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无奈
回到卫家后卫觊得知裴潜在府中等候着呢！赶紧整理了一下仪容前去厅堂相见。
“文行怎么在此呢？”卫觊有些不解的问道。
“主公刚刚单独留你干嘛？”裴潜有些着急的问道。
“就为这事？董司隶留我乃是为了弟妹之事！”
“弟妹？就是你那病秧子弟弟卫仲道之妻！”
“没错。我那弟妹之父乃是董司隶的老师，他对董司隶有所叮咛！”
“嗨！原来是这样，那就好。”
“好？董司隶要我将欺凌过弟妹之人全部处理掉。”
“处理就处理呗，全部赶出家族的核心不就行了，你卫氏家大业大，还怕没地方收留这帮人？”
卫觊没有回话，静静地考量！
裴潜一见他的神情就知道董白说的处理并不简单。“主公不会是…不行不行，怎可如此残暴，我要死谏言！”说着起身就要去找董白。
“坐下，别做无用功了！”卫觊吐了一口浊气。
“你真的打算…”裴潜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的望着卫觊。
“我有什么办法？回不去了，他们都受家族的恩惠，该他们还回来了！”卫觊坚定的说道。
“这…罢了罢了！都是你卫家之事，我也管不了你如何做！”裴潜瘫坐在案后。
“嗯，这件事情你不要管，我是卫氏家主，我会处理好的，现在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要商量，还好你在我府中，不用去请你来了。”
“何事如此着急？”裴潜有气无力的回应。
“董司隶要收士族的田地和隐户佣农！”卫觊说这话的时候有些颤抖。
“收就收呗！有什么打不了的！等一下…”裴潜回过神来，“土地？佣农隐户，主公这是要与天下为敌？”
“天下具敌又如何？他是西凉军的继承人，是当今世上最大暴力机构的嫡系传人，听说董相国都打算招他归朝将军权交付与他了！”
“不会吧？董相国的身体也没听说有问题呀？怎么会放权了？”
“是我卫氏独家渠道传来的消息，董相国迁都之时就有了决断，他要在朝堂上为董司隶保驾护航！”
“那董氏岂不是军政归于一手？”
“不本来就是嘛？如今不过是明目张胆的再确定一遍罢了！”
“这…那我等如何是好？我等的田产都是祖祖辈辈兢兢业业所得，要交出去岂不是对不起祖宗？他这是要逼死我等？”
“逼死到不至于，你也知道，我等家族所在地大多数田地都被我们掌握，董司隶是个聪明人，他不会跟我们鱼死网破的。不对，一旦反抗是鱼死网不破，他手里的军队完全可以镇压我等！”卫觊思考着董白的深意。
“等一下。”裴潜突然惊叫一声，“主公今天说三日后出兵征白波，他这是要再次清理河东的士族呀！”
“你的意思是…”卫觊的目光有些恐惧。
“没错，他要的是我们将消息传出去，到时候那些士族必会想办法反抗，这河东只有白波能帮他们对抗主公。”裴潜说话的时候心都在不停的颤抖。
董白太狠了，田地就是士族的名，他要田地的消息穿出去大部分士族必会选择反抗，到时候情理起来借口都不用找了，他们勾结匪徒已经是事实。
“也罢，没办法反抗就彻底加入吧！”卫觊松了一口气说道。
“你真的打算怎么做吗？”
“我卫氏主要力量都在安邑，如今那还有别的选择。董司隶要不一样的世界你懂嘛？说不定这是我卫家再一次走出河东，再现当年辉煌的机遇！”
“不一样的世界？你说主公他…”
“没错，天下已然大乱，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他已经准备好了，我卫氏也没有别的选择，下不来了，只能一同前进。能不能成就看这一次了！”
“这可是一场豪赌啊！”裴潜有些失神。
“没错！成我卫氏再次闻名天下，不成人还在也不会灭族的！”
