惧，这个老家伙才是大麻烦。”
“你的意思是我现在在别人的梦里？”牧尘心惊了。
“差不多，只不过到了“王”级以后，梦境空间已经类似于单独的位面了，这个老家伙把你蒙骗那么久，是想瓮中捉鳖，老狐狸啊。”冥老赞叹道。
此时的沙利叶也发现不对劲了，它只遵循本体的意志，找到牧尘心并杀死他，没想到居然误入了别人的圈套，那个一直收敛气息，站在黑暗中的家伙，才是这场游戏的主宰！
“你，竟敢打本座的主意，本座定饶不了你！”沙利叶愤怒道。
“哦？你只是个分身，分身在这里被绞杀，消息传不出去，本体怎么会知道？”斯卡安的声音略带嘲讽，他又跺了跺手里的拐杖，整座城市的幻境支离破碎，梦境的本来面目显露出来，是一片沙漠。
是的，如果分身在此地被杀，本体只会对其失去控制，至于具体情况如何，是无法得知的。
话又说回来，高高在上的天使，怎会料到一颗普通星球上会有弑神的力量呢？
茫茫沙海，空中飘浮着沙利叶，地上站着牧尘心、斯卡安，还有两名一直跪着的特工，以及一棵违和的梧桐树。
“你们上年纪的人都喜欢在梦里种树吗？”牧尘心悄悄问冥老。
“闭嘴，小心他发现我！”
牧尘心闭上了嘴，他本来就没张嘴，只要在脑海里想一想，冥老就能听见。
“起来吧，你们先出去。”
斯卡安话音刚落，黑鸟和队友发现自己回到了车上，车停在牧尘心所住的小区，路灯照亮街道，还有几家未灭灯火，不知是夜猫子，还是可怜的社畜在变相加班。
冥老站在一旁，看着他比划。
“一下软绵绵，跟切豆腐似的，一下又太猛，像要把剑甩飞，跟你说了多少遍，挥剑要稳，求稳不求快。”
“我不明白，”牧尘心停下手中的动作，质问道：“你是天下第一妖兽黑狐王，为什么不教我点妖术，要我使剑？”
“什么天下第一，我可没说，你别捧杀我！”冥老三不沾似的，厉声道：“让你练就练，很多人求我教我还不教呢！”
“没你这个道理，”牧尘心把剑一丢，往歪脖子树上一躺：“我把身体都给你了，你还藏着掖着，不厚道，山海国自古就以道义为本，你这山海国的神明，怎么自己。。。”
“好了好了，”老头被说的脸红脖子粗：“其实我就是靠着剑术开山立派的。”
说罢，他戳了戳手指：“我的能力就是复制别人的能力，很多神骂我没自己的本事，全靠偷，可你知道，神仙的事，那能叫偷嘛。。。没办法，我就自创一套黑狐剑法来给自己撑腰了。”
“所以我也只能偷别人的本事对吧！”牧尘心无语了。
“都说了那不叫偷，那叫窃！”冥老给牧尘心喂了颗定心丸：“你放心吧，复制过后，那能力就永远都是你的了。”
“哦？怎么复制？”牧尘心来了精神，如果只是短时间借用，那就真的是废招，但永久使用权可就不一样了。
“很简单，把对方吃掉就行了。”冥老满不在乎地说道。
吃。。。吃掉？
牧尘心又拿起地上的剑，卖力地挥舞起来。
夜里，原来的位置，换成了一辆白色七座车。
“黑鸟黑鸟，情况如何？”
“一切正常。”
“收到，注意安全。”
男人放下对讲机，看了一眼后座酣睡的队友，从车载冰箱里取出一罐快乐水。
他喜欢夜里执勤，自从几年前那场炽烈的灾难后，黑暗而安静的环境让他觉得安心。
喝着快乐水，黑鸟看了一眼窗外，不知何时飘落着片片白色。
“下雪了？”
他摇下车窗，伸出手，一片白色落在手中。黑鸟觉得有些奇怪，将手缩了回来。
借着车里昏暗的灯光，他看清了那东西：一片白色的羽毛。
四周变得明亮，街道与白色羽毛消失了，取而代之，山林中，漫天红枫摇曳落下。伊人站在其中，朝着黑鸟微笑。
“思思，你。。。回来了。”黑鸟眼角湿润，他一步步朝着那人走去，伸出了自己的手。
“黑鸟，请你冷静！”
一只手握住黑鸟的肩，将他从幻境拉回现实，此时的黑鸟才发现，自己已经从车上走出来，站在一片漆黑的小区柏油路上。
鹤发白须，穿着已经过时的礼服，老人拄着拐杖绕过黑鸟，走至车旁敲了敲窗户。
车内，刚刚还在睡梦中的队员惊坐起来，看着窗外的老人，连忙说道：“校长，您来了。”
老人正是唐安一直不满的校长，斯卡安.斯图亚特。
斯卡安没回应，而是用拐杖指了指天上。
队员连忙下车，朝天上看去。
