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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好事

    苏廷风将没来得及咬舌的那人绑到了树上,然后向空中发射了信号,剩下的就交给老三他们处理。

    而秦西还保持着刚刚拔刀的姿势,苏廷风开口:“走吧!”

    秦西站在原地没有动,她看着手上的鲜血,红色刺激着她的神经。

    “我杀人了!”

    苏廷风看到秦西的样子,想到了自己第一次杀人的时候,没有比秦西的状态好多少,他夺过秦西手中的刀扔在地上。

    此时的秦西已经是说不通话了,苏廷风只好敲晕了她,扔上黑风的马背。

    苏廷风将秦西从头到脚裹了一番,把人带回了大帐。

    无名看到苏廷风身上的血:“王爷,您受伤了,我就说我得跟着吧!”

    “不是我的血!你叫长青过来!”

    说完将秦西放到了塌上,无名见是秦西,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还不快去!”

    “是是是!”

    长青到的时候,居然看到苏廷风的塌上有位散发的女子,这可是稀奇。

    “呦,王爷,从哪带回来的人啊!”

    苏廷风走到桌前,长青才看到塌上的人,有意思,不简单。

    “你不是希望她早日离开军营,现在正是戳破她身份的好时候,王爷怎么又把人带回来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许是秦西的那种积极参军的情绪感染到了他,何况他也不能趁人之危。

    “本王岂会趁人之危。”说完苏廷风转移话题,掏出取回的株草递给长青:“你看看!”

    “你从哪找到的?”

    “你见过?”

    “我曾在军中采购药物的马车旁捡到过,与这一株一模一样,我也是第一次见,目前只知道这东西有致幻的功效。”

    “一伙亡命之徒押运的这东西,想来应该不是什么好东西。”

    “嗯嗯,我去研究,那就不打扰王爷的好事了!”说完看了看秦西。

    “滚!”

    躺在床榻上的秦西做了很不好的梦,她梦到有许多冤魂找来,对着她说:还我命来!

    她紧紧捂着耳朵,想要躲避这声音,但声音越来越大,就像在耳边一样。

    苏廷风看着梦魇的秦西,过去摇了摇她:“秦西,你醒醒!”

    秦西听到有人喊她,拿起地上的刀,将这些人一个一个斩杀,鲜红的血液溅了她一身。

    秦西从梦中惊醒后,起身快速地用袖子擦拭脸上的血。

    苏廷风沉声道:“别擦了,根本就没有血!”

    “秦西,这些人不分青红皂白便向人砍来,一定不是什么好人,你杀的不过是匪徒而已。”

    秦西痛苦的扶着额头,苏廷风耐心劝说:“你记住,你杀的是坏人,不必自责。”

    “这才是最真实的军人生活,你可要坚持?”

    秦西坚定地回答:“我要!”

    她从塌上起身,发现地上的白色披风上全是星星点点的血迹,格外刺眼。

    “王爷,这披风属下拿去洗!”

    “送到洗衣房便可!”

    “好!”说完秦西准备告退。

    苏廷风开口:“你打算就怎么出去!”

    苏廷风提醒,秦西才发现自己现在是披头散发,糟了,发圈落在了温泉。

    这时秦西听到了小虎说话的声音,她立刻闪退到后边。

    “王爷,,小虎来给你送饭!”

    “本王在!”

    小虎送完饭欲言又止,苏廷风开口说:“小虎,你想说什么!”

    小虎忽然下跪:“小虎感谢王爷救命之恩,我一定会好好努力!”

    “好了,男人不许哭,本王会等你回来!”

    小虎走后,苏廷风看了眼屏风:“出来吧!旁边柜子第一层有发圈!”

    秦西打开柜子,发现里面的东西都整整齐齐的,和苏廷风的书案一样。

    秦西束发后,从后面走了出来,已然一副俊男子的模样。

    从大账出来后,秦西抱着披风先回了营帐,然后准备去吃晚饭了,刚到就被容复调侃了。

    “行礼收拾好了,卫生也整理了,这么着急走啊?”

    “不是,我就是收拾一下。”

    张义说:“去哪了?消失了一下午!”

    “我去马厩看马,不小心睡着了!”

    容复顿时做了一个嫌弃的表情,往旁边挪了挪。

    张义笑了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想听哪个?”

    “好消息!”

    “好消息是王爷延长了午饭供应时间,中午可自行选择加练!”

    “那确实是好消息,坏消息是什么?”

    “坏消息……”

    容复接话:“坏消息是你被分到了伙房!”

    果然该来的还是来了,但苏廷风今日的举动让她又回到了那个充满力量的秦西,她要坚持!

    秦西笑了笑说:“伙房挺好的!”

    虽然她是笑着的,但大家都觉得秦西的反应很反常。

    吃完饭,一行人走在前面,秦西和容复走在后面。

    容复问:“你没事吧?”

    “我没事!”想到之前的事,秦继续说:“之前的事连累了你,也谢谢你!”

    “说什么呢!”

    二人最后回到营帐,发现大家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问了才知道,今天可以写信回家里。

    他们伍中恐怕会写字的就只有容复和张义了吧!

    但这二人好像都没有要写的样子!

    秦西想到了远在京都的二人,执笔准备写信,虽忘了很多,写个大概齐应该没问题!

    有人好奇问道:“秦西你不是孤儿么?”

    其他人赶紧说:“他没别的意思,他就是问问你给谁写呢?”

    秦西说:“没事,写给京都常照顾我的一个婆婆。”

    容复在一旁说:“那你可说清楚,好好保存本少爷的钱财!”

    “你就放心吧!”

    秦西考虑要怎么写才能让张婆和豆豆看懂呢?有了!她可以画画。

    容复一把从秦西手里抽过信纸:“你这是信,一颗豆子和一串豆子,她们能看得懂是什么意思吗?”

    秦西说:“这是豆豆,这是珍珠项链,你可不能赖账啊!快还给我!”

    二人打打闹闹,秦西心中的烦闷也减去不少。

    最后还是容复帮忙画的,画中的意思大概是:我在军中很好,每天训练,容复在炕上了落了钱财一定要保管好,其中珍珠项链是容复给的饭钱。

    其他人见状也想让容复帮忙写信,一开始还不愿意,大家好一顿夸,他才帮着给写!

    秦西见张义一个人在那,走过去说:“伍长,你不写信么?”

    “我没什么要写的!”

    “秦西,你明日就要去伙房营报道了,在那边好好干,想训练的话,还可以来找我!”

    说起这事,秦西赶忙从怀里掏出一百文钱,递给张义:“伍长,我的学费。”

    “逗你的!”

    “那可不行,必须得给你!”

    “真的不用,等你出人头地那一天可别忘了我!”

    张义坚决不要,秦西只好收回:“那多谢伍长鼓励!”

    “叫什么伍长,见外了!”

    “那不行,一日是伍长,一辈子都是!”

    营帐里是鸡飞狗跳,吵闹的一晚,但离奇的是秦西睡了一个好觉,也没有在做那扰人的噩梦。