“既然你做好了选择，我裴家也舍命陪君子，干了！”
“这…文行，主公还没彻底穿出消息，而且你不是裴家之主，做不了这个决定的！”卫觊冷静的说。
“当你回来开始这件事就已经在河东郡无法阻挡了，先一步支持我裴家得的好处越大，至于家中那些不同的意见不妨事，我有父亲的族长令，主公还没去收走部曲，他们反抗不了！”裴潜也是很果断的选择了拼一把！
“好，你我兄弟这次一起拼出一个不一样的天地！”卫觊十分高兴。
“嗯，此事宜早不宜迟，我回去收拾好，后日一同去主公处！那消息你可以先放出去，我回去后也会去传播的！”裴潜雷厉风行的起身行礼告退。
卫觊将裴潜送到大门后才起身去卫氏祠堂，传信召集族老一同议事。
一个时辰左右，祠堂里就坐起了该来的族老。
“不知家主何事如此着急？”卫远率先开口，他按辈分来说是为卫觊的爷爷辈，也是卫氏最年老的族老，自然是率先开口询问！
“我意将卫东等人按族规棒杀之。”卫觊开口就镇住了族老。
“什么？那可是我卫氏嫡系旁系近二十人啊，我不同意。”卫群直接出言反对，他乃是卫觊父亲那辈的老人了。
“族叔，他们做的事本来按我卫氏族规就不可能请饶，如今董司隶掌握了河东，他为弟妹撑腰，不如此我卫氏如何保存？”卫觊耐着性子解释。
“蔡昭姬，哼，不祥之人罢了。董司隶掌握了河东又能如何，我卫氏数百年传承，会怕他一小儿？”卫群不屑的说。
“卫群闭嘴，你这混蛋要为我卫氏招祸不成？”卫远开口骂道。“家主继续说吧。”
“多谢三爷爷。”卫觊向卫远道谢后继续说道，“你们还以为我卫氏是从前嘛？至从骗了弟妹来与仲道成亲，我们被伯喈先生告了一状，在官场上就失去了不少人脉，如今董司隶可不是牛中郎，他这几天破家灭族可不少！”
众族老都沉默了，他们也都听说了不少，像汾阴薛氏，那可不比卫氏差多少，一个叛逆之名安上，直接就鸡犬不留全族被灭绝！
“家主不用多说，我去做！”卫远站出来承担了下来。
“这…三爷爷怎么可以劳您大驾！”卫觊有些惶恐。
“你还年轻，卫氏的未来你要担起来，这种脏事不适合你来做。老头子活不了多少年了，不怕！”卫远洒脱的说道。
“多…谢…三爷爷！”卫觊有些泣不成声！
“还有什么事嘛？都一并说出来吧，我支持你！”卫远淡然处之。
“我要将卫氏的田地佣农隐户都交出去。”
“什么？你敢…”祠堂里瞬间乱了，大家都忍不住怒骂卫觊。
“安静，都给我安静！”卫远怒吼一声。
“三叔，这你不能答应啊，这是我卫氏的根基，动不得啊！”卫群大声对卫远说道。
“我耳朵还没聋，你不用怎么大声！”卫远白了卫群一眼，随后认真的看着卫觊说道，“你考虑清楚了嘛？这可是动摇我卫氏根本的大事，不容小觑啊！”
“三爷爷，董司隶已经开口了，我卫氏跑不掉的，就算跑了地和人不还是他的嘛？没有别的办法了！这也是我卫氏的一次投资，或许我卫氏可以借此机会走出河东，再现当年辉煌！”卫觊的语气十分无奈，但是他必须解释清楚。
众族老还是无法接受。吵吵闹闹的要去告御状，要让董白名声在天下臭不可闻。卫觊听得头晕脑胀。
“都住嘴吧，说些什么玩意？告御状？如今的朝堂乃是他父亲掌握，有什么用，传他丑闻，到时候还没传出去我卫氏就已经鸡犬不留了！哼，一群无用之人，谁再敢叫嚣，驱逐出我卫氏！”卫远毋庸置疑的说道。“既然没有别的选择那就做能做的，你去做吧，伯觎！我支持你！”
众族老都不敢阻挡！这次会议在不太圆满里结束了。
卫觊随后就传令整理东西等裴潜一起交给董白同时将董白要收田地佣农隐户的消息传了出去！
这边裴潜更是直接，回到裴家后在祠堂里棒杀了一个率先反对的族老，驱逐了不同意的两脉族人离开河东郡内，就搞定了族中的不同声音，随后就将消息传出去，并带上田地的地契和佣农隐户的户籍赶往安邑！
