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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百姓苦

    大雪纷飞,比起后世西安,基本上见不到几片雪,落地就化,一千年前的长安,雪大的都有二十公分厚。

    刘栋看着雪花飞舞的天,说道:“不知道,爸妈爷爷奶奶今年怎么,幸好有个弟弟,不是独生子女家庭,不然,哎~”

    张三过来报信,可是看到老爷按声叹气,不想给老爷添加心理负担,就要转身走。

    刘栋看到叫道:“过来,有什么说。”

    张三跑过来说道:“老爷,我听邻居说,他们家城外的庄园里的农户,好多房子被雪压塌了,隔壁几个村子好多房子也塌了,我就像原上我们的庄户不知道怎么样,想去看看。”

    刘栋说道:“有心了,以后牵扯到人命关天的事,就不要畏畏缩缩的,必须告诉我,走去原上看一下,哪里本来就地势高,夏天也跟凉,冬天雪也更多。”说完便照着张三的屁股一脚。

    “这是给你的惩罚。”

    张三嘿嘿的笑道:“能被老爷踹,是小人的荣幸。”

    “看你那贱样子。”

    说走就走。

    带着必需品,坐上大马车,刘栋的大马车在长安都出了名,这么大的马,偶尔能在西域来到商人哪里见到,平常是见不到的,一看大马就知道蓝田侯,大马都成了刘栋的标志,出城去封地了。

    一路风雪,到上原的坡上,行人很慢,马也老打滑,半坡的雪都比长安的厚,白鹿塬上可想而知,刘栋的心慢慢有了不好的预感。

    刘栋说道:“把那几辆车的东西拿一点放到我的车上。”

    张三说道:“老爷这是你坐的,放上东西怎么行。”

    刘栋狠狠的说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看,几个人推着马车都这么慢,让你放你就放,在不听话,踹你。”

    看有人下来,刘栋问道:“兄弟原上面什么情况。”

    男子说道:“好多房子都被雪压塌了,我们家也塌了,没地方住了,没办法,下原投奔亲戚去,等天晴了,在上来看怎么办。”

    越往上走,下来的人越来越多。

    刘栋还花钱雇了十几个男子,帮忙推车。

    终于来到了,封地,好多房子都塌了,就是不见人。

    “张三,派人四处找找,人都那去了,不会是被埋了吧。”

    张三说道:“大人别着急,肯定没事,如果被埋了,肯定会有人影的,但是现在看不见人影,说明都找地方躲了起来。”

    “变聪明了,那还不赶快去找。”刘栋吼道;

    看着四散而去的人,瑞雪兆丰年,对人来说,尤其是没有坚硬的房子的人来说,可未必是好事,倒塌的都是茅草屋,这是人住的地方吗?后世的猪圈都比这好几百倍,不知还有多少人受灾。

    张三跑了过来说道:“大人,找到了,都在大棚哪里。”

    “走,过去看看。”

    来到大棚区,男女老少都忙碌着,清理大棚上的雪。

    刘富贵等三位村长过来;“大人”

    刘栋问道:“有没有人受伤。”

    刘富贵说道:“大人,没有人受伤。”

    看着眼前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刘富贵说道:“还是老胡聪明,刚开始下的时候,老胡就安排人来大棚,清雪,雪越来越大,老胡就让我们把所有人都叫来,至于原因吗?老胡你说把。”

    胡致远说道:“大人,我们的房子什么情况自己都知道,村里胡老三的房子被压塌,我就感觉今年雪有点大,在加上大棚这里,得人时时清雪,我就叫他们把人全叫过来,这里大棚里有暖道不冷,在布上面还有一层草帘,更加让寒气进不来,而且也是新盖的比我们住的房子结实的多,孩子老人冬天就不会向往年一样被冻死或者被压死,男人还可以不停的清理雪,大人没有提前跟您请示,有什么处罚,您就处罚我把,全是我的主意。”胡致远跪下不停的磕头。

    刘富贵三人也跪下说道:“大人,老胡是好心,如果您不允许我们住,我们现在就搬出去,要罚的话,我们陪老胡一起承担。”

    刘栋面露笑容说道:“罚怎么可有罚,罚是有错罚,你们无错,我为何要罚,不仅不罚还要奖赏你们,人命是无价的,还愣着干什么车上都是粮食,你们不要,我就拿走了。”

