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闲言闲语
隔壁家的大儿媳生了个女娃娃，稀罕的不得了，和张灵相差几个月，今天出月家里摆了几桌满月酒，把周围邻居都请过去
翠英家也不例外，带着家里最小的两个儿子和韶铃一同过去，刚进门别人就逗了逗韶铃怀里的娃娃：“这小孩长得真水灵，眼睛又大又圆又有神，一说她就笑了”
韶铃笑了笑说：“哪有，你家的女儿长的才叫一个水灵，不但懂事又勤奋，很有福分的你呀”
邻居金婶被夸的心花怒放，连续生了两个女儿，周围人都看不起她，说生的都是赔钱货，老公在村里也抬不起头，如今被夸，心情好的不得了
“嘴巴真甜，先生个女儿，下次就生个带把的。你也是个有福气的人”金婶夸完便抱起张灵亲了两口，就看到抱着娃娃出来的小婷，这个女孩和韶铃差不多一起来嫁进来的，如今也是生了个女娃
原本只有男孩才会摆酒的，奈何她嫁的条件是村里是最好的，公公是国家空降兵，婆婆是文艺青团的知青，他们育有两儿一女，大女儿已经出嫁，现在是大儿子的喜事
周围的人看到小婷出来，纷纷围过去恭喜，人群里小婷得意的笑，翠英也上去看了看，只是刚说了恭喜就被人群挤了出来
“不就是个丫头嘛，有什么好显摆的”翠英小声的嘀咕，旁边的韶铃听到了婆婆的喃喃自语，没有说话
看着自己怀里的女儿，目光柔和：“乖乖，妈妈也很爱你”
张灵听着上面传来安抚人心的声音，抬头看了看那姣好的轮廓，抱紧紧的靠着母亲怀里，像似在回应着
“韶铃呀，你家娃娃都这般大了呀，长得好可爱”小婷走过来打招呼，怀里的娃娃已经被公公婆婆抱回去了
“哪有，你的才可爱呢”韶铃笑了笑回应道
“比你家小几个月，是张灵的妹妹来的，以后你可要好好和妹妹玩喔”小婷握了握张灵的小手，看着她那散发灵光的小眼睛，心里不免有点羡慕嫉妒，这娃娃长得确实好
像极了她的母亲，两人差不多一起进的这条村，但韶铃要比小婷受欢迎，毕竟好的东西大家都会下意识讨好，除了女人
“韶铃呀，别怪我多嘴，大家都是女人，不生男孩可不行，还是要争取快点生个儿子，趁现在年轻”小婷靠近韶铃耳边，小声的说道
“这个看缘分的，到时候慢慢来”韶铃没有想过这事，听她这么说，婆婆听到该不满意了
小婷见韶铃回答的模糊不清，也不多说了，准备开台吃饭。她找了理由去招呼亲戚和邻居
翠英一看到她走开，便靠近儿媳，顺便把娃娃抱进怀里：“做好自己就行，不要嚼舌根。儿子还是要生的，但现在这条件，家徒四壁温饱都难解决，慢慢来吧”
“嗯，知道了婆婆”韶铃看到女儿不太习惯的样子，想伸手抱回来
“就让我抱着，你快吃”翠英拒绝，抱紧怀里的娃娃，催促韶铃吃饭
张灵也很听话，没有乱动，看着大人们风卷残云似的把所有饭菜吃的一干二净
翠英吃的时候也偶尔喂一点给张灵，这小娃娃不挑吃，一喂一口，乖得不得了的小模样让翠英心生喜爱
吃完后，翠英把娃娃给小儿子抱去看着，转身拉着韶铃的手进入房间
“木子，你家娃娃看起来真可爱，不哭不闹的真好”张斐羡慕的伸手过去捏捏张灵小脸
木子一手挡住那想行“凶”的手：“别，要捏，就回家捏你大哥的娃娃”
张斐一听到大哥的娃娃就有点发怂，刚出月的娃娃还没张灵好看，更何况自己父母和大哥宝贝的不行，捏了估计要挨打
“你们两个在这干嘛呢？”木春把肩上的木柴卸下，走向弟弟他们
“大哥，你回来了，我们在带娃娃，妈带嫂子进房间不知道干嘛”木子拉了拉往外爬的张灵
木春皱了皱眉头：“先把娃娃带回去，这田道不安全，小心被虫子咬了”
张灵爬到木春脚边，用小手拉了拉他那洗到发白破烂的裤子：“你这胖乎乎的，还挺灵活的。明明吃的差不多，为啥你能胖成球呢”
旁边的木子和张斐赞同的点了点头，忍不住笑出声
三人抱着娃娃刚往回走，便听到竹林另一边传来的闲言闲语
“翠英年纪轻轻就没了老公，不知道是克夫还是命不好，留了几个孩子可怜的很。这也就算了，好不容易嫁了第二个，生了两个男孩，老公又走了。连嫁两次，只留下一堆娃娃，唉…”
声音刚落，另一道声音响起：“肯定是克夫，你看看都走的那么快”
“唉，也不一定，这个社会温饱都难以解决，他们都是因病而走的，病了没钱就意味着没得救，没得法子”
“也是，可怜了那些孩子，”
“可怜什么，听说她老五娶了漂亮媳妇，不但不用花钱，那儿媳还时不时从外家掏钱过来补贴呢”
“真的假的”
……
下午，阳光被高大的竹林阻挡落下一大片阴影，木春抖了抖肩上的柴小声催促弟弟抱娃娃回家
张斐看着兄弟俩的背影，默默地追上去
这些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后，木春眼神坚定的往前走
谁都没有注意到，张灵的异常