“文行怎么在此呢？”卫觊有些不解的问道。
“主公刚刚单独留你干嘛？”裴潜有些着急的问道。
“就为这事？董司隶留我乃是为了弟妹之事！”
“弟妹？就是你那病秧子弟弟卫仲道之妻！”
“没错。我那弟妹之父乃是董司隶的老师，他对董司隶有所叮咛！”
“嗨！原来是这样，那就好。”
“好？董司隶要我将欺凌过弟妹之人全部处理掉。”
“处理就处理呗，全部赶出家族的核心不就行了，你卫氏家大业大，还怕没地方收留这帮人？”
卫觊没有回话，静静地考量！
裴潜一见他的神情就知道董白说的处理并不简单。“主公不会是…不行不行，怎可如此残暴，我要死谏言！”说着起身就要去找董白。
“坐下，别做无用功了！”卫觊吐了一口浊气。
“你真的打算…”裴潜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的望着卫觊。
“我有什么办法？回不去了，他们都受家族的恩惠，该他们还回来了！”卫觊坚定的说道。
“这…罢了罢了！都是你卫家之事，我也管不了你如何做！”裴潜瘫坐在案后。
“嗯，这件事情你不要管，我是卫氏家主，我会处理好的，现在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要商量，还好你在我府中，不用去请你来了。”
“何事如此着急？”裴潜有气无力的回应。
“董司隶要收士族的田地和隐户佣农！”卫觊说这话的时候有些颤抖。
“收就收呗！有什么打不了的！等一下…”裴潜回过神来，“土地？佣农隐户，主公这是要与天下为敌？”
“天下具敌又如何？他是西凉军的继承人，是当今世上最大暴力机构的嫡系传人，听说董相国都打算招他归朝将军权交付与他了！”
“不会吧？董相国的身体也没听说有问题呀？怎么会放权了？”
“是我卫氏独家渠道传来的消息，董相国迁都之时就有了决断，他要在朝堂上为董司隶保驾护航！”
“那董氏岂不是军政归于一手？”
“不本来就是嘛？如今不过是明目张胆的再确定一遍罢了！”
“这…那我等如何是好？我等的田产都是祖祖辈辈兢兢业业所得，要交出去岂不是对不起祖宗？他这是要逼死我等？”
“逼死到不至于，你也知道，我等家族所在地大多数田地都被我们掌握，董司隶是个聪明人，他不会跟我们鱼死网破的。不对，一旦反抗是鱼死网不破，他手里的军队完全可以镇压我等！”卫觊思考着董白的深意。
“等一下。”裴潜突然惊叫一声，“主公今天说三日后出兵征白波，他这是要再次清理河东的士族呀！”
“你的意思是…”卫觊的目光有些恐惧。
“没错，他要的是我们将消息传出去，到时候那些士族必会想办法反抗，这河东只有白波能帮他们对抗主公。”裴潜说话的时候心都在不停的颤抖。
董白太狠了，田地就是士族的名，他要田地的消息穿出去大部分士族必会选择反抗，到时候情理起来借口都不用找了，他们勾结匪徒已经是事实。
“也罢，没办法反抗就彻底加入吧！”卫觊松了一口气说道。
“你真的打算怎么做吗？”
“我卫氏主要力量都在安邑，如今那还有别的选择。董司隶要不一样的世界你懂嘛？说不定这是我卫家再一次走出河东，再现当年辉煌的机遇！”
“不一样的世界？你说主公他…”
“没错，天下已然大乱，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他已经准备好了，我卫氏也没有别的选择，下不来了，只能一同前进。能不能成就看这一次了！”
“这可是一场豪赌啊！”裴潜有些失神。
“没错！成我卫氏再次闻名天下，不成人还在也不会灭族的！”
“既然你做好了选择，我裴家也舍命陪君子，干了！”
“这…文行，主公还没彻底穿出消息，而且你不是裴家之主，做不了这个决定的！”卫觊冷静的说。