    四人相互看着不敢轻易动。

    张三上去就是一脚,踹到了刘富贵,看的刘栋瞪大了眼睛,瞪着他,张三还以为刘栋赞赏他做的不错便兴奋的说道:“大人还能骗你们吗?骗你们有什么好处,傻子赶紧办东西,遇到大人这么好的主家,是你们的福气,从来就没听说过,主家给住户粮食。”

    四人高兴的一蹦一跳的跑打马车上,扛起粮食就往大棚里走,都是爷爷辈的身体真好。

    张三兴奋的指挥者,刘栋上去就是一脚。

    张三爬起来,挠着头,看向刘栋,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小孩都开心的跑出大棚,帮忙般粮,有的甚至光着屁股,连身像样的衣服都没有,刘栋拉住要继续般粮的几位村长,问道:“这孩童怎么没衣服。”

    刘富贵说道:“大人,这衣服少的可怜,只能先供大人穿,小孩让呆在茅草堆里就行,现在好了,大棚里,暖和,比以前好多了。”

    刘栋看着周围的村民,秋天来的时候还好,没那么冷,现在穿什么的都有,兔皮,还有不知道什么皮东一块西一块,粘连起来的衣服,都不能称之为衣服,因该说是一块布,还有用蓑草编织的蓑衣,刘栋指着其中一个看起来衣服鼓鼓的男子说道:“他穿的是什么看起来,挺厚实的。”

    胡致远哀声道:“大人,他衣服是夏天穿的,里面只不过是塞了芦苇絮还有鸡鸭鹅的羽毛。”

    刘栋惊讶道:“着能保暖吗?”

    胡致远说道:“这都算好的了,有的是用捡来的楮、藤纸这种耐磨的纸张填充絮物,而成纸袄。”

    “这能保暖吗?”

    “大人,冬天我们一般很少出门,太阳出来后,才出门,清理一下房顶的积雪。”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无论兴亡都没有甜的时候,都想从百姓身上咬一口肉,从来不管百姓的生死,以至于改朝换代跟百姓没什么关系,吃喝才有关系,为了吃造反,不管谁赢谁输,反正都要交粮。

    刘栋闭着眼睛说道:“我买的布还有没。”

    刘富贵说道:“还有很多大人。”

    刘栋说道:“怎么不给这些没穿衣服的人做衣服。”

    刘富贵说道:“大人小们的不敢。”

    刘栋说道:“现在可有了,去拿那些布给村民们做身保暖的衣物。”

    刘富贵张了张嘴,想答应,又不敢得寸进尺。

    胡致远这时说道:“大人,好布就不要浪费了,盖完大棚,有很多剩下的边角料,这些边角料,都已经够我们用的了,请大人允许我们用这些剩下的布料。”

    刘栋生气的说道:“好布你不用,用边角料?”

    胡致远看刘栋有些生气便说道:“大人,我们这些人都是贱命,用不了好东西,做出来的新衣,都舍不得穿,只会活生生的冻死,还不如让我们用这些废料把大人。”

    说完便又要磕头。

    刘栋扶起胡致远,看着这个聪明的男人,说道:“好,我同意,但是你得答应我,明年春天,我要看见这些人,一个都不少。”

    胡致远说道:“放心大人,这里比住在四处透风的家里好多了,而且还可以照看蔬菜,还可有吃发黄的叶子,和根茎,粮食又不缺,简直就是神仙般的日子。”

    刘栋张了张嘴还没说话,胡致远便说道:“大人,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不过我们都是贱命,不配享受不了那么好的菜,您就不要说了,这比往年好的不能在好了。”

    “哎~~”刘栋叹了一口气看着在大雪纷飞的雪地里,开怀大笑的百姓。

    张三说道:“大人,我知道你难受,你对我们也很好,不过我们过惯了这样的生活,太好的东西,享受不了,享受了那就是罪,您别难过,慢慢来,我相信在您的帮助下,我们的日子肯定越来越好。”

    刘栋这一刻,只想抽自己,来的时候怎么不带几个土豆过来,难道要等老牛回来,或者,两年后,云烨过来才能彻底解决百姓的温饱。

    对了,刘栋抽了自己一巴掌,张三急忙道:“大人你怎么了。”

    刘栋说道:“没事,张三交给你一个重要的任务。”

    张三说道:“大人你说。”

    刘栋说道:“你现在立马带人去蓝田打听一下有没有云氏的人,回来向我报告。”

    张三回道:“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