一只形状怪异，浑身长满羽毛的巨大怪物不知何时出现于此，覆盖了整个城市上空。
令队员腿软的是，那只怪物只有一只眼睛，而那唯一一只巨瞳，正看着他们所站的位置。
“沙。。。沙利叶”他颤抖着说道。
“你居然，还活着。”沙利亚的巨大躯体中发出浑厚声音，波及之处，万物颤动。
黑鸟和队友就差软瘫在地上，他们预演过无数次，可当天使真的降临，面对如此恐怖的庞然大物，他们连站着都做不到。
在沙利叶那巨瞳的注视下，他们如同提线木偶般跪倒，再也无法动弹分毫。
现场唯一还站着的人，只有斯卡安.斯图亚特。
当然如果睡着也算的话，还有牧尘心，此时的他还在梦里照着冥老所教的招数，有板有眼地比划着。
“见到本座还不下跪，是想再死一次么？”沙利叶的声音充满愤怒，它的眼里，那个少年依旧安然自若。
本座降临，居然还在自己的梦境中，居然不跪下，这是对神的亵渎！
渎神者，应当毁灭！
愤怒中，沙利叶降下一片羽毛，不同于出场时的幻境羽幕，这是从他身体上褪下的羽毛，是它身体的一部分！
白色羽毛轻轻飘落。
只是这样看着，似乎没什么危险，毕竟它和一些动物身上拔下来的，也没什么不同，只是大了些而已。
可当羽毛落在牧尘心家楼顶时，在与羽毛接触的一瞬间，整栋大楼如同受到万吨的压力，轰然倒塌。
这一切，地上的斯卡安只是静静看着。
仔细看可以发现，大楼倒塌时落下来的各种东西，都如同有了灵智一般，纷纷避开了斯卡安三人，以斯卡安为中心，半径十米的地方，毫无坠落物。
“你是个什么玩意！”废墟中，一个灰头土脸的身影爬了出来，对着天上怒骂道。
其实牧尘心在梦里练剑的时候，冥老就已经知道了外界发生的一切。
准确地说，沙利叶刚刚穿越位面来到这里的时候，冥老就感知到了，只不过他让牧尘心继续练剑，外面有人应付。
冥老说的有人当然指斯卡安，谁知道这老家伙居然袖手旁观，非得逼牧尘心醒来。
而且自家房子还被一片羽毛弄塌了，带着牧尘心一同坠落下来，幸好被冥老护住，没什么大碍。
“小子，你果然不简单。”斯卡安看着安然无恙的牧尘心，说道。
“你又是谁？”牧尘心愣了一下，看着一地的废墟，怪叫道：“我邻居呢？我邻居都没了！”
“哼！”斯卡安的拐杖跺了跺地面，倒塌的大楼瞬间恢复原样。
“你是什么神仙？”牧尘心惊了。
“这不过是他的梦界空间罢了。”脑海中，冥老的声音响起：“记住，那个天使是分身投影，不足畏惧，这个老家伙才是大麻烦。”
“你的意思是我现在在别人的梦里？”牧尘心惊了。
“差不多，只不过到了“王”级以后，梦境空间已经类似于单独的位面了，这个老家伙把你蒙骗那么久，是想瓮中捉鳖，老狐狸啊。”冥老赞叹道。
此时的沙利叶也发现不对劲了，它只遵循本体的意志，找到牧尘心并杀死他，没想到居然误入了别人的圈套，那个一直收敛气息，站在黑暗中的家伙，才是这场游戏的主宰！
“你，竟敢打本座的主意，本座定饶不了你！”沙利叶愤怒道。
“哦？你只是个分身，分身在这里被绞杀，消息传不出去，本体怎么会知道？”斯卡安的声音略带嘲讽，他又跺了跺手里的拐杖，整座城市的幻境支离破碎，梦境的本来面目显露出来，是一片沙漠。
是的，如果分身在此地被杀，本体只会对其失去控制，至于具体情况如何，是无法得知的。
话又说回来，高高在上的天使，怎会料到一颗普通星球上会有弑神的力量呢？
茫茫沙海，空中飘浮着沙利叶，地上站着牧尘心、斯卡安，还有两名一直跪着的特工，以及一棵违和的梧桐树。
“你们上年纪的人都喜欢在梦里种树吗？”牧尘心悄悄问冥老。
“闭嘴，小心他发现我！”
牧尘心闭上了嘴，他本来就没张嘴，只要在脑海里想一想，冥老就能听见。
“起来吧，你们先出去。”
斯卡安话音刚落，黑鸟和队友发现自己回到了车上，车停在牧尘心所住的小区，路灯照亮街道，还有几家未灭灯火，不知是夜猫子，还是可怜的社畜在变相加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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