翠英家也不例外，带着家里最小的两个儿子和韶铃一同过去，刚进门别人就逗了逗韶铃怀里的娃娃：“这小孩长得真水灵，眼睛又大又圆又有神，一说她就笑了”
韶铃笑了笑说：“哪有，你家的女儿长的才叫一个水灵，不但懂事又勤奋，很有福分的你呀”
邻居金婶被夸的心花怒放，连续生了两个女儿，周围人都看不起她，说生的都是赔钱货，老公在村里也抬不起头，如今被夸，心情好的不得了
“嘴巴真甜，先生个女儿，下次就生个带把的。你也是个有福气的人”金婶夸完便抱起张灵亲了两口，就看到抱着娃娃出来的小婷，这个女孩和韶铃差不多一起来嫁进来的，如今也是生了个女娃
原本只有男孩才会摆酒的，奈何她嫁的条件是村里是最好的，公公是国家空降兵，婆婆是文艺青团的知青，他们育有两儿一女，大女儿已经出嫁，现在是大儿子的喜事
周围的人看到小婷出来，纷纷围过去恭喜，人群里小婷得意的笑，翠英也上去看了看，只是刚说了恭喜就被人群挤了出来
“不就是个丫头嘛，有什么好显摆的”翠英小声的嘀咕，旁边的韶铃听到了婆婆的喃喃自语，没有说话
看着自己怀里的女儿，目光柔和：“乖乖，妈妈也很爱你”
张灵听着上面传来安抚人心的声音，抬头看了看那姣好的轮廓，抱紧紧的靠着母亲怀里，像似在回应着
“韶铃呀，你家娃娃都这般大了呀，长得好可爱”小婷走过来打招呼，怀里的娃娃已经被公公婆婆抱回去了
“哪有，你的才可爱呢”韶铃笑了笑回应道
“比你家小几个月，是张灵的妹妹来的，以后你可要好好和妹妹玩喔”小婷握了握张灵的小手，看着她那散发灵光的小眼睛，心里不免有点羡慕嫉妒，这娃娃长得确实好
像极了她的母亲，两人差不多一起进的这条村，但韶铃要比小婷受欢迎，毕竟好的东西大家都会下意识讨好，除了女人
“韶铃呀，别怪我多嘴，大家都是女人，不生男孩可不行，还是要争取快点生个儿子，趁现在年轻”小婷靠近韶铃耳边，小声的说道
“这个看缘分的，到时候慢慢来”韶铃没有想过这事，听她这么说，婆婆听到该不满意了
小婷见韶铃回答的模糊不清，也不多说了，准备开台吃饭。她找了理由去招呼亲戚和邻居
翠英一看到她走开，便靠近儿媳，顺便把娃娃抱进怀里：“做好自己就行，不要嚼舌根。儿子还是要生的，但现在这条件，家徒四壁温饱都难解决，慢慢来吧”
“嗯，知道了婆婆”韶铃看到女儿不太习惯的样子，想伸手抱回来
“就让我抱着，你快吃”翠英拒绝，抱紧怀里的娃娃，催促韶铃吃饭
张灵也很听话，没有乱动，看着大人们风卷残云似的把所有饭菜吃的一干二净
翠英吃的时候也偶尔喂一点给张灵，这小娃娃不挑吃，一喂一口，乖得不得了的小模样让翠英心生喜爱
吃完后，翠英把娃娃给小儿子抱去看着，转身拉着韶铃的手进入房间
“木子，你家娃娃看起来真可爱，不哭不闹的真好”张斐羡慕的伸手过去捏捏张灵小脸
木子一手挡住那想行“凶”的手：“别，要捏，就回家捏你大哥的娃娃”
张斐一听到大哥的娃娃就有点发怂，刚出月的娃娃还没张灵好看，更何况自己父母和大哥宝贝的不行，捏了估计要挨打
“你们两个在这干嘛呢？”木春把肩上的木柴卸下，走向弟弟他们
“大哥，你回来了，我们在带娃娃，妈带嫂子进房间不知道干嘛”木子拉了拉往外爬的张灵
木春皱了皱眉头：“先把娃娃带回去，这田道不安全，小心被虫子咬了”
张灵爬到木春脚边，用小手拉了拉他那洗到发白破烂的裤子：“你这胖乎乎的，还挺灵活的。明明吃的差不多，为啥你能胖成球呢”
旁边的木子和张斐赞同的点了点头，忍不住笑出声
三人抱着娃娃刚往回走，便听到竹林另一边传来的闲言闲语
“翠英年纪轻轻就没了老公，不知道是克夫还是命不好，留了几个孩子可怜的很。这也就算了，好不容易嫁了第二个，生了两个男孩，老公又走了。连嫁两次，只留下一堆娃娃，唉…”
声音刚落，另一道声音响起：“肯定是克夫，你看看都走的那么快”
“唉，也不一定，这个社会温饱都难以解决，他们都是因病而走的，病了没钱就意味着没得救，没得法子”
“也是，可怜了那些孩子，”
“可怜什么，听说她老五娶了漂亮媳妇，不但不用花钱，那儿媳还时不时从外家掏钱过来补贴呢”
“真的假的”
……
下午，阳光被高大的竹林阻挡落下一大片阴影，木春抖了抖肩上的柴小声催促弟弟抱娃娃回家
张斐看着兄弟俩的背影，默默地追上去
这些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后，木春眼神坚定的往前走
谁都没有注意到，张灵的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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