“当你回来开始这件事就已经在河东郡无法阻挡了，先一步支持我裴家得的好处越大，至于家中那些不同的意见不妨事，我有父亲的族长令，主公还没去收走部曲，他们反抗不了！”裴潜也是很果断的选择了拼一把！
“好，你我兄弟这次一起拼出一个不一样的天地！”卫觊十分高兴。
“嗯，此事宜早不宜迟，我回去收拾好，后日一同去主公处！那消息你可以先放出去，我回去后也会去传播的！”裴潜雷厉风行的起身行礼告退。
卫觊将裴潜送到大门后才起身去卫氏祠堂，传信召集族老一同议事。
一个时辰左右，祠堂里就坐起了该来的族老。
“不知家主何事如此着急？”卫远率先开口，他按辈分来说是为卫觊的爷爷辈，也是卫氏最年老的族老，自然是率先开口询问！
“我意将卫东等人按族规棒杀之。”卫觊开口就镇住了族老。
“什么？那可是我卫氏嫡系旁系近二十人啊，我不同意。”卫群直接出言反对，他乃是卫觊父亲那辈的老人了。
“族叔，他们做的事本来按我卫氏族规就不可能请饶，如今董司隶掌握了河东，他为弟妹撑腰，不如此我卫氏如何保存？”卫觊耐着性子解释。
“蔡昭姬，哼，不祥之人罢了。董司隶掌握了河东又能如何，我卫氏数百年传承，会怕他一小儿？”卫群不屑的说。
“卫群闭嘴，你这混蛋要为我卫氏招祸不成？”卫远开口骂道。“家主继续说吧。”
“多谢三爷爷。”卫觊向卫远道谢后继续说道，“你们还以为我卫氏是从前嘛？至从骗了弟妹来与仲道成亲，我们被伯喈先生告了一状，在官场上就失去了不少人脉，如今董司隶可不是牛中郎，他这几天破家灭族可不少！”
众族老都沉默了，他们也都听说了不少，像汾阴薛氏，那可不比卫氏差多少，一个叛逆之名安上，直接就鸡犬不留全族被灭绝！
“家主不用多说，我去做！”卫远站出来承担了下来。
“这…三爷爷怎么可以劳您大驾！”卫觊有些惶恐。
“你还年轻，卫氏的未来你要担起来，这种脏事不适合你来做。老头子活不了多少年了，不怕！”卫远洒脱的说道。
“多…谢…三爷爷！”卫觊有些泣不成声！
“还有什么事嘛？都一并说出来吧，我支持你！”卫远淡然处之。
“我要将卫氏的田地佣农隐户都交出去。”
“什么？你敢…”祠堂里瞬间乱了，大家都忍不住怒骂卫觊。
“安静，都给我安静！”卫远怒吼一声。
“三叔，这你不能答应啊，这是我卫氏的根基，动不得啊！”卫群大声对卫远说道。
“我耳朵还没聋，你不用怎么大声！”卫远白了卫群一眼，随后认真的看着卫觊说道，“你考虑清楚了嘛？这可是动摇我卫氏根本的大事，不容小觑啊！”
“三爷爷，董司隶已经开口了，我卫氏跑不掉的，就算跑了地和人不还是他的嘛？没有别的办法了！这也是我卫氏的一次投资，或许我卫氏可以借此机会走出河东，再现当年辉煌！”卫觊的语气十分无奈，但是他必须解释清楚。
众族老还是无法接受。吵吵闹闹的要去告御状，要让董白名声在天下臭不可闻。卫觊听得头晕脑胀。
“都住嘴吧，说些什么玩意？告御状？如今的朝堂乃是他父亲掌握，有什么用，传他丑闻，到时候还没传出去我卫氏就已经鸡犬不留了！哼，一群无用之人，谁再敢叫嚣，驱逐出我卫氏！”卫远毋庸置疑的说道。“既然没有别的选择那就做能做的，你去做吧，伯觎！我支持你！”
众族老都不敢阻挡！这次会议在不太圆满里结束了。
卫觊随后就传令整理东西等裴潜一起交给董白同时将董白要收田地佣农隐户的消息传了出去！
这边裴潜更是直接，回到裴家后在祠堂里棒杀了一个率先反对的族老，驱逐了不同意的两脉族人离开河东郡内，就搞定了族中的不同声音，随后就将消息传出去，并带上田地的地契和佣农隐户的户籍赶